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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卧倒；2023，匍匐前进

财经

2023-01-10 04:01

观点 / 刘润主笔 / 蕉皮责编 / 李桑

这是刘润公众号的第1785篇原创文章

每一年都会有一个关键词。

2022年的关键词，是“卧倒”。

2022年不容易，我们卧倒，但不躺平。保证自己的安全，不瞎折腾，但也不断观察新的变化。

2023年的关键词，是“匍匐前进”。

我们眼睛还是盯着前面，但身子终于可以一点点往前挪。2023年，会有更多机会。我们也要抓住这些机会。

卧倒，和匍匐前进。这两个词，是何帆老师告诉我的。

何帆老师，是著名的经济学家。上海交通大学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曾任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所长。北大汇丰商学院经济学教授。

他拥有20多年政策研究和市场咨询经验，跟踪过很多重大决策的讨论，也曾参加过总理主持的专家咨询会，是会上最年轻的学者。

何帆老师对中国经济的思考，非常深刻。

他也发愿，要用30年的时间，每年都做田野调查，每年写一本书，记录中国的变量，记录从2019到2049这三十年波澜壮阔的变化。

何帆老师也把他过去一年最新的调研和思考，对2023年的判断，写成一本新书，《变量5：在中国这艘大船上》。

2023年刚开始，我也迫不及待问他：

2023年怎么样？然后呢？还有吗？趋势在哪里？机会是什么？

何帆老师，回答了很多我们关心的问题。

关于中国经济，关于各个行业的机会，关于赚钱的策略。

我们最关心的问题之一，当然是2023年的中国经济。

好消息。2023年，中国经济大概率会反弹。

疫情政策的优化，会出现一轮消费的复苏。第一波冲击之后，可能从第二季度开始，我们就会感受到暖意。

而且你也可能发现，已经有不少刺激经济增长的政策发布。更多的刺激政策，还在路上。

所以，凭借中国经济自身的发展潜力，如果政策都能到位，大家也更有信心的话，2023年的经济增速也许会达到5%，甚至6%。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从“卧倒”，到“匍匐前进”。

卧倒，是不要乱动，先让自己活下来。而匍匐前进，是依然会有很多不确定性，仍然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可一旦有复苏和反弹，我们就要抓住机会往前。

因为你还趴在那里不动，竞争对手就会超过你了。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餐饮业。

疫情之后，复苏最快的可能就是餐饮业。

何帆老师调研了一家餐饮企业，他们主要在江西、浙江、福建的三四线城市开店。

他们在菜品的设计上，很有特点，不是大而全，而是主推69-99元的大型菜，比如藤椒牛肉、香辣蟹等等。他们说，这是“给家宴加道菜”。

不想花太多时间做菜，又想吃顿好的，买道菜打包回家就行。

这家企业的创始人，也把很多精力放在供应链上。食材要新鲜，流程要优化，质量要可控。

这么做的原因，是在三四线开店，竞争对手更少，房租和人工成本更便宜。而且当大家消费降级时，在中低端市场，主打高性价比产品，就有很大的机会。

现在，他们已经做好准备，要好好大干一场。

这就是，匍匐前进。

眼睛始终盯着前面，始终保持思考。没有机会时，就等一等，缓一缓。一旦发现机会，毫不犹豫，就要往前。

而在2023年，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机会。

嗯？比如呢？

比如说，制造业的机会。

制造业的春天，喊了这么多年，终于来了。

和你举一个例子。

在广西南宁的宾阳县，何帆老师调研了一家叫岑科的工厂。

这个工厂是专门生产电感器的。电感器，就是一种能把电能转化为磁能存储的原件。家用电器、手机、电动汽车，都要用到电感器。

到生产车间参观的时候，发现工厂的生产自动化程度很高。同行的两个专家，也都曾在这个行业里的跨国公司当高管。他们看完之后说，岑科的生产设备和欧洲、日本企业相比，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自己的创新。

什么创新？

“你看看。之前的流水线，都是排成一行，大概得有10米长。占地面积大，效率还不高。可岑科这台设备，像中央厨房的一体机，占地面积只有2平方米，相比原来的流水线，坪效提升了近5倍。”

“你再看看。他们把头顶上、台面上的空间都利用了。还把一些工序整合在一起。在绕线的过程中，第一次绕到A面顺势涂胶，绕到B面变成焊锡，再绕到A面完成烘烤。这个过程就像烤羊肉串，翻过来边加热边上油，再翻过来边加热边撒调料，来回几次就烤成了。”

这就是一家中国工厂的创新。

（何帆老师调研岑科）

岑科，从2001年创办，到现在20多年。

随着智能家电的发展，新能源汽车的产业化，岑科的生意越来越好。这两年因为疫情，全球物流受阻，许多原先从海外进口电感器的大型企业也转而在国内采购。

岑科，终于迎来了机会，快速发展。

这就是一个趋势：在制造业的细分领域，突然出现一批小巨人。

他们之前干活多，赚钱少，但现在都变成了行业里的隐形冠军，过得非常不错。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趋势？

因为市场基础，也因为政治逻辑。

我们一个个看。

先说市场基础。

意大利学者乔万尼·阿里吉在《漫长的20世纪》这本书里讲到，“实业资本扩张”和“金融资本扩张”，会出现交替循环。

这个过程大概是这样：

1，钱涌向实业：资本一开始会涌入实体经济，开工办厂会有高额的利润。

2，钱跑向金融：但是随着竞争越来越激烈，赚钱越来越难，资本就要找新出路，会从实体经济，涌向金融领域。金融资本的赚钱速度更快更猛，但是金融终究不能脱离实业。金融太强，实业太弱，就有泡沫。泡沫崩溃，就是金融危机。

3，钱重新涌回实业：危机之后，剩下的资本更加小心，重新寻找下一个实业投资的机会。

美国，就是如此。

美国的兴起，一开始就是依靠实业。两次世界大战，大发战争财。汽车、火车、轮船等等的生产供应，是一轮快速的实业资本扩张。

二战之后，欧洲日本快速发展，美国制造业利润下降，资本转向金融和信息技术领域，美国经济再次腾飞。

但是，金融资本的疯狂扩张，最后也造成了2008年的金融危机。影响甚至延续到了今天。

中国，也是类似。

中国一开始实业兴盛，很多人都开自己的工厂。自己做生意，是光荣的，也是赚钱的。

但是，当竞争激烈之后，每个赛道人满为患，大家都在抱怨赚不到钱。那钱跑到了哪里？

就是金融资本扩张的新兴三大产业：房地产、金融、互联网。

但现在这些行业，也慢慢调整、调控。

因此，资本也会慢慢从金融回到实业。新一轮的实业资本扩张，已经开始了。

实业资本再次扩张了，中国制造业的春天也就到了。

这是经济基础，那还有政治逻辑呢？

这是我们对经济安全的重视。

中美贸易摩擦、俄乌战争、台海危机，这些事件都告诉我们，政治逻辑高于经济逻辑。

经济快速增长时，政治逻辑可以迁就经济逻辑。但出现了不确定，甚至会有潜在问题时，政治逻辑就要引领经济逻辑。

也就是说，我们会从“效率至上”的原则，变成“效率与安全并重”的原则。

如果是效率至上，那你就必须做到世界第一才能活下来。

但如果是效率与安全并重，你不用做第一，只需要做到从无到有，中国独有，填补了市场空白，就有发展的机会。

你的存在增加了中国企业的安全感，增加了中国经济的安全感，就是对中国经济的贡献。

所以，经济基础的规律，加上政治逻辑的牵引，都会让制造业受到无比的重视。

找到细分市场，做到专精特新，就是制造业的机会。

我们不用站C位，我们要站的是自己的生态位。

说完制造业，再看看很多人关心和从事的服务业。

服务业，也有大量的新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服务年轻人，满足他们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

举两个具体的例子吧。

比如说，家居设计师。

2022年，一位年轻的家居设计师逯薇出了一本新书，叫《小家大变局》。这本书卖得特别好。

有多好呢？上市不到2个月，发行量达10万册。

这也说明，有很多人开始关注自己的家，想花心思住得更有情调了。

但逯薇说，以前不是这样的。

之前家居设计师都依附房地产商。她自己就曾经是万科集团广深区域的副总设计师。她画过的户型图在全国一建就是上万套，甚至几十万套。

但买房的人并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房价。现在房住不炒了，大家才知道要住得舒服了。

现在越来越多家庭，更加关注自己的需求，家居设计师们开始更多为家庭服务，而不是为房地产商服务了。

很多家居设计师都有了自己的工作室，订单也越来越多。

（图片来自网络）

再比如说，鲜花市场。

你仔细观察就发现，花店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大家只有情人节，或者去看望病人的时候才买花。买花都是为了别人。

但现在，买花是为了愉悦自己。

起床看见鲜花，元气满满。回家看见鲜花，得到抚慰。

何帆老师分享了一组数据：2020年，中国鲜切花的市场规模大概是1100亿元，而且增长速度很快。预计到2025年，鲜切花的市场规模可以达到2300亿元以上。

送鲜花给自己的年轻人，正在撑起一个上千亿的产业。

（图片来自网络）

现在的年轻人，物质条件更好了。他们没有贫穷记忆，他们渴望美好。

有的孩子，甚至因为餐具太难看而拒绝吃饭。

消费者有美学，生产者无美感。这是颜值革命，也是审美红利。

对年轻人来说，美是必需品，是空气和水。

这个趋势，是不会消失的。

抓住这个趋势。服务好年轻人，和他们打成一片，满足他们的个性和主张。这里面有足够大的市场，足够多的机会。

2023年，外贸行业也很多人关注。

很多做跨境电商的人，特别关心机会在哪里。

因为跨境电商，正在经历一轮调整期。

前两年跨境电商发展得很好，但现在越来越多人挤进来，利润被压得很薄，竞争极其激烈。

很多人都感觉特别痛苦。

怎么办？

何帆老师说，也许你可以关注两个方向。

第一，是家电小品牌崛起的趋势。

跨境电商的商家，可以做一些小的日用家电。

比如咖啡机，空气炸锅什么的。

因为像这样的产品，比中国低的国家没这个技术生产不出来，比中国高的国家因为市场规模有限不愿意生产。只有中国能做。

既然只有我们能做，那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发现一个需求，依靠中国的制造能力很快做出来，卖到国外去。

未来，在国外甚至会崛起一批中国制造的小家电品牌。

第二，是朝外走的趋势。

朝外走，走去哪里？

当然是走到市场潜力大的地方。

有两个地方，很可能会引爆。

东南亚，美国。

原来阿里系出来的创业者，已经在东南亚做出了一些比较好的平台。像拼多多，也跑到美国和SheIn竞争。

这些，都是信号。

（何帆老师调研江西景德镇，陶溪川夜景）

我接着问何帆老师，除了跨境电商，那已经出海的企业呢？这些已经完全走出去，在国外做生意的企业怎么办？

何帆老师告诉我，出海有巨大的红利。

调研的时候，他就问这些出海企业，出去是因为对中国经济失去信心了吗？

回答出乎意料。不，出去是因为对自己的企业更有信心。

一个叫李发行的小伙子，在非洲闯荡多年，生意做得很好。他的感受是，在非洲做生意，就像回到中国的80年代，到处都是机会。

李发行卖的是蚊香。非洲蚊虫多，蚊香是刚需。

李发行的蚊香品牌在安哥拉创建，靠着一支不到50人的团队，占有当地近40%的市场份额，一年营业收入超过1亿人民币。后来，他的蚊香还卖到多个非洲国家。

他是怎么做起来的？

说出来，你可能觉得土得不行，就是送货上门。

送货上门？就这？

其实，中国早就进入电商时代，我们对送货上门太熟悉了。但是非洲国家呢，他们还要靠线下的流通渠道，超市才刚刚流行起来。大家的习惯，也还是坐着等别人来拿货。

李发行看到了，马上搞起送货上门的服务。一下子就有了竞争优势。

按照李发行的说法，在非洲做日用消费品，组建一个10人团队，每个人开50万的年薪，两年就能拿下一个国家，砸个几千万就能垄断一个消费品赛道。

非洲的生意，太好做了。

这就是中国企业的出海红利。

我们可以去世界各地，寻找那些像中国80年代的地方，“穿越”到那里去，用我们积累的经验，帮助他们更快地发展。

他们发展了，我们的钱也就赚到了。

这就像一个大学生，去做一套小学试卷。

这些题我们做过，我们早就知道答案。

聊完了一些行业的机会，我们再来说说赚钱的策略。

这也是很多人关心的话题。

2023年一个重要的赚钱策略，是赚慢钱。

过去大家快钱赚习惯了，但现在没有了。我们必须学会赚慢钱。

那怎么赚慢钱？

北京有一家公司，叫愿景集团。最早是做资产管理的。

他们一开始是在北京低价买两个楼盘，改造之后高价出售。但是，这样的商业模式是不长久的。哪里有那么多地段好又卖不动的楼呢。

怎么办？

他们想到了做物业。

一提起物业，大家就直摇头。业主不满意，企业也委屈。都是些脏活累活。

但是，你如果再仔细想想，物业其实有着巨大的机会。物业对居民最熟悉。物业和居民联系最直接。物业只要能做好服务，就能有持续稳定的收入。

愿景集团，就换了个思路，不去碰运气等赚快钱的机会，而是拼实力去做赚慢钱的机会。

于是，他们专门去承接老旧小区的物业。

为什么是老旧小区？

这些老旧小区，住的人多，人杂，基础设施也差，都快被遗忘了。这些小区的物业，一定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

比如说，愿景集团做了调查，发现这些小区里老人特别多，甚至很多独居老人。

老人的子女都在大城市上班，还有的在国外，照顾不来。

愿景集团就想了一个办法。小区不是有保安吗，如果没什么突发情况，保安也不知道自己要干啥，是闲置的资源。

于是，愿景就和老人的子女们沟通，我们提供一项服务，每天派保安到家里拜访，陪他们聊聊天，拍段短视频发给你们，报个平安。

每个月收200块，你愿不愿意要这项服务？

愿意。性价比这么高，太愿意了。

有一次，有一位老人犯病，就是因为保安登门，才及时送到医院抢救回来的。

更重要的是，愿景还发现，有了看望老人这项服务之后，又可以叠加其他的服务。

比如说，送水。

老旧小区的水管太老了，水质不行。喝水都要喝矿泉水。但没有电梯，老人腿脚不方便，怎么把这么沉的水提上去呢？

现在，保安上门看老人，捎带手就把水扛上去了。

给家里送水，一个月又收100块钱。

再比如说，宠物照顾。

你要是出差太忙，没空关照家里的宠物，那我们来帮忙，一个月收200块钱。

在小区里，大家有各种各样的需求。大家可以像点菜一样，画个勾。你选什么样的服务，我们就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但是，有人说，这些服务这么碎，蚊子腿上的肉，赚钱吗？

你要是这样想，那就错了。

第一，这个钱，赚得非常稳，非常踏实。

只要你能把大家服务好，你就可以一直把钱赚下去。

而且，按照愿景的估算，持续做下去，他们最终每年至少能获得8%的投资回报。

第二，这个市场的规模很大，很有潜力。

国家有明文规定，要在“十四五”末，力争基本完成2000年底前建成的、需改造的城镇老旧小区改造任务。按照住房和城乡建设部副部长黄艳的介绍，全国2000年底以前建成的老旧小区大概是22万个，涉及的居民近3900万户。

这么多老旧小区，慢慢做，认真做，有的是机会。

多说一句，愿景集团，是链家的老板左晖生前创办的。左晖有一句名言：做难而正确的事情。

做物业，是正确的事，政府支持，百姓认同。做物业，也是难的事，做好了就有竞争力。

这就是愿景集团给我们的启发。

找到那些难而正确的事，扎下根去做。

2023年，学会赚慢钱。

这是在不确定时代里，给自己的确定性。

（何帆老师调研深圳下沙村）

很多人也在问，我们如何看待现在的环境？

2023年，如果我还想创业，如果企业还想继续发展，有什么样的建议？

一个很重要的建议，是要理解政策。

这几年，政策出现了比较大的变化，过去都是放权让利，现在更多是政策调整和制度创新。这就让很多人不太适应。

但是你仔细想想，就知道这些政策其实是符合历史发展方向的。是对原来经济发展模式中的不足，做了矫正。

其实全球范围内都在出现一个新的趋势，就是对原来自由放任的市场经济做矫正，更多强调社会责任。

中国也不例外。强调共同富裕，强调双碳目标。

我们想要创业，想要发展企业，就要理解这个趋势。

在发展的过程中，我们也可以把自己做的事情，关联到一些高度确定的事情上。

比如说，国强民富的政策目标，这个是高度确定的。

我们做一件事时，可以想想是不是有利于实现国强民富。

这时，如果你能做得好，有成功的经验，政府也会帮你宣传和推广。

你说，有什么营销手段，比政府的推广更有号召呢？

前面提到的愿景集团，就是找到了政府要改造老旧小区的痛点。

沿着这个路线去做事，我们创业会有更多思路。

再比如说，政府超前配置基础设施，也是高度确定的。

中国政府，不是一双看不见的手，而是一双支持的手。

政府特别愿意提供基础设施，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基建狂魔都特别重视。

我们也可以想想，有哪些基础设施是可以被我们利用的。

就举个例子，直播行业的发展。

你可能发现，这两年直播行业的成长非常迅速。很多做农产品带货的，也发展越来越好。

这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商业模式。

在直播间卖农产品，能成为一个新机会，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借助了国家提供的基础设施。

有了公路铁路，才有物流。

有了政府对电商平台的支持，才有直播。

有了对乡村振兴的重视，直播间里才能更好地卖农产品。

涌现的新商业模式背后，都有政府的支持。学会借助这些基础设施，我们也可以找到更多机会。

政府希望看到的结果，是企业跟着国家一起朝前进。

明白了这一点，你就知道，在中国这艘大船上，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我们都是航行的水手。

说完了宏观经济，也说完了行业和企业，那个人呢？

个人的职业发展，有什么建议？

何帆老师今年调研的时候，就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

一群在2000年出生，2018年上大学的孩子，上大学的第一年赶上了新冠疫情，毕业的时候赶上了经济下行。

工作，确实是不好找。

但是，有意思的地方就在于，很多没有就业的年轻人，其实不是不努力，只是真的不愿意找工作。

为什么？

他们觉得工作特别无聊。

很多人其实已经敏锐地意识到一个问题，工作变得没有意义。

就比如好多在大厂工作的，看似光鲜亮丽，但如果你去问他，你在做什么啊，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每天开10个会，变成庞大机器的螺丝钉，工作也会被随时打断，很难有专注做一件事情的愉悦感和满足感。

很多工作甚至被叫作Bullshit Jobs，扯淡的工作。

人们对工作心生厌恶，但非常渴望找到一件真正的事情干。

所以，何帆老师提到了一句话：我们不是要找工作，而是要找事做。

如果你找的是工作，那就是单纯看工资、奖金、福利。但如果你想找一件事情做，那就是看爱干、能干、值得干。

你很喜欢这件事，你能做这件事，并且还能得到物质和精神的回报。

这对我们来说，就非常重要。

所以，在职业发展中，不再是找一份一份的工作，而是去尝试各种不同的事情。

哪怕你还是在公司上班，也不要把公司当作家，而是把公司当成学校。

在公司做的所有事情，都要锻炼核心竞争力，锻炼自己的技能。

你喜欢社交，那做销售能不能见到重要客户？能，就去。

你喜欢创意，那能不能给你足够的空间天马行空，满足自己的想法？能，就去。

你喜欢技术，那公司能不能给你钻研的时间，给你试错的机会？能，就去。

在一件一件的事情中，把自己打磨得闪闪发光。

只有这样，未来我们才会获得一种不依附于平台的独立生存能力。

记住这三句话：

不是找工作，而是找事做。

专业不重要，技能很重要。

公司不是家，公司是学校。

（何帆老师采访景德镇陶瓷大学留学生）

最后的话

不知不觉，聊了那么多。

2022，很不容易，是卧倒的一年。2023，会有机会，是匍匐前进的一年。

身体要趴在地上，眼睛要盯着前方。发现机会，抓住机会。进一步，就有一步的欢喜。

特别感谢何帆老师的分享。

在何帆老师的新书《变量5：在中国这艘大船上》里，也还有更多他的观察和洞察，更多深刻的分析和生动的故事。

限于篇幅，没办法一一介绍。如果有兴趣，也欢迎你去各个平台购买和阅读。

今天和你分享了很多，希望对你能有所启发。

也希望你对宏观经济有信心，对行业变化有理解，对企业经营有思路，对个人发展有把握。

最后，我还想和你分享一句话，加缪曾经说过，在隆冬，我终于知道，我身上有一个不可战胜的夏天。

现在，冬天就快结束了。快了。保持信心。

2022，卧倒；2023，匍匐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