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捞苏塞,大吃虹香
北美钓客特约原创作者
Kitty(钓鱼的猫)
“世界上最好的虹鳟钓场在加拿大苏(The Best Rainbow Trout Fishing in the World is at the Canadian Soo)”这话是海明威说的,这草是北美钓客的刘大神种的(《苏塞行》),高老师还做了背书(《乌龙梦之队,爆笑野鳟行》)
老刘科普过,Soo是加拿大人对Sault Ste. Marie的爱称,中文名字叫:苏圣玛丽,也就是我们说的苏塞,高老师管这个美加边境的小城叫双胞胎城,边境两侧都叫这个名字,虽然钓场在加拿大,但对这个钓场最熟悉的是举家在美国的刘大神,从2017年第一次探钓开始,老刘一有空就惦记惦记这里,前前后后也溜达了至少十几趟了吧,也见证了这个小城的部分发展,五年前还一片荒芜的地方盖起了不少房子……
五年来老刘从家里的领导开始到底忽悠了多少人跨境钓鱼(捞鱼),数字不详。不过众路大神在苏塞的传说估计能出书。
看过我钓行游记的老朋友都知道,自从跳了“北美钓客”的坑,我就有一个越来越长的wish list(愿望清单),而苏塞行在我的清单里常年稳居前三甲。
无奈一场疫情,关了的边境也断了咱美加交流的念想儿,老刘也有两年没过来了。省际流通受限的日子虽然很短,这加拿大的地界儿,于我虽然没啥政策障碍,但实际上从蒙特利尔出发的奔袭距离双倍于刘大神从密歇根前往,没有领队,我是绝不敢贸然出发的,海明威也忽悠不了我。
尽管这两年加拿大的防疫政策和各级官员被骂成翔,友国更是顶着“大失败”的帽子与病毒共舞。但据我所知,在咱这个皮挨赤地(Ph.D)扎堆儿,精英人才成群的团体里,有不少大咖都始终奋战在一线,搞科研的,做实验的,进病房的都有,在此还想借机深深的道一声谢谢,你们负重前行的身影和拉大鱼的英姿一样美。
疫情终究渐行渐远了,和谐共存也好,爱谁谁谁也罢,这日子还得过,鱼还得钓不是。
随着茂密的一声锣响(《北美钓客第三届梭鲈大赛战记》),不温不火了两年多的钓客群又热闹起来,茂密行一向稳居俺愿望清单榜首,为此还曾撰文(《茂密梦难圆》),又双叒叕缺席实乃情非所愿,边境重新开放的时候才想起来看看护照,敢情这时光飞逝一说绝非虚言,十年美签就这么静悄悄的到期了……
我这边错过茂密趴的眼泪还没擦干,随着旅行限制的放宽,刘大神的心又悸动起来,编辑部里一声吆喝:“苏塞,去不去?”这次必须响应啊,话说2019年佛州的编辑部年会和三文趴老刘都未能到场,我这语文课代表和班主任还未曾谋面,遗憾指数早就拉得满满的,拉勾,等通知……
心怀期待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2022年4月21日,老刘一声号令:奔!在此不点名批评两位临时掉链子的语文老师(“语文老师”是我刚入群时对北美钓客四大护法的尊称),虽说家庭事务身不由己,可鱼讯不等人,老刘说:“你们等明年吧。”
忆往昔峥嵘岁月
我这款常年单人独驾的疯猫要找个巴蒂绝非易事,但缘分这东西就这么神奇,自从认识了Toni,钓鱼路上不孤单,一拍即合,立刻成团。
考虑到有日子没开长途了,路上还是从容些,我们比老刘提前一天出发,沿途歇个脚、赏个景。
开累了,休息一下
North Bay
Toni对吃是有绝对要求的,到达第一站North Bay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找好吃的,这也把我通常一个人糊弄事儿的八宝粥、咸鸭蛋直接升级为红酒、牛排,不过在这样的小镇能有如此正宗的店还是让人非常意外,经鉴定这样的食材、规格、服务在蒙城价格是要double(翻倍)的,推荐指数:五星。
Churchill’s Prime Rib House
Yummy!
吃饱睡足,第二天继续赶路,一脚油直抵目的地,这次的第一件事儿是买抄网、办鱼证。老刘指定的店没啥纠结,除了价格,抄网和三年前一模一样。老刘特意交代向店员问一问鱼讯,小哥非常热心,自己不熟悉情况专门跑去问同事,回复是:“天气太冷,貌似鱼还没来,而且还没听说有谁今年去过。”那一刻,我的心哇凉哇凉的,甚至不敢把这不幸的消息告诉还在赶路的老刘。哎,既来之则安之吧。
The Trading Post
Glenview Cottages
4月22日晚八点半,和老刘、大S在住处胜利会师,顾不上寒暄直接整装出发。到达停车场的时候,只见空荡荡冷清清,估计那一刻,老刘的心哇凉哇凉的,他说游钓选手到钓场,最怕的就是local没人。
好在我们一行四人都算乐天派,来都来了,有鱼没鱼捞三杆子,老刘随即定了个小目标,怎么着也得搞它五条,人均一条,大厨多吃多占一条。于是他们三人下水开始探捞,我充当摄影师和啦啦队长,随着大S一声:“有鱼了。”这一网下去直接完成了目标的五分之三,这就是底气,回到车里取cooler(冷藏箱),其实直到那时,我们也只是觉得总算不虚此行,对一小时之后的包场式爆仓还没有预期。
随着鱼群肉眼可见的越聚越多,兴奋指数直线上升,每一网都伴着尖叫。彼时的水面上只有我们一行四人和三两个旁人,约等于包场,后经老刘分析,这应该是鱼来的第一天,本地人都还没行动起来,我们绝对是中了头彩。
满河都是鱼
一个小时之后,Toni一个劲儿喊:“捞不动了,捞不动了。”老刘一个劲儿喊:“Cooler满了,Cooler满了。”虽然意犹未尽,还是不得不收队了。从第一网9点半探捞,到两Cooler十一点装车,苏塞行第一晚,大写的完美。
哼哈二将
关于这两大箱鱼到底是什么,以我的水平只能简单介绍几句,我个人和大多数看到图片的朋友一样都认为但凡这样小小能炸的就是多春了,多膥cūn鱼(俗写多春鱼),顾名思义:有许多卵的小鱼。具体到我们捞的这一种,在美国学名叫:Rainbow smelt,在加拿大就叫:smelt,科普网站上的中文名叫:美洲胡瓜鱼。老刘说:“这鱼没有鱼腥味,反而自带黄瓜香味。”百度百科上说,胡瓜是黄瓜的旧称,看来这鱼被叫做胡瓜鱼还是有一定道理和渊源的。不过,还有一个直译的名字叫:虹香鱼或香鱼,我个人倒觉得这个名字更唯美,Rainbow trout和Rainbow smelt(虹鳟和虹香)中英文都一字之差,怎么看怎么顺眼。甭管怎么叫,老刘说:“这鱼是北美最好吃的鱼,没有之一。”(改稿的时候,老刘补充说:“没有冻过的smelt是北美最好吃的淡水鱼,冻过就一般了。”)
返回途中还插播了一个小故事,开车夜行,又是陌生地方,大S格外小心,严格按照限速谨慎驾驶,忽听得后侧鸣笛,一辆皮卡呼啸而过,车里人齐声感慨:“这货真猛。”三分钟后,前方警灯闪烁,那猛人被毫无悬念的Pull over了,话说这安省的警察也真是爱岗敬业,这大半夜的还在为人民服务。开车要低调,低调,低调。
回到住处,倒酒烹鱼,畅聊人生,还不忘最后忽悠一遍缺席人员,“来不来?还来得及。”
对于不谙厨艺的我来说,这绝对是最幸福时刻和最美画面,没有之一。
国内背来的正宗西藏青稞酒
一宿香甜,第二天早晨从凄冷的阴雨和凛冽的寒风中醒来,比起昨天的春日暖阳,感觉跨越了一个世纪。但这阻挡不了我们追寻钢头的脚步,吃过丰盛的早餐,我们又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
大S说,这是他游钓以来伙食最好的一次
跟老刘钓鱼,就一个字:“省心。”全套装备收拾得妥妥的,定点定位定甩杆方向,怎奈两年没摸杆的俺,头两甩差点儿把自己的帽子勾飞,估计老刘在想这选手是怎么混进队伍的,恢复性抛投练习之后就是心心念的大钢头了,能不能解锁在此一搏。
老刘去更远处探钓,大S率队留守,事实上我们都没有坚持太久,因为实在是太冷了,人都成了冰棍,鱼没有一个咬口,以大S的分级标准,就钓行艰苦指数来说,如果满级是十级的话,这一场达到了六七级,于我和Toni这样的钢头新兵来说,这样的天气,太不友好了。久经沙场的老刘也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下铩羽而归,于是决定暂时收队。下午他准备用杀手锏-加拿大黑蚯蚓带大S做最后的努力,我们女将在住处休整,当晚再去欺负小鱼。
看着都冷
假装像模像样的Kitty
坚持不懈的大S
勇往直前的老刘
英姿飒爽的Toni
长话短说,大黑蚯蚓没能发挥关键作用,下午钓鱼归来,大S颇为自豪的说,他终于和老刘钓了个平手(空军)。老渔民对空军的免疫力就是该吃吃该喝喝,空军的意义就在于:必须再来。话说这也是老刘作战苏塞以来第一次彻彻底底的空军,跟搞科学的人一起钓鱼的好处就是他们一定会为空军找到科学的解释以便总结经验教训,以利再战。经过老刘和坐镇编辑部的疯大研究分析,事实上,大风降温的恶劣天气只是对钓鱼人的作钓体验打了折扣,对鱼的影响并不至关重要,真正影响这波鱼情的还是当时超低的水位,空都空了,不能白空,疯大特意嘱咐,趁着水位低,多拍水底结构照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看来这些大咖在熟悉的钓场指哪儿打哪儿不是没有原因的,再次膜拜一下。
作为后勤保障团队的俺和Toni也已准备好晚餐,也算为下次进组攒点儿人品。从手工焖米饭到保鲜膜擀的葱油饼,我也算使出了洪荒之力,这拜师钓鱼总得有个好态度不是。
晚餐过后,我们清空了三个cooler,再次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复制一下昨天的战况,老刘还特意嘱咐,差不多就行,鱼太多也不好处理。不知道小镇上是不是有一棵消息树,头一天还冷冷清清的水边,八点半到达时已停满了各式车辆,不到九点已是人头攒动,有不少都是扶老携幼的一大家子,难怪维基上说:“smelt dipping is a common group sport.”和昨天相比,水位猛涨,混不见底,从昨天的满河都是鱼到今天的满河都是人,这反差我们一时半会儿还真适应不了。
大家分头在瑟瑟寒风中探了一阵之后,均一无所获。我们决定回车内休息,渔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今天的战略方针就一个字:“死等。”在车里聊聊理想谈谈人生,从种蘑菇到养兰花,守着百科全书老刘不怕没话题,从擦黑到夜深,不知不觉时针已过十一点,老刘决定再去探捞,此时我还保持着和编辑部的连线,疯大遥控分析着场内形势,估计皮大在窃喜幸亏没脑袋一热参加完闺女的活动狂奔而来。约么十分钟,老刘举着一网十条鱼吆喝着大家去干活,一阵欢呼雀跃再次涌向水边,然而实践证明,老刘能捞到的鱼,别人还真不一定能捞到,就像当年无数人穿着水裤站在水里钓不到的鱼,老刘在岸边就搞定了。倔强的坚持了个把小时之后,一行人仍然一无所获,收队途中看看别人的cooler,有空的,一条的,三条的,满河人的渔获加一块没超过十条,敢情老刘不是去探捞,根本就是清了个塘。
这第一天和第二天的渔获,差距咋就这么大尼。
第二天一早,疯大对这一不科学的现象进行了科学的解释:
我们终究没有时间再多做停留了,相聚的时光总是美好而短暂,又到曲终人散时,大家相约多聚多钓,总有一些事情比疫情更重要比如钓鱼,我们要把疫情偷走的时光找回来,下一次,你准备好了吗?
返回蒙城以后,吃鱼送鱼收拾鱼,老刘做法、山东做法、江苏做法……一顿操作猛如虎之后,smelt变成了蒸鱼、炸鱼、熏鱼、酥鱼,老刘所言不虚,这是北美最好吃的淡水鱼,没有之一,而且怎么做都好吃。
最后的最后,还是祝愿山河无恙、人间皆安;我提着老酒,你还是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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