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来源：苇草智酷339期，李长华《数字化智慧：个体和集体两个层次》主题分享。分享嘉宾：李长华，北京尚参科技有限公司创始人、央企特聘信息化专家。
第 7945 篇深度好文：7656 字 | 18 分钟阅读
我这本书叫《心见：数智的秘密》，但是跟现在比较流行的“数智化”不是一回事儿。
因为现在很多人在讲“数字化”，讲着讲着就变成“数智化”了，而我个人认为数智化也是数字化。
但是我觉得“数字化智慧”是一个不同的东西，所以我就提出了“数智的秘密”。
心见是用“纯粹自我”去发现真相，以“良知”去指导实践。王阳明在他的心学体系中就提出致良知和知行合一的观点。实际上我们每个人天生都具有良知，在我们最沉静的那一刻，良知会悄悄的起作用。在你不知道怎么去决断的时候，忽然半夜醒来，有那么一种感觉告诉你该怎么做。王阳明讲的叫夜气，也就是良知在起作用，是“良知”在指导实践。大家如果对西方哲学没有特别多的了解的话，可能就不太容易理解“纯粹自我”这个概念。西方哲学实际上就是分两大派，一派是分析哲学，另一派就是现象学。现在大家常用的分析思维就是来自分析哲学，分析哲学让我们把目光朝向外面的客观世界，研究的对象也是客观世界。但是现象学恰好相反，你的目光不能朝向外部世界，而是朝向自身的意识。在这个朝内的过程当中，你要把外界的很多东西排除掉，最后就剩下纯粹自我，这个纯粹自我里表现出来的就是我们要观察的事物本质。首先和我的背景有关系，因为我一直在理工科管理学和哲学之间切换。其次，数字化这件事已经讨论了很多年，现在仍然有很多的争论。所以我想要抛弃掉现在所有的研究，来看它的本质是什么。我要通过“纯粹自我”去发现数字化的本质，然后以良知指导实践，这个就是心见。曾几何时，不认字被称为“文盲”，但今天，不懂数字化，不会使用数字化技术，被称为一种新的“文盲”——“数盲”。避免“数盲”，非得拥有“数智”不可。其实数盲的是非常广泛的，甚至包括我自己，我不认为我是完全摆脱了数盲的一个人，可能还有很多很多的误区。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已有的知识和现成的指南恐怕不能确保我们和企业的生存和发展。每个人、每个企业必须增长数字化智慧，简称“数智”——数字化智慧。以智慧为基础，数据的智慧为核心，以及其它的数字化智慧来构成数字化智慧的三要素。前些年很多人说smart city、smart manufacturing，也就是智慧城市、智慧制造等等，其实我们在翻译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把smart翻译成智慧，但实际上smart和智慧是两个层次的东西。这里问大家一个问题：在我们了解历史人物，或者虚构小说当中的人物，谁是最聪明的？谁是最智慧的？聪明的话，我一下子想到的是王熙凤，她治理那么大的一个家族，可以说是左右逢源，但是最终结果是整个家族的衰败。她不仅没办法去扭转，自己也是“反误了卿卿性命”。这就是一种聪明，但谈不上智慧。从我的角度来说唐僧是有智慧的，因为他看上去傻傻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不管是女儿国国王诱惑，还是妖魔鬼怪的威胁，反正我是不放弃。我认为这样是一种智慧。大家都知道西方哲学的鼻祖是苏格拉底，他最大特点就是说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不懂。比如有人问他什么叫英雄，苏格拉底说我不知道，你告诉我什么是英雄，然后那个人解释来解释去，最后苏格拉底一直把那个人问到他发现自己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英雄。知道自己的无知，这是第一个特点。我们虽然工作了几十年，但是仍然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人对本质的认识都是有一个过程的，我们没法说自己已经达到了终点，说我们已经对这东西完全认知了。“傻”问题就是普通人都会认为这是想当然的，说这个不是问题，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不就应该这样吗？如果我们真的去看那些傻问题，比如爱因斯坦在火车站看见火车开过去，然后他就想：“如果我的速度或者是火车的速度达到了光速，会发生什么？”在大多数情况下，一个人如果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我们一定会觉得这个人脑袋是不是有问题？可是往往这种傻问题是揭示事物本质的开端。欧洲人没有那么忙，也不这么着急，但是他们的创新力一直在世界前列。像瑞士这个国家国土面积不大，但是在全世界的创新力排名上名列前端，甚至比硅谷还强，他们不走捷径，也不是特别的急。心学给我最大的一个感受是做正确的事。不管你是遇到困难，还是在顺境，不管什么时候，不对就不要做，对就做。以智慧作为基础去培育关于数据和数字化的智慧，我们可以获得真正的“数智”，如果你没有这个作为基础，那么可能我们只能认为它是“数聪”——数字化的聪明。“数聪”是很聪明，但是它就是以短期的利益驱动，利用数字化技术欺骗大众，为少数人捞取好处。我们现在看到大量的所谓成功者走的就是这条路，是捷径，从长期上看，他肯定要为此付出代价。他没有智慧，就像王熙凤一样，她在给人处理任何事情的时候，都能从里边捞点好处，但最后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每个人都有智慧的，所以王阳明说：“良知的质量是无差异的，不同的是良知的重量。”每个人都有那个良知，只不过大小不一样，如果你的良知重量比较重，你就能做大事业，比如姬昌就可以做周文王，孔子就做老师，我们可能做不了一个好老师，但是我们能做一个好的职业人，好的经理。所以大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你自己的智慧发挥出来，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其实我觉得大部分人是不懂数据的，我们现在要解决这个数盲的问题，所要付出的时间和周期比解决文盲还要多。因为数据表征了对象及其关系，也就是数据代表了现实中的事物。虽然数据不是事物本身，但在某些方面可以代表事物。当我们在这些方面对数据进行分析时，我们就对事物进行了分析。但如果分析的范围超过了这些方面，对事物的分析就必然产生谬误。其实有数据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个数据你怎么用，在用数的过程中，使用人的判断对数据进行必要的修正，达成你的目标。比如说现在在投资市场上大量的数据比什么行业的数据都多，但是有几个人能在投资上挣钱？尤其是在二级市场，这就是问题，光有数据没什么用。通过对数据的阅读增长智慧，简单来说就是“读数”。我们很多的时候要读大量的书籍，那么你要想懂数，就要读大量的数，不断的去读这些数，最后慢慢的你才有一些数的感觉。其他数字化智慧：是数据智慧之外的数字化智慧，它包括对数字化的理解，建立适应数字化的生产和生活方式，利用数学化实现业务自标和人生自标，能够应用数字化实现人类发展和社会进步等。在数字化领域的智慧，我认为应该有一个能够运用数字化实现人类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有一个词叫知行合一，知和行本来就是一个东西。因为我们对客观世界是不可能完全把握的，只有你把它看成一个什么样，或者你把它做成一个什么样，它才成了你的一部分，它才被你所拥有。心见和数智结合起来，就是通过心见去发现数字化的本质并形成指导数字化行动的原则。这里面既包括个人，也包括集体。有人说，我现在给员工做了大量的培训，为什么我们的集体展现不出这种所谓的数字化的能力和智慧？这就是混淆了个体的智慧和集体的智慧，这是两个层次。对于个人来讲，通过心见培育的是个人的数智，良知、纯粹自我更多的是集中在个人的层次上。那么在数字化时代，对于任何的组织，集体的数智都是更加重要的。很多CIO（首席信息官）对数字化的认知其实很高，但是他本身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看起来是他被孤立掉了，其实是别人很可能真的不懂这个领域，需要他花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让大家去理解数字化。集体是由个体构成的，但是它需要一个结构，要有组织，要建立集体素质。其中的关键在于组织文化和机制，最重要的是企业必须摆脱各种各样的干扰。对一个企业来说，别人给一个标准答案说数字化是什么，智能制造是什么，数字化的金融是什么，可能并不一定有用。现在大家习惯于学习成功的企业，认为我只要借鉴成功企业的模式，我就能成功了。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每个企业都有不同的行业特点，企业自身的文化基因，人员背景都不一样。你真拿过来用，到你这儿很可能真的是没什么用。要建立集体数智，关键在组织文化和机制，但最重要的是企业必须摆脱各种各样的干扰形成自己的数字化观念体系。有很多企业说我们要做数字化，首先你的目标是什么？说我们要实现转型，转什么型？往哪个方向转？我认为数字化的“化”字就包括了转型，“化”就是变化，数字化已经涵盖了“转型”，已经不用单说转型这件事了。另外，企业数字化的目的无非是企业的可持续发展。如果每次在市场竞争上你都能赢别人，最后发现自己的整个利润都被掏空了，那就完蛋了。所以说数字化的组织能力，除了我们刚才提到的各种理念，更重要的是要实战。前些年有人提出ABCDE的概念，A是Artificial Intelligence人工智能，B是Blockchain区块链，C是Cloud云计算，D是Data数据和数据分析，E是experience体验。它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它的本质是什么？对业务的影响到底是什么？经过一些分析，我做成了一张图,让我们来看一下数字化技术的底层能力都有什么。首先是数据洞察力，毫无疑问是从数据分析得来的。那么它带来的是什么？是更“客观”、更全面。很多人说数据比你自己还了解你自己，这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说很多企业的职业人或者领导特别忙，忙到自己没有时间。但是如果真要用数据分析一下，我们会发现很多时候这个忙是把一些不该花那么长时间的事儿用那么长时间。但是数据只能反映一部分情况，我们不能让它超出它能反映的部分，如果超出了，那就马上犯错，而且是非常痛苦的。自动化能力是说更快、更准确，而且具有强制性。一旦进入自动化以后，很多事情就不好办了，比如以前我在航空公司想改票，一个电话打过去马上就改了，改完以后任何痕迹都不会留下。但是现在根本改不了，因为都是机器来执行，但你一改全都留下痕迹了。连接力是一个网络和平台带来的，这里不仅只是说原来说的internet或者是Web3、5G、6G，而是平台带来广泛的连接，表现出的时间和空间的压缩。比如过去一天才能干的事，现在可能就几分钟。压缩以后效果是其实不是大家会更轻松了，反而更忙了，因为工作节奏更快了。虚拟力实际上是跟我们现在所说的VR、人工智能是息息相关的，它可以创造、创新、想象、模拟原来没有的东西。比如说元宇宙就是凭空创造出来。我们现在所有的东西都由来软件定义，很多东西不像过去要一步一步来做，现在是随时在变化。软件定义一切以后就变成了企业要求你必须敏捷，不敏捷不行。人家的生产线三天就调一个个儿，而你的生产线说三个月才能调一遍，你怎么可能追得上人家的发展速度？数字化很难定义，我没有给数字化做一个定义，但是我们可以描述它，可以把它的核心特征或者属性拿出来。当你拿出了这些核心的特征和属性以后，你就对它的本质进行了把握。我做数字化的工作应该是在中国应该算是还是算比较早的，我刚开始做的时候，一个老大哥对我说：“别搞数字化，中国没有数字化，中国只有互联网+，你弄的数字化在中国根本行不通的。”当时我说：“我倒不这么看，西方都搞起数字化来了。”然后我毅然决然地在中国推广数字化，这么多年过了，我发现数字化的核心属性。有的企业说我们今年数字化又取得了进步，因为我们把ERP做了一个升级，变成了云上的ERP或者什么。我对这个东西就不太感冒，我认为它离数字化还稍微有点远，因为没有涉及到数据和智能的应用问题。数字化本体论1.0的时候，我说是平台化的商业模式和运营模式。后来我就发现不对，如果光讲平台是有问题的，是没有讲全面的。我发现数字化的进步当中，有很多新的东西产生了。所以后来我就给它改成了适应性的运营模式和商业模式。以数据和智能为核心，逐渐建立适应性的运营模式和商业模式，组织会逐渐变成一个数字化孪生组织。也就是在虚拟世界当中是有一个和现实世界相生相伴的世界，那个世界完全是数字的。为什么我通过这些系统一眼就能看出企业的经营情况，管网的运行情况，人员的调度系统，甚至更细的信息我都能看得到。因为这是一个数字化孪生组织。这两年大家对元宇宙持批评态度比较多，这是正常的，因为最早的时候炒作过热。Gartner有个炒作周期曲线，一个创新触发以后很快就会到炒作周期顶点，然后就是失望与绝望。等绝望到谷底的时候就产生了启蒙，再次的启蒙就是再次的觉醒。我们的一个企业或者一个组织，最后变成一个数字化孪生组织，走向元宇宙是一个未来的结果。最外圈的数字化文化、素养、敏捷是非常重要的。虽然是看上去都很虚，可是确是最实的、最重要的一部分东西。现阶段的适应性的数字化应用模式包括三个方面，平台化的运营模式、数据驱动的应用模式和产品制的运营模式。平台的商业模式也好，运营模式也好，自古以来就有了。自由市场就是过去的平台，但是在数字化时代我们必须谈技术平台，如果不谈技术平台，在数字化时代谈平台化就没有意义了。可编排是把应用都服务化，想怎么编排都行，但是这是一种美好的理想，离实现还有一个阶段。也许在未来大模型产生以后，就能实现。支持协同也很关键，现在很多企业用的办公软件，就是很好的在线协同工具。我们企业最早期时是使用Email来交换信息的，甚至还有传真。但是邮件是不适合用于协同的，它只是适合传递一些正式的信息，比如下达通知，如果要沟通信息，其实是很麻烦的。现在的话，我们会在平台共享，我把信息都放在平台里，大家能看得到。比如说我们在做一个项目，有一个人想了很好的创意，他往平台上一放，大家马上都知道这是他的原创。将来我们的工作评价、工作考核也很简单，就在平台上拿数据，你看他平时做的贡献怎么样，数据一拿出来马上就知道。敏捷自不必多说，自组织这一板块现在都讲DAO，也叫分布式去中心化组织。分布式挺有意思，真的是没有领导，没有CEO，有什么事大家商量着来办，也能办成。当然它有很多原则，要遵守这些原则。TOTs就是team of teams。什么是team？所谓团队是有共同目标，大家可以互补，互相促进、互相帮助的一个群体才叫是团队。那么我们一个企业什么时候变成一个大的团队呢？当然，最高理想是实现平台化的运营，包括协作、共享。互联网并不是指网络的连接，而是指平台，平台就是互联网。这就是一个小秘密。中国有很多互联网公司，而西方没互联网公司这个词。以前有很多企业找到我们说想了解西方的互联网公司怎么发展。我们就把这个问题提到平台上去，那些西方的分析师就蒙了，什么叫互联网公司？他们不知道，他们都叫数字化巨人公司。有个企业的CIO跟我讨论，他说：“我们现在搞互联网+，你们搞数字化，这中间有什么关系？”后来我给他做了一个分析，我发现咱们所说的互联网公司其实根本不是什么互联网公司，就是平台，有平台才叫互联网公司。平台具有极强的穿透力，打破区域的界限。行业的领导者指标上需要加上平台领导力。这个指标什么概念？比如说我是一个行业领头的企业，如果你没有平台的领导力，可能就差点意思。平台业务的目的当然是要实现企业的可编排，根据市场和大环境变化进行变化，是变化之术，而变化之术是不容易变成的。比如《西游记》，不是一个简单的文学作品，那里面包含很多哲理，孙悟空先学筋斗云，后来他说我这样可以长生不老吗？师傅说不行，你这是夺天地造化，过多少年以后会有阴风从你脑门上开始吹就把你吹死，然后再过多少年有天火下来烧你。他问自己怎么躲？师傅说变化，你必须学会变化，变化躲过了就没事了。然后他就开始学72般变化。所谓变化之术是特别难以修炼，最后他师傅教他是可以说是让他历尽了千辛万苦。我们的企业也是一样的，变化之术哪是那么容易炼成的。数据驱动的运营模式是在企业的经营管理运营的各个层面以数据为行动依据。很多人给我说，我们早就以数据为依据了，但是你真的进到企业里去，会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会看到一开会都是数据处理过的PPT，很少有企业从系统里直接拿出数据。数据驱动是核心要领，在决策层面要起到更大的作用。我们看到很多的数据，那么这些数据会给我们提供什么解决方案？精准营销吗？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忽略了数据的其它价值，比如说在决策、市场战略、人才战略、转型战略、风险管理等，全是跟数据相关的。疫情之后我做了一个研究，搞了一个企业经营态势全模型。原来的模型主要是涉及企业内部的经营数据、交易数据，甚至是有些客户的行为数据。但这些还不够，因为它没办法反映整体经营情况，我无法得知外部的环境变化对我的影响。数据驱动的运营模式有几个关键点：数据从哪来的？手工的还是系统的？手工数据和系统数据差异怎么处理？大部分企业说肯定以手工数据为准。错了，如果你总是一条道，你就没有走上数据驱动的运营模式。当手工数据和系统数据出现差异的时候，一定要以系统数据为准。如果业务部门说系统数据不准，跟我们弄的不一样，那你要解决为什么不准的问题。因为你要做一致性，做一致性就要对信息系统进行改进，要对数据质量进行控制。咱们现在有很多企业在做数据治理，数据治理本身就不是治理数据，而是治理业务。产品制我就不展开了，因为它是业务和IT共创、融合的结果。大家都在谈数字化转型，我觉得转型不如发展，因为“转型”反映这种转变可以变得更好，而数字化发展就包含了进步、科技向善的一些理念。数字化进入了一个新纪元，我们谈数字化谈了10多年，下一个阶段谈什么？我觉得应该谈双智协同，就是人的智慧和机器的智慧在各个层面协同。《心见》这本书最后一章的结束语叫“超越转型，实现数数字化发展”，结尾时用一个故事幻想未来，比如说2042年会怎么样，我们会是怎么样一种状态。这个故事里，“科技确实让生活变得更美好，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帮助人类完成了大量重复繁重的工作，但没有取代人类的工作，没有造成大量人员失业，人们的工作更加轻松，工作时间缩短，自由支配时间延长。元宇宙使分布式办公变得如身临其境，使培训工作变得更加逼真，但人们没有放弃人类之间面对面的交流和对现实世界的体验。生命科学让人们更健康，活得更久，但这只是数字化的一种可能性，一种在数字化发展理念指导下的可能性。数字化还有别的可能性，包括大量人员失业，人与人之间日益疏远，社会不平等加剧等，最终走向哪种可能性，取决于人类的选择”。分享、点赞、在看，3连3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