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三分之一城市都布局了!他们为何如此看好这个行业?
沃尔沃计划于明年年初停止生产柴油发动机汽车,并在2030年转型为纯电动车品牌。这个诞生于瑞典、即将迈入百年的汽车品牌,成为了第一个完全放弃柴油车的主流汽车制造商。
沃尔沃汽车在中国的工业化布局如下:上海的研发中心、张家港的发动机制造厂、成都和大庆的整车制造厂。和大部分车企一样,分散在全国的供应链点位,分担了风险,也有利于品牌辐射全国市场。
汽车的产业链条极长,新能源汽车更甚。越来越多的车企全面铺开电动化转型战略,这对于以汽车工业、零部件制造、材料制造以及新能源发电为专长的一大批城市来说,是一个相当好的产业升级机会。
从中国主流汽车厂商在全国的工厂分布来看,全国398家整车厂中有278家设有新能源产线。重庆、广州、成都、上海是新能源整车厂最多的城市,如果将动力电池、电机制造厂等也纳入考虑,则上海与重庆并列第一。
智能化、电动化已迅速成为汽车工业的主流趋势。在电子信息业发达的武汉和杭州,所有整车厂都已完成了新能源产能布局。
为了更好地控制成本并实现快速创新,主流的新能源汽车厂商尤其注重对全链生态的布局。目前在中国,新能源产线布局最广的三大厂商是比亚迪、长城和吉利。
比亚迪是在电池领域最有话语权的汽车厂商。在它的计划里,长春、宜春、徐州、温州、台州、宁波、滁州等更多城市都会在未来被其纳入电池产业版图。
2020年,革新了碳酸铁锂电池工艺的比亚迪子公司弗迪电池首先在重庆落地,并于同年迅速在长沙宁乡高新区投产。后者刚被升级为国家级高新区,集聚了中伟新能源、巴斯夫杉杉、邦普循环等一众锂电龙头企业。
事实上,长沙的先进储能材料产业不仅占据了上游资源丰富与龙头企业集聚的优势,产业生态更是加分项。将储能电池产业分为原材料、制造、系统、其他服务这四个环节,并统计同时布局多个环节的企业占比,结果显示长沙有37.61%的企业都具有良好的延链能力。
其中,主营上游电池原材料的长沙科技型企业,已经全面向其他环节延伸业务。在增强供应链的稳定性以外,这样的策略也能弥合产业链环节之间的信息差,帮助企业更好地把握技术与市场的前沿趋势。
与比亚迪相比,长城汽车的全链布局则偏向从上游原材料领域切入,同时也更注重对新型能源利用创新的探索。举例来说,长城在2020年孵化的极电光能,就是一家专业从事钙钛矿光伏技术研发与应用的科技企业。短短3年时间,它已在无锡落地了多条全球领先的光伏产线。
一种新技术的快速量产和落地本身就高度依赖于城市是否能提供充足的配套——包括设备、原料、土地乃至人才。无锡作为中国光伏产业发源地,与新能源车厂商一拍即合。
近几年无锡在上游光伏设备原料的环节,企业集中度有显著提高。
2013年,在遭遇欧美国家对光伏产业龙头企业反倾销、反补贴的调查重创后,无锡积极推动产业结构优化,从附加值较低的中游组件环节向高值环节延伸。
除了推动能源行业的转型,新能源车产业自带的“电动化、智能化、网联化”变革,也带动了中游汽车零部件产业的整体升级。
宁波汽车零部件领域科技型企业专利简介词频的历年变化显示,宁波近五年汽车零部件的核心技术突破正在从车灯、安全带等基础软装向智能总成、三电系统等方向倾斜。
紧跟产业升级步伐的配套升级,是城市吸引企业集聚的一大有效策略。吉利控股集团将总部设在杭州,但将吉利集团研究院、极氪汽车全球总部、Smart汽车全球总部以及一众整车、电池、部件配套企业均落位在宁波。
另一个指征产业生态繁荣的数据维度是,城市能够吸引到多少不同的主流厂商在本地落位。拥有比亚迪、理想整车厂,配备长城、北汽、上汽电池厂的常州毫无疑问位列生态吸引力的头部梯队。
从“发储送用”的产业链环节分类来看,常州目前在新能源汽车、电气设备与太阳能发电领域的企业数量最多,同时也都保持着增长趋势。与上海、苏州、南京等长三角头部城市对比来看,常州新能源汽车企业在新能源产业链中的占比最高,在区域中的集群优势也更为显著。
对特定产业链,尤其是新兴产业的发展路径来说,城市虽受限于城市能级或存量资源,但也可以通过找准细分环节乃至细分产品的方式,将普通禀赋转化为绝对优势。
当这样的策略在更多的新一线及二线城市中奏效之后,精细化的分工会将更多城市带入到产业升级的快车道上。
文、视觉/ 陈爱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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