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目睹外来种族和文化的多样性
今天是911,美国的受难日,一个改变世界和值得纪念的日子。也与今天的文章主题相关,那就是如何在欧洲和美国的多种族社会里生活与发展。
我曾经在度假时在纽约华尔街的街区走了好长的时间。当我从曼哈顿的Downtown走向正在建设中的911纪念馆时,我的眼圈湿润了。眼里浮现的尽是那些无辜丧生的美国民众,这也自然提醒我,自己已经对这片土地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让我趁这次从欧洲返美起飞前写点感想。新冠耽误了我们三年的国际旅行,以前我们是经常出来转的。文学城的雅美之途博客是选择放在旅游专栏,不是医学或疫苗,因为我在很小时的志向就是出来看世界。
这次在法国机场看到的最大变化是在尼斯首次看见拥有汉字“转机”两字的提示牌,为中国软实力的体现。如果年迈的母亲还有机会旅行的话,那就可以不用抓瞎了。疫情前我们邀请她跟我们去西班牙旅行,她因为害怕在欧洲转机而错过了一次绝好的机会。错过那次机会后正好赶上疫情,恐怕以后很难出来看外面的世界了。
中国软实力在巴黎戴高乐国际机场获得进一步的提升,机场的国际楼段我们似乎以前没有见过,应该是新的,我们访问巴黎和转机路过巴黎很多次。这次看到“行李提取”,“转机”,“出口”、“候机厅”或“航站楼”几乎全程都是中文,显得格外亲切,汉字在巴黎机场与法语和英文挤身为第三大语言。估计是超越了尼斯和巴黎的全法国的行动,这是前所未有的现象,十分令人欣慰。
汉语可以让日本人、越南人或韩国人受益,但是我们应该认识到, 在巴黎机场没有标出阿拉伯语。这可是法国最大的少数族裔群体使用的语言,也许是因为他们生活在法国所以应该懂法语。不仅是中文覆盖巴黎机场,机场内酒吧和餐馆的广告也是以华裔女子为素材的。
这里可以说是中国整体国力增强的体现,我想最关键的原因是因为中国旅客为法国带来了实体收益。这让我想起来了哈佛教授Joseph Nyle的软实力理论,简单通俗解释软实力是国家强大到一定程度的隐形影响力,那些不需要额外努力就可能达到的效果。在我看来,在国际最繁忙的法国戴高乐机场出现中文标示就是一例。
与疫情前相比,法国出现的第二个大的变化是:我们在巴黎机场看到,法国女人的后面动不动跟着三个黑白混血的孩子。普罗旺斯的古城Avignon 拥有很完整的城墙,我们的Airbnb在城墙外,我们步行去城堡内吃晚饭。我们直到进入城堡内才能见到传统意义的法国人,当时感触相当强烈,似乎城墙之外完全被外国人,尤其是中东人,入侵了。
这个现象不止出现在法国,我们在法国尼斯与一对在慕尼黑工作的北京夫妇在餐厅遇见,他们也明显感受到慕尼黑外国人的增加。我们在十几年前的伦敦看见我们沒见过中东的长筒烟斗觉得好奇,当时觉得因为英国殖民地的众多导致外族人大量进入到英国这个非移民国家,同理法国外族人的增加也可以使用这些理由解释。
但是这个解释在德国说不通,如何解释白得不能再白的瑞典就更令人难以理解了。我在瑞典即使在小城都见到公园里的大量中东人,而阅读的材料告诉我,五十年代在方园多少平方公里的瑞典都看不见一个有色人种。回来与阿肯森聊天,他也说自己在高中时在慕尼黑的好长时间里,见到的几乎全是德国白人。
如何解释这个全欧洲的现象?原因很多,这归根到底是欧洲政治家和民众的选择。但是以我这个华裔美国人看法,这多少是美国影响力的一种表现形式。欧洲因为土地有限和自己优良的饮食文化,仍然拒绝美国的大房子和后院以及快餐文化,但是欧洲学起了像美国这样的多种族社会。这里也有社会的需求,德国人的自私使他们的生育率只有1.3-1.5,他们只有引进外族劳动力。
这里引用一则好玩的留言:“上次去巴黎在餐厅里点菜也碰到优雅的waitress说no English[阴险]。在另一家餐厅老板娘倒是说几句英文,听到她很“严厉”地对邻桌美国家庭的大男孩说:这里没有chicken nugget和French fries等你们习惯的美国食物,但也不要担心法餐单里会有像中餐那样的古怪食材!”。
关于法国人,还有这位资深上海人的评论:“我小时候,说人是法国人比直呼人家江北人更过份[呲牙] 现在好像对苏北人没有什么歧视了”。
根据我总的或有限的观察,我觉得欧洲在处理外族涌入和民族和谐方面比美国做的好,美国的种族问题始终是这个国家的火药桶。我认为这是美国政客以及掌控媒体的精英造成的,国家的福利政策过份向少数族群倾斜,又长期喧染什么系统性歧视滋生了仇恨。现在美国行之有效的科学界都在实施什么消除系统性歧视的政策,如果通过种族达配将来怎么能在如此短时间内发明优质的mRNA疫苗?
但是美国黑白混血的现象仍然十分少见,我们周六去圣市西区公园参加狗群聚会,目睹的还是黑白分明的美国社会。美国黑白混血后就被划归为黑人,美国黑人基本上都带有白人的基因,所以我们在研究疟原虫受体CR1时,还必须将非洲黑人和美国黑人分开研究。
我们在欧洲见到很多敬业的非洲裔,他们似乎为美国非洲裔树立了榜样。美国也可以向欧洲学习,不是以肤色而是以个人对社会的贡献来嘉奖个人。没有必要将奴隶制天天在嘴巴里说,善良的美国人已经努力偿还着英国佬欠下的奴隶孽债超过百年了,现在Penn医学院要求录取黑人时免他们的MCAT考试,我们应该抛弃这些勇敢向前看。
极端政治认同的人几乎都失去了思辩的能力,只知道往人头上扣帽子。其实我是很努力将中国基因引入美国的人,超过绝大多数的人,而且做得不亦乐乎,我永远都在与年轻人打交道。我今天还在对太太说,我在抵达美国后不久就已经明白,自己的基因如果在美国传递,未来几代肯定会含有包括黑人在内的所有种族的基因。这是我们几乎无法控制的未来,那俩个厉害的孙子,他们自己就融中国、美国、瑞典和日本人的血脉,他们怎么可能会听我们这些华裔祖父母的陈腐观念?
在面对移民问题时,我一向的观点是,我们不应该将旧大陆与新大陆混着一起说。旧大陆的欧洲与中国一样,他们不是移民社会。这是与美国不同的地方,美国或澳大利亚是新大陆的移民世界,任何人都可以自由移民。虽然我很明白德国也是很多次中东人种入侵的结果,甚至连他们的民族英雄Hermann的基因也不纯,但是我看到德国的可能穆斯化还是比较遗憾的。当然这是他们的选择,但是当我们与他们私下交流时发现,他们也是反对的。
圣市的摄影师朋友正在欧洲,他这样留言:“这种混杂/融合在历史上一直没有间断过(当然有时候会特别明显)。最早的自然是港口城市,然后是大城市,最后是内陆中小地区。比如在伊比利亚半岛象Salamanca 这样古典优雅精致的小城与Lisbon的天壤之别。就如意大利的Verona 和昨天刚去的Genoa的差别一样”
历史上欧洲因为在罗马统治式微后,发生以国家认同的三十年战争,马丁路德宗教改革也导致战争,欧洲的版土和国家概念经常变换。现在的乌克兰战争就是欧洲纷争的进行时,领土会通过武力重新划定。外族入侵如果达到平衡后可能出现伊斯兰文明在西班牙的繁荣,现在也保留了大量的建筑元素,但是达到临界沸腾点也会带来屠杀。可以读我以前文章的段落:
“在导游完成程序后,我与他有过长谈。我重点指出当时穆斯林统治时期对异族的宽容,他完全同意,他在讲解中重复说“我们有段黑暗的历史”。Rick Steves也说犹太人在摩尔人的统治下flourished (繁荣)。我这样问导游:Isabel女王在1492年把摩尔人赶走后,基督教王国对犹太人的态度如何?他用的词是“vanished”以形容犹太人的全部消失。只有离开或叛皈天主教,否则就杀头。
叛皈如果不彻底,一旦被发现仍在家里私自从事祈祷等非基督信仰的宗教活动,也是死罪。在1391年6月的一天,基督教徒可以在一天内杀死4000左右的犹太人,让约5000犹太家庭流离失所,犹太Synagogues则全部被改变成天主教场所。今天导游还强调在Ferdinand和Isabel的双王统治之前,西班牙就实施了“Inquisition in Spain”,也就是宗教法庭,这个做法后来扩展到欧洲的其他地方。具体程序是让那些异教徒在大教堂里,坦白自己叛皈基督教后的不虔诚行为,诸如在家仍然进行信仰伊斯兰教和犹太教,承认后就是残酷的处罚。例如在1481年的2月6日就有六位异教徒在坦白自己的非基督信仰罪后被在教堂里活活烧死,随后的三十年里这种惩罚使成千的人死亡,其振憾效应可想而知”。
最后分享几张Aix-en-Provence美景的照片,那天我们刚从丢护照的惊恐中恢复过来。这是最能体现普罗旺斯特点的城市:林荫大道,罗马建筑和菜市场让你在这里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