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之争是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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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多年前,李泽厚说:“西方发展到后现代哲学,已经到头了,应该是中国哲学登场的时候了。”
40多年前,索尔仁尼琴在哈佛大学演讲时说:“西方文化已经不可逆地堕落,完全不适用于俄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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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份,法国总统马克龙在对派驻外国使节们的一个讲话中说:
西方霸权的终结,不在于经济衰落,不在于军事衰落,而在于文化衰落。当你的价值观无法再对新兴国家输出时,那就是你衰落的开始。
中国,俄罗斯,印度,不再迷信西方的政治,而是开始追寻自己的“国家文化”。当这些新兴国家找到了自己的国家文化,并且开始坚信它时,他们就会逐渐摆脱西方霸权过去灌输给他们的“哲学文化”。而这,正是西方霸权终结的开始。
上面这三个人所指的“文化衰落”,正是我最近经常提到的后现代文化。它的标志是对极端女权主义,极端平等主义,极端环保主义,吸食大麻,性自由以及以LGBTQ为代表的各种混乱性关系的鼓吹和推广。
后现代是对比现代化而言的。
西方现代化的时代大致从300 年前的启蒙运动开始,在这个过程中,西方凭借德先生和赛先生的不断发展,逐渐摆脱传统宗教的伦理道德限制,开创了人类前所未有的科学与政治文明。
现代化时期的西方的伦理道德,总体上仍然以基督教为根基。约翰洛克的“政府论”,亚当斯密的“国富论”和“道德情操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
这种现代化发展到顶峰之后的百十年来,科学让西方人越来越把传统宗教之根的造物神排除在外,终于进入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所说的“如果没有神,就什么都可以做”的境界。这就是西方后现代。
后现代是打破所有旧秩序的时代,如今盛行美国的“取消文化”目的就在于打破所有旧的秩序,他们拆除先贤们的雕像,以破除种族主义;他们呼吁人们研究自己的性取向,把性别分出来几十种,甚至包括儿童……
后现代者主流当然是彻底的无神论唯物主义者,但令人惊讶的是,其中也不乏自称虔诚的宗信徒者,他们信奉的教义和神学,让他们把所有人类生理能达到的行为,都认为是神所安排的美意。
马克龙上面讲话中的担忧,针对的显然不是后现代文化,因为他自己作为后现代的产物,也是其中身体力行的一员。
马克龙的担忧是他所说的新兴国家不接受他们这种后现代文化,而去回归自己本民族的传统文化和哲学,建立起对自己本民族的文化自信。那样的话,西方所谓的历史终结,就不仅遥遥无期,甚至会遭到反噬。
马克龙的这篇演讲,无论是他自己撰稿还是智囊为他撰稿,都显示出了相当水准的政治视野。对于当今以及长远的国际间的文化冲突,是很准确的。但也仅此而已,这个大趋势势在必然,并不是他所能改变的。
真正的终极之争是文化之争,文化之争的结果是必然的,不以人力为转移的。
一个民族的文化固然是长期形成的,如今看来最重要的却是它的文化起点。西方现代化的文化根基是两希文明,在科技突飞猛进的时代,古希腊的理性主义尚存,但以希伯来一神论为根基的伦理道德却岌岌可危,以至于让后现代文化成了当代西方的政治正确。
有秩序的文化必然强于无秩序的文化,有信仰的文化必然强于无信仰的文化,勤劳踏实的文化也必然强于懒惰虚无的文化。这也许就是李泽厚断言“应该是中国哲学登场的时候了”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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