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霸“家里蹲”17年,与社会完全脱节,却酸哭全网:本以为是噩梦,没想到是童话
24岁的小伙布莱恩有了新工作。
一份被称为全世界最孤独的工作。
光是上班这条路,就劝退了千万网友......
先坐10个小时飞机,抵达挪威机场,再乘一辆小车,3小时后遇见一处渔村。
一看表,下午6点,还没入职。
天色不早,只能在小木屋先借宿一宵。
小伙心里直犯嘀咕:一路上见到到的人还没鸟屎多,除了雪还是雪。
翌日清早,他坐车去码头,一位叫弗劳德的大叔已等候多时。
不是吧?上个班还得渡海啊?
一点快艇如银鱼出水,千顷冰洋若镜映晴空,只见孤岛雪影中隐隐出现一粒红点。
那就是工作的地方——小岛灯塔。
当地人叫该岛Little Island,小岛。简单可爱。
小岛有三宝:10万年前深40m的巨魔洞穴、6000年前的远古遗迹、废弃多年的神秘灯塔。
一上岸,小伙跑去看了一眼巨魔洞穴,深不见底,越看越瘆得慌。
更瘆人的是,一转头,开船大叔和灯塔主人全不见了......
只有一张小纸条躺在桌上,写着六项工作内容.
署名:艾琳娜。
一、打扫客房。
灯塔建筑面积不大,客房是嵌在塔身的心脏。
“我把最好的风景留给了客房。”主人道。
远方群山蘸雪,像撒了糖霜的薄荷糖,眼下冰海浮蓝,晨起的海鸟为白浪点翠。
布莱恩一边打扫一边出神,那扇窗成了上帝的画框。
二、清扫码头。
小岛四面临海,码头是灯塔的一双老手,拥抱旅人,接收物资。
受洋流影响,此地虽深入北极圈,却寒冬不冻。
在码头随便一钓,便有压秤肥蟹、生猛鳕鱼。
黄昏时摆凳一坐,海风亲题无名信,落霞羞吻远行人。
三、打扫阶梯。
主人说一共有300层阶梯。
层层堆雪,布莱恩干了2个多小时才大功告成。
但他有一件事搞不懂,数了数明明只有299层啊?
四、擦玻璃。
上班前,布莱恩打听过灯塔的传说。
最后一家守塔人于上世纪50年代搬走,由于当时木材昂贵,他们连房子都拆掉运走。
只留下了孤零零的灯塔,和塔下的小白房。
白房的窗户被小心翼翼地保留了下来,这些年,不知它们见证过多少条鲸鱼跃过海面呢?
又是谁天天为它们拭去雪泪呢?
点燃壁炉后,布莱恩迎来了最后一个任务——打扫灯塔。
灯塔早就没有灯了,足有回音,光线黯淡。
唯独那抹红,像天寒地冻里的樱吹雪,如荒山茫茫的一道胭脂痕,提醒人们她曾多么风光。
小岛灯塔于1912年亮灯,一度成为挪威第二大灯塔。
她在夜色中指引过无数渔民归家,在晨光里注视着世世代代收获。
但随着时代发展,航线更替,人们不再需要灯塔。
灯塔却依然守护着这片海。
布莱恩抹去灯塔的尘土,擦干玻璃的风沙,抬头一看,已是近黄昏。
他靠在灯塔怀里,望着一道红霞缓缓从海面升起。
众山无声,上天不语。
这一刻,他恍然明白,主人口中的第300层台阶,原来就是灯塔的门槛。
这一刻,他慨然一叹,“这就是孤独吧。”
海风吹散了少年的话。
难以想象,这样孤独的日子,主人艾琳娜过了整整17年。
“他们都说我是个疯子。”
年近60的艾琳娜端坐在灯塔图书馆里,身材清瘦,满头银发,茶绿色的眼镜底下是两点碧蓝双瞳。
17年前,艾琳娜从挪威海岸管理局手里低价买下了灯塔,成为了岛上唯一的居民。
闻者都觉得她病得不轻,灯塔年久失修,小岛孤苦伶仃,拍《小岛惊魂》都不用布景,你图啥?
“图个清净吧。”她笑。
艾琳娜曾是名声在外的学霸卷王。
她拥有法语文学、政治学、阿拉伯语、新闻学四大学位。
在报纸当过记者,在学校做过老师,在国际组织当过观察员,在挪威任职图书馆馆长。
后来,更成为联合国的主管官员。
但那天,她义无反顾辞去百万年薪的工作,背上行囊,奔赴自己的小岛。
在风里一个人流浪。
她从0开始学习装修维护,哼着短短长长的歌谣,灯塔为她和音。
她扎着辫子探秘小岛的每个角落,走出柳暗花明,行到云起风轻。
春天,她小心翼翼育种,把蔬菜和水果种满塔后的荒地。
北极极昼,阳光无眠,一夜间斑斓鲜花就开满了无垠山野,转头时璀璨小菊便拦住了羊肠小径。
后来,艾琳娜用一间房间改造成了温室,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番茄青菜,自己采摘。
网友:简直是种菜党的天堂。
秋天,艾琳娜养了两只小猫,露西和劳伦斯。
她在书桌前读书,小猫就在大腿上酣睡。
她在沙发上看天,小猫眼中便是另一片星空。
冬天,灯塔是观赏极光的最佳点。
“那像是一场不会醒来的幻梦,所有星星都在小声歌颂。”艾琳娜描述道。
她会点起一汪暖烘烘的炭火,任星晨流转为灯塔加冕,待细雪无声染白了发丝。
就这样过了十年。
艾琳娜老了。
她一个人站在灯塔外,望山山不语,抱风风满袖。
她一个人坐在窗户外,落日在瞳孔燃起一场不灭的火。
“我不再追赶,万物都有自己的节奏,我允许一切发生。”她说。
但艾琳娜,并非一个人。
她会在网上出租客房,但来的大多数是没钱的穷学生。
艾琳像妈妈一样,给他们做蔬菜沙拉,煎刚钓的鳕鱼。
孩子们则为灯塔缝缝补补,给房子打扫卫生。
翻开志愿者评论,天南地北的旅人写下一篇篇灯塔日志:
他们在大海前写作,潮骚入梦。
他们在阳光下散步,野花成虹。
白发苍苍的艾琳娜给他们讲起灯塔的历史,像讲起一件甜蜜的往事。
因为在孤岛,也有爱情。
还记得一开始那位开船的大叔弗劳德吗?
他本来是艾琳娜请来的木工,但可能是那天阳光温顺不燥,也可能是海风推波助澜,弗劳德爱上了艾琳娜。
晴天,他们开着小船到小镇去逛超市,夜里,夫妻披着毯子在灯塔里觅银河。
小猫在脚底疯跑,壁炉的火苗温度正好,我们不言不语,风也不闹。
此刻,孤岛是海上的一座城,地球是天上一颗星。
这些年来,通过志愿者帮助、客房收入等方式,岛上灯塔得到了好几次维护。
或许这片海已经不需要灯塔了,但我想总有人需要她。
记得在采访中,人们又一次问起艾琳娜,出于什么原因买下灯塔?她转过头,每条皱纹都在笑。
“大海是我青春的梦想,我想用一生向ta接近。”
不知怎的,越听越像一句情诗。
后来,人们提起那个终极问题:你会觉得孤独吗?
“当你活在梦想里,又怎么会孤独呢?”
艾琳娜如是说,风把话吹得很远很远。
孤山远海,岛上灯塔,在世人眼中,这是最孤独的工作。
但在艾琳娜心中,这里有爱侣,有山花,有远赴而来的旅人,有无边无际的大海。
或许,小岛灯塔并不孤独。
孤独的只是匆忙又无梦的我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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