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小费制被扭曲滥用 消费者抵制

理财网站Bankrate调查，66%美国人对小费制度愈来愈反感，尤其后疫情时代，部分餐馆用「服务费」(service charges)、「生活工资」(living wage)、「厨房费」(kitchen fee)、「健保费」(employee health insurance)等巧立名目，向顾客收取额外费用。很多民众反映，餐馆强制收小费分配给员工，以弥补低薪招聘，或用来购买员工健保，有些餐馆强制小费更达18%，甚至40%，吓坏消费者。

最近加州Pizza Hut连锁店，已藉加州用人成本、税率和能源成本都高涨为由，向客人收取1%至2%服务费；各州星巴克咖啡连锁店，9月起使用新结帐系统，也向用信用卡或借记卡付帐客人收取一、二元或固定比率小费，引发普遍不满。

不少消费者在社群网站吐槽说，在得来速(Drive Through)买一杯咖啡，在窗口看到星巴克员工站你面前，等着你决定给不给小费，让人尴尬或不舒服。双方都为区区一两元挣扎，星巴克为什么不付给员工好一点工资，延续不收小费的传统？

其实疫情前，许多餐饮业者用平板电脑结帐，帐目明细表就添加给10%、15%或20%小费的选项；较客气做法还留「不给」(No Tips)选项，让顾客点击。但疫情后，各行各业本来不收小费的店家开始收小费；已收小费的业者自订小费比率更从18%起跳，最高达40%，并删除不给小费选项，部分业者直接在帐单增列已算好的小费，加入总额中，等于强索小费，让消费者不满。

更离谱的，纽约、洛杉矶等地屡次发生中餐馆或日本料理店员工挡住大门或追出门外，要顾客付完小费才能离开的行径。顾客因服务不佳拒给小费，服务员却明白说，基本工资太低，疫情这几年工资未曾涨过，没有小费等于没收入，不能白白放顾客走。

财经媒体CNBC报导，美国小费文化在1950年代，提供完整服务的餐馆收取约10%小费，1970和1980年代比率上升到15%，但近年连咖啡店都收平均15%到25%小费；去年统计，付小费平均超过整笔帐单21%，消费者等于被剥两层皮。

民众抱怨，他们把屏幕转向你，你会觉得必须给点什么，就算外带食物也一样。有人说，「我不付小费，现在所有东西都变得非常贵，我只在饭店有服务时才付小费」。

纽约给小费行情比西岸洛杉矶、旧金山都高，过去纽约午餐约定俗成10%到15%小费，晚餐20%或更高；加州人午餐付10%小费、晚餐付15%至20%。但现在很多餐馆小费变员工「福利补贴」，用来补偿雇主付低薪给员工，消费者平白增加负担。

通膨高涨，物价腾飞，小费跟着水涨船高，巧立名目的额外收费，让顾客感觉被剥削。过去只设一个小钱罐收取零星小钞的业者，如咖啡店、餐馆外卖，疫情后名正言顺另收小费。客人不解咖啡店员工煮咖啡、餐馆外卖员工打包让顾客带走，都是分内之事，并未提供额外服务，为何另收小费？

当然，慷慨善心人士认为，餐饮业打工族属社会弱势族群，薪资微薄，有能力上餐馆消费，何妨付点小费，让这群低薪员工和家人温饱，就算被征收健保费也愿意。但也有人认为，老板有义务支付法定最低时薪或基本健保，公然转嫁给顾客不公平，争议见仁见智。

华人圈较具争议的是，部份中餐馆服务品质差，服务员只管送菜上桌，经常面无表情，鲜少对顾客有贴心服务，叫一杯水，要说好几次才送来、对客人冷漠、爱理不睬，收小费却完全比照主流餐馆，很多华人不以为然。

另一现象是部分餐馆顾客满六人，即使不用包厢也自动加收15%、18%或20%小费，且埋藏点餐费下方，尤其越裔餐馆，给帐单时也不明白告诉客人，常有人不知情再加付，冤枉付双倍小费。

小费制在美国特别盛行，亚洲、欧洲国家除了高档旅馆或店家收服务费，大多数店家不收小费，让消费者负担轻松许多。美国外出吃饭要加税、另付小费，起码增加20%支出，吃饭花100美元，付税和给小费却花40美元，美国真的太离谱了。

美国小费制度被扭曲滥用，引来消费者同仇敌忾，因为除了忍受物价猛涨，连小费也变滥收或强制，骂声不断，业者也须设法调整，让客人心甘情愿付小费，否则迟早可能演变成杯葛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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