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波罗的赞歌

（昨天晒了太阳，很喜欢。所以要写。）

Vénérons, vénérons le vénérable Apollon
Car lui seul vaut toutes les statues du salon

今天我穿上一双挤脚的鞋
走在春天的垄上
有些树正在发芽
有些花正在开放
我抬起头
看见你站在天空
光芒万丈

阿波罗
阿波罗
你的宝马银鞍  
你的金色盔甲
你的堂堂王者之相
在蓝天划出轨迹
比千万颗流星加在一起
还要闪亮

树叶因你而绿
花朵因你而香
小草因你而茁壮
我鞋子里的脚
因为你
而更加膨胀
更加疼痛而欢畅

阿波罗
如果你是一只菠萝
我愿是你心里的虫
安睡如婴儿
任酸甜包围我
如果你是菠萝蜜
我愿意常常念般若
吟诵千遍
然后看你西行如堕
如果你是神
我愿意在你的桂树下添香
扫尘
然后安卧
如果你不是神
我愿意是风
是水 是地
只因为你是火
如果你不存在
我愿意假定你存在
为你写诗 作歌
含情脉脉

你的光芒让别人失去儿子
让你自己失去儿子
你的执著让别人失去爱人
让你自己失去爱人
阿波罗
你是温情还是危险
是生命还是死亡
我抓不住你
我却感受得到你
你让我想起海拔二千五百米处
屋顶上那些沸腾的水
以及
路边那些黑红的脸膛

因为我曾经在那里被你拥抱
所以我一生都将拥抱你
在长满水稻的德尔斐
在车声隆隆的阡陌
在喧闹的人群
在孤独的墨
在垂柳的新绿
在春天 鲜花已开
积雪早破

在春天 积雪早破
所有人沐浴着阳光
自私地享受他们的周末
只有我看到了你
阿波罗
我的神
我的火
我的驾马车的太阳
二千五百米海拔处
我曾经被你拥抱
所以我将崇拜你
歌颂你
在阴雨的日子思念你
不分青红皂白
不问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