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济校友肖传国教授的育儿经

我的这段真实的文字解读曾经让同济校友肖传国教授（简称肖同学）难为情，因为他太太曾经对他发过火。这也不能怪我，因为是他自己放在幻灯片里的东西：

“肖同学仍然不改外科大夫爱吹牛的习惯，他这次居然将自己的婚史也放在幻灯片里调侃，还将我们弄得很糊涂，因为我们不明白他的“结婚一次离婚二次”是什么意思？我们以他家的耶鲁毕业生为骄傲，肖同学的太太确实参加了耶鲁的毕业典礼，应该是明媒正娶。在医学院流传着这话，外科医生什么都不懂，但是什么都敢做，做完手术后喜欢把酒言欢，然后就是吹牛。内科医生什么都懂，但是就是治不好病。病理医生什么都懂，什么都会做，只是太晚了，因为病人已经死了”

肖同学最近访美，与儿女团聚，差点因新冠身体出现险情，他为了见到儿女还是蛮拚的。他称耶鲁毕业的女儿是小棉袄，仅此而已。他最为自豪的是他的儿子，那家伙现在即将从Vanderbilt外科毕业。子承父业，还想走Surgeon Scientist的学术道路。这当然令老爸自豪，忘掉耶鲁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家知道肖同学在美国和中国都坐过牢，中国牢狱之灾大家都知道，在美国坐牢应该是与这个儿子相关。我从没见过肖同学，只能从他经常透露的信息中做推断，应该是八九不离实。

他与前妻离婚时为争夺这位儿子或其他事务，将自己弄到纽约监狱里去了，他在那里还写出了价值几百万美元的NIH资金。他当然最终赢得了这位儿子的监护权，根据前段时间肖同学所言，他这么费力争取到儿子是不希望儿子将来变成武汉街头的小市民。他这情绪可以理解，但是似乎对前妻也不公，因为前妻将判给她的女儿也培养成了杜克毕业生。

肖同学有三个孩子，似乎个个都成功。现在儿子发展的这么好，肖同学应该如愿。前段时间有位跳舞的田纳西华裔眼科医生赚钱赚疯了，自己出资在美国拍了一部自传性质的励志电影，从中国穷小子变成了美国成功的眼科医生。面对这新闻，肖同学对我说：“比我的经历和吸引力应该差远了”

肖同学许诺我转发他在群里的任何东西，我觉得这些信息对未来的美国华裔医学受训人有帮助，所以在此转述。在这此也吹个牛，我带过的杜克毕业生即将出炉独立门户，已经开始到处找外科的学术教授职位。

这是肖同学介绍的儿子：“儿子在Georgetown 大学医学院以外科第一名毕业。受几个喜欢他的主任影响和提携，上医学院时就作了些小课题还得小奖。他立志走academic surgeon 这条路。Match到全美外科排名第四的Vanderbilt 大学外科当住院医生，有点小遗憾，但很喜欢。Associate Dean 给他和几个相关系主任的信可以理解为干得不错。儿子现决定在当住院总之前先完成一个NIH资助的1 ～2年 Fellowship ，支持，同时谆谆教诲一番。可怜天下父母心”

没有想到Vanderbilt 外科还强过我们圣路易斯华大，No 4 vs. No 7，应该都不错。Michigan 打败了MGH和Hopkins。顺便提及，因为自己发明的术式，肖同学曾经被美国神经外科协会前主席的华大教授邀请在华大作过访问教授，这在美国是很高的荣誉与认可。

肖同学使用英文与他外科医生儿子的交流，大家不要像同济英国佬挑他语法的刺，聊天语言能用就行。他这位发明的术式写进世界教科书的一流外科医生，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在美国成为top surgeon（顶尖外科医生）。肖同学年近七十，仍然野心十足，我从来不敢给儿女们提这些要求。还有一点可以看出肖同学好胜的性格，他在介绍牙科医生的白人准儿媳妇时，还强调她的收入暂时比儿子高。

“I was tired in Vegas and did not talk to you to much. I want to talk about your future achievement. You did great in got into the medical school. You did greater in Georgetown. You did even much greater in your residence in Vanderbilt as evidenced by the Associate Dean’s comments．But the coming years will be more important to you. First: MD in USA don’t have systematic trainings in research in general. So, next two year research will be the key for you to become an outstanding academic surgeon. Then, about most important years for any good surgeon: chief resident year.

(大意：“我在维加斯很累，没怎么跟你谈。我想谈谈你未来的前途与可能取得的成就。你在报考医学院上做得很棒。你在乔治城大学医学院做得更好。正如副院长的评价所证明的那样，你在范德堡大学医学院的住院医生训练做得更好。但是未来几年对你来说更为重要。首先我们必须说，美国的医学博士教育通常没有系统的研究训练。所以，你在未来两年的研究将是你成为一名优秀的学术外科医生的关键。随后，他将会进入对于任何优秀外科医生来说最为重要的阶段：总住院医师训练”）

The goal for first 1~3 years surgical residents, all most the same as for medical residents, no matter in USA OR China, is to let the young MDs , just out of books and Classrooms, transfer to real world of medicine. They need to learn how to involved with patients, nurses and senior doctors. Their main training included taking the history, writing the case, getting familiar with the lab studies, giving prescriptions. For surgical residents, add extra tasks as pre and post operative management, junior assistant in OR rooms and tables . At this stage, PG1~PG3 years surgical residents won’t have two much chance to be the first assistant for difficult surgery, not to say to perform it independently . I guess your first 3 year residency were as above. However, you don’t need to worry about it at all: once you become chief resident, you will have plenty workloads to be first assistant and then independent operator for almost all difficult surgery’s in your field. So you can graduate and work on your own as an attending without too much difficulties, though you have rest of your life to improve you to the top of your field.

（大意：“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中国，外科住院医师的前三年的训练目标与内科住院医师训练几乎相同，都是让年轻的医学博士走出书本和课堂而进入现实的临床世界。他们需要学习如何与病人、护士和上级医生打交道。他们的主要培训包括了解病史、撰写案例、熟悉实验室检查以及开出处方。对于外科住院医师却增加了些额外的任务，如术前和术后管理、手术室和手术台的初级助理。现阶段，PG1~PG3 年级（毕业后的1-3年）的外科住院医师作为高难度手术的第一助手的机会并不多，更不要说独立完成手术了。我猜你的前3 年住院的情形正如上所述。然而，您完全不必担心：一旦您成为总住院医师，您将有大量的工作量来担任手术第一助理，然后是担任你自己领域的几乎所有高难度手术的独立主刀医师。这样才能使您训练毕业，并且成长为一名不会遇到太多困难的主治医生以独立开展工作。当然您还是需要在未来的岁月里不断提高自己的水平，使你成为所在领域的佼佼者”）

That’s to say: chief resident years are most critical for you to be a confident and competent surgeon and you will be very busy and improve yourself fast every day. Be ready, I know you have all the best quality to be a top surgeon. And trust me: I have trained enormous surgical residents and I know who should be a good surgeon and who should not. [呲牙]”

（大意：“也就是说：总住院医师训练是你成为一个自信能干的外科医生最关键的时期。你将会很忙，每天都在快速提升自己。准备好吧，我知道你具备成为顶级外科医生的所有最佳天份。相信我：我培训过大量外科住院医师，我知道谁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外科医生，谁不能。 [呲牙]”

面对同济校友恭维肖同学的儿子长得和学得都比老爸好，肖同学这样回答：“成绩应该比我好。我上医学院特别是研究生从不努力学习，一向认为医学课程考60分的是傻瓜：不存在难懂只是难记而已。但考100分的绝对是傻瓜：累死累活死记硬背那么多，一考完忘了一大半。记重点就行了。所以我的成绩都是80左右。除了英语和毕业论文最高”

肖同学继续发长贴：

“我有个特点：从不谦虚[呲牙]。当年我们首届研究生压力非常大：一门不及格补考，补考不及格不发学位者，二门不及格退学，毕业论文通不过既不给毕业证也不给学位证。而且都是来真的！我协和同寝室研究生同学是上海六院出身，入学前的断指再植文章就发在中华外科杂志。读研三年协和手外日常工作都是他负责，非常牛！他的硕士论文是[同种异体微小血管移植］，十只兔子显微移植后每晚照顾到半夜。答辩时有位评委一句话：人体自身微小血管到处都是，同种异体有何意义？一下子立论完了！导师朱通伯、研究生本人完全无法反驳，论文未通过，结果皆知。我们那届卫生系，基础部还有几个同学也是没能顺利毕业。所以，同学们对考试、对成绩非常看重，每门课筆记比书还厚[呲牙]。我一辈子从不作笔记，因为医学实在是浪费智商，没啥难懂，死记硬背小细节很烦，但是混个7～80分还不是易尔反掌？我能在研究生阶段得到很多前辈青睐，主要三条：一，英语不错，当时协和各科许多来访外宾讲课都是我当翻译。二，开刀牛逼。感谢县医院几年和天生悟性，我2 5岁在协和泌外住院总开所有刀从不需任何上级医生帮忙。“目中无人”的告状把导师熊教授的耳朵都塞满了。三，科研牛逼：我的毕业论文全校最高分95分，章咏裳老师给9 8分。章老师自己的研究生毕业论文给的80。我的该论文后入选4年一次的全国外科年会大会论文，湖北省仅二篇大会论文”

大家谈及同济的考试，肖同学继续讲故事：

“我帮刘实回答，过年没事讲故事[呲牙]。我是工农兵学员72级，进校后周总理任命周荣鑫任教育部长狠抓教学质量。考解剖时完全按文革前方式，如其中一题是辨识标本，学生每人抽签限制时间看五个，然后回考场填卷子上。很严，没法作弊。考完后公布分数：我83! 各个小班还考核平均成绩。我当即去解剖教研组办公室对几位老师说：你们把我成绩搞错了，我想来想去基本没错，就一无名静脉忘了写，至少95分。一位年轻的刚提拔不久的女副组长立即反驳：不可能！我们每张卷子都5个老师改，怎么会错？带我们班的一位高年老师出来转弯：这位同学，的确不可能错，因为每个人的分数都要进档案的，而且所有考卷已经封存档案室了。但既然工农兵学员提出异议，我们就请示领导查一下。第二天下午全校开批判林彪＂天才论＂的大会，各班、排、连刚按序坐好，解剖教研室二位主任来到我连的座位，对连长和我说：“对不起，肖传国学员的解剖考试分数我们统卷时少加了一题的15分，应该是98分，已经报名基础部改个人分数和班平均分”。很快，大会开始，我还代表我连发言批天才论。边批边嘀咕：“批个屌，老子就是天才！”[呲牙][呲牙][呲牙]宋名通教授的研究生尤三力和我大学和研究生都同学，一直记得这故事”

肖同学谈了这么多关于他儿子的教育，我们顺便谈点教育新闻。最近有位庸俗的教授在中国为高中生讲励志故事时被学生抢了话筒，学生认为他只向钱看，读书的目的应该更高远，教授因此丢了工作。

这让我想起一段经典的对话，当时北大毕业生卖猪肉成为新闻热点。我们去为朋友搬家，有位被问及哪毕业的，他说“我北大的”，有人反问：“你沒卖猪肉？”，后来有人提醒他应该算北农大的，因为只有本科是北大的才能算北大的。

我见过很多北大清华的毕业生，最经典的是我的学生家长清华人对我说：“吴老师，我们清华毕业的现在为nobody 的人太多了”。似乎这话也可以套在耶鲁人身上，当年阿肯森就赶一位耶鲁本科毕业的华大教授出华大。

在文学城如果我说耶鲁或华大，他们说炫耀。但是我也说同济，一个在汉口的中国最好的医学院之一，这样又有人不满，他们说：“你这么念母校，没见这里的北大清华或科大学生念母校？”。谁说没有？中科大校友组成了一个文学城博客，校友投稿写文章。他们多数沒时间和能力单独支撑一个热读的文学城博客，这点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