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ian新闻
>
流放18:每一首想你的诗写在雨后的玻璃窗前,每一首多情的歌为你唱着无心的诺言

流放18:每一首想你的诗写在雨后的玻璃窗前,每一首多情的歌为你唱着无心的诺言

博客

升任助理之后东南北参加了很多会议,除了正常会议外,有些许美慧不愿意参加的会议尤其是需要出差到外地的会议都推给他。东南北在会上很少发言,坐在不起眼的位置,边听边在笔记本上画速写,随后将有关会议内容传达给许美慧和部门。业务工作更加繁忙,平时经常加班到九、十点钟,有时周末也要加班,总是和朱珠错过。

东南北每天一进家门就习惯性地到处嗅嗅,研究朱珠留下的痕迹。经过餐厅时远远看见厨房门旁边的小黑板上有留言,便走了过去。那块黑板是朱珠买的,说她喜欢粉笔写在黑板上的触感,还说常常能想起东南北在上面画鸡家族时孩子们肆无忌惮的笑声。小黑板上朱珠的斜体字写着:

① 冰箱里有新鲜荔枝赶快吃,十颗以内。

② 浴室里挂勾只能挂毛巾。

③ 预报有雨,阳台有晒的床单、被罩收回来。

④ 给多多换新鲜的饮水,刷下水缸。

⑤ 弹一个三弦四徽的泛音。

东南北打开冰箱门,看到一盘冲洗过的荔枝,是他喜欢的“糯米滋”品种,他拿出盘子,发现上面盖着张黄纸贴,写着:“十颗以内!!!”还画了个暴怒的小人脸,头上冒着火苗。东南北笑笑,把纸贴拿下放在冰箱顶上的一个藤编筐里,里面已经有厚厚一叠同样的纸贴。

东南北不知不觉吃掉了一半的荔枝,愣愣地看着盘子,然后捡出些荔枝壳,把稍微完整的两瓣壳对在一起,小心地叠放在盘子里放回冰箱,写了张纸条,画了一个甜蜜的笑脸放在上面。

东南北信步走到缝纫间,看着立在墙角的一大卷厚实的原色棉麻布想了想,拿起尺子仔细量了下餐桌的尺寸,然后把布卷放倒在地上展开,裁出一个整幅椭圆型布片,坐在缝纫机前,卷起布边压在缝纫机头下面,一手按着一手转动机轮,小心地踏着踏板,手脚配合着把布边车好,剪掉线头盖在了餐桌上。

东南北收好了床单被罩、给多多换完水坐在古琴前,调了一下音,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吐出来,弹完三弦四徽的泛音后,随手弹了一首《凤求凰》。多多后腿直立着站在阳台门外挠着玻璃,过了一会儿安静地趴在门前下颌贴着地看着东南北。

东南北洗漱完推开朱珠房间门,一股暗香浮动。他坐在床上摩挲着被子和枕头,慢慢躺了下去,脸贴着枕头深深嗅了几下,侧着身蜷着腿闭上了眼睛。

 

窗外响起几声闷雷后忽然雨势变大,连绵的雨滴形成水柱拍打着地面,大风吹得树木枝叶“哗哗”作响。东南北急忙起身逐一检查了下门窗,站在一楼落地窗前,正想拉上窗帘,突然停住,看着玻璃上的雨滴出神。

东南北站了好久,回身取了一只油性白板笔,搬过一把餐椅站上去,在玻璃上写了一段罗大佑的《家Ⅱ》的歌词:

 

每一首想你的诗写在雨后的玻璃窗前

每一首多情的歌为你唱着无心的诺言

每一次牵你的手总是不敢看你的双眼

转开我晕眩的头是张不能不潇洒的脸

 

给我个温暖的陷阱和一个燃烧的爱情

让我这冰冷的心灵有个想到了家的憧憬

紧闭着深锁的门听我琴声的飘零

打开你孤独的窗莫要转过去你的身影

走进你深藏的梦谁在无声地睡眠

点亮你微明的灯是张不能不害羞的脸

给我个温暖的真情和一个燃烧的爱情

让我这漂泊的心灵有个找到了家的心情

 

东南北写到一半停下了笔,然后从头开始哼唱,唱着唱着又继续写下去。写完后看着窗子唱了起来,边唱边把窗帘拉上,把椅子放回原处。走到厨房小黑板前拿起粉笔在①前面打了对号,想了一下又斜加了一笔。在②前面也打了一个半对号,在③④前面打了一个对号,在⑤前面画了三个对号。然后加了一个⑥,换做左手拿着粉笔,歪着头模仿着朱珠的字体写了一句:

记得教我怎么换缝纫机的线

 

第二天早晨醒来,东南北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问候完,他说要接妈妈过深圳来住。妈妈说:“我在家里闲不住,又上班了,给单位看收发室。看看春节有假我就考虑一下,我看哪个舅愿意和我一起去看看你们。”

“太好了!妈和舅你们早点过来吧,别上班了,你那一个月工资不够我一顿饭钱。”东南北说。

“我手脚齐全,还能在家干呆着啊。看收发室也累不着,还能帮你姐带带孩子。”妈妈说,“你得找个女朋友啊,家里没有女人不叫日子啊。”

“我已经找到了才让妈过来看看嘛。”东南北说。

“你就胡说!你把她照片寄过来一张给我看看。”妈妈说。

“好,我今天就寄,过两天让她打个电话给你。”东南北说。

“不用打了,电话费那么贵。”妈妈说,“行了!”

 

东南北挑了张朱珠的照片用硬纸板夹着寄了个航空件给妈妈,过了两天东南北一大早就接到妈妈的电话。

“老儿子啊!”妈妈的声音从听筒传来,语气中有点忧虑。

“怎么了妈?”东南北焦急地问。

“你女朋友是画画的?”妈妈说,“不能找文艺界的姑娘啊,文艺界的人都轻浮啊。”

“王艺文不也是画画的吗?”东南北说,“她一点都不轻浮。”

“王艺文是个好姑娘,她是个例外。”妈妈说,“王艺文也没有她漂亮,你看她胸那么鼓,容易被别的男人惦记啊。”

“奶水也足啊,养孩子健康。”东南北说。

“也是啊。生了你后妈就没奶水了,一直感觉亏待了你。”妈妈说,“不过你要看好她啊。”

“放心吧妈,她不是文艺界的。她在银行工作,和儿子一样喜欢业余时间画画。”东南北说,“她没什么社会交际,就喜欢呆在家里画画、做家务,她还会缝纫活。心地单纯、善良、生活简朴、正派、上进,对我可好了。”

“那挺好。”妈妈说,“还有她是个洋人吗?她说话你能懂吗?”

东南北笑着说:“不是,她爸爸是回族,妈妈是汉族。”

“那她能吃猪肉吗?”妈妈问,“牛肉多贵啊。”

“她不挑食,可泼实了。”东南北用莱城话跟妈妈说。

“又胡说了,现在哪有泼实的姑娘。”妈妈说。

“不骗妈,妈过来就知道了。”东南北说。

“行了,没别的事儿。”妈妈说,“你没事就去看看堂哥啊。”

“好。”东南北说。

 

准时下班后东南北去香岛家具店买了单人床、厚实的棕榈垫子、一床新被子和两个枕头还有整套的床上用品雇车运到家里铺好,又去超市购买了几双拖鞋、一排牙刷和四个防滑垫。

隔天看到朱珠的留言:

南老板,要招酒店服务员吗?

东南北左手拿起粉笔随手写道:

条件:

年方二八  卷曲短发

一米有七  面若梨花

挺直鼻梁  微翘下巴

瘦削肩膀  胸部伟大 

长臂长腿  大白脚丫

不只缝纫  还会画画

工资面议  敬请接洽

 

出差回来后,东南北一走进院子就看到了客厅落地窗玻璃上多了什么东西,凑近一看,满窗子都是朱珠用油画颜料画的雨滴,各种姿态的,有的反射着黄色的亮光,有的蜿蜒着穿过了歌词之间的缝隙,像在流淌。

客厅里朱珠的画架上摆着一个绷好的油画框,画面轮廓已打好,刚刚上了部分底色。两个拉着手的背影走在海边,一只狗在和浪花嬉戏。

东南北经过餐厅时看到了小黑板上的留言:

①随手拧上牙膏盖,不然会干掉。

②要洗的浴巾放到洗衣篮里、内裤放在洗手盆里。

③不要和弟弟睡一起,被子都成团了。

④出差回来后告诉我一声。

东南北笑着拿起粉笔画了三个骷髅头,想了下擦掉,画了一排红心,下面画了一排嘴唇,又在最上面画了伸着拳头飞翔的阿童木。

 

    东南北驾车刚拐到小路,远远看到家里亮着灯,朱珠直直地站在窗后。停好车下来,朱珠已经站在了门口,她接过东南北的皮包、帮着脱下西装说:“车里以后得放把伞。”

“淋点雨挺舒服的。”东南北说。

“小心感冒。”朱珠拍打着东南北头发上的雨滴说,“你好像瘦了?”

“你今天怎么走这么晚?”东南北捏了一下自己的脸说,“你一直站在窗前?”

朱珠默默把西装挂好,回头取了背包和雨伞,站在门口换鞋。

“你心情不好?”东南北关切地问。

“没有,我就是想看你一眼,我得走了。”朱珠说。

“我送你吧。”东南北说着撑开雨伞遮着朱珠送到副驾驶室门口,打开了车门。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说话,朱珠引导着东南北把车开到了社区的侧门,车子停下后,朱珠摆弄着手中的雨伞低着头轻声说:“你窗上的歌词是写给谁的?”

“一个叫朱珠的女孩,我很喜欢她。”东南北看着车窗外认真地说。

朱珠怔了一下,拉开车门冲到了雨中,跑到半路才打开雨伞。

 

东南北刚回到家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接起电话后听到朱珠“喂”了一声,他立即说:“我想你。”

“我也想你。”朱珠顿了一下说,“你到家了就好。”

“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世界吧?”东南北说,“之窗,刚开园不久。”

朱珠笑了一下说:“好。”

 

站在“世界之窗”景区的日本区,朱珠看着金光寺的标牌计算着实际的尺寸。

“好像也没多大吧?”朱珠说。

“是的。”东南北说,“很像中国的普通寺庙,不过比中国精致。”

“我很喜欢日本那些手作,工艺非常讲究,感觉他们很用心。”朱珠说。

“日本人很认真。据说他们把仿中国唐代的古建筑都保存得很好,中国书法、艺术也在发扬光大,连围棋水平都和中国不相上下。”东南北说,“我们高中有几个同学去了日本留学,很想知道他们什么感受。”

东南北和朱珠站在埃菲尔铁塔最上层平台上沐浴着阳光、吹着风,远眺深圳湾。

“你看过电影《缘分的天空》吗?也叫《西雅图未眠夜》。”东南北问。

“看过,好浪漫、好感人。”朱珠说,“看到最后的时候好紧张,眼看着他们就要在帝国大厦顶楼错过,”

“你相信缘分吗?或者类似的东西,命运、魔力等那些不受控制的,看不见、摸不到的东西。”东南北说。

“半信半疑。”朱珠说,“就像一天内见到你两次我就相信是缘分、是命运,但是意味着什么、结果怎样我不知道。”

“当时刚好是逆光,你整个人都罩在一种灵晕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喜欢的,我还以为是错觉。”东南北说,“当我认出是你那一瞬间,我也相信了缘分,所以我毫不犹豫接受你进入我的生活。没有一丝尴尬和防备,一切都很坦然,连光着身子对着你时都是。我总喜欢惹你生气,但我知道你不是真生气,所以更加肆无忌惮。”

“那天下午你开保管箱时我很讨厌你,你贼眉鼠眼、油腔滑调的,但晚上看到你在门里面的时候我又觉得挺惊喜的。”朱珠说,“后来我知道了你要放在保管箱里的东西才理解了你当时的心理活动,其实从聋哑学校出来后我就一直为你找理由。再后来发现自己挺无可救药的,接受了你所有的‘恶习’。”

东南北轻轻揽过了朱珠,朱珠双臂放在胸前,一只手掌盖着另外一只手抵在下颌侧着脸依偎着东南北说:“其实我不大喜欢铁塔,我最想去卢浮宫和巴黎圣母院看看,在塞纳河边散步。”

“我陪你。”东南北抚摸着朱珠的肩膀说。

朱珠点了点头,松开握在一起的双手轻轻搭在东南北肩头。

下楼梯时朱珠两只手搭在东南北的肩膀上,到最后几级台阶,东南北一把抱住她的双腿背了下来,牵着她的手悠闲地逛完了“世界”。

 

晚上八点多时突然开始下起了暴雨,游人纷纷躲避。朱珠拿出一把袖珍伞,东南北撑开罩在朱珠头上,自己全身很快被淋透。两个人的旅游鞋里灌满了水,走起路来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朱珠弯下腰,脱掉鞋袜,一只手拎着,一只手抱紧了东南北的腰。东南北一只手拎着鞋子,另一只手绕过朱珠的脖子撑着伞。

“好舒服,水还是温的。”朱珠说完用力“啪啪”踩了几下水,“好玩!”朱珠说完一路踩了过去。

“小心硌着脚。”东南北低着头看着朱珠的脚说:“大白脚丫,脚趾细长。”

朱珠摆动髋骨撞了一下东南北,东南北又撞回去,她再撞回的时候东南北往侧面扭了一下腰使她落了空。朱珠假装不想撞了,隔了一会儿突然又撞过来,但还是被东南北躲开。两个人开始边走边撞,到后来逐渐一致,一起夸张地左右扭着屁股、脚拍着水往前走。

大雨还是下个不停,东南北从工作人员处得知“火山喷发”项目仍然开放,就搂着朱珠迎着人群继续往深处走,朱珠边走边说:“雨中的火山喷发会不会出很多蒸汽?”

“不会是真的火山岩浆迸发出来吧?”东南北说,“我想应该是灯光加音响效果。”

“火山喷发”现场只有稀稀落落的十多个人,过了一会儿声效和灯光开始酝酿,制造出一种强烈的不安和躁动,就像困在笼子里的猛兽闷哼着。朱珠拎着鞋趴在栏杆上,东南北站在朱珠身后双手伸到朱珠身前撑着伞罩着两人的头。

“火山”顶开始冒出浓烟,即将“爆发”的瞬间,夜空突然炸出一声响雷伴着一道雪亮的闪电压过了音响声音、照亮了“火山”顶,“岩浆”同时喷薄而出,一阵热气扑面而来。

朱珠下意识向后躲了一下,重重撞在东南北怀里。

“火山喷发”开始后,游人们就陆续离开,最后只剩下东南北和朱珠一直看完,直到灯光和音响都关掉了,周围一片昏暗,园区广播开始预告闭园时间,请游人们提前做好离场准备。东南北把朱珠转过来抱在怀里,紧紧地贴在一起,朱珠双手环抱着东南北的腰。

“好暖和。”过了一会儿朱珠轻轻晃了一下身体说,东南北用力抱了一下她。

“我们走吧?”朱珠抬起头看着东南北说。

东南北一低头,用嘴唇封住了朱珠的唇,她蠕动了一下嘴唇开始回应东南北,两个人侧着头沉迷于唇舌的轻咬和厮磨。

朱珠几次轻轻地推着东南北都被他抱住,坚硬的部位隔着两人湿透的裙裤顶在朱珠小腹,朱珠边吻着边从鼻腔里发出“嗯嗯”的声音。东南北腾出一只手撩起朱珠裙摆,又拉起自己的T恤,使两个人裸露的小腹贴在了一起。

“不要,有人。”朱珠离开东南北嘴唇边说边往下放裙子,东南北扔掉了雨伞,手伸进朱珠的裙子拉下了朱珠窄窄的内裤。

“不要!”朱珠用力夹紧了腿说,“你淋到头了。”

东南北蹲下来依次抬起朱珠的脚褪下了朱珠的内裤咬在嘴里,迅速捡起了雨伞放在朱珠手里遮着头,然后脱掉了自己内裤。朱珠撑着伞惊恐地看着周围说:“有人!”。

东南北把两个人的内裤拧成条然后打成数个死结,朱珠撑着雨伞捂着裙子疑惑地看着他。

东南北嘴里咬着内裤结、弯腰捡起朱珠和自己的鞋子,把鞋带全部系在一起,走到一棵高大、粗壮的树下,搬起树根处的石头,用手扒出个坑,把鞋子和内裤一起放到坑里压上了石头,又抓起几把泥土和落叶掩在石头周围。

东南北在水坑里洗完手甩了甩,吻了下朱珠,拉起她的手说:“Run!”

 

东南北和朱珠牵着手、光着脚走进汤馆的时候,服务员奇怪地看着两个人欲言又止。坐下后东南北浏览着菜单说:“咱俩就要两罐汤和一盘炒粉、一盘青菜怎么样?”

“一罐就够了。”朱珠说。

“一罐养生,一罐养胃兼预防感冒。”东南北说完看着菜单和服务员说:“一罐黄参炖鸡,一罐胡椒煲猪肚汤,麻烦上河粉的时候带一小碟辣酱,谢谢。”

服务员离开后,东南北盯着朱珠的眼睛一脸坏笑,朱珠指着他说:“我警告你啊!别再出什么花样了。”

“在公共场合不穿内裤感觉如何?”东南北笑着说。

“你要死啊!小声点。”朱珠涨红了脸看了下周围说,“特别不习惯,还凉飕飕的,感冒了就找你算账,疯疯癫癫的你。”

“把热汤一口气喝下去,发汗了就能把寒气逼出来。”东南北包住朱珠的手揉搓着说。

朱珠前倾着身体凑近了东南北吻了一下,四目相视凝望着。

 

两罐汤同时端上来,东南北先给朱珠盛了一碗猪肚汤,催促她一口气喝掉。朱珠喝下半碗汤后抬起头揉着肚子说:“胃里好舒服,吃了一天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脸色可好看了,平时有点苍白。”东南北看着朱珠潮红的脸说。

“嗯,我有点贫血。”朱珠说,“别看我!你快喝汤,趁热。”

“你坐过来,我们挨着。”东南北说着腾到里面位置,朱珠过来后他又蹭回去,和她贴在一起,牵着手,一个人用左手一个人用右手使筷子。

 

连着两天没发现朱珠来过的痕迹,东南北打电话到朱珠单位才知道她生病请假了,立即打到了她的家里,电话里朱珠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感冒了。”东南北说。

“没事儿,就是普通着凉,昨天有点发烧,今天好多了。”朱珠说。

“我想去看看你。”东南北说。

“不要,被我爸妈撞到就惨了。”朱珠说,“很快好了,我就立即飞出去。”

“他们不在上班吗?”东南北说,“我就过去看你一眼,我好想你。”

“好吧,我也好想你和多多。”朱珠说,“你到楼下的时候打个电话,响一声我就挂断,你上来后不要敲门。”

 

东南北刚走到五楼,门就打开了,朱珠蓬松着头发穿了件睡裙,食指放在嘴唇中间看了眼对门拉着他迅速进了门。朱珠轻轻关上门后给东南北拿了双拖鞋,看着他换完鞋子,牵起他的手向房间走去,他手里拎着袋子一下把朱珠抱起来说:“我好想你。”

“我也是。”朱珠搂着东南北的脖子说。

东南北抱着朱珠走进了卧室,借着厚重窗帘透过的微光,一眼看到正对著书桌的墙上挂着自己的素描像,周围是一些小画。

“这是谁?长这么难看还挂在墙上?”东南北抱着朱珠看着素描像说。

“放下我,你累的。”朱珠说。

东南北把朱珠放到床边坐好,她双手支着床沿低着头、踢着脚没说话。东南北蹲下来,双手放在她的大腿上,仰起头看她,她又扭过头去。

东南北说:“还是不舒服吗?”

朱珠把东南北的头按在自己大腿上叹了一口气说:“我可想你了,满脑子都是你,都是我们过去的点点滴滴,我们好像在一起有一辈子那么久了。”

东南北抬起头摩挲着朱珠的腿说:“我也是,一天闻不到你的味道就心乱如麻、六神无主。”说着撩起了朱珠的睡裙,把脸直接侧贴在朱珠光滑的大腿上。

“我爱你,朱珠。”东南北说。“透过玻璃门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

“我也爱你,南南。”朱珠摩挲着东南北的头发说。

“好香。”东南北用鼻子蹭着朱珠的大腿说。

朱珠把东南北拉起来站在自己面前,仰着头痴痴地看着他,眼睛里闪着泪光。

“我真的好爱你。”朱珠说。

“我也是。”东南北说着低下头去吻朱珠,她别开头说:“嘴巴里苦。”

“同甘共苦。”东南北说完含住了朱珠的上唇。

朱珠吻着东南北,抱着他的腰分开腿往前挪了下,抬起腿盘住他的大腿,过了一会儿双手伸进他的衣襟放在他的腰上慢慢抚摸起来,从腰摸到后背又绕到胸前。

“你的皮肤好光滑,肌肉好结实。”朱珠低着头说。

东南北扯下领带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后停住,朱珠抬起手一粒一粒解开扣子后轻轻地分开了衣襟,注视着东南北的胸肌说:“好性感。”随后慢慢抚摸着,轻拂着东南北的乳头。“它怎么竖起来了?你冷吗?”朱珠说。

“它很敏感。”东南北躲闪着说。

“你不舒服?”朱珠抬起头看着东南北说。

“很舒服。”东南北向前挺着身体撞了一下朱珠。

“它们连着吗?”朱珠疑惑地看着东南北问,东南北点了点头说:“亲亲它。”

朱珠嘟起嘴唇亲了一下,然后又亲了下另一只乳头,看了一下、舔了下嘴唇含住了一只乳头轻轻吮吸着。

“啊~好舒服。”东南北身体抖了一下轻轻地说,伸出手顺着朱珠的睡衣领口伸进去,抚摸着她的脖颈和后背。

朱珠褪下了东南北的衬衣,脸贴在东南北胸上抚摸着东南北的背。东南北拉了一下朱珠的睡裙裙摆,她活动了一下臀部抬起了手臂。东南北把朱珠的睡裙脱下放在床上,轻轻拉开她环抱在胸前的双臂,注视着她雪白、膨大的水滴状乳房,朱珠夹紧了手臂。

“我终于见到她们了,形状太完美了,我想摸摸。”东南北说着两只手托起了朱珠的乳房端详着、用手指深深按了一下说:“沉甸甸的,又软又有弹性。”说完低头亲了一下,朱珠微微呻吟了一下。

东南北轻轻拉着朱珠内裤的边缘,她按住东南北的手看着他摇头。东南北解开皮带把自己的外裤和内裤一起褪在了脚边,坚硬的阳具斜斜地对着朱珠。

“它长这样?很神气。”朱珠看了一眼抬起头说。

“你不是见过它吗?”东南北说。

“不一样,那时是皱巴巴的,觉得可丑了。”朱珠说着挪动了两下靠近东南北,抱住了他的腰、贴紧了他的胸、抚摸着他的背。

“亲爱的,我们回家吧?”东南北抚摸着朱珠的背说,“回自己的家。”

朱珠直起腰、转了一下眼睛笑了起来说:“好主意!”说完推开东南北跳下床,拉起他的裤子。

“它变小了耶!还是小的时候可爱,大的时候有点吓人,怎么有点像多多?”朱珠拨了一下“哈哈”大笑着说,“快!我们自己穿自己的衣服,爸妈快下班了。”

 

“亲爱的,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东南北拽着裤腰拿过手袋递给朱珠。

朱珠掀开盒盖惊喜地说:“哇哦!好漂亮的鞋子。”又扯出一个绒布袋里的东西看着东南北说:“你可真行!你自己去买的?服务员不得笑死?”

“她们都是酸溜溜的笑不出来。”东南北说,“你的码数太大了,只有这个款式有。”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号码的内衣?”朱珠甩着小三角内裤问。

东南北挑了两下眉毛、笑了一下没说话。

“变态佬。”朱珠嘟囔了一句。

“来试试合适不?”东南北拿起胸罩说,朱珠一把抢过去说:“要先一下洗才能穿的。”

“那我给你穿上鞋子,别穿袜子了。”东南北说着把朱珠抱到床上,把着她的脚踝套上了鞋子、系好了鞋带,朱珠站起来跳了两下说:“正合脚。”

“你乳房晃得我头晕。”东南北说。

朱珠白了东南北一眼,捂着胸转了几圈、跳着说:“回家喽!马上要看到多多喽!”

朱珠一进家门就踢下鞋子跑进客厅说:“还是这个家舒服、自由。”东南北追上去横着抱起了朱珠,吻了一下说:“我看看把我的新娘放哪?”

“不要啦,我要去看多多。”朱珠说着挣脱了东南北的怀抱,“噔噔噔”地跑上了楼。

戳这里 Claim your page
来源: 文学城-Donsurfer
相关阅读
logo
联系我们隐私协议©2024 redian.news
Redian新闻
Redian.news刊载任何文章,不代表同意其说法或描述,仅为提供更多信息,也不构成任何建议。文章信息的合法性及真实性由其作者负责,与Redian.news及其运营公司无关。欢迎投稿,如发现稿件侵权,或作者不愿在本网发表文章,请版权拥有者通知本网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