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SFF2023 | 华语竞赛单元奖项揭晓
本文转自: BISFF2024
华语竞赛单元·评审团奖项
火箭发射时
When a Rocket Sits on the Launch Pad
刘博濠
2023|00:12:00|China, USA
Chinese Mandarin, Sichuan Yi; Nuosu
在篮球夏令营,15岁的方谈论着她的梦想。但生活从不停止,它走得太快了。她的手机掉进水里了。楼梯太多了,爬不上去。成年人似乎决定了她的未来。火箭每个月都在发射。
刘博濠
Liu Bohao
1992年出生于中国四川,曾在纽约大学和伦敦电影学院学习电影制作和编剧,目前正在巴黎攻读电影研究博士学位。他的毕业作品纪录短片《鹰栖凉山》获得2021年学生奥斯卡最佳纪录片银奖,第二部短片《火箭发射时》入围2023年柏林国际电影节新生代单元。
小丑|Guilin Clown
陶立海
2023|00:43:38|China
Chinese Dialect, Chinese Mandarin
在桂林的一家高档夜总会里,有一群街舞少年,带着小丑面具,他们周旋在达官显贵与陪酒女之间,以逗客人开心来赚取小费。这是导演立海青春期的经历,多年以后立海决定再次带上面具回到夜总会,把小丑的故事记录下来。
陶立海
Tao Lihai
导演,编剧,1995年生,广西桂林人,现居于上海。从事影像制作,服装/滑板设计制造等工作。
送行|On Another's Sorrow
颜皓轩
2022|00:32:06
Chinese Mandarin, Chinese Dialect
不善表露情绪的若晴,面对丧母的伤痛,迷迷茫茫地处理起各种烦琐的后事。
习俗与仪式接踵而来,本应庄严的葬礼开始变得荒谬。
颜皓轩
Hao Hsuan Yen
颜皓轩,导演、编剧。毕业于台湾交通大学资讯工程学系、台北艺术大学电影系硕士班。风格关注于日常生活的荒谬,赋予其独特的幽默感。
《送行》是他的第一部短片作品,入选金马影展,获台北电影节最佳短片奖、金穗奖最佳编剧。
少昌|All About Shaochang
徐佩瑶
2023|00:25:07|China|Chinese Dialect
佩佩作为英年早逝的二哥少昌的替代品出生,为解决心中疑惑,22岁的佩佩分别和大姐、妈妈、爸爸以及少昌的初恋君霞进行了交流,以探寻这个与她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陌生人”。随着了解进一步深入,佩佩逐渐发现揭开这尘封多年的家族秘密给家人们带来了巨大痛苦。
徐佩瑶
Xu Peiyao
徐佩瑶,来自中国四川,硕士就读于中国传媒大学电影创作专业。2019年导演作品《密度》于平遥国际电影节“平遥一角”单元展映。导演热衷于收集身边人的故事,并把这些具有真情实感的故事搬上银幕,因为这些故事真实而又有天然情节冲突,值得被更多人看见,这是她决定要成为一名导演的重要原因之一。
华语竞赛单元·组委会奖项
如何想象不可想象之物
How to Imagine the Unimaginable
刘广隶,陈梓睿
2023|00:23:23|China
Spanish, Castilian, Chinese Mandarin
现在我明白了,恐龙灭绝得越彻底,它们的统治范围就扩展得越广,不仅控制着覆盖各大洲的森林,而且能进入留存在地球上的人的思维深处。从久远的、引起恐惧和疑虑的祖辈开始,它们不断伸出颈项,举起利爪,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卡尔维诺《恐龙》)
刘广隶
Guangli Liu
刘广隶生于湖南冷水江市,现工作、生活于巴黎。毕业于Le Fresnoy法国国立当代艺术研究院。他的创作通常在描述历史或事件不同方式的狭缝中吸取养分,最后在装置、视频、纪录片和绘画中找到它们自己该有的姿态,它们暗示我们对当下的理解是由信息媒介格式、预先存在的语言和社会规范所塑造的。
陈梓睿
Chen Zirui
陈梓睿是一个来自中国的艺术家,目前就读于卡塞尔艺术学院的移动影像研究生院。他的作品常以自身身份出发,从技术与媒介的视角谈论政治与社会议题,在问题本身之外他也试图让叙事被建构的方式本身得以彰显。作品包括实验影像与装置。
华语竞赛单元·评审感言
BISFF2023华语竞赛评审现场
目前我们三位比较有共识的,还是在某种意义上比较经典的电影形式,就是真人(live action)的纪录片或者剧情片,而大部分相对比较实验的、动画的,就没有进入我们最高的分数。我觉得不是这些片子真的不够好,可能是因为这些不同的类型都在一起,就会有影响。但一方面我觉得这也是好的一种选择,因为我也比较反对很粗暴地把片子分成纪录片、剧情片、实验片这样,这样的话一些跨界的、混合的作品,就会在每一个区域里面都好像无所适从。
我在看和评的时候,经常有一种错位的感觉——有些作品好像是不能同日而语的,对那些更实验的、更短的影片有点不公平。因为如果你有40分钟,还是可以展开很多,包括影片背后涉及到的资金、资源、团队,一个人的、手工的作品就没有这些支撑。所以它的production value、状态、对媒介的连接和呈现的想法,跟那些经典的还是有所不同。像media arts、desktop cinema就不需要大团队、不需要真人实拍就可以做,有好几个很不错的,比如《银杏和其他时间》《如何想象不可想象之物》,都做了一些非常大胆的尝试,而且非常cosmopolitan,我对这个点很感兴趣,因为我刚教完华语电影历史,就不仅是局限于两岸三地的、而是全世界的华语电影。我看这些实验作品的作者有不少是留学身份、或者此刻在海外的,他们不是讲某一个在地的故事,他们的视野是比较全球的、开阔的,而不是很被国族和语言所限定,甚至有用西班牙语等其他语言的,所以我还是很佩服他们这些尝试。同时我也有些困惑,就是要如何把它们跟那些(在手法上)更经典的作品并置。
现在有一个趋势,不管是年轻导演也好、还是学生也好,做短片的时候总希望在短片的体量里面塞一个长片的结构。这些导演对长片是有企图的,他好像一定要在短片里面展现“我”具备了做长片的一种能力。这是我觉得最近一些年轻导演做短片没有想清楚的一个问题,短片就是短片。就相当于长颈鹿和梅花鹿,它们都是鹿,但是梅花鹿和长颈鹿本身就是两个不同的东西。现在大家总试图要把梅花鹿的脖子抻长、变成一个长颈鹿的感觉。我是觉得短片就是短片,我就是要一个短片的感受。如果我要是看长片的话,那在这样一个短片里面,你什么都展不开、什么都讲不清楚,我为什么要在这里面看一个长片呢?
之前我发了一个朋友圈,这次奥斯卡的纪录片最终名单里面有两部,一部是《马里乌波尔20日》,就是美联社记者在城市被攻陷的时候拍的一个片子,画面极其血腥,而且当年的很多画面都被全世界的媒体公开了,它的目标就是说俄罗斯人无差别轰炸城市居民、妇产医院。其实在看前半部的时候,我一直质疑说,这样的片子它其实非常新闻性,它是电影吗?同时还有另外一部片子叫做《后视镜里的世界》,大概讲了一个人改装了一辆他的轿车,然后就从这边载逃亡的人到波兰,来回在两地之间奔波,其实就是镜头往后面打,对着所有上车的人,那些逃难的人的故事。故事极其简单,就是不同的人上来对战争有不同的理解。当然这种片子它是非常动人的,细节非常非常多。
后来我就一直在想,这两部片子我到底更选择谁?最后我觉得好像我还是会站在美联社的那部纪录片,因为这份资料是非常缺失的,就是它告诉别人战争是怎么回事,在攻击的时候平民是如何无辜的这件事情。这个时候我觉得好像电影语言不那么重要了。其实有时候我们说做电影是为什么?是仅仅为了电影语言吗?还是为了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沟通?就比如我刚才说的这两部关于乌克兰的影片,我好像会把电影往后面放,我会把资讯和我要得到的信息放在第一位,我觉得这是应该让全世界人知道的一件事情。
看到《小丑》的时候,我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像老牌独立纪录片的样貌。它很生动地展示了一个特殊的群体、他们靠这样的方式来生存。包括那些东西他如何拍到的,我都很惊讶,它确实很好,确实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在今天是很稀缺的。但是我们如果说《小丑》是十年前的纪录片,我们也不会认为它不是。如果从电影语言和形式的角度上来讲,我就有更高的期待了,我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是在往前推进和发展的,那是不是它有一种更新的手法和可能性再去讲这个东西?还是就用那么一个复古的方法和形式拍这样的一个题材。
我也很同意周浩导演讲的,我们要不要鼓励一个纯粹的所谓的、真正的纪录片?从另外的角度说,我们要鼓励年轻导演回到生活中去、保持对现实生活的敏锐度和批判度的话,那么尽管《小丑》用的是一个复古的手法,但是在今天它作为一种态度、视角的话,已经是非常稀缺的了。在大家好像已经遗忘了这一切的时候,它的重要性就不言而喻,它值得被重新被去提起。即便是一个老的方式,但是今天已经没有人在做这样的事情了,为什么不去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要丢掉这个视角?为什么要失去这样的敏锐度和年轻人生猛的态度,以及对社会的对一切的看法?我觉得它更是一种态度吧,纪录本身就是有价值的,它不需要一定要做多大胆的形式的和语言的创新,那可能是剧情片应该去做的事情,纪录本身,就是它最原初的那个东西,就已经很有价值。
另外像《火箭发射时》在一个非常具体的环境和具体的空间里面,又很容易地做了一些超现实的部分。可能这些东西都会鼓励到很多的年轻人说,我是不是也可以去做创作?我觉得影展给出荣誉或者奖项,其实不仅仅是鼓励到这一个创作者,而是通过这个可能会激发更多的人去有创作的欲望。对于比较拼制作和拼钱的东西,可能很多人就望而却步了,就觉得没有准备好,没有那么多钱、没有那么多人。但是像有些片子比如《少昌》,可能观众看完就觉得自己也可以拿一个机器去试一试,我面对我的家庭里面的一个隐痛去做采访,我又可以去做一些剧情的设计,就马上可以上手做。
我因为身在大学,身边都是很多留学生,做影像的、实验的、跨界的。因为现在是数码时代,所以界限的打破、电影语言的突破,应该已经是一个比较常规的、常识的事情了,所以我其实没有很强烈的兴奋性,因为要比60年代做实验电影容易很多。
但宏观看的话,我觉得新一代的华人华语电影在世界各地涌现,这是非常喜人的。我在我的新书里、还有上课的时候会用到“华语世界电影”这样的词汇或者概念,我在BISFF这些入围的片子里面就看到了这样的图景,它不仅是以前传统的两岸三地的Chinese language film,而是确实可以在世界各地生根开花。以前的一些理念、国族、身份、乡土,这些还是继续存在,但是比以往20年,信息和国界的流通、旅行和留学的便利已经显著了很多。因为我在教学岗位上,现在纽大到处都是能听到中文、或者华语方言,欧洲、日本也是,在一流的电影学院、艺术学院,这些新人在世界各地这样涌现,有的可能会回去、有的四海为家,我觉得这可能是华语世界电影的一个现状和前景吧。
我们在纽约做的Reel China其实从最近几届来看,也是越来越发现很多20年前的独立影人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也已经在海外,还有就是新的留学生一代或者是非专业的出身的,在欧美尤其在美国,最近有一波亚裔和华裔新浪潮的电影的呈现,包括像赵婷这样的、还有其他的女性导演也特别多。为什么很多华裔女性导演、学生会选择留在海外生长发展,我觉得这个蛮有意思的。
我觉得BISFF入围的这些片子里面,尤其是那些没有能够得奖的,它们都在做一些很有开拓性的努力,就是不局限于原来的那种中文电影、华语电影的那些界定,然后用新的科技、用AI等等、跨领域的,所以华语电影的身份其实就不是那么标签化地明显了,它可以是一个欧洲电影,甚至它可以是一个日语电影等等,我觉得这还是蛮喜人的一个变化。期待他们有说更多、更成熟的作品。跨界的创作、文化身份的游移,可能会在创作上带来一些新的突破,但同时也会有挑战和困境。所以我们刚才提到的那些媒体艺术电影,就觉得想法很好,但后来就是all over the place。这个世界很小也很大,如果你all over the place以后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为什么样的受众在做这个,就他们好像没有在考虑观众,好像这个片子就是直接放到网上去,但(这样)也可以,这些对我们学者还有策展人来说也都是一些新的话题。
这几年国内新起的导演里有很多是从海外回来的,他们受过这种电影培训,再回到中国、做中国题材,我觉得的确是会比一般人更容易。现在碰到很多国内的孩子,他们很多都是问你:这个我能不能拍?当我碰到一些阻碍的时候,我该怎么去面对审查?他们首先是被这种东西给自锢了,就导致他们其实很难放开手脚去做事情。所以我觉得未来中国电影的生力军,在海外受过教育的人肯定会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力量。
请持续关注BISFF2023
官方网站:www.bisff.co
BISFF 北京国际短片联展
我们让全新的影像在中国发生,将“短片”的概念延伸至创作的各个领域,在电影和艺术中寻求结合的可能--丰富前卫,不拘一格--让真正的才华在人们面前得以呈现:我们是站在影像前沿的观察者和思考者,也是推动者和冒险家。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