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 故事FM X 字节跳动公益平台 发起了一个故事征集，话题是「身边的小小善意」。我必须得说，这个征集让我们这期节目的制作人过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新年，每一个投稿故事都让人听得心底一暖。

去年大家过得都挺不容易的，不过，在糟糕的生活里，那些记忆中的、或者正在发生的小小善意，都会提醒我们，无论如何，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超级多的温暖和美好。

还有几天就是春节了，在年终的这个时刻，我觉得特别适合放出这期节目。希望每一位听到的朋友，都能共享这份善意的礼物。

第一幕：兴奋剂事件

👩 花生｜北京｜90 年代

我要讲述的故事发生在 28 年前，这是一个关于「兴奋剂」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我初三的时候，正值春夏之交，我们面临中考体育。虽然我是班长，文化课成绩不错，但是从小到大的体育考试都让我感到痛苦。特别是 800 米长跑，我从来没有跑及格过，但它又是体育中考的必考项，要占十分的中考成绩。

考试前一天，老师带我们去考场熟悉场地。在我发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来拍了我的肩膀，我一看，是张扬——与我同班的一个男生，也是我的好朋友。

张扬很高，是篮球队的，但他学习成绩不太好，是一个让老师特别头疼的学生。他把我拉到旁边的一棵树下，悄悄问我，「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当时很丧，就对他翻了个白眼。

他神秘兮兮地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没人后，悄悄地从他的校服兜里掏出了一个用卫生纸包着的小纸包，「啪」地塞到我手里，对我说，「这个，明天你跑 800 米的时候能用得上。」我问他这是什么，他特别神秘地小声回答我说，「这是兴奋剂，是我从我妈那偷的，特别难弄。」

我见过张扬的妈妈，她好像还是个心脏科的医生。他接着说道，「这个药能帮助你维持心脏跳动的力度，运动员都用它。你明天考 800 米前，把这药塞到舌头底下含着跑。你跑得多慢都行，但是要保持匀速，这个药会让你觉得省力。」

我当时脑袋里嗡嗡嗡地狂转，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接着张扬又一脸严肃地跟我说，「但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你跑的时候千万不能让自己的速度明显下降，否则这个药就会对心脏产生严重伤害，有猝死的风险。」

说完这话，还没等我缓过神儿来，张扬就把书包一甩，骑着他的自行车「叮铃咣当」就走了，剩我一个人在树底下愣神儿。

■ 90 年代学校操场示意图 图/网络

转眼到了第二天考试的日子，天气特别热，我眼看着在前边考试的同学一个个都跑得红头胀脸、气喘吁吁……跑完的人都说由于天气太热，成绩都不如平时好，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更紧张了。

心脏突突狂跳的时候，我就摸到张扬给我的那个小纸包，它就躺在我的运动服兜里。我心想，「算了，作弊就作弊吧，及格要紧！」于是我就在走向起跑线的路上，趁着别人不注意，悄悄地打开了那个纸包。纸包里面是两个差不多小指甲盖般大小的药片，我一不做二不休，把它们塞到了嘴里，味道有点甜，也有点清凉。

然后发令枪就响了，考试开始！

跑的过程中，我脑袋里一直回荡着前一天张扬给我的指示。但没跑多久，我就开始有点喘不上气了。我就想感觉一下药效，心脏确实好像没有以前跑步时候跳得那么猛了，心想，「看样子这药是起效了。」于是我就保持匀速地继续跑。

在跑完第一圈 400 米的时候，我的嗓子又开始涌出那种跑步时特有的咸腥微甜的味道了。我腿也迈不动了，就习惯性地又想要开始走，这时候嘴里的小药片已经化到很小，我觉得大部分药应该被我吸收了。这时我又想到张扬前一天告诫我的：「如果跑步速度明显下降，这药会严重伤害我的心脏，可能还会让我猝死。」

我一想到「猝死」，吓得一激灵，赶紧接着跑。虽然距离终点还有 100 多米的时候，我已经觉得腿不是自己的了，但还是坚持跑完了，全程一步都没有走。就这样，我真的获得了我人生中第一次 800 米跑步及格的好成绩！

走出考场，我见到已经跑完 1500 米的张扬，他正在外边等着我。

他见到我便问我，「过了？」

我点点头跟他说，「你那药真棒！」

张扬说，「棒吧？你还要么？」

我回答说，「我可不敢要了，作弊太可怕，而且这药这么难弄，得用在刀刃上。」

结果张扬同学咧嘴一笑跟我说，「没事，这药管够！」说着，他就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纸盒，放在我手上。接着他就骑着他的破自行车「咣当咣当」走了……

我低头看看手里的纸盒，上边印着五个大字——「草珊瑚含片」。

■ 初中毕业几年后一次聚会的合影（90 年代末期），前排左一是张扬，右一是讲述者

第二幕：埃塞俄比亚的餐厅

👨 阿飞｜亚的斯亚贝巴｜2022

我要讲的这个故事发生在去年的春天，准确来说是一个小雨季。那时候我被外派到埃塞俄比亚的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参与基础建设相关的项目。在这个国家，一年只分旱雨两季。

可能是因为内战、疫情等多方面的原因，在亚的斯的街头，经常能看到许多流浪和乞讨的人。有时候在大街上走，会看到前面一个大麻布袋盖着什么东西，原以为是建筑材料、水泥之类，但走近就会发现里边往往会睡着个人。

一个星期天的中午，我和一个同事在单位附近的一个餐厅吃饭。我们当时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突然感觉旁边有人，就看到落地窗外站着一个黑黑瘦瘦的老奶奶，她穿着当地的传统服饰——朴素的白袍还裹着头巾。

她朝我们伸出手，但我和朋友都愣了一下，因为我们当时都没有带零钱，不知道给点什么好。我看到桌子上还有一碟没动过的薯条，就把薯条端起来向她示意，想要问她想不想要这个。她点了点头，我们就示意让她从餐厅前门进来。

我去问餐厅主管，「能不能帮我找个塑料袋，把薯条装一下，一会儿老人家进来，你就给她，这碟薯条是我们没有动过的哈。」

■ 就餐时拍的照片

但很奇怪的是，一向很好说话的主管，并没有去找塑料袋，他看了我们几秒钟。这时老人家正好走进来了，主管就把老人家领到一张空桌前，并为她拉开一张椅子，请她坐下。然后主管走过来，把这碟薯条拿起来并且挤了几泵番茄酱在上面，给老人家端了过去。

老人家朝我们这边点头致谢，主管也走进了后厨。

两三分钟后，主管又从后厨走出来，他端了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杯水，也端去送给了那个老人。在我印象中，那杯水特别清澈，玻璃杯折射着微光，它将餐厅中某些人的形象，一下子就放大了。

后来老人家自己又点了一份当地的传统食物英吉拉，吃完之后也很自然地结了账，并把椅子推回原位，跟主管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那顿饭，我们多给了一些小费，因为我们觉得，的的确确是学到了一些东西。但特别遗憾的是，大概又过了两个礼拜，还没等到小雨季结束，我们再去这家餐厅的时候，它已经因为生意惨淡而倒闭了。

自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那个主管，但是我感觉，他教会我们的一些东西仍然在闪闪发光——

「如果你出于怜悯地去施舍，不一定是伪善；但是如果能够带着尊重去分享，那一定是真正的善良。」

■ 餐厅门口的暂时闭店声明

第三幕：房东的南瓜

👩 敏｜江苏｜2022

我要讲的故事是发生在我和房东、房东太太之间，我的房东是一对 70 多岁的老夫妻。我是去年六月大学毕业后，因为工作来到了苏州，和房东同住一个屋檐下。

刚开始我对租房的理解来源于影视剧，租客和房东之间是一种纯利益的关系，但没想到我的租房体验有所不同。

我和房东共用一个阳台晾衣服， 我晚上下班比较晚，他们就会帮我收衣服。房东太太说，「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衣服要在太阳下山之前收进来，不然容易返潮的。」

他们还知道我喜欢炒南瓜，有一次我下班比较晚回来，看到微波炉上有一小碗的炒南瓜，说是给我留的，我当时就觉得特别幸福——有人记得你喜欢吃什么，下班了就可以吃一口可口的饭菜。

■ 房东给讲述者留的炒南瓜

前段时间是过冬至，房东太太包了很多苏州冬至要吃的团子，是肉馅和萝卜丝馅的。那天早晨我没有做饭，房东太太给我盛了两个团子。

我来苏州呢，刚开始是因为这里行业发展比较好，但是随着跟房东一家的交往，我渐渐开始真心喜欢上了这城市。我很幸运遇到了现在的房东，他们让我感受到了真正的苏州生活。

第四幕：妈妈们的互助

👩 天天妈妈｜北京｜2022

今天我和大家分享的善意瞬间，发生在我和另一个宝妈之间。她的孩子叫川川，今年九岁了，只比我们家孩子大一岁。几个月前，我们在家附近的小公园里相遇，年纪相仿的两个孩子经常一起玩，我跟川川妈妈也因此而熟识了。

我们的生活经历有很大的不同，她家境比较贫寒，所以早早地就辍学打工，挣钱养家。她在不到 20 岁的时候就结婚生子了。她的老公在前两年做包工头的时候，做过一些小的工程项目，挣了一点钱。但这几年由于疫情，挣得钱都赔进去了，还有很多人欠着他们的钱，这半年她老公都一直在外边要账。

川川妈妈就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在这边生活，一年基本上没有什么经济收入，所以过得非常艰苦。我们家孩子个头比较大，川川看上去却很矮小，九岁的孩子，个头还不到一米三，体重也就四五十斤。川川妈妈问我家里有没有孩子穿小了的衣服，如果有的话可以送给他们，另外如果有我不穿了的衣服，也可以送给她。当时我就觉得，她肯定过得很困难，否则她不会就这么小心翼翼地向认识不久的人询问衣服的事。

我当时挺同情她的，回到家连夜就收拾出来了两大包衣服，一包孩子的，一包是我的，一共有四五十件。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把衣服送给了她。因为我看到川川那么矮小，猜想肯定是因为营养不好，所以我还准备了一些孩子的食物一并拿给她。

川川妈妈看到后挺感动的，她当时觉得不好意思接受这些食物，在我们小区门口的水果店买了两个柚子要送给我。我觉得她经济已经这么困难了，不应该收她的水果，我就跟她说：「不，不要，你把柚子拿回去，给孩子吃。」

她说，她过意不去，执意要让我收下。后来我转念一想，也许我收下会让她心里踏实点，我就把水果带回去了。

■ 讲述者的儿子天天

又过了没多久，到上个月 12 月份的一天，川川妈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家孩子「阳」了，正发高烧，问我有没有药。那个时候已经到处买不到退烧药了，我也没有囤退烧药只囤了很多儿童用的感冒药，我就收拾了七八盒给她送去应急。

听川川妈妈说，后来她是费了好大的劲，通过在几个群里求助，才搞到了一些孩子的退烧药。川川退烧后没几天，我们家孩子也突然「阳」了，高烧烧到了 39.6 度。我当时特别着急，家里没有退烧药，药店里也买不到，整个小区认识的人都问了个遍也没有找到药。

当时我突然想到，前几天川川妈妈弄到的退烧药不知道还有没有，就赶紧给她打了电话。她说：「还有剩下的，但不多了，可能只够孩子吃两三次。」我说：「没关系，只够吃一次的都行。」

她让我在小区等着，她马上就给我送来。我在小区等了不到两分钟，她就急急忙忙把药送过来了，让我赶紧给孩子吃上。她还写了一个注意事项给我，告诉我该怎么用药，用药后怎么观察等等注意事项。

我回到家之后给孩子吃了药，不到三个小时，孩子就退烧了。在这期间，川川妈妈一直给我打电话询问我家孩子的情况，直到听说我们家孩子已经安全了，她也才长吁了一口气。当时我就觉得挺感动的。

我一直认为，人与人之间要有基本的善良和同理心。我们都是平凡的人，而善意往往就是来自平凡人。我给了她善意，她也回赠给我，善意就这样相互地传播。

我们俩现在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就像姐妹一样，相互温暖。

■ 讲述者天天妈妈

第五幕：一个母亲

👩 Vivian｜线上｜2015-至今

像刚才那个故事里的川川妈妈，独自在陌生的城市里抚养孩子，日常生活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再碰上个什么急事意外，第一时间真的很容易手忙脚乱。

这个群体，可以被称为「独抚妈妈」。她们当中有像川川妈妈这样虽然在婚内，但是由于丈夫工作特殊、常年不在家，需要独自抚养孩子的妈妈，也有离婚的单亲妈妈、未婚妈妈和丧偶的妈妈。除了陌生人的善意之外，她们也非常需要更加稳定和专业的帮助。

接下来的这位讲述者 Vivian，她是一位未婚妈妈，同时也是「一个母亲」公益项目的义工。这个公益机构主要就是服务于这些独抚母亲，为她们提供线上线下的心理支持，以及法律和工作方面的援助。

Vivian 起初是到「一个母亲」求助的，后来随着自己的情况越来越好，她也开始帮助其他的独抚妈妈，现在则主要是负责这个公益项目的社群运营和抖音直播间的相关工作。

在 2015 年冬天一次偶然的机会，我通过母亲电台了解到雪漫老师创建的这个名叫「一个母亲」的公益组织。那时候我女儿尚在襁褓，我是因为孩子父亲在事业上有经济案审查问题，而被动成为了一个单亲妈妈。

小朋友来报道的时候，一切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翻转，很多东西都是猝不及防的，就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压倒性地到来。

最开始我是以一个求助者的身份加入「一个母亲」的。加入后发现机构内有很多妈妈，大家在这里会很自然地交流生活中一些很现实的问题，包括生活中遇到的苦恼以及育儿上的麻烦事等等。还有一些离婚的妈妈们，可能还跟前夫或者前婆婆之间存在一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但在这里不会看到有谁去笑话谁。大多数人素未谋面，但都在相互倾听、相互回应。

在这个过程中，我慢慢感觉到我不是孤单一个人，跟我一样的妈妈大有人在，别人都能把孩子带好，我为什么不能？

在这之后我就在思考，自己能为这样一个单亲妈妈抱团取暖的组织做些什么。我也跟当时同在义工学院的一个伙伴沟通了自己的想法：我想我可以凭借心理学上的一点专业特长，在这里帮助到更多与自己有类似经历的妈妈们。于是我就申请成为了「一个母亲」心理小组的义工，自那以后一直跟随着「一个母亲」这个组织，带领线上线下的妈妈心理成长团体，至今快八年了。

■ 「一个母亲」抖音公益直播间

回想起来这个过程中有太多难忘且感动的瞬间。

有一位我们的义工小伙伴，是一位未婚先孕的妈妈。她在生病的时候仍然在坚持工作，而她的孩子当时也在哺乳期。她着急出门交付工作，孩子却没有人能照顾。我们了解到她的情况，便联系到与她在同城的义工小伙伴，大家自愿沟通了时间，及时地上门无偿帮助她照顾了孩子。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大家也继续轮流帮她慢慢捋顺了之后的工作和生活。

去年我们也开通了「一个母亲」的抖音账号，在每周四、五、六晚八点半到十点半，固定会请一位心理专家到直播间为妈妈们提供免费的在线心理咨询支持。我记得在一次周末的直播中，直播间来了一位远在西藏偏远地区的单亲妈妈。

她来了之后听了很长时间，然后她在直播间里跟我们讲，她特别激动，她觉得如果不是通过抖音，她这辈子可能都没办法在她们那偏远落后的乡村接触到这么专业的心理老师。同时她也很惊讶，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组织、这样一群人如此关注和支持像她这样无助且弱小的单亲妈妈。

当时这位妈妈的话，对我们所有在后台默默工作的义工来说，都是巨大的鼓励和肯定。

第六幕：大山深处的孩子王

👨 陈校长｜河北｜2014-至今

这个故事的讲述者，是来自河北保定顺平县大悲乡岭后小学的陈文水校长。他在抖音上叫「大山深处的孩子王」，是一位有着百万粉丝的「网红校长」，这位校长最出圈的一个视频是关于一位「大虾男孩」的。

视频里正在分餐的陈校长端着一盘大虾路过了教室门口，他看到学生玉堂手里拿着一饭盒剥好的虾，但是一个都没吃，于是就问他为什么不吃，男孩说想带回去给家人吃。

玉堂的哥哥曾经也是陈校长的学生，身患小儿麻痹症，家里很困难。玉堂虽然年纪小小的，却已经在用自己的方式关爱着家里人。于是陈校长又盛了两勺虾给他，让玉堂把自己的那份先吃了。

在这所乡村小学里，有很多像玉堂这样家庭条件困难的学生，为了改善他们的生活和学习条件，陈校长一直在想各种办法，希望获得外界的爱心捐助。而抖音公益直播给了他特别大的惊喜，直播间里的捐助者让这间小学校变得越来越好。

我 1992 年参加工作，当时是任我们村的代课老师。2009 年到 2014 年间，我在大悲乡小学总校做副校长，2014 年的九月份，我回到了岭后小学。

我们这个村子四面环山，交通不便，也没有什么工业基础，家长们大部分都靠外来打工获取收入。

我回到小学之后，发现学校的办学条件非常差，老师们连基本的粉笔、板擦甚至备课本都没有。我就联系我们教育局的领导反映这个问题，他们当时给我的答复是：「陈校长，让你回去是去解决问题，不是汇报问题的。你先自己想办法，后续我们再通过教育部门去帮助你们一点点改善。」

我从自己的工资里边拿出了 3000 块钱，又从老教师齐天锁那借了 4000 块钱。第二天我们拿着这些钱去到县城，才把最急需的这些教学用品买了回来，勉勉强强开了学。

■ 陈校长与「大虾男孩」

经过了解，我发现学校里边有很多留守儿童，还有很多特殊家庭的孩子，有单亲的、有孤儿的，还有残疾的。我就四处去联系爱心人士，加入了很多的爱心群体，一直在做，但一直做得不彻底，没有办法很好地解决学校的问题。

直到 2018 年的时候，我儿子给我提了一个建议。他说现在有一个很好的软件叫 抖音，他建议我把日常做公益的这些事拍成照片或是视频放到平台上给大家看，如果有了一定的粉丝量还可以开直播，没准有了大家的关注和支持，可以解决学校的办学条件困难、特殊家庭的问题。

大概到了 2018 年 11 月份，我也开始了抖音直播。因为我们这留守儿童比较多，外出打工的家长都比较关心孩子们每天的开餐情况，所以我就把学校开营养餐的情况作为我的直播内容。

自那之后，网上的这些朋友就开始给孩子们邮寄一些爱心物资包括水果、牛奶、学习用品等等。募集到的这些款项我们用来给孩子们安空调、建人工草坪、建洗手洗餐具的阳光暖房，今年我们又建成了足球场。

去年，字节跳动公益平台 上线了「给乡村儿童一座梦想绿茵场」项目，陈校长通过抖音号召大家一起捐款。通过这个项目，多个乡村学校建成了足球场，让孩子们能有更好的室外活动空间。

从陈校长发布的短视频里可以看到，在去年秋天，他所在的岭后小学的足球场也已经建设完成，原本坚硬的水泥地变成了适合运动的绿茵场。

■ 字节跳动公益平台「给乡村儿童一座梦想绿茵场」

岭后小学就这样从我们这一片办学条件最差的小学，一跃成为了办学条件最好的小学。

之前，岭后小学因为偏僻并且交通不便，留不住外地老师。我记得我回来的前一年，大概是 2013 年这一年中，就有五个特岗老师辞职离开了。现在，我们岭后小学一共有十位外地老师，其中有的老师已经在这工作了五年了。

去年暑假开学之后，我们给老师们发放了五万元的奖教金，今年我们发了七万元的奖教金。一位帮助我们的爱心人士春哥说：「陈校长，明年咱们还有。」

我觉得留住这些山村教师，才是对我们孩子的最大的关爱。只有优秀的老师愿意去教孩子们了，孩子们才有走出大山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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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陈校长这样，在抖音分享自己公益故事的创作者还有一万多人。他们也通过字节跳动公益平台，为自己的公益项目进行筹款。

字节跳动公益平台在抖音、今日头条和西瓜视频上线已经 1 年，截至 2022 年 11 月底，一共有 986 个公益机构入驻，上线了 1301 个公益项目，累计超过 1.1 亿人次参与捐款。

你可以通过字节跳动公益平台，关注和支持更多像「大山深处的孩子王」这样的公益内容创作者，让我们一起去看见和守护身边的小小善意。

因为节目时长的问题，我们最终用声音呈现的故事有限，更多内容欢迎你到 故事fm 微信公众号查看本期推文，我们会用文字的形式分享更多传递善意的小故事——这些故事看起来都很简单，可能只是一个动作、一句话、一张小纸条，但它们却让接收到的那个人拥有了美好的一天。

这个周末就是春节了，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被善意相待，关心自己和他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本期节目由 故事FM 和 字节跳动公益 联合呈现。

- 封面插画山人瑜，文中图片均来自讲述者

01.Story FM Main Theme - 彭寒（片头曲)

出品｜声音故事传媒「故事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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