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2021年的中国社会学研究做出的巨大贡献∣饭否札记005
◎想做一个思想实验:如果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中国有社交媒体,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
◎“有没有那种集物化女性、地图炮、谐音梗于一身的恶臭句子?”“北瞧峰,南慕容。”这个段子仔细想想,有无限况味。
◎看了一些国旗下讲话,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最近陆陆续续见了许多早年的学生,很感慨,既想念当年的自己,也欣慰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人和人投缘这种事可能真是玄学。多年没见的朋友,再见面仿佛就像昨天刚分开,待在一起十分放松,希望时光不要结束。这样的人,身边有几个就很人间值得了。
◎真是唏嘘啊,纸媒最辉煌时代的大佬,最终的结局居然都是监牢。
◎最近的经历反复提醒我,不要为了达成某个目标就使用手段,不值得。大道至简,聪明人要下笨功夫。
◎今天我们的教育面临的最大问题是,不是教育家办教育,而是教育官僚办教育。
◎北高杯报名推送,大家都转发了,但是学通社女生比例比较高——特别声明,这里没有性别歧视的意思,不是说女生就不能参与足球——但是客观来说,女生和足球的联系没有那么强——所以女生们看到报名帖,不代表球队能看到,所以我们还是要点对点邀请球队负责人。(来自我在学通总社例会上的发言)
◎我从来不屏蔽朋友圈,只是闲时把它当作一个社会学观察窗口。在我的朋友圈里,西装师傅卖了房子,婚礼策划回了老家,酒店的客户经理小姐姐干了微商,村官在朋友圈推销农产品,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520这天看了很多婚纱照和情侣照,一个非常强烈的感受是:二十多岁的男孩大概率是配不上同样二十多岁的女孩的。当然,男生三四十岁后是否就配得上了,也不好说。
◎最近出差在飞机高铁上发现一个痛点:卫生间不分男女,但基本都是坐便器,由于生理原因,旅途过半基本就被男性滋得没法看了,对女性使用来说非常不友好。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加装男性小便器?分性别使用卫生间?
◎还是出差感悟。上次半夜在上海站等不到出租车,叫了个网约车,结果被爷叔司机一顿训:都像你这样定位火车站叫网约车那就乱套了呀!政府会管的,要罚款的呀!我怯生生地回答:俺们北京南站出租车排队处都用大喇叭广播,叫大家别排出租车,自己去停车场叫网约车……
◎早晨六点半的地铁上,有一个姑娘坐在对面,用葛优瘫的姿势刷着手机。虽说不太雅观,却有一种打工人就地躺平的气势与魅力。
◎今天忽然想到,我现在带着实习生做版,和当年霍爷带我完全是一样的——在实习生眼里,就是很随意地把内容整一下扔到版面上。聊以自慰的是,在我当实习生的时候,可比现在的孩子认真且爱琢磨多了。
◎城市高三学生演讲版本:我是一颗来自城市的白菜,但我立志要逆天改命,绝不被社会变成韭菜!
◎到了一定岁数后发现,看到人才却无力延揽的痛苦,丝毫不亚于追不到喜欢的姑娘。
◎没必要在对立双方里选一边神圣化。大家都各怀鬼胎,正好互相伤害,这才是圈子要发挥的正确作用。
◎我觉得体育教给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学会正视失败。当年踢年级联赛,输了就是输了,结果没法更改,要认,甚至可能没机会重来(因为来年上高三了)。很多人接受的教育里没有这个部分,所以才会产生许多怪现象。
◎关于到底什么人在真躺平,我最近发明了一个判断标准:如果一个人还或多或少地相信罗振宇的“得到”所秉承的价值观,那么无论他嚷嚷得多热闹,都不算真躺平。这应该算我为2021年的中国社会学研究做出的巨大贡献。
◎我们得学会分辨,作出改变到底是因为真的拥抱变化,还是坚持不下去了。人嘴两张皮,怎么说都有理,但心里要有个基本的判断。
◎我们教育口的领导都是奇人:有在大会上压任务时开口骂脏话的,有学蒋公微操越级指挥学校开学典礼操办的,还有直接从立交桥上跳下去的。我实在很难想象这群人怎么搞好教育。
◎一位同事每次微信给我发文件时都会说,“已传离线文件。”这个瞬间总能让我小小地穿越一下,感受到一种old fashion。
◎当所有人都把情绪当规则的时候,规则就是一张废纸,但终有一日大家都会被情绪反噬。
◎羡慕上海搞精准疫情防控的时候应该想一想,自己遇到疫情有没有人家那份专业和担当?就我目力所及,北京地区那些嘴上夸上海好的人,实际上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昨天接到体检中心电话,提示肌酸激酶升高,我查了一下,这个指标升高一般是心肌梗死、心肌炎或者无氧运动造成的。虽然我是健身造成的,但我是不是应该跟体检中心说,谢谢提醒,我已经抢救过来了……
◎接连送别李泽厚与左方,感觉上个时代背影渐远。
◎必须竭尽一切可能,阻止权力的任性。更进一步说,我们需要让权力没有权力任性。
◎地铁上有俩人聊天:“我看他长得非常苍老,起码得有三十岁。”
题图来源∣geral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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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否札记003》(已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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