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舟，从多瑙河到莱茵河（3）
巴伐利亚州的雷根斯堡（Regensburg），公元二世纪由罗马人建制，两次十字军东征的起源地，中世纪鼎盛时期为日耳曼地区最富庶的城市。满城古迹躲过二战后期的轰炸而列入联合国文化遗产。1945年一位牧师要求向盟军宣示为不抵抗城市而被纳粹处决，然而他和市民们的勇气保存了这座千年古城。图1那座不起眼的16洞拱桥就有近9百年的历史。13世纪时城里为当年国王来看他的纳税领地特地在市政广场建一阳台（图2）让他有机会向纳税人招手，虽说那狭窄的阳台看起来有点寒碜。古老的哥特式主教堂（图3-4）不能免去7个世纪岁月的侵蚀而要开始遥遥无期维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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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欧洲的其他城镇一样，人们多用自行车出行，这倒配得上多瑙河边的绿水青山。路过停放一堆自行车的墙边（图6），当地导游幽默地提醒人们注意墙上的告示，那是市政警告“这里禁止停放自行车”。我好奇地问德国人不是有遵守规矩的美誉吗？她说那已经是过去的时候了。
顺带说说，多瑙河的英文（Danube）来自法语，而德语（Donau）的发音，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和中文的多瑙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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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倒是对城中心的周日旧货市场感兴趣，老城老物件多。同行中有人对一套有古风的咖啡具痴迷，一问索价一千三百欧元，只好退而求其次，弄一套1938年产的60欧元咖啡具回家饱眼福。我看一似中国青花茶壶有兴趣，看起来很有日子，我不懂，也掂量一下自己那个薄薄的装着不足两百欧元的小钱包，没敢问价。留点遗憾以后回家再后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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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伦堡（Nuremberg ）为世人所知是那次对纳粹的审判，在二战末期的大轰炸中，90%城市建筑被摧毁。按德国人认真的天性，他们建起坚实的防空洞（图12-13）把城里的和从别的地方弄来的珍贵物品藏进去躲避轰炸，倒是歪打正着地把许多东西从战争中保存下来了。战后花不少时间找到原主还了回去。当地人慢慢地恢复了他们昔日的城市，古老的城堡依旧守护着从前的街区；老教堂顶楼的时钟（图17）下的小阁楼每到正午总是按时打开小门让神，天使，圣徒们出来浏览一下人间；河水慢慢地淘换时光；游客品着浓色的德国黑啤和风味各异的香肠，等候涂着俗气红色的环城小巴把他们送到可以满足他们好奇心的每一个角落。漫步在城里，一派古风。不过那些把自行车蹬得飞快的疯子可不太有耐心避让东张西望的行人的，可以不担心汽车，但真得留意自行车，这可是忠告。
图21
从纽伦堡出来，河轮是航行在连接多瑙河与美因河之间的运河里。全长171公里的运河先升后降连接两大欧洲水系。有些河道是高于两岸的陆地的。16道百余米长的船闸，仅比船身略宽的航道，船顶与桥底以厘米计的高度差让这段航程颇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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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14日，到达巴伐利亚的班贝格（Bamberg）。这是少有的几座没被二次大战摧毁的德国城市，也因其千年历史和秀丽河滨风光被录入联合国文化遗产。一条清澈的小河穿城而过，与城东北部的运河成呼应之势。夹河而建的错落有致的红瓦白墙传统德国民居带出一片悠然闲适的水乡风情。老教堂的墙上依旧保留着从前的小偷被定罪后会面临怎样的惩戒的石刻画面（图26）。11世纪时跨河而建的老市政厅不甘寂寞地显摆墙上的洛可可风格绘画。18世纪时的老画师甚至把画中一个小天使的胖腿（图27）直接做成探出画面的实物，以致这里成为游客必访的地标之一。坐落在几个小山丘上的古老教堂尖顶在蓝色的天空中描勒出小城的天际线。河滨的人面雕塑（图28）向人们喻示世界的不完美，但当地独特的“冒烟啤酒（图29）”却能让人陶醉在一个愉悦的感觉中。当然，要使劲多喝点才有效果，那里有9家酿酒厂，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