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善老年新冠患者临床结局，或可从肠道菌群入手！
新型冠状病毒感染*（COVID-19）由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 2 型（SARS-CoV-2）引起，SARS-CoV-2 可通过肺、血管内皮、心脏、肾和胃肠道系统中发现的血管紧张素转换酶 2（ACE2）受体进入细胞。合并高血压、慢性肾脏病（CKD）和糖尿病的中老年患者多使用 ACE 抑制剂和血管紧张素受体阻断剂（ARBs）上调 ACE2 受体[1]。因此，上述人群感染 COVID-19 的风险和相关死亡率更高。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报告称，65 岁以上老年人占总人口的 17%，但占新冠感染人数的 31%，住院人数的 45%，入住重症监护室人数的 53%，以及死亡人数的 80%[1]。
当前，老年人群较高的新冠死亡率也引发我们对该人群疾病管理的关注与思考。
多重原因导致老年新冠患者死亡率较高
60 岁以上和有合并症与危重症和死亡风险增加相关
世卫组织-中国联合考察组的一项分析显示，60 岁以上和有合并症的患者发生新冠危重症（出现呼吸衰竭，且需要机械通气，或出现休克，或合并其他器官功能衰竭需重症监护病房监护治疗）和死亡的风险增高。无合并症患者的病死率（CFR）为 1.4%，而有心血管疾病患者为 13.2%，糖尿病患者为 9.2%，高血压患者为 8.4%，慢性呼吸系统疾病患者为 8%，癌症患者为 7.6%[1]。
肠道微生态失调与危重症患者死亡率增加相关
肠道菌群与新冠并发症的发生有关，并可能因此影响疾病的严重程度[2]，背后的机制可能是部分依赖正常肠道菌群的免疫失衡时促进高炎症的发生，从而导致重症新冠的发生与恶化[3]。相关数据显示，有肠道症状的患者与无肠道症状的患者相比，进入重症监护病房的风险和死亡率显著增加[3]。一项纳入 57 例 53～74 岁的新冠患者的研究发现，疾病严重程度越高，肠道菌群失调越严重（双歧杆菌丰度越低），其中，危重症组（n = 18）的 15 例肠道菌群失调患者在第 7 天和第 14 天的死亡率分别为 26.7% 和 40.0%[4]。
新冠相关症状平均数量随年龄增长而递减，老年人症状表现不典型，可能导致延误诊断和治疗
新冠主要症状包括发热、咳嗽、气促或呼吸困难、乏力、肌肉或全身酸痛、头痛、味觉或嗅觉丧失、咽痛、鼻塞或流涕、恶心或呕吐以及腹泻[4]。一项研究分析了 4 391 例新冠病例中的 3 241 例死亡病例，发现 74.2% 的患者出现 ≥ 2 种症状（图 1），但随年龄增长，相关症状的平均数量递减，从 < 60 岁的 2.1 个减少到 ≥ 90 岁的 1.7 个（P < 0.001），发热、咳嗽、腹泻、咯血等症状发生率也显著下降[5]。这一结果提示，老年人的症状表现不典型，可能是无症状的，这可能导致诊断和治疗的延迟，从而加重新冠的不良预后[5]。
图 1. 按年龄组统计的新冠主要症状患病率[5]
益生菌在治疗新冠及相关性疾病中的疗效和机制
新冠除了常见的呼吸道和胃肠道症状外，还可能与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心律失常、休克等疾病相关[6]。相关研究显示，使用益生菌可降低呼吸道感染（RTI）疾病的发生率和严重程度，缓解腹泻等胃肠道症状，减轻抗生素和年龄相关性菌群失调[6,7]。此外，ACE2 受体是老年共病患者预后不良的关键因素，通过益生菌改善肠道菌群可降低病死率[6,7]。
益生菌主要是通过以下机制，缓解新冠症状以及改善相关性疾病[6]：
1
改善新冠引发的上皮屏障破坏、炎症和菌群失调；
2
减轻新冠发病过程中巨嗜细胞的高炎症反应；
3
在新冠患者中观察到 IL-6、TNF-α、C-反应蛋白等与 ARDS 、心律失常和休克有关的炎性介质产生增加，益生菌可减少此类炎症介质。
益生菌可改善新冠患者的临床结局
深圳第三人民医院开展的一项回顾性队列研究，纳入 375 例新冠患者（36～62 岁），179 例接受标准治疗联合双歧杆菌三联活菌胶囊 630 mg（3 粒）每天两次（实验组），196 例仅接受标准治疗（对照组），倾向性评分匹配后两组各 150 例[8]。
研究结果显示，与标准治疗相比，实验组临床改善率更高（P = 0.028）[8]（图 2）。
图 2. 累积临床改善率（Kaplan-Meier）[8]
与标准治疗相比，实验组至临床改善时间（P = 0.022）（图 3a）、发热时间（P = 0.025）（图 3b）、住院时间 （P = 0.009）（图 3c）、核酸检测转阴时间（P < 0.001）（图 3d）更短，且未观察到使用双歧杆菌三联活菌胶囊的不良反应[8]。
图 3. (a) 至临床改善时间，（b）发热时间，（c）住院时间，（d）核酸检测转阴时间[8]
此外，过量的细胞因子可能加剧新冠症状，是导致新冠患者死亡的重要因素，其中 IL-6 是参与感染诱发的细胞因子风暴中关键的细胞因子之一[9]。多项研究发现，双歧杆菌三联活菌对细胞因子 IL-6 有抑制效果[10-12]。
总结
● 新冠变异毒株奥密克戎亚型 XBB 的出现，以及春节后人员密集流动，可能导致疫情的进一步传播扩散，老年人群作为新冠死亡的高风险人群，其相关防治更加需要重视。
● 研究提示肠道微生态失调与新冠危重症患者死亡率增加相关，通过益生菌改善肠道菌群是值得关注的要点。
● 双歧杆菌三联活菌散/胶囊具有占位、营养、抑菌、免疫调节等多重作用机制，研究结果也显示双歧杆菌三联活菌散/胶囊可提高临床改善率，减少临床改善时间、发热时间、住院时间，以及核酸检测转阴时间，或可作为改善新冠患者临床预后的治疗选择之一。
* 2022 年 12 月 26 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发布公告，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更名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
本文仅供医疗卫生等专业人士参考
内容审核：季慧敏
项目审核：周洁
题图来源：图虫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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