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致股东信发布：我们选择的不是股票而是公司！芒格盛赞比亚迪，泼ChatGPT冷水

北京时间2月25日晚间，“股神”沃伦·巴菲特旗下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公布了去年四季度和全年财报及与此同时，其官网发布了被誉为“投资界圣经”的巴菲特致股东信。

伯克希尔股东之一、美国汇盛金融管理公司首席经济学家陈凯丰向新京报贝壳财经记者表示，伯克希尔2022年取得的辉煌成绩再次印证了巴菲特和芒格这对合作伙伴的高超水准。对于伯克希尔去年的净亏损，他则认为，这一亏损源于公司持有股票市值的波动，伯克希尔的现金流十分健康，自己并不担心。

作为投资界的大神，巴菲特致股东公开信一直备受全球投资者瞩目。

就在25日晚间，2023年巴菲特致股东信又来了，这也是巴菲特的第45封股东信。鉴于投资环境的巨变，今年的这封股东信格外令人期待。

依照惯例，2023年的股东信开始还是伯克希尔的业绩与美股风向标：标普500指数表现的对比。2022年伯克希尔每股市值的增幅大幅跑赢标普500指数22.1个百分点。长期来看，1965-2022年，伯克希尔每股市值的复合年增长率为19.8%，明显超过标普500指数的9.5%，而1964-2022年伯克希尔的市值增长率是令人吃惊的3787464%，也就是37874倍多，而标普500指数为24708%，即超过247倍。

前海开源基金首席经济学家杨德龙告诉贝壳财经记者，这体现出复利增长的力量，虽然伯克希尔每年平均跑赢标普500指数不到10%，但是累积了58年之后，收益超过了标普500指数涨幅的150倍。

他表示，在2021年之前，伯克希尔过去十年业绩跑输了美股三大股指，有很多人怀疑巴菲特老了，投资业绩不行了。而过去两年，巴菲特在美股出现熊市之后上演了大翻盘，和以往一样，巴菲特在熊市的表现堪称完美。2022年，美股科技股大跌，纳斯达克指数大跌接近30%，标普500指数惨跌18.1%，而伯克希尔凭借着所投资的石油等价值投资标的获得了良好的表现，股价全年实现4%的正上涨，远远跑赢美股。

杨德龙指出，在历史上美国的大熊市中巴菲特往往都有精彩的表现。比如说1973年第一次石油危机时，标普500指数下跌13%，巴菲特取得5%的正收益。第二年标普500指数继续大跌20%，而巴菲特取得了6%的正收益。1977年第二次石油危机中，标普500指数下跌8%，巴菲特取得32%的正收益。这些表现让巴菲特的价值投资更加深入人心。

整体来看，股东信有以下八大要点：

1、巴菲特在股东信中表示，伯克希尔在2022年度过了美好的一年。公司的营业利润——使用通用会计原则（GAAP）计算的收入术语，不包括股权持有的资本收益或损失——达到了创纪录的308亿美元（约合人民币2140亿元）。查理和我专注于这个运营数据，并敦促你也这样做。GAAP数据，如果没有我们的调整，在每个报告日都会剧烈而反复无常地波动。

2、巴菲特称，截至年底，公司对可口可乐的投资估值为25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710亿元），而对美国运通的投资估值为22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1530亿元）。每笔持股目前约占伯克希尔净资产的5%，与很久以前的权重类似。

3、巴菲特表示，我们持有股权的目的都是，对具有长期良好经济特征和值得信赖的管理者的企业进行有意义的投资。请特别注意，我们持有公开交易的股票是基于我们对其长期经营业绩的预期，并不是因为我们把它们看作是短期买卖的工具，这一点很关键。查理和我选择的不是股票，我们选择的是公司。

4、巴菲特称，2022年，通过伯克希尔的股票回购以及苹果和美国运通的类似举措（这两家公司都是我们的重要投资对象），每股内在价值只有很小幅度的增长。在伯克希尔，我们通过回购1.2%的公司流通股，直接增加了您持有的我们独特业务组合的权益。苹果和美国运通的股票回购也在没有增加我们任何成本的情况下，增加了伯克希尔的持股比例。

需要强调的是，通过增值回购获得的收益可以惠及所有股东——在所有方面都是如此。“如果有人告诉你，所有的回购行为都对股东或国家不利，或者对CEO特别有利，此人要么是经济文盲，要么是一个巧舌如簧的煽动家（这两个角色并不互斥）。”巴菲特说。

5、在信中，巴菲特还发出一个重要的警告：财务报表中的“运营利润”是我们非常关注的，但这些数字很容易被经理们操纵，只要他们想这样做。CEO、董事和他们的顾问通常也认为，这种篡改行为是久经世故的。而记者和分析师也接受了它的存在。毕竟，超出业绩指引也是管理上的一次胜利。

6、巴菲特表示，截至2022年底，伯克希尔是8家巨头的最大股东：美国运通、美国银行、雪佛龙、可口可乐、惠普、穆迪、西方石油和派拉蒙全球。除这8家标的外，伯克希尔还持有伯灵顿北圣太菲铁路运输公司（简称伯灵顿北）100%的股份和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 92%的股份，每家的收益均超过30亿美元（伯灵顿北为59亿美元，伯克希尔哈撒韦能源为43亿美元）。如果这两家公司公开上市，它们将被收录进那500家公司中（标准普尔500指数）。总的来说，我们的10家控股和非控股的巨头使伯克希尔公司比任何其他美国公司都更广泛地与本国的经济未来保持一致。

7、至于未来，巴菲特称，伯克希尔公司将一直持有大量现金和美国国债，以及一系列业务。我们还将避免任何会在关键时刻导致现金流不便的鲁莽行为，包括在金融恐慌和前所未有的保险损失的时刻。我们的首席执行官将永远是首席风险官——尽管他（她）本不必承担这项责任。此外，我们未来的首席执行官们将有相当一部分的净资产收益是用自己的钱购买伯克希尔股票而获得的。我们的股东将通过持续的获得收益来保证储蓄和繁荣。

8、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巴菲特特别提到了合作伙伴的重要性。在股东信中，巴菲特大赞芒格称，没有什么比拥有一个伟大的合作伙伴更好。

2月25日晚，巴菲特旗下伯克希尔发布了年报。根据美国公认会计准则（GAAP），伯克希尔-哈撒韦2022年全年亏损228.19亿美元，上年为盈利897.95亿美元；其中第四季度净利润181.64亿美元，同比下滑54%。全年回购约79亿美元股票，较前一年创下的历史高位减少近70%，伯克希尔账上依然持有高达1286亿美元的现金。

伯克希尔-哈撒韦财报，图源：巴菲特致股东信

尽管全年和四季度净利润均大幅下滑，但伯克希尔-哈撒韦在年报中还是表示“公司在2022年业绩不错（a good year）。”巴菲特提醒投资者，这个数据是每个报告日都是剧烈波动的。从季度甚至年度来看，这个数据100%具有误导性的。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资本利得对伯克希尔来说非常重要，未来几十年，我们同样对资本市场保持积极态度。但它们每季度都在周期性地波动，媒体无脑地大肆报道，完全误导投资者。

除了GAAP规则下创下近308亿美元营收的纪录新高外，公司称去年的第二个积极进展是收购了Joe Brandon担任董事长的财产意外保险公司Alleghany Corporation。巴菲特和芒格此前曾与Joe Brandon共事，后者对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和保险行业都很了解。

巴菲特认为，Alleghany为公司带来了独特的价值，因为伯克希尔雄厚的财力能让保险子公司追求持久且有价值的投资战略，这是几乎所有竞争对手都无法企及的。

在Alleghany的帮助下，伯克希尔的保险浮存金在2022年从1470亿美元增加到1640亿美元。借助严格的核保，这些资金有很大机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无成本资金。自1967年收购首家财产-意外保险公司以来，伯克希尔已经通过收购、运营和创新将浮存金增加了8000倍。尽管没有在财报中确认，但这些浮存金对伯克希尔来说已经成为一笔非同寻常的资产。

在持有资产方面，财报显示，截至2022年底，大约75%的总公允价值集中在五家公司，分别是美国运通公司224亿美元，苹果公司1190亿美元，美国银行342亿美元，可口可乐公司254亿美元以及雪佛龙公司300亿美元。

“我们持有股权的目的是，对具有长期良好经济特征和值得信赖的管理者的企业进行有意义的投资。”在这封股东信中，巴菲特依旧坚持着自己长期以来价值投资的理念。他声明，自己持有公开交易的股票是基于对其长期经营业绩的预期，而并不是把它们看作短期买卖的工具。“查理和我选择的不是股票，我们选择的是公司。”巴菲特称。

巴菲特以可口可乐和美国运通为例，伯克希尔从1994年完成投资可口可乐，投资总成本13亿美元，如今市值250亿美元。完成投资美国运通则是在1995年，投资成本也是13亿美元，如今市值220亿美元。此外，伯克希尔每年都能获得巨额分红。

杨德龙指出，这些都体现出巴菲特的投资理念，也就是在市场波动的时候去布局好公司，然后长期持有分享企业的成长。

同时，虽然担心美国如此庞大且根深蒂固的财政赤字会带来严重后果，但巴菲特认为没有长期看空美国的理由。

对于未来，巴菲特强调了未雨绸缪的重要性，伯克希尔将始终持有大量现金和美国国债以及其他各种更加广泛的业务。伯克希尔将避免任何会在关键时刻导致现金流紧缺的鲁莽行为，哪怕是在金融恐慌和前所未有的保险损失的时刻。

按照日程安排，今年的伯克希尔股东大会将于5月6日-5月7日召开。多年来，巴菲特股东大会吸引了数以万计的观众，该活动为投资者提供了难得的学习机会，巴菲特和芒格通常会参加数小时的马拉松式问答环节。巴菲特期待再次与投资者相聚奥马哈。

在信中的结束部分，巴菲特还总结了搭档芒格的关于人生和投资的思考：

1、世界上到处都是愚蠢的赌徒，他们不会做得像耐心的投资者那样好。

2、如果你看世界的方式不是真实的，那就像是通过扭曲的镜头来判断事物。

3、我只想知道我将死在哪里，这样我就永远不会去那里。

4、尽早写下你想要的讣告——然后相应地采取行动。

5、如果你不在乎自己是否理性，你就不会努力。然后你就会变得不理智，变得一团糟。

6、耐心是可以学会的。注意力持续时间长，能够长时间专注于一件事是一个巨大的优势。

7、你可以从死人身上学到很多东西。读那些你既钦佩又厌恶的死者。

8、如果你能游到适合航海的船上，就不要乘坐正在下沉的船逃跑。

9、一家伟大的公司会在你离开后继续运作，一个平庸的公司不会这样。

10、沃伦和我不关注市场的泡沫。我们寻找好的长期投资，并顽固地长期持有。

11、本·格雷厄姆说过：“短期看，股市是一台投票机；从长远来看，它就是一台称重机。”如果你不断创造更有价值的东西，那么一些明智的人就会注意到它，并开始购买。

12、投资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因此，使用杠杆是危险的。

13、一串奇妙的数字乘以0总是等于0。不要指望能富两次。然而，你不需要为了变得富有而拥有很多东西。

14、如果你想成为一个伟大的投资者，你必须不断学习。世界变了，你也要变。

15、沃伦和我讨厌铁路股有几十年了，但世界变了，最终美国有了四条对美国经济至关重要的大型铁路。我们迟迟没有意识到这种变化，但迟到总比不到好。

日前，“股神”巴菲特的老搭档、现年99岁的伯克希尔-哈撒韦副董事长查理·芒格，出席了《每日期刊》（Daily Journal）举行的虚拟年会并进行了问答。芒格在大会上对自己的投资标的比亚迪(002594.SZ)进行了一番夸赞，引起美国网友激烈争论。99岁高龄的芒格表示投资比亚迪是他职业生涯中最成功的案例，并称比亚迪在中国市场让特斯拉相形见绌。

“我从来没有帮助伯克希尔做过任何和（投资）比亚迪一样好的事情，而且仅此一件。伯克希尔的初始投资现在价值约80亿美元或90亿美元（约合人民币546亿元或615亿元）。这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回报率。”芒格表示，没有任何一家企业投资回报率能超过比亚迪。

当被问到更愿意投资特斯拉还是比亚迪时，芒格表示，特斯拉去年在中国两次降价，而比亚迪提高了价格，两家公司是直接竞争对手，比亚迪在中国市场遥遥领先特斯拉，令特斯拉相形见绌。

值得注意的是，2022年8月至今，伯克希尔-哈撒韦先后9次减持比亚迪H股，累计套现超150亿港元。进入2023年，伯克希尔-哈撒韦更是加快了减持进度，先后3次减持比亚迪H股。截至目前，伯克希尔-哈撒韦已累计减持约1亿股，持仓已经降低超过四成，持股比例已从首次披露减持前的20.49%降至11.87%。

谈及银行股话题时，芒格称：“我可能（和巴菲特）有不同的想法。”Daily Journal目前持有美国银行、美国合众银行和富国银行的股份。

芒格表示，他不想出售现有的银行头寸，因为这些很多都是2008-2009年金融危机期间处于底部区间买入的。因此，如果该公司兑现这些收益，将面临加州的巨额税收账单。他说：“这（持有）对我们来说并不是那么糟糕，我们愿意再拿一段时间。”

2月14日公布的13F报告（13Filings 或 SEC Form 13F 是指美国大型机构投资者每个季度需要披露的持仓报告）显示，伯克希尔继续抛售银行股，上季度累计减持美国合众银行91.4%的股份，降至670万股，减持纽约梅隆银行持股近60%，至2510万股。2020年以来伯克希尔一直是银行板块的卖家，已经清仓了摩根大通、高盛和富国银行，持续权重已经连续五个季度回落。

芒格一直是数字资产的坚决反对者，他在股东大会上重申了这一观点，“我认为反对我立场的人是愚蠢的。”他补充说，人们应该避免推广，因为加密货币“毫无价值”“疯狂”和“荒谬”。芒格最近还为美国媒体撰写评论文章，建议美国禁止加密货币。

芒格曾经说过一句话，理性是最好的品质，如果你不疯狂的话，你已经可以比95%的人做得好了。

近期，微软应用ChatGPT引起很多讨论，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内实现月活过亿，越来越多投资者开始寻找相关的投资机会。人工智能板块忽如一夜春风来，众多“ChatGPT概念股”横空出世。

与部分“火上浇油”的机构不同，芒格在年会上向ChatGPT泼了冷水：“ 人工智能非常重要，但在这个问题上有很多疯狂的炒作和无稽之谈，我认为这是喜忧参半的。”。

他指出：“我觉得人工智能是非常重要的，是我们不可或缺的，但它也不能实现很多疯狂的想法，比如人工智能不会治疗癌症，这是它就做不了的。现在有很多无稽之谈，比如有些人要把人工智能用于保险承销方面，还有的人尝试把它用于一些日常生活方面，包括购买办公楼之类的。我觉得它在这些方面，对我们不太会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