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算不算少年，一辈子算不算永远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 第35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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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头一去是风吹黑发，回首再来已雪满白头
「留言」：你是否也有自我追问或是质疑的时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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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算不算少年，
一辈子算不算永远。
——余光中

雅人深致的余光中问烛，问己，问心，在时间之尺镌下刻度。在夜里，他守着最后一盏灯，只为撑一幢倾斜的巨影。

他以诗歌翘楚文坛。这首《江湖上》以磅礴的叩问，直击灵魂，展开一场深彻的自我追问，留下一行行值得深思叹问，也是一代代人的忧思。

在这寻求答案的途中，问题本身的意义已然脱落，一切都在逆风而行的玄妙里。“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何尝不是人生祈使句里的关键词。

在我们的成长记忆里，琴心剑胆走江湖，那些快意恩仇的武侠人物，那些奇美的江湖梦，让未经世事的人笃信纯真的情感，又让人们渐渐知晓道义、仁善、友情与爱情。

余光中与妻子范我存

余光中常提及爱人范我存，帮自己摒挡出一片天地，安心在后方从容写作。“不要问我心里有没有你，我余光中都是你。”这是诗人公然致妻子的私语。

江山笑，烟雨遥，在飘零海外的日子里，最能让余光中消愁解忧的，不是文学，是音乐，不是古典音乐，而是民歌与摇滚。

在诗人看来，“民歌，不仅是一种歌颂的方式，最重要的，是江湖上的一股沛然之气，是草野的清新，泥土的稚拙，人性的纯真，而不是枝枝节节，技巧上的小花招。”


曾经在美国丹佛山上的红石剧场，余光中亲身体验了茱迪·柯林斯的一场盛大的演唱会。后来，他在公路上写完此诗，并在诗文后自注：“本诗的叠句出于美国年轻一代最有才华的诗人与民歌手鲍勃·迪伦的一首歌。”

很多时候，人生追问所带来的焦虑就像洪水猛兽，你在当时的处境里，像旋风中的野草，答案似乎永远飘在茫茫的风里。

借此，不妨乘风而行，何必执着于那些还没发生事情与情绪，就像金庸先生所言：“你瞧，这些白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亦复如斯。你又何必烦恼。”


在江湖上，说是人生无常，却也是人生之常。“别让深夜的狂风暴雨，打熄你胸前的一线黎明。”往往真正让你醍醐灌顶的，只能是你自己的那段经历。

“人生有许多事情，正如船后的波纹，总要过后才觉得美丽。”（余光中）
 
撰文 | 肖尧    审校 | 西格玛
头图 | parkhye_n3 [韩]
插图 | kokooma[韩]；from_may [韩] 
配乐 | 李维《想念你》

▎诗意的人
廖凡
演员，毕业于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第64届柏林国际电影节最佳男演员 、第9届亚洲电影大奖最佳男主角。代表作品：《白日焰火》《生死线》《让子弹飞》《心理罪》《命中注定》《江湖儿女》《邪不压正》《沉默的真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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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的朝霞美得惊心动魄，上班途中拍下来，正巧那晚读到“云天不语，却常给予我安慰”，这一刻真是恰如其分的诠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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