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 157-亡羊补牢

刘邦收到沙璧短信后，为了安排杜大姐的住宿，问了李湘，能否在她家住几天。李湘同意了，尤其听刘邦说，杜十娘厨艺了得。

来到李湘家楼下，刘邦提着行李，带着杜十娘，很快找到李湘家门口。按门铃发现家里没人。刘邦赶紧查手机，发现李湘已经短信过他。当时他在审问室，手机已经静音，所以没有意识到。

李湘说，今天她上班，如果杜大姐来了，让他找物业的老郑要钥匙开门。刘邦知道，李湘的大门锁每年都会换一次。其实刘邦身上，有李湘家大门以前的钥匙，但是现在打不开门。

拿到钥匙，刘邦见站在门口等的杜大姐，有点神色不安。刘邦一边开门一边关切地问：“姐姐，累了吧？”

杜十娘低着头，没吭声。进到客厅，杜十娘问：“家里的厕所呢？”刘邦赶紧来到厕所门前，推开门后说：“这就是。”说完刘邦就要离开，想不到杜十娘拉着刘邦一起进了厕所，让刘邦害怕，上次那一幕又要发生。

“弟弟，你说的李湘是什么人？她家到处都是监控镜头，你没看出来吗？”杜十娘说完，见刘邦惊愕不已，说不出话来，赶紧蹲在马桶上，把憋了半天的尿，从银河落下九天，溅起的欢浪，冲击险滩峭壁，发出响箭在夜空中骄傲的共鸣。

杜十娘不避刘邦，尿毕站起身来，用手纸擦拭了几下下身。

刘邦觉得杜大姐的话有道理，因为当时高调一直要把“证据”拿到手，所以监控他刘邦一举一动很有可能。“为什么杜大姐一眼能看出暗藏的监控呢？”刘邦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杜十娘拉了他一下，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姐姐，厕所里不会有监控吧？”刘邦有点惊弓之鸟的心态，后怕地问。

杜十娘摇摇头，戏谑道：“没有。告诉姐姐，你婆娘被你搞大肚子后，再也没让你近过她的身吧？现在她奶着小的，更是无瑕顾及你这个大老爷儿们儿。我想洗洗，在审问室出了一身汗。回这里的路上，在车里又慢慢干了。现在身上难受死了。你帮姐姐在小行李箱里，找找我换洗的内衣。”

刘邦想了想就转身出去了。把大姐的衣服找到后，放在浴缸旁的衣服架上。“弟弟，帮姐姐擦擦后背呗！”从浴帘后传来杜十娘的声音，停在刘邦的耳朵里，软绵绵的。刘邦知道，一旦跟谁有了肉体关系，以后割不断磨儿光叽的来往。

刘邦也知道，一旦刘红抓住他与杜十娘的肉体关系，他们的婚姻就完了。按刘红的性格，她一定会拼夺通儿的抚养权，刘邦无法容忍亲人的分离。

刘邦在杜十娘的又一次要求下，才帮她擦着背。“你也洗洗算了！”杜十娘转身，让刘邦瞧她的正面后，痴痴地看着他。

杜十娘寻思，那幅祖上的字画，是沙璧唯一不知道的杜家留给她的值钱东西。其他的，譬如几套瓷器，还有几样玉器和首饰，杜十娘都交给了儿子。当时为了给史珲治病，几乎都变卖光了，只剩下一套茶具和这幅字画。

想不到，字画被骗子调包偷走了。杜十娘知道，字画一旦离开主人，再也不可能找回来。现在盗墓所得或者在民间收购的文物，卖给散户或者小文物贩子，再转手到大文物贩子，最后走私到境外或者卖给达官贵人，都是为了等个好价钱。

杜十娘觉得送字画给刘邦，沙家从此不欠刘邦救命之恩的人情了，她也就生活得心安理得。面对节外生枝，杜十娘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故伎重演：一是亡羊补牢，不管是否合刘邦的心意；二来，食髓知味，让她有点猝不及防，想不到老了老了，还风流一把。

自从她家老头子人没了，就是活着，一直病怏怏的，根本就没有闺房之乐。想不到遇到刘邦，又把年轻时的那根迷魂香点着了。偶尔听见儿子跟史珲鸳鸯戏水的孟浪，杜十娘有点犯酒瘾一样，抓耳绕腮。琢磨着该开启人生的第二个春天，毕竟她才六十几岁。

“来吧，弟弟！姐姐的地荒着，你那头牛也卸了牛梭子和犁铧。姐姐让你跃腾起来，把姐姐的这片沙漠深耕细作，变成无边无际的草原，变成陕北的好江南！”杜十娘一边说，一边把刘邦脱了个精光。

事后，刘邦也好好洗了洗。

刘邦冲出战壕之前，已经拿到口头同意的南北停战协议，才把无数个日日夜夜养育的像蚂蚁一样乌泱乌泱的心口挠痒痒，全部呼啦出去，觉得比刘红双臂揽着璧立千仞一样的颈项，围成的秋千，要浪荡得更远、更高、更惊心动魄、更天高地阔。

刘邦帮姐姐穿戴整齐，也检查了自己的衣冠后，担心地问：“李湘一定会知道我们今天的事儿，是吧姐姐？”

杜十娘娇嗔：“只要你的婆娘不知道就行。李湘也不是根好葱，否则怎么会在自个儿家里，到处装摄像镜头。谁也别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