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梦外(173)你给我戴绿帽子
“新郎官是谁?”王诚笑嘻嘻地问。
“他是开蛋糕店的,他做的蛋糕很好吃,他叫周杰,比我大一岁。”
“多好啊!年龄也挺般配。你回去吧,回去看看周杰,你那样走了,对他很不公平。”王诚突然道。
朱莉看了看王诚,又低下了头。那会儿跟周杰解释,他不听,现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见他,她的确做得太伤人了,伤了他的全家。
“去吧,都是成人了,该面对的都要面对,妹子,你能有个家,我为你高兴,这也是我一直希望的,有人照顾你,我这当哥的也就放心了!”王诚的话非常实在,也一针见血。
“走吧,这儿条件很好,医生护士会好好照顾我的。我很感谢你跑来看我。”王诚说到这里,自己声音有些哽咽,朱莉一直在照顾他,包括从雇佣他,到这次从婚礼现场跑了来。朱莉在关键时刻的取舍,让他心疼,心疼她。他这样一个没有出息,没有前途的一个人,是不值得这样好的一个女人舍弃了这么多来如此厚待他的。
世上的人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有的人甚至为情而杀人或自杀。他担心朱莉跟她周杰解释不清楚,于是又说,“等我好了,我跟周杰谈谈,你先回去跟他好好解释!”他心想,朱莉这么好的一个女人,她丈夫会原谅她吧。
朱莉慢慢站起来要走,又用中文问道,“你身份怎么样了?”
“绿卡申请状态,律师说他很有把握。我也说么,好多人不是都办下来了么?那会儿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吓着你了吧?”
朱莉一脸的担忧刹时变成了喜悦,“那好啊!”她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真是为你高兴!”是啊,一件大事终于尘埃落定,那也就意味着王诚一家快要团聚了。她应该为他高兴,可她心里象针扎一样疼,也许,她一开始就是痴心妄想了,她的心思比理智要迷惘。
不管怎么样,朱莉对王诚说,“我走了,你好好的。”
“走吧,别担心我。”王诚笑着。
朱莉再次看了看胸前被五花大绑的王诚,泪光朦胧中离开了病房。象是和他告别,更像是和自己的过去告别。
朱莉走后,王诚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开始疼,这一场飞来横祸,对他来说几乎是致命性的,临时的导游工作肯定是没有了,现在朱莉又为他把自己的幸福押了进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为她祈祷,希望周杰能原谅她,体谅她。他现在好想李诺和皓皓,父亲和妹妹,还有已经离世的母亲。眼角的眼泪已经突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禁锢,决了堤一般。过了很久,他擦干了眼泪,叫了护士,他说他要止痛药。这几年的生活是这样教育他的:你可以流泪,不可以放弃,你还有家人。
家人,紧紧地贴在胸口,不离不弃。家,是温暖的港湾,是心的归宿,一个人事业上无论如何成功,没有一个幸福的家作为基石,ta不会真正地幸福。
朱莉一路开着飞车到了她和周杰的新家,周杰正坐在饭桌前喝酒,烟灰缸里有很多烟头。尽管是个小型业主,但是她一项整洁干净,现在这屋里烟酒气熏天,她微微皱了眉,但是她很快又提醒自己,她是来赔礼道歉的,态度要好。
“你来做什么?”周杰厉声问,眼里充满了血丝,朱莉心疼地去拉他的手,“起来吧,去床上躺一躺。”
“你回来做什么?你去陪那个男人啊!你这女人,你给我来这一手,你给我戴绿帽子!让我在亲朋好友面亲抬不起头来!”
“周杰,是我错了,我向你陪不是!”朱莉抽泣道,把一个好好的周杰折磨成这个样子,她着实对不起他,她也不为自己辩解,虽然,这次,她和王诚并没有发生什么。
“你说,怎么个错了?”周杰站了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问。
朱莉想,他现在就是给她一个耳光,她也不会阻挡一下。她象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等着老师来家训她。
“我以为你和那个王诚都是过去的事了,你现在还。。。你爱着他对不对?”他哈哈地笑着,“我的老婆爱着别人,我还象傻瓜一样办排场的婚礼!”
朱莉决定还是不解释,但是她认真地说,“你婚礼上花的钱我给你,我现在就是回来和你一起过日子的,我说话算话。”
“好,过日子!好好地过日子!”周杰说完,一把把朱莉拦腰抱住,瘦小的朱莉马上被他整个身子都抱了起来。周杰把她扔到床上,开始撕扯她的婚纱。
“呲”的一声,洁白的婚纱顿时从朱莉胸前咧开了口子,紧接着被撕成了好几片。
布是不经撕的,心也是。但是朱莉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抗,她咬着牙告诫自己,她是欠了他的,她来还债。
她不动,撕扯一直在升级,她年轻姣好的身体全裸在他面前,他把嘴堵在她的嘴上,烟气和酒气争先恐后地闯进了朱莉的嘴里,喉咙里,甚至五脏六腑,她觉得想吐,所以她的头动了一下。他以为她在反抗,心里说你凭什么反抗,你还有反抗的本钱?于是他揪住了她的头发,她的头皮开始疼,但她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他开始咬她的乳头,她想发出一声尖叫,但是她发不出声,她被吓坏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处于窒息的边缘。
他牲口一样在她身上出力,也把她当成牲口。她想起了死去的体贴她的前夫,想起了和蔼的王诚。。。。。。
周杰终于从她身上下来,翻了个身,很快,在她身旁发出了轻轻的鼾声。他睡的时候真安静,像个婴儿。
朱莉毫无生机在床上躺着,双眼呆滞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头皮,乳头,下身生痛,全身都痛着。
过了许久,她慢慢地爬起来,一步一挪着,她的赤脚踩过地上的婚纱碎片,挪到了穿衣镜前,这时看到了镜子里这样的一个自己:头发散乱,双眼恐惧地圆睁着,胸前大腿上有纵横交错的抓痕。她看着自己,在镜子里渐渐地小了去,双眼的惊恐变成了死灰,渐渐地,连死灰也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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