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建设、和打击：2024年重建乌克兰的优势战略

本文为西方人士所著，我们要在批判的基础上了解他们是怎么看待这场战争

乌克兰的军队在弹药方面面临短缺的问题。最近的报道显示， 巴赫穆特外的M109 火炮补给弹药只收到了烟雾弹。在去年11月我们上次到那里时，前线上的弹药短缺问题普遍存在，而现在的情况只会变得更糟。经过数月的激战，乌克兰在2023年的进攻被认为是错失良机。当前的局势也不可持续。很明显，乌克兰和西方需要一个新的战略目标。这意味着要规划至少六个月或下一个进攻行动的时间。
大家都在关注讨论当前的战争局势，俄罗斯在2024年拥有物资、工业和人力优势以及主动权。然而，如果西方支持足够多，乌克兰今年可以抵御俄罗斯军队，并重建必要的优势，以便在2025年进行大规模的进攻行动，重新创造另一个机会，以在战场上打败俄罗斯。相反，如果没有重大调整，或者如果西方支持出现问题，长期的疲劳坚持后，乌克兰将被迫从弱势地位与莫斯科进行谈判。

由于西方军事和经济援助的不确定性，乌克兰需要进一步节约资源并在2024年做出艰难的决策。然而，尽管现实情况很不乐观，但在西方的支持下，乌克兰可以恢复战斗力，并有可能在2025年重新占据优势。如果明智地利用今年解决核心问题，并从2023年的进攻中吸取正确的教训，乌克兰可以再次尝试对俄罗斯军队造成重大打击。然而，这需要一个新的战略，以三个中心要素为前提：坚守、建设和打击。保持需要一个准备充分的防御，巩固和合理化乌克兰武装部队的各种装备。建设侧重于重建部队质量、培训和扩大国防工业能力。最后，打击要害削弱俄罗斯的优势，并为俄罗斯军队在前线远处创造困难，因为乌克兰正在重建其恢复进攻行动的能力。理想情况下，乌克兰可以抵御俄罗斯的进攻，同时最大限度地减少伤亡，并使自己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重新占据优势。
2024年的战略环境与2023年截然不同。基辅不太可能拥有火炮弹药、人力或装备进行另一次战略性进攻。相反，俄罗斯在2024年将具有物资优势，俄罗斯国防支出为10.8万亿卢布，较之前几年大幅增加，官方数据显示占国内生产总值的6%（各种估算将实际数字放在8%左右）。这可能不足以在战场上给莫斯科带来决定性优势，但俄罗斯已经在经济上进行了结构性转变，大幅增加了国防支出，将能源出口收入转化为国防工业动员。同样重要的是，在2023年，俄罗斯能够随着时间的推移替换其损失并产生额外的战斗力。这包括成功招募新编队的合同士兵（而不仅仅是动员士兵）。俄罗斯军队在2024年克服乌克兰的防御方面可能会遇到与2023年类似的困难，但俄罗斯的优势将在今年和明年逐渐增加。2

这就是为什么策略应该从今年对抗俄罗斯进攻的保持开始，以及在物资上的相对优势。
首先，这包括建立更加坚固的深度防御，这将使防御近1000公里的前线变得更加容易，允许乌克兰轮换部队，休整其最好的部队，并减少防御所需的弹药。乌克兰已经开始挖掘，但与俄罗斯部队建立的深度防御阵地相比，这些努力还处于初级阶段。俄罗斯有专门的工程旅来建造和改善防御工事，而在乌克兰军队中，防御是每个机动旅的责任。更强大的防御，包括地下掩体和隧道，也将弥补俄罗斯在炮兵和滑翔炸弹方面的优势。这也需要有正确的政策，因为防御必须与地方当局协调，必须解决财产问题等等。这可能会让人感到惊讶，但在乌克兰，农业和商业活动紧邻前线进行，正如我们两人在实地研究中所观察到的。

坚守不仅仅是关于位置防御，还包括巩固。今年可以用来整合和理顺力量。在西方的支持和工业能力转移（如3D打印机）下，乌克兰可以越来越多地维护和生产新的西方装备组件。乌克兰有一套由军队和志愿者运营的修理和升级设施，参与维护力量。然而，乌克兰从西方国家接收了多样化的武器装备，仅火炮就有14种不同的类型。到2023年，这种多样性进一步增加，包括西方的坦克（豹、挑战者和艾布拉姆斯的变种）、步兵战车、各种类型的抗地雷伏击保护车辆等等。这导致了后勤和维护的噩梦，减少了任何时候可用的装备数量。考虑到像“重返生活”和“普雷图拉基金会”这样的私人慈善机构所发挥的关键作用，它们与西方政府和防务公司之间的更大合作将有助于保持西方装备的可用性。

其次，乌克兰将不得不重新审视其关于动员和招募的政策，以解决其部队结构和质量的长期问题。这目前正在讨论中，但时间是关键，而且它正在流逝。到目前为止，乌克兰的立法者已经拒绝了动员45万到50万人的提案。很明显，基辅将不得不考虑的不仅仅是被动员的人数，还有平均年龄，以恢复部队质量。如果乌克兰军队的平均年龄继续攀升到40多岁，那么他们将很难进行进攻行动。一些年纪较大的被动员士兵身体状况差，有健康问题，限制了他们的战斗能力。旅可能看起来有大量的名册，但实际上许多士兵无法有效地进行攻击或执行其他与战斗相关的功能，限制了他们的进攻潜力。政策还需要解决可持续的轮换问题，以便人员可以期望被撤离前线。理想情况下，乌克兰的旅将有一个在前线、后备和正在组建的营的轮换。最重要的是，该系统需要保留每个单位中经验丰富的士兵和初级领导者作为新编队和训练工作的基础。

第三，乌克兰可以与西方国家合作，扩大和改革现有的培训计划，提高其部队的战斗力。这意味着扩大本地的培训工作，修订西方的计划，结合培训材料，寻找解决军官和初级领导者专业军事教育日益缺乏的方法。这些计划不仅需要包括乌克兰的战斗行动的战术要求，还需要包括作为单位运作的能力，以及旅的员工培训。尽管乌克兰的军人和军官有丰富的战斗经验，但他们往往缺乏基本训练，这在他们迅速晋升以替代战斗损失时成为更大的问题。在旅级以下的乌克兰和美国军队之间增加沟通培训也将有助于改善这些问题。营和旅的指挥官及其士兵无法在短时间内得到适当的训练。

就像大多数战争一样，这场战争的负担主要落在步兵身上。无论天气如何，步兵都要在防御工事中服役，他们的消耗率最高。尽管弹药和装备是一个限制，但乌克兰的夏季进攻在其步兵部队的消耗中达到了顶峰。这导致指挥官在今年秋天零散地从具有不同专长的士兵中组成突击小组，如炮兵，以继续进攻行动。一个更好的受过训练的步兵队伍对于减轻当前部队的负担至关重要，其中一些人已经战斗了近两年，几乎没有离开前线的时间。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士气和疲劳的问题将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增长，威胁到任何未来的进攻。随着战争延续到2025年甚至更久，双方的士气将成为一个关键因素。

第四，乌克兰可以与西方伙伴合作，大幅增加无人机的生产，以及反无人机电子战系统，这将使其能够部分弥补炮弹弹药的短缺，并减少其对未来援助中断的脆弱性。乌克兰可以大量生产第一人称视角的攻击无人机，但它们需要资金和弹药，这个问题通过西方的帮助比缓慢增加155毫米炮弹的生产要容易得多解决。欧洲国家可以在乌克兰或邻国资助无人机生产设施。这可以部分弥补提供的炮弹弹药的不足。更大数量的地雷，包括炮兵发射的可散布地雷，也将加强乌克兰的防御。

西方应该专注于提供需要大量的经过验证的能力，如保护性机动性、防空或排雷设备，以减少伤亡。乌克兰仍然缺乏基本的装甲车辆，特别是履带式装甲人员运输车，以适当地装备其许多单位，这导致了不必要的伤亡。这对于国民警卫队和领土防御旅来说尤其是一个问题，他们经常被用作一个正常的乌克兰机械化旅，但并没有为这样的角色适当地装备。装甲车辆也需要用作救护车。在某些情况下，由于炮火太猛烈，而且没有足够的装甲车辆可以备用，伤员在被撤离之前可能需要几个小时。转移更多的M113或装甲悍马，这些都很容易维护，将会产生更大的效果。

最后，西方防务公司比俄罗斯的防务工业更具创新性，但他们需要来自西方政府的适当需求信号才能更多地参与进来。乌克兰国防部也在解决长期存在的合同问题，并试图在新的领导下解决这些问题。外国防务公司正在乌克兰测试武器，但通常数量相对较少，而且没有紧迫感。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西方政府可能需要签订为乌克兰生产系统的合同，理想情况下，西方军队也可能需要这些系统。例如，这些可以包括无人机的抗干扰模块和终端制导软件、电子战系统，以及远程操作的探测和销毁地雷的手段。这些努力与乌克兰总司令瓦列里·扎卢日尼将军呼吁技术创新作为突破相对静态战场动态的一种方法相吻合。

仅防御的策略将不会足够，但乌克兰将不得不做出谨慎的选择。策略往往在你选择不做什么时最能显示出来。虽然大家普遍认为乌克兰应该追求“积极防御”，但在实践中这意味着什么需要定义。它不应该转化为只是为了争取主动或以乌克兰无法承受的人力和弹药成本来施加压力的行动。进行局部进攻可能看起来很吸引人，但只有在正确的条件下才能以低成本获得更好的位置。如果没有资源来利用它，那么为了主动权而战就没有什么意义。理论上，局部进攻保持对俄罗斯部队的压力，限制他们的行动自由，但实际上，他们可能会阻碍乌克兰军队的战斗力量的重建。局部进攻也不太可能比仅仅维持良好的防御更有效或更高效地限制俄罗斯部队。从人力、装备和弹药的角度看，进攻行动需要大量的资源，而乌克兰将短缺这些资源，与维持防御相比。他们也可能对士气和招募产生反作用。

在2024年，最好的防御不太可能是一个好的进攻，而是一个能够最大化效率并在未来创造正确机会的防御。乌克兰可以在防御时发挥其优势，利用改进的远程打击能力——由西方情报支持——来打击敌方后方的俄罗斯基地和关键基础设施。从本质上讲，这个策略的积极组成部分是由一个旨在帮助在2025年设定条件的长期打击活动组成。乌克兰可以通过打击克里米亚和其边境附近的基地，稳步减少俄罗斯的空中优势。基辅现在在黑海北部掌握了主动权，可以在对俄罗斯黑海舰队的打击活动的成功基础上进行建设。为此，西方应该帮助乌克兰加大自己的远程打击无人机的生产，并重新审视限制乌克兰使用西方提供的导弹的政策，这些政策实际上保护了俄罗斯。

然而，远程打击活动是一种施加压力和为俄罗斯军队制造挑战的方式，而不是主要地面进攻的替代品。乌克兰仍然需要克服俄罗斯在南部的防御，并取得突破，以使克里米亚的俄罗斯部队处于危险的位置。即使成功，也不太可能在没有持续地面战役的额外压力下，摧毁刻赤海峡大桥或其他地面通信线路会导致俄罗斯在南部的阵地崩溃。也就是说，在未来的几个月里，乌克兰将不得不避免陷入不利的消耗战，这将破坏其长期成功的任何前景。俄罗斯有更多的资源，而西方的支持越来越不确定，所以乌克兰不能像在2023年那样在2024年进行战斗。

从2023年错过的机会中学习

为了更好地规划2024年和2025年，重要的是简要回顾一下为什么2023年的进攻没有重复2022年秋季的成功。2022年9月，乌克兰在哈尔科夫对抗一个预先动员的俄罗斯军队取得了突破，这个军队的部队严重削弱，没有准备强大的防御。一旦乌克兰部队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他们就迅速利用并深入到俄罗斯的阵地后方，即使是相对轻装的部队也是如此。尽管乌克兰在赫尔松取得了重要的胜利，但这是一场艰难的战斗。尽管地理条件不利，俄罗斯的防线并没有崩溃，他们在定期的高机动性火箭炮火力下，通过第聂伯河进行后勤供应线防御。2023年，乌克兰部队面对的是一个大型的动员了的俄罗斯军队，在那个夏天他们在后方建立了比他们在2022年在赫尔松或哈尔科夫州面对的防线要密集得多的防御工事。正如我们在2022年12月所争论的，乌克兰在2023年不太可能面临类似的有利条件。

与2022年相比，当时俄罗斯的旅和团经常只有两个或三个实力不足的营在前线防守，他们中的一些团在那个夏天有六个或更多的营进行轮换防守。他们还继续用合同士兵建立新的军队，如在那个夏天部署的第40军团和第25联合武装军。他们可以在不崩溃的情况下承受更大的消耗，而网络防御使乌克兰难以利用战术成功。俄罗斯部队在那个夏天也没有面临与他们在赫尔松一样的后勤问题，总的来说，与进攻相比，俄罗斯的防御表现似乎有所改善。

尽管我们已经在这个主题上做了大量的研究，包括在乌克兰的实地工作，但最终有三个因素在决定结果上最为重要。首先，乌克兰在火力上缺乏对俄罗斯军队的决定性优势，而俄罗斯部队在进攻开始之前并未因消耗而足够削弱，这意味着没有明显的优势可以被利用。其次，乌克兰无法有效地扩大其部队的使用规模，每个旅实际上只能达到两个或三个加强连。这意味着它无法利用突破或产生动力。联合武器的整合也是缺乏的。第三，乌克兰缺乏必要的武器来突破俄罗斯精心准备的防御，或者对抗俄罗斯的关键能力，比如攻击直升机。在展望2025年时，西方需要思考如何帮助乌克兰解决这三类问题。

虽然他们的表现各不相同，但新的北约训练的旅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发展单位凝聚力或作为一个单位进行训练。此外，营和旅的指挥官和指挥部经常在有效地使用团以上的单位方面遇到困难。这些结果并不令人惊讶，因为新的乌克兰旅队与动员士兵的任务是突破非常强大的防御，在战斗中这是最困难的任务之一，而且训练时间非常紧张。除了新单位需要更多的训练外，与其组建新的旅，不如将新训练的营和连分别附属到现有的旅和营。这样，这些单位将从经验丰富的指挥官、相邻的步兵单位和支援能力（如炮兵和工程师）中受益。

然而，缺乏规模化操作的训练并不是唯一的问题。没有必要的火力优势或武器，仅解决训练问题并不能改变结果。这是未来成功的必要但不充分的条件。最终，乌克兰无法足够地降低或压制俄罗斯的反坦克能力，这使得它无法有效地集结装甲，小规模的步兵突击也无法对强大的防御形成突破。在总体战略的选择上也有一些加剧风险的因素。追求三叉战略，将一些最好的部队分配给巴赫穆特，分散了乌克兰的炮兵和最有经验的部队。在最初的突破行动失败后，乌克兰部队显著调整了战术，但在接下来的四个月里，战略仍然保持不变。

与主要进攻轴线相比，巴赫穆特轴线的资源过多。最终，巴赫穆特的进攻不仅没有以一种能够使乌克兰成功的方式固定俄罗斯部队，反而加剧了问题。即使有部队投入到巴赫穆特，俄罗斯仍然保留了足够的储备，包括可以说是其最精锐的部队，第76空降师，以阻止乌克兰在8月份在罗博特涅的战术突破取得操作或战略效果。考虑到俄罗斯的防御力量和空中优势，到达海岸可能是一座遥不可及的桥，但最小的目标，托克马克，可能是可以实现的。此外，在进攻之前，转移的集束弹药和陆军战术导弹系统，它们被用来摧毁或损坏10月份的一些直升机，可能会在可能决定性的最初突破尝试期间，让乌克兰地面部队暂时摆脱俄罗斯攻击直升机的困扰。这并不是说，采取不同的方法就会取得成功，但过于决定论的论断也是不准确的，因为它否认了乌克兰和参与的西方国家的能动性。

在规划下一次可能要到2025年才会进行的重大行动时，西方和乌克兰应该避免被上一次的经验误导。在这场战争中，技术和战术每隔几个月就会发生变化。在进攻开始时，问题在于地雷和防御工事，这些都得到了装甲、炮兵和战斗机的支持，但到了最后，第一人称视角的无人机已经成为了主要的挑战。同时，对乌克兰炮兵的主要反炮兵威胁来自兰塞特神风无人机。未来乌克兰进攻的前景中的一个关键挑战是炮弹弹药的储备。乌克兰在去年夏天能够实现每月大约225,000发炮弹的消耗，这是它在去年冬天每月射击大约90,000发炮弹的两倍多；然而，这只是由于可能是一次性的从韩国向美国转移炮弹以补充对乌克兰的交付而成为可能。即使有了那些弹药，约瑟夫·拜登总统的政府也被迫释放集束弹药，以将乌克兰的进攻延续到秋季（可以说，这些在进攻前可能会产生最大的差异）。西方的炮兵生产能力不足以满足乌克兰即使只是为了防御目的的消耗率，因此需要继续从库存中交付集束弹药，以在今年填补这个缺口。

未来西方提供的炮弹弹药不太可能支持超过俄罗斯的消耗，即每天10,000发或更多——到2025年，这个数字将会超过这个数。由于乌克兰在去年夏天无法以炮弹弹药的数量优势撕开俄罗斯的防御，所以未来进攻的前景将会更糟，除非乌克兰及其支持者能够通过开发其他优势来进行补偿。这意味着，未来的炮火量将必须用无人机和其他精确打击能力来补充。或者，跟随俄罗斯对高机动性火箭炮系统火力打击后勤节点的适应，西方可能需要找出其他方法来降低俄罗斯的射速或减少其效力。俄罗斯的电子战改进已经降低了北约提供的全球定位系统引导弹药的效果，如高机动性火箭炮系统引导的多发射火箭系统和埃克斯卡利伯炮弹，这也需要在未来的精确制导弹药交付中得到解决。规划不仅应该根据2023年的经验进行演变，而且还应该认识到战场上的适应和技术创新可能会增加或抵消这些要求。

尽管粗略地看一下物资资源就可以看出，今年的战争对俄罗斯有利，但这并不自动意味着俄罗斯今年将取得重大进展，或者现在已经注定要赢得这场战争。莫斯科的最低战争目标要求它占领比现在更多的领土，占领顿巴斯，并对它吞并但尚未控制的一系列领土提出主张。俄罗斯部队不能简单地坐下来防御以实现这些目标，而且，正如最近的进攻所示，他们也在努力打破当前的僵局。尽管招募人数增加，但莫斯科仍然缺乏足够的人力来轮换那些最初在2022年动员的人员，这意味着它仍然面临如何在乌克兰维持部队存在的困境。在2023年，俄罗斯军队优先考虑替换损失和生成新的战斗编队，而不是部署的可持续性和他们在乌克兰的部队态势。因此，这些仍然是他们在2024年必须解决的问题。像在阿夫迪夫卡的进攻这样的行动对装备造成了重大损失，消耗了数百辆装甲战斗车辆。尽管在防务生产上的支出水平很高，但俄罗斯军队仍然在用有限的苏联装备来替换大部分失去的装备。俄罗斯的弹药情况正在改善，特别是由于来自朝鲜和伊朗的供应，但它仍然远远不及俄罗斯部队在2022年所拥有的优势。

西方在技术创新和财政资源方面具有优势，但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政治意愿。例如，尽管欧洲今年没有达到100万发炮弹的目标，但它已经投入了22亿美元用于生产，可能会在2025年实现这个目标。西方的迟缓并不等同于无所作为，一些努力正在取得进展。然而，尽管有能力在创新和生产上超过俄罗斯，但是在扩大无人机生产和动员其防务工业基地方面，莫斯科已经领先了。俄罗斯的领导层现在明显过于自信。他们认为当前的战争趋势对他们有利。因此，明年将对证明即使在防务支出和防务工业产出达到顶峰的情况下，俄罗斯仍然无法实现这场战争的目标具有重要意义。与此同时，成本将会增加，理想情况下，莫斯科将在2025年面临日益增长的不确定性。

失败并不意味着战争会自行解决成为一个冻结的冲突。乌克兰可能会在今年开始输掉这场战争，因为俄罗斯的优势将在2025年和2026年倍增。在2024年，西方面临一个关键的选择。否则，正如我们的同事杰克·沃特林最近所争论的，西方将在这场战争中让俄罗斯获得无法挽回的优势。一场失败将使莫斯科对乌克兰施加其意愿，并从战争中走出来，相信它已经有效地耗尽并击败了西方。尽管对俄罗斯来说战略成本很高，但乌克兰将失去领土，并将在人口和经济损失方面承担更大的战争负担。无论哪种情况，俄罗斯都将对欧洲安全构成持久的军事威胁，但是一个遭受重大失败的俄罗斯显然比一个能够恢复并不必担心乌克兰武装力量的强大莫斯科更可取。

这是一个令人清醒的现实，但这个结果并不是必然的。然而，这需要乌克兰和西方都做出艰难的政治选择。今年必须做出关键的决定，越早越好，以便将战争推向更积极的轨道。要成功，乌克兰和西方必须对齐期望，并明确阐述未来18个月的明确愿景：我们正在朝什么目标努力，如何努力，以及前进的成功理论是什么。没有长期战略，就很难实现努力的统一和管理稀缺资源。如果在2024年，乌克兰能够在俄罗斯防务支出达到顶峰时耗尽俄罗斯部队，然后在2025年重新夺取主动权并对俄罗斯军队连续打击，那么它就可以在这场战争中建立对莫斯科必要的影响力。这将需要使俄罗斯的军事地位处于危险之中，用不确定性取代俄罗斯的信心。目标是以对乌克兰有利的条件结束战争，并以确保持久和平或乌克兰在未来能够保障和平的方式进行。一场失败将使乌克兰不可挽回地失去领土，俄罗斯将能够以其自己的条件强加和平，这种方式将限制乌克兰的主权。到2025年，获得实现这一目标所需的必要优势是可行的。很多取决于持续的西方支持和现在做出的选择。

迈克尔·考夫曼 ， 罗伯·李 ，以及 达拉·马西科是西方杰出的战略家，这篇文章是他们联合所写，我们要在批判的基础上了解他们是怎么看待这场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