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神明,做回平常,共同推進香港社會和諧共生
看到香港01新聞報道,說香港天主教主教周守仁時隔四十年,首次訪問了北京天主教教區,並提出香港與北京天主教區應該合作意願,共同推動社會和諧與繁榮。
邁出這一步不容易,具有標誌性的歷史意義。
據我所知,當今世界80億的總人口,信仰宗教的人佔到三分之二,可見宗教具有巨大的吸引力。說高尚一點,人類有宗教,生活從此有寄託;說普通一些,人類有宗教,活著時有約束,做人做事有底線。怎麼說,宗教對人類都是好事情。
我不是宗教信徒,但卻知道一些宗教的事情。比如基督徒和天主教徒崇拜上帝耶穌,伊斯蘭教徒崇拜真主阿拉,佛教徒崇拜釋迦牟尼,應該都是至高無上無所不能的神。
宗教林林總總,居高臨下,總是給人做人做事的指引。但萬變不離其宗,無論神明來自何方,好像宗教都強調關愛。“愛”(Love)字可能是天下所有宗教的最大公約數。
就香港而言,我認為,“愛自己,愛家人,愛國家”,應該是“一國兩制”的多元的香港的最大公約數。有神論者拿出對神的崇拜精神,以信仰做人,規矩做事,為社會凝聚良善的力量;無神論者以人類基本道德和倫理為準則,多做好事,多做善事,成為多元香港的重要的力量。
兩股力量形成合力,“求大同存小異”,一切往前看,香港就有希望,香港仍有機會重回東方之珠的輝煌。
坦白說,“愛”的確是當今世界不同膚色,不同價值觀人們的最大公約數。國家也好,個體也罷,若是沒有愛,只有恨,天堂與地獄對他來說,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多元的香港社會,信神者無可厚非,自然有加入教會的樂趣;不信神者也正常不過,自然有自己的生活哲學。老實講,這些年常有人向我推薦加入基督教(或天主教)、摩爾門教以及佛教,甚至一些氣功組織的好處。看推薦者一臉虔誠的樣子,令我對這些推薦者充滿了敬意。雖然我至今沒有加入任何宗教。
前段時期,我看到一則報道,說中國航天飛機到了太空,宇航員需要定期出艙作業,有個叫劉洋的女航天員需要出艙作業。她事後接受記者採訪說,太空並非人們想象的美好,而是令人恐怖。一個猶如霍金說的黑洞的東西,像個吸鐵石一樣,要把你拖進去,令人極度恐懼。這似乎間接證明了霍金黑洞理論的正確,也堅定了我沒有意願加入宗教的決心。
按理,作為一名宇航員,劉洋的心理素質應該是夠好的,她絕對不會撒謊,說她違心的話。她的眼見為實,對太空的恐懼的坦誠描述,應該是最權威的科學的證據。也許太空就沒有所謂的天堂,自然地球也就沒有所謂的地獄。
展開說下天堂與地獄的看法:
古時候,因為人類科技不發達,缺乏必要的太空知識以及實踐機會,民間出現神話,作為一種美好的傳說,給人類一些遐想,當然具有積極的生活意義。畢竟,美好的幻想的東西,總是帶給人類更多的陽光,沒有人不喜歡正面的和積極的精神寄託。
比如說到月亮,中國民間就有“嫦娥奔月,吳剛砍樹”的美麗傳說,那是因為沒有人上過天,只能臆想;再比如全世界的宗教,都要求人類向善,多做好事,不(少)做壞事,死後可上天堂,或下地獄,那是因為當時完全沒有科技,人們不知道天堂和地獄是怎麼回事;
在亞洲,還有不少國家的國民篤信因果輪回的說法,比如印度和南亞一些國家,國民就虔誠認為,只要這輩子吃苦受累,不做壞事,下輩子一定可以重新投胎做人,做回上等人;在我們中國也是,人們都喜歡選在清明節期間掃墓(廣東人叫拜山),祭奠先人,以期福祉後代,活著的人總是希望死去的人保佑後代的福祉,對逝去的故人祭奠,其實只是一種儀式而已。
我在想,這些約定俗成的文化習俗,甚至有些玄妙的說法,或許是一種精神的寄託,也許管用,也許不管用的。也是見仁見智的。
我雖然不是宗教信徒,但我對神充滿著畏懼。俗話說“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個神明,或許是耶穌基督,或許是真主阿拉,或許是釋迦牟尼,或許是其他的什麼神。都是法力無邊的智慧神,總比人類要聰明一點這是肯定的。
我總是這樣想,人類敬畏神明,總是好事。總好過天不怕地不怕,沒有任何底線,什麼都敢幹的大無畏。不然,霍金也沒有必要提醒人類,不要去肆意打擾地球之外的世界,科學探索要在宇宙的框架內進行。這個黑洞理論的大科學家說得話,也許有一定道理的。
在我看來,對神有敬畏,比如科學之外的東西,像是玄學,很多人搞不懂的東西,的確很神奇,抱著尊重的態度,你信她,捧為聖明,無可厚非;你不信,是你的權利。這是一種態度,一種尊重,跟你是否加入宗教沒有任何關係。
多元的香港社會,各類宗教的信仰者,以及各類形形色色的教會組織,學校以及慈善機構;加上大量的沒有任何信仰的無神論者。構成了香港社會的一道風景線。
在我看來,信神有信神的好處,不信神,有不信神的自由。但信神,卻不等於沒有規矩,或可以亂來。一個開放的香港,應該是所有講規矩,守秩序,有道德和倫理的人的多元的社會。
信神與不信神,對於人類的最本真的東西,比如同理心以及善良;反對以大欺小,反對欺善怕惡;凡事以暴力解決的拳頭方式。都應該成為有神論和無神論者共同的信條。
超級大國從來就沒有這樣單純而厚道,宗教的東西,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一種精神的生活方式而已,相信政客們都是心照不宣的。
個人認為,大者恆大,強者更強,謀求太空霸權,海洋掠奪,不折手段搶佔新的資源,才是美國以及俄羅斯等超級大國,以及後來居上的中國的真正目的。既然太空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誰擁有好的科學技術,擁有太空的作業權,如星鏈衛星技術,GPS太空定位,北角定位,誰就擁有太空這塊蛋糕。如果宗教真有什麼神明的約束以及毀滅性的戒律,相信這些國家都不敢驚動太空了。
說到底,宗教的東西,無論無神論者,還是有神論者,內容或無或有,,形式的成分應該更多一些,有本事的國家,都以國家利益為上,瘋狂掠奪世界資源,猶如早起奴隸社會的佔山為王,霸水為界的原始戰爭行為,根本不在乎什麼神明的制裁。
原來不明白,二戰以來,美國建立的世界秩序為何這麼厲害。民主、人權、軍事,貨幣,以及交易規則,世界秩序應該是凌駕於神明之上的。
美國人以美元作為世界貨幣,幾乎瓜分了太空,海洋,陸地以及一劍封喉的尖端技術,自然成為世界警察,你說心服口服也好,不得不佩服也罷,稍微有點本事的無神論國家和有神論者國家,都把發展國家和宗教事務分得很清楚。發展是發展,信仰是信仰。發展是根本性的,永恆的,宗教是可有可無的。沒有人認為天堂和地獄裡面有什麼利益。
我在想,如果太空真有一個天堂,地獄真有一道地門,我想大國之間為了利益,都會打破頭,一定鬥得不可開交。你想,擁有天堂和地獄的管理權,比如門票收入,哪些人可進,哪些人不可進,門票的定價權以及分配權,這是多大的一門生意啊!
老實說,今天的世界,無論是神論者,還是有神論者,政客們考慮問題的第一因素是利益。國家的利益,選票的利益,連續執政的利益,沒有人會想到天堂和地獄的問題,即便有也是存在於心中的一個念想。不要說無神論者什麼都不信,即使有神論者,也是思想與行動分得很開,一碼歸一碼,都知道自己首先是個政客,然後才是宗教信仰者,或是沒有任何信仰的一介平民。
看看今日世界發生的這些事情,有誰能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地球裁判長,沒有。哪一件是上天堂的美事,哪一件又是下地獄的苦差?俄烏戰爭,全球氣候變暖,海洋垃圾,代理人戰爭,核武經濟,人權踐踏...,等等,還有嗎?!
我覺得,天堂和地獄,在很多人的心中,只是一個說詞,一個心靈的撫慰罷了。更多的人只相信權力以及科學的加持。如中國人常掛在嘴邊說的一句話“屁股決定腦袋”,或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儘管如此,還是有不少人,義無反顧地加盟到宗教隊伍,以宗教的戒律,自我約束,自我提升,做好自己,間接回報社會,自覺不自覺地為社會的穩定與和諧,做出了貢獻。如果說,社會管治有所好轉,進入到“由亂而治,由治而興”的階段,宗教信仰者的非暴力行為準則是功不可沒的。
很多人不解?
為何宗教信徒比較安靜,比普通人似乎更有道德感和約束力,更敬畏神明,這是有原因的。
因為,幾乎所有的宗教,都把天堂說得非常美好,我認為有以下幾層意思:
一是天堂(或者說極樂世界或者說花園)遙不可及,太有自由想象的空間,所謂距離產生美。
我曾經下載過一個佛教APPS,裡面《地藏經》的誦讀是音頻文件,女人聲情並茂的朗讀,加上美妙的背景音樂,令人感到極樂世界(天宮)似乎就是她說的這個樣子。
“一個流水潺潺,鳥語花香,和著中國的古琴和洞簫的天籟之音的地方,一群充滿著智慧的大菩薩,坐在一塊空曠靜謐的草坪上,聆聽著佛教世尊釋迦牟尼的諄諄教誨”,中間還有菩薩和世尊的對話,一坐就是幾個小時,也不要吃飯。多麼愜意,完全不食人間煙火的一群人。人間應該沒有這樣的好地方。
這其實反映出普通人的現實生活的不容易,和思想掙扎的情緒,生活在紛繁喧鬧的城市,讓人聯想到,如果加入了教會,有了一些寄託以及神的撫慰,未來死後也可以去極樂世界。這也許就是信教的人的內心小算盤。
佛教對極樂世界描述的這樣美好,其他的宗教,比如上帝,真主待得地方,應該也是仙境一般。這也間接說明了我們的凡間,是辛苦的,更多的人嚮往精神和靈魂的升華。也是一種心靈的雞湯。
二是去天堂的人,有很多特別的好處,比如沒有痛苦,沒有煩惱,沒有壓力,徹底解脫,等等,但前提是需要得到一些符號和標籤。而這些符號和標籤,都掌握在各類宗教機構的手上,比如基督教(後耶穌基督),天主教、東正教以及伊斯蘭教和佛教,他們是神與人類的中間人,準確說是神的代理人。你要得到這些好處,必須經過中間人,否則,你是得不到這些好處的。
於是,有些人為了得到這些好處,便加入了耶穌基督,加入了伊斯蘭教,加入了佛教。說到底,功利第一,信仰第二(或者說心靈歸屬),是否這個邏輯。
三是相信有天堂的人,一旦加入了教會,多半能夠按照教會的規矩,嚴格要求自己,自律自省,做番自己,有相當的道德底線。信教與不信教的人,走在街上,如果認真看,還是很容易分辨出來的。前者的言行,普遍得到社會的尊重。不管怎麼說,這些人是社會管治“善”的力量。
客觀上說,因為宗教的詛咒和約束的信條,信徒們能夠自律自省,安分守己,不搞是非,對文明社會是一個貢獻,信徒們的講秩序,守規矩,與我們社會強調的和諧理念是一致的。
一句話,今日的社會,多一點宗教徒,總好過沒有任何信仰的人士。為了拯救他人,為了身體健康,為了精神生活,有些人加入宗教,成為信仰者,是無可厚非的。
即使教徒們擁戴的不是社會所期望的,但似乎也好過一些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的破壞社會的行為。至少我在香港15年,沒有看到宗教信徒幹壞事,尤其是刑事犯罪。
但話說回來,我也不讚成把沒有信教的人,都說成未來要去地獄的說法。因為,這不符合科學事實。
今日的香港,信教與不信教的人,其實可以和諧相處的。而兩者最大的公約數就是做回平常。做回平常,就是最好的和諧共生,最好的社會報答。
如何做回平常?
一是好好工作,對等付出,盡可能幫到僱主,把事情做到位,得到自己該得到的報酬,然後開心收工,過自己想要的自由自在的生活。
二是好好讀書,相信知識可以改變命運,辛苦讀書終有回報,以及豐厚的物質生活;確信香港社會是一個人才大熔爐,永遠需要知識和技能的一代,香港才有未來。
三是好好生活,照顧好自己,照顧好先生(太太),呵護好老人和孩子,相信未來的“一國兩制”的香港社會,會越來越好,法治、自由和富裕將成為香港的標簽。
做回平常,還要求無神論者成為三種人:
一是做正直的人。
香港是“一國兩制”地區,自然有自己的獨特性。
香港有很多好的東西應該保留下來,比如公民教育體系,社會化服務體系,以及多元的文化印記,法治而自由的生活方式,這些香港過往的為世界認可的東西,保留下來,其實是最好的有別於大陸城市的“一國兩制”的鮮明的標籤。對中國治理模式走向世界,是有很大的好處的。
香港開埠以來,一直提倡“講真話,行公義,合憐憫”的價值觀。個人認為,這是香港人的做人標籤,也是香港人為世界絕大多數國家認可的重要因素。這個優良傳統應該保留下去,這對中國治理走向世界,凸顯中國政府的包容性,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二是做敬業的人。
今天的社會,做一個敬業的人不容易。
一是敬業要求做事專業,知道僱主的品質需要,有能力把事做到位,對得住僱主的這份人工,香港人常對做事知道要求,同時又懂得怎麼做的人叫“醒目仔”。
可見,香港人對品質的要求是很高的。所謂“慢工出細活”,做事可以慢一點,但品質一定要達標,這是必須的。做一個敬業的人,不僅對僱主是一種對等的回報,更是對社會財富積累的最大的貢獻。
二要敬業懂得做人講好歹,該感恩要學會感恩;該沉默可以沉默;該說No要敢於說No。這是做人的本分。
三是做有愛的人。
做一個有愛的人,跟有神論者的博愛,在目標上是一致的。有神論者強調心中有寄託,敬畏神明,熱愛家庭,懂得懺悔;無神論者也有同理心,樂意助人,關愛親人,做回平常。兩者殊途同歸。
凡事在於平常心。無神論者與有神論者,一起秉持愛的理念,彼此和平相處,互相尊重,求大同存小異,共同推進香港社會的和諧共生。沒有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