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桂林,水上渔村
我们搭乘的机动渡船离开码头后,直接开往我们当晚住宿的猴岛度假村,本以为只是一趟寻常的海渡,途中看到的却出乎于预想。
码头初看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渔港,冬阳洒满海面,渔船在穿梭往来。然而后面航道的两侧船只密多了,船挨着船,排成一道船的海岸,一片浮动的陆地。在这片浮动的陆地上,人们从这条船过到那条船全可以步行,而不必借助于摆渡的小船。
船排里不全是鱼船,有的船像浮动的住所,木杆间的绳索上晾晒着洗后的衣物,五颜六色的,随海风而舞。大船更像浮动的库房或者超市,上下数层,仓房内外堆放着船用物品或者渔家的生活必需品,想来渔家们不必上陆就可采购到需要的物品了。
每条船都有自己的色彩,或红配黄,或者绿蓝相间,感觉世界上渔民们不论身居何处,都喜欢用明亮的色彩来装饰自己的船只和住所。上次去加拿大东海岸,看见Nova Scotia海岸的渔民把自己的海边木屋打扮得多姿多彩的,墙是白色,房顶是醒目的大红或炫目的鹅黄色,老远就能看见,鲜艳的色彩除了装饰的目的外,我想可能还有航标灯的作用吧,让出海的渔人很远就能看见家的召唤。
船排后面,峭壁如刃,青峰如黛,起伏的海山环抱着湾里连绵不绝的船排,那一刻脑中浮起一个名字,避风塘,香港铜锣湾里一处船只的避风之地,也是香港的一景,上次游港岛时错过了,这次越南的吉婆岛补上了那个遗憾。
如果说那天下午看到的是水上渔村渔人劳作的场景,第二天一早离开猴岛度假村回吉婆岛路过渔村时,我们则看到了渔人们生活的一面。
主妇划着小舟,去水上超市采买当天生活需要的菜蔬瓜果,男人在船甲板上挥舞菜刀打理着鱼肉,为一家的早餐在做准备,小孩在跑,小狗跟着在跳跃,外面的世界在演变,但渔人们仍然延续着世代相传的生活。
渔人和自然为朋,我们与制成品作伴,现代人的生活和大自然渐行渐远,但心的深处真能舍得下那个孕育了我们人类的大自然么?
码头上,渔船正忙着下卸一早捕捉的鲜鱼鲜虾,幼时梦想过的以天为屋以船为床的生活,刚扫瞄到几个画面就作别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重访,但梦里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