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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谈自我认知时,我们谈些什么?

当我们谈自我认知时,我们谈些什么?

情感

这是奴隶社会的第 3310 篇文章

Photo by Venti Views on Unsplash

作者:承东,诺友,95 后。三次考研北大失败后,深漂成为一名外企职场新人。个人公众号:Vividream(ID:gh_71be3efbb6ff)。

作者写在前面:
本文最初写作于 2022 年 3 月,中间做了几次修订,最终定稿于 2023 年 8 月。仅以此文,献给我的父亲。


去深圳的前一天,爸爸开车送我去火车站。出发前他拿出纸巾擦拭积了灰尘的挡风玻璃,我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透过玻璃偷偷看到他下垂的眼皮,平时我们很少直视对方。车子驶过熟悉的街道,妈妈站在铺子里向我们挥手道别,我也挥手示意,却说不出再见。


一路上,车载音乐一遍遍重复播放着,“成功、失败,浪里看不出有未有……”,我问爸爸是什么歌,他顿了一会,简单有力地说:上海滩。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消失在视野中,我的眼眶莫名湿润起来。在家待了一年又四个月的“孩子”,如今又要再次离开故乡。


1

我是谁:区分“大我”和“小我”


1.1 创伤


2021 年底,我参加了全国硕士研究生统一招生考试(简称“考研”)。算起来,这是我的第三次考研,彼时的我从“985”高校(山东大学)毕业已经一年半,却仍然没有确定出路。这一次,我依然感到前途未卜。


考试结束后的一天下午,我拿出刚买不久的一诺新书《力量从哪里来》,打算看看书放松一下。这时爸爸走上楼,问我估分如何。我每门科目一一分析,说保守估计和去年持平(刚好过国家线)。他又问我是什么打算,我说先准备调剂,如果调剂不行就找工作。


我心平气和地说,但爸爸语气却突然变得严厉,像审问“犯人”一样拷问我:“你还有时间看课外书?!这一年是不是觉得时间多?!你是怎么准备的?!”我开始变得紧张收缩,眼睛不敢看他,心里却特别不爽(爸爸的质问否定了我备考期间的付出)


沉默过后,我没有找借口,低着头,憋屈地说:“主要还是自己准备不充分,自己也认命了。”爸爸继续责备道:“如果知道自己只能考这点分数就不要报这个学校!当初让你好好学习争取保研你当耳边风,你考研是为了谁考?!”


听到这,我压制住的怒气再次爆发出来:“这些都已经过去了,你一直提还有什么意义?你就是要找一个出气口。”“不要说了!”父亲发怒地说……


空气再次凝固,随后我什么也没有说,低着头看着书桌,他也沉默了,坐了一会儿,走出门正准备下楼时,又折回来说:“你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好好想想如何能在调剂中通过。”


 图片来自作者,2022 年考研成绩


面对父亲的责骂,我习惯了沉默。正如他习惯了批评打击我,我也选择了记住他的不好,压在心里的怒气不表达出来,久之便成了怨恨。


这些情绪进而在头脑中引诱出更多不美好的回忆,只为了证明“他是一个坏人”,并给我的报复行为找正当理由。(怄气,在这之后的一个多月,我一句话也没有和父亲说过,平时父亲做的饭菜我也不吃,而是“另起炉灶”自己做饭吃,甚至想过除夕夜也不和家人一起吃饭。)


记忆中,父亲一直很严厉。记得有一次家里停电,我点了蜡烛在卧室写作业,去厕所时忘记吹灭蜡烛,没想到蜡烛意外倒在了书桌上,点燃了旁边的台灯布。被父母发现时,火势已经蔓延到床头边。我从厕所出来时一脸茫然,被吓傻了呆站在一旁,灭完火后,父亲二话不说一脚踢到我肚子上,我瞬间被踢飞出去,母亲也吓呆了,连忙斥责父亲的行为。


只要是我们做的不好的地方,比如哭闹时父亲数三声没有停息,就会被打,所以我和姐姐从小都很“听话”,没有过青春期的叛逆。遇事如果我们说了自己的想法,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被父亲驳回:不懂就悄悄的。母亲也经常被骂“猪头”“白痴”……在他的世界里,似乎只有他才是正确的,我们都是无知的。


慢慢地,我意识到自己的不主动与父亲从小对我们的“压制”行为息息相关,每每想到这,就对父亲充满怒气,这些怒气我一直都压在心里,直到有一次爆发。


2020 年 4 月,北方的天气渐渐变暖。我在北京的实习结束后,因为疫情不能提前返校,所以就先回家准备毕业论文,直到 6 月毕业返校,期间一共在家待了两个月。平时和父亲几乎不说话,忘了是什么机缘,有一次我们坐下来准备谈话。


首先他表达了支持我考研二战的选择,然后又开始斥责模式:当初没有听他的话,好好学习争取保研名额;当初就不应该去厦大交换,并怪罪我妈纵容我去印度参加海外志愿活动、去韩国参加冬令营项目,耽误了学习。


我不否认,自己确实没有兼顾好学习。但是我很不喜欢父亲一直重复提过去的事(这也是自己曾经的毛病,总是揪着过去无法改变的事情抱怨而不是向前看,如上文提到的,一想到这些坏毛病也是受父亲的影响,心里又增加了抱怨)


我一声不吭耐心地听着,直到父亲说:“我早就知道你数学考不及格,考研数学没有天赋是学不好的,这次再考都不一定能及格!”


我彻底怒了,换做是外人说这样的话我不会太在意,可是他是我的家人,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家人?心想:凭什么评判我,我比你更了解自己的学习情况。积压的怒气终究还是爆发出来,我生气地说:“那你想要我怎么办?!我天赋不够还不是遗传你们的智商,本来可以考得更好的,就是因为总是被你说不行,影响了心态才考不好的。”


父亲沉默了一会,降低了嗓门语重心长地说:“所以叫你要多努力,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争取考好一点。”


谈话的最后往往是以我问“还有什么要讲的”,以及父亲“没有了”的回应结束。而这些心结一直没有解开。一次谈话过后便再次陷入沉寂,正如父亲几乎从不过问我的生活,我也很少主动和他分享自己的想法和感受。


难道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坏父亲”吗?但是又有哪个父母天生就不爱自己的子女?一方面,我的情绪仍然被愤怒笼罩,另一方面,我的理智又告诉自己要相信父亲是爱自己的,责骂只不过是他习得的爱的语言罢了。


 图片来自作者,爸爸抱着小时候的姐姐和我


1.2 礼物


我和父亲也有过美好的回忆。


记得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父亲痴迷上了汽车。家里的书柜上、沙发上堆满了父亲买回来的汽车杂志。


有一天晚上父亲把我搂在怀中一同靠在沙发上,只见他拿出一本杂志边翻边问我喜欢哪个款式:有“尾巴”(后备箱)的还是没有尾巴的?蓝色的还是黑色的?我说蓝色的有尾巴的。没过多久,家里买了车,我下楼一看,蓝色的有尾巴的,正是自己选中的那一款!


父亲也喜欢看书,尤其是近现代史的书籍。小时候家里也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历史书,《关于中国共产党的一千个为什么》、《毛泽东选集》、《邓小平文选》……


或许父亲也有“怀才不遇”的情结,拿着高中学历却常常自吹:关于中国近现代史,很多大学历史教授的知识储备都不一定有我多。长大后才慢慢知道,父亲曾参加过三次高考却都没有考上大学。当时家里经济条件不好,上补习班的生活费不够花,又不好意思向家里多要,常常吃不饱,哪还有精力学习。


除了翻看父亲买回来的书,我还喜欢和父亲一起去书店。我们家住在小镇,只有小的书店,没有大的书城,为了看更多种类的书,父亲周末经常驱车带我去附近的蒙自市(当时还只是县城),每次一待就是半天,回家前父亲都会抱一大摞书去结账,而我不敢买多,每次只拿一两本。虽然买回来的书并没有都读完,但也养成了读书的习惯,不管去哪都会习惯性地带上一本书。


或许是出于理想寄托,父亲也曾对我说:“等你成为国家领导人,你要……”天真无知的我曾因此立下从政的理想。于是当小学语文老师布置作文《我的理想》时,大部分同学都梦想成为科学家、航天员、白领……而我写的是成为像周总理、温总理一样受人爱戴的好总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不可否认,在树立理想以及读书习惯这两个方面,父亲对我产生了很大的积极影响。每当想到这,理智又会占上风,相信父亲是爱自己的。直到那个脾气暴躁的父亲再次出现,我心底的怒气又会被重新点燃。就这样周而复始,父亲时好时坏,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父亲?这种矛盾和分裂让自己感到痛苦。


 Photo by Daniel Mingook Kim on Unsplash


1.3 整合


下面我将引用《当下的力量》这本书中的 4 段话进行说明。


痛苦之身是我们内在的一个能量场,它是我们过去未被合理表达和适当释放和累积下来的负面情绪能量场。它好像一个寄居在我们身体之中的恶魔,在它沉睡的时候,一切相安无事;可是,一旦外在的事情不顺利,或是有相关的人,事,物激活了它的时候,它就会苏醒。


批判不是将某人的本质与他的无意识行为混淆起来,就是将你的无意识投射到别人身上,并错误地认为这就是他们的本来面目。


或许脾气暴躁只是父亲的无意识行为,“坏爸爸”只是被他的 ego(小我)所劫持,而那个认为他是“坏爸爸”并躲得远远的我,也是我的 ego。我渐渐意识到,每次和父亲的交流,我都在刻意回避眼神,我们对彼此的关爱也下意识地抗拒。


父亲五十岁生日,我们一家外出吃饭,餐厅送了一碗长寿面,我夹面条给他,他说不吃了;备考期间父亲在家做饭,他夹菜给我,我也说自己夹。


任何形式的消极心态,不开心或痛苦都意味着有抗拒的存在,而抗拒通常是无意识的……抗拒是伪装成力量的恐惧和懦弱……内心的抗拒会将你与其他人,与你周围的世界分开,它加强了小我赖以生存的孤立感。


所以当父亲平日靠在客厅那条十多年的老沙发上(那条曾经承载了儿时和父亲讨论购车美好回忆的沙发),每次下楼透过门隙看到他在玩着用了六七年的老旧智能手机时(每次打开手机之前都要先清理缓存才能顺畅运行),又觉得父亲是可怜的,而我用着苹果电脑、平板、手机,享受着他们所没有的设备,想到这又会有一些愧疚。


如果你仍然怨恨你父母所做或没有做的事,那么你就会相信他们当时有个选择,他们可以采取不同的行动……


人们看起来好像是有选择的,但这其实是个错觉,只要你的思维及其受制的模式控制着你的生活,你还会有什么选择?没有,你甚至不在当下时刻,当你认识到这一点时,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唯一合适的反应就是慈悲。


我希望自己相信,那个脾气暴躁的爸爸不是真的爸爸,而那个与之抗拒的我也不是真的我,我们都是被自己的“小我”所劫持罢了。


我希望自己相信,那个把儿时的我搂在怀里讨论购车车型的爸爸、那个想要夹菜给我的爸爸、那个疫情初期在我发烧时跑在最前面给我挂号的爸爸,才是真的爸爸。而那个因为看到他的局限性而同情他的我,才是真的我。


在“大我”层面,本质都是爱,而不是恨;是接纳,而不是抗拒。


 Photo by Alexander Grey on Unsplash


2

为什么是我


2.1 怪他人:受害者心态


小时候,爸爸用打骂的方式来控制我们,什么事情都要顺他意愿。长大后,爸爸用责骂的方式来教育我们。我习惯了有不满却不说出来,和一个脾气暴躁的爸爸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在家里,妈妈对我们亲和,但爸爸总是苛责。上大学之后,每次和家里视频聊天都是打给妈妈,而妈妈在最后都会问爸爸还有什么要讲的,他都说没有。


家庭相处模式渗透到自己的学习生活中:在学校里,对老师不满不去沟通,与同学相处有不满不说出来,而是习惯了在心里抱怨。处于被动的状态只会让自己觉得“别人家的”更好,别人的班级、别人的家庭……因为对所处的环境,潜意识告诉自己无能为力。


2.2 怪自己:认命


一次次地尝试,一次次地被责备,又陷入一次次的沟通“冷战”,剧情每年都按照同样的剧本展开。


我不止一次地想,如果爸爸转变自己的态度,平易近人地与我们沟通、给我们建议、选择支持我们,即使结果不理想我也不会抱怨,即使家庭条件一般我也不会自卑,只要有家人的支持,我就会获得充足的内心力量。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期待父亲的改变很难。每年都会陷入“坏唱片”的恶性循环:我考试不理想——父亲责备——我考试不理想……


到头来都怪自己,怪自己懦弱的性格、怪自己遗传了平庸的智商。曾经相信遗传了天才是 99% 的汗水,现在认命自己没有那 1% 的天赋。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不奢望自己能读到 PhD(博士),实证论文里那些复杂的数据和模型是我学不会的;我也不奢望自己能进入顶尖的管理咨询公司工作,行业报告里那些高深的商业洞察不是我能接触到的世界。


2.3 觉醒:我的人生课题


回顾自己的成长路程,似乎每一次的选择都是“被选择”。出生在云南的边陲小镇,初中之后父母对我们的学习基本帮不上忙,所以也很少过问;在学校里听老师的安排,也不需要自主规划。我们唯一明确的目标就是好好学习,考上好的中学,再考上好的大学。应试教育枯燥且“痛苦”,但这是我们改变命运最好的途径。


身为家里的第一代大学生,正像许多老师和家长告诉我们的那样,考上大学后就“解放”了。我们怀着美好的憧憬进入大学,却被眼花缭乱的社团活动、学生会以及选课系统所迷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个时候,也没有人给我指引。


就这样左顾右盼,每一次的选择都是凭着直觉行事,缺乏方向上的一致性和策略上的技巧性。我在大一暑假去印度参加海外志愿活动,大二学年去厦大交换学习,大三寒假又去韩国参加冬令营项目……所以在父亲看来,没有争取到保研名额都是因为我没有好好听他的话、没有好好学习,而是净瞎折腾。


 Photo by Roman Synkevych on Unsplash


虽然悔不当初,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就这样发生了。


直到遇见郑雅君的《金榜题名之后:大学生出路分化之谜》,我才意识到自己正是书中所描述的“直觉依赖者”。


直觉依赖模式的核心特征是,在陌生的大学场域中难以自我定位,从而无意识地陷入无目标状态,因为缺乏包含多样策略的文化工具箱,往往奉行单一的行动风格——勤恳而单纯,对任何事情都一样认真。也正是这种老实持重的风格使他们难以意识到尽早树立目标的重要性。


他们在学业上置身在了一个矛盾的处境中:坚守着自己对待学习的纯粹目的,认同踏实勤勉的学习方法,却又常常因为缺乏明确的学习目标和策略而不容易表现出色,却又打心眼里不认同“刷绩点”的取巧策略。这不就是自己的真实写照吗?


与之相反,我发现身边很多“优秀”的同学都有一个共同特征:他们在选取行动策略时有明确的方向性,若要读研就努力提升成绩和学术经历,弱化与此无关的投入,若要找工作就有意识积累目标行业的实习经历,将成绩保持在一定水平即可。


他们属于书中所描述的“目标掌控者”,认为在规则允许的限度内使用策略去达成目标无可厚非,无目标地组织生活和学习是一种对自己的“不负责任”。他们或许是所谓的“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但这又何妨?


我真希望刚入大学的自己就能知道这些。遗憾的是,大学虽然可以通过合法化学习资格来授予所有学生改变命运的机会,但实际上,最需要靠教育改变命运的学生,并不真的知道该在大学里如何做才能改变命运。


我才意识到“目标掌控模式”和“直觉依赖模式”并非取决于个体的自由选择,而是阶级习性的产物。大学生的出路结果不总是出于有意识的选择。不少人的毕业出路更恰当地说是一种无意识、非理性的“被选择”,即在全无计划的情形下临时抓住一个恰好够得着的机会。


或许我的情况不是个例,我真希望那些成长背景相似的朋友、求学中的学弟学妹……也能够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


 Photo by Rémi Walle on Unsplash


3

我该怎么办


3.1 再论选择的自由


《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中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刺激与回应之间存在一段距离,成长和幸福的关键在于我们如何利用这段距离。”


《功夫熊猫 2》中,阿宝在找到 innerpeace(内心平静)后,能够把公子沈用于征服中原的炮弹像水珠一样握在手心并反抛回去。当沈问阿宝:“你内心怎么会平和的?我杀了你的父母,夺走你的一切,在你的人生留下烙印”。阿宝对他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那些不重要,真正重要的是你现在的选择。”


“因为家人平时不主动联系我,所以家人不够关爱我……”为了证明自己的假设是对的 — “家人不够关爱我”,我困在了小我的“盒子”里。一旦困在盒子里,我就会刺激别人做出我所憎恨的那些行为,然后他们又刺激我做出他们所憎恨的行为。


每次和家人的沟通我都有些不耐烦的心态(和家人有代沟,聊天语言不同频),而我的不耐烦,又进一步刺激了他们的冷漠(家人担心打扰我们的学习和工作,平时不主动打语音电话给我们)


我们责怪别人,并非他们真的需要改进,而是可以借责怪别人来转移视线,为自己的无法改进找借口。只要我们停止自我辩解、停止对抗他人,我们就可以跳出“盒子”。


在我给家人下定论的同时,我也给自己贴上了标签:“农村人、小镇做题家、凤凰男,害怕被城里人看不起。”内心的恶魔其实就是我们在镜中看到的自己,它呈现了我们的内在阴影 — 一种我们不知道如何面对或是处理的反应、感觉及内心部分。


只要我们与从前一直抵制和不愿承认的自己和解、停止逃避,我们就可以开启自己的英雄之旅。


3.2 当下的力量


那个“知恩图报、以牙还牙”的自己看似道理分明,却活在一个分裂与痛苦的世界。


我记住的是过去父亲对我的伤害,并评判他是一个“坏人”。当他对我好的时候,我的“小我”依然沉浸在过去的怨恨中,并通过抗拒的形式来报复。


我不主动和父亲聊天,是因为“小我”活在对未来的恐惧中,永远不知道脾气暴躁的父亲何时又会突然出现,因此通过逃避来保护自己。我没有真实地回应当下的需求,我没有臣服于自己的真实感受。该吵就吵,该和就和;该哭就哭,该笑就笑。


 Photo by RENE 在on Pixabay


3.3 他人的力量


《与神对话》这本书说:人们被两种根本的情感所支配,一种是恐惧感,另一种是爱。“怕是收缩、封闭、隐藏、伤害的能量;爱是扩张、开放、赠送、停留、敞开、分享、治疗的能量。”


基于恐惧感的状态是收缩的,我要靠自己,不依赖任何人,这种状态下的“小我”是局限的。而基于爱的状态是敞开的,全宇宙都在帮助自己,这种状态下的“大我”是无限的。


《功夫熊猫 3》中,阿宝带领熊猫村民找到了他们各自擅长的绝招,一开始有效抵挡了天煞的翡翠兵的入侵。在天煞将要收尽阿宝的气的时候,熊猫村民围在一起汇聚成一股神秘的力量,传递到身处灵界的阿宝身上,阿宝变成真正的神龙大侠,最终战胜了天煞。

 

力量从他人中来,最终又到他人中去。或许这就是成长的状态。生命,本应绽放。


后记


到深圳啦。出深圳北站,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多的人流,而且很多都是年轻人。排队做核酸,然后去坐地铁,4 号线到福民站,出地铁口就看到深圳的标志性建筑“平安金融中心”。


这边的天气很闷热,一半天是晴天,一半天乌云密布,阳光洒在楼房上,斑驳的树荫,是那种特别的南国风光,让我想起在厦门的时光。这些画面想要用手机拍下却感觉那一刻的美好只能印在脑海中。


我拖着行李箱走在去旅舍的路上,汗流浃背,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激动的吧。承东,Start here,make a difference!(从这里开始,不一样的精彩!)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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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缺失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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