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2017年的哈尔滨,夏天到来前的日子,天有点暖了,街上已经有人穿上了连衣裙。但在一个老旧小区,一间20平米的房间里,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在度过她最难捱的时光。李云霞,31岁,两个女儿的母亲,大女儿是盲童,已经失去了两只眼睛。为了给女儿治病、送她上特殊学校,他们一家四口,离开了黑龙江尚志市的老家,到了200公里外的哈尔滨生活,租了房子,全家的收入来源,就是丈夫在餐馆打工的2000元工资。那个时刻,李云霞觉得已经到了极限。她想走出家门,想要一份工作。这是一种现实的需求。一家四口,2000元的收入,生活太窘迫。扣掉房租、奶粉钱和水电费,余钱刚好够一家人吃饭,日子过得提心吊胆。她精打细算到什么程度,就连买一块肥皂,都要注意克数,去菜市场,就买蔫了的、最便宜的菜,十块钱一大包。最害怕孩子生病,去趟医院,可能全部存款都不够。成为所谓的「全职妈妈」、「家庭主妇」,还意味忘却自我。丈夫一早就出门上班,她负责家里的一切。大女儿上盲校,每天要接送,小女儿还小,一刻都离不开人,每天早上,她就左手抱一个,右手牵一个,母女三人一起去学校。哈尔滨的冬天寒冷漫长,是她最怕的季节,路上结了冰,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经常是她重心不稳,滑倒了,大女儿也跟着滑倒。折腾一路回到家,手脚都冻硬了,抱着孩子的胳膊没了知觉,眼泪就这么流下来。关于未来,她的期盼很简单——明天孩子上学,一定要是好天气。2017年,小女儿两岁了,可以去托儿所了。她开始找工作,但四处碰壁——因为要接孩子们上下学,朝九晚五的工作她做不了。想着去做钟点工,但还是不被接受。就在绝望的时刻,她看到朋友圈有人分享了一个链接,有个美妆技能培训班免费教人化妆,不知真假,但她想,总是个机会。到了现场,很意外——这个地方简直太好了,不但不收钱,还免费发化妆品。这个课程正是由欧莱雅的「美丽事业,美好人生」美妆公益培训项目所支持,为那些下岗的、困境中的家庭妇女提供一个技能培训学习平台,让她们能有美的一技之长。哈尔滨是这个项目在全国的几十个培训点所在城市之一。 欧莱雅「美丽事业,美好人生」美妆公益培训项目
很难描述李云霞当时的心情,忐忑,怀疑,不可思议,也有惊喜。她21岁结婚,22岁生子,女儿半岁时查出眼睛生病,整整十年,她始终觉得自己「点背」,什么坏事都能赶上,「不要钱就能让我们学,怎么这一次,这么好的事儿让我遇到了?」在培训班里,她是基础最差、却也是最诚恳的学生之一。她有一双大眼睛,五官也长得好看,因为从小在农村长大,结婚后依然在老家务农,她不知道什么是眼影,什么是腮红,拥有的唯一一件化妆品,是一支眉笔。活到31岁,她只化过两次妆,一次是拍婚纱照,一次是结婚那天,婚纱照套餐里附赠了一次妆面。20天的美妆技能培训课程,她从认识化妆品的名字开始,到在纸上设计眉形和眼影,再到和同学互相练习。那是一个令人欣喜的、美的世界,「用一个颜色的眼影打底,再用另一个颜色过渡,再画一个眼线,眼睛瞬间就变大了,有神了,好看了。原来化完妆,人可以这么漂亮。」老师理解她,也被她的诚恳打动。课程结束后,开始给她介绍工作,第一单活儿,是在一个影楼化妆,化了8个人,挣了50块。好些年了,第一次挣到钱,老师把那笔钱转过来,她又高兴,又酸涩。后来找她的活儿多了些,有的有偿,有的无偿,但她什么都接——就当是练手了。绝望中有人托了她一把,她珍惜这种托举,每个机会都会紧紧抓住。美带来的力量也是巨大的。2020年,她和当时在培训班认识的同学合伙开了美妆店,获得了人生第一桶金,有了更多的收入,他们一家,也从20平的出租屋搬到了更大的出租房,又在不久前,住进了自己的房子,在哈尔滨真正安了家。生活改善了,以前吃的是萝卜、白菜,水果只会买最便宜的香蕉,现在,她可以让孩子们吃上草莓了。更重要的是,在我们交谈的时候,明显感受到,她身上那种灰暗感消失了。她现在每天都会给自己化妆,也会给看不见的女儿化着玩,跟她们描述世界的颜色,口红的颜色,像红樱桃,红苹果,还像骄阳似火。眼影的大地色,不是纯黑色,是一个高级的、有力量的颜色。她的朋友圈封面,也是自己参加化妆比赛拿奖的照片,穿着白色的礼服裙,举着奖杯,自信又骄傲的样子。现在每天她也都很忙,有时在哈尔滨,有时赶回老家,忙着给客户化妆、美甲、纹绣。今年2月,哈尔滨下雪的日子,她带着孩子们去冰雪大世界玩儿,拍了几段视频,还写了一句话发到了朋友圈:「感谢生活,有剥夺也有馈赠」。 李云霞
在很多领域,在无数的空间里,女性都作为少数群体而存在。就像英国作家卡罗琳·克里亚多·佩雷斯在《看不见的女性》里写到的那样:「女性总是在工作。她们做着没有薪水可领的工作、低薪的工作、不受人重视的工作、看不见的工作,但她们从未停止工作。」这些「看不见」,在一些以男性为主导的领域尤其明显。比如科研、美发,或是企业管理。但我们同样可以看见的是,女性依然存在于这些地方,站在那里,更稀少的一部分,站在高处,彰显她们的坚韧与尊严。四川姑娘杨李,短发,身高不到160,她是四川南充的一位知名发型师,在全国的比赛上拿过奖。在比赛中,她和自己的模特合影,看起来特别娇小。就因为身高和性别,在刚刚入行的时候,杨李被顾客质疑过,他们往往会说,「像你这么小个的小妹,怎么做得好理发这件事哦?」对女性发型师的偏见,在现实中并不少见,甚至连称呼这个职业,人们用的都是Tony——一个男性的名字。《人物》曾采访过多位女性发型师,她们描述过自己的艰辛,首先是行业对女性的排斥,从洗头小妹到发型师的整个职业序列中,女性更难晋升;更大的背景是,发型师的培养体系注定了,他们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投入大量的金钱,也需要家庭的支持,这对要进入婚育的女性也并不友好,「女人要么就做到最优秀,要么就只能离开」。但杨李并不服输。顾客有顾虑,她也反问自己:「在美发行业里,像我这么小个的小妹,就真的做不好吗?」她从不认为女性会比男性差。入行15年,漫长的旅程,她去过北京、上海、日本和欧洲,一直在学习。她擅长染发的色彩搭配,2021年,她参加了巴黎欧莱雅PRO的色彩成就奖,这项比赛已经举办了50多届,在业内很有声望,被称作「美发界的奥斯卡」。在这次比赛中,她战胜了数量占绝对优势的男性同行,拿到了全国总冠军。对造型师来说,这意味着巨大的肯定。她所在的理发店,在公众号里写到,这不仅是属于杨李自己的荣誉,「更是属于女性的荣誉」。 2021年,杨李参加巴黎欧莱雅PRO的色彩成就奖,获全国总冠军。
不止理发行业,印刷行业也是一个男性占大多数的行业,无论是职业培训,还是特殊的上班时间,都决定了它对女性更不友好。但在苏州,蔡育琴就是一家印刷厂的负责人,也是创始人,是创业团队中唯一的女性。在这样一个行业里,女性作为领导,会有什么不同?比较特别的或许是——蔡育琴滴酒不沾,纵使有推杯换盏的酒局,她喝的也是水,「用100度的开水瓶来与别人50度的酒杯碰撞」。她有一种自信,因为客户看重的是产品和服务,而这一点,她是女性,她一样可以做到最好。当女性成为领导,她们往往会成为团队中最坚韧的人。蔡育琴的这家印刷厂,曾因为经营不善,濒临倒闭,蔡育琴把它接下来,租借了机器,重新开张。当时没有订单,她就带着两岁的女儿、一堆许可证、标签样品,独自开车到了欧莱雅工厂,争取到了机会,拿到了订单。创业20年,成功起于微末。工厂为欧莱雅生产化妆品的标签,一张标签的平均定价只有7-8分钱,但正是这微不足道的分厘,汇聚成了现在每年2.5亿的销售额。接受采访时,蔡育琴讲过女性作为领导人的优势——决策时的杀伐决断,和女性独有的感性细腻,其实并不冲突。她不会刻意在大家面前隐藏自己的情感,恰恰相反,情感的自然流露,反而会让其他人感受到她的真挚。更重要的是,作为女性领导,她更能共情这个行业中女性的艰辛和不易,她的工厂,对女员工的关怀也更加周到。 早年的蔡育琴
让我们把视线投向更远,在最艰深的科研领域,在学术金字塔顶端,我们也逐渐看到了越来越多女性领导者的面貌。「女性」,「90后女科学家」,都是西湖大学研究员白蕊的标签。她是「结构生物学博士后」,曾获得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发的「世界最具潜力女科学家奖」。白蕊是内蒙古人,从小对生物感兴趣,在武汉大学生命科学学院就读时,她的奶奶因癌症去世,这件事让她痛,也带来触动,她希望能做些什么,就此决定了自己的研究方向——她想研究癌症,于是把结构生物学选做研究方向,因为它和制药密切相关。命运的关键线头,出现在大三那年,当时她听了时任清华大学教授施一公的一次讲座,受到激励,决定要考到施一公的实验室,那是全国最好的结构生物学实验室。这一路并不容易。大三的保研夏令营,她错失了清华的offer,但也不愿将就,放弃了北大和中科院的保研offer,冲到施一公的实验室自荐,最终以专业成绩第一名,拿到清华大学的直博机会,如愿师从施一公。科研无疑是辛苦的,2015年,她经历过一段连轴转做实验的阶段,结果确诊了自身免疫疾病,走到退学边缘。但最后还是坚持下来。她做的是年少时就一直满怀热情的事情,她的研究也走到了最深处,把RNA剪接的机理直接推到了分子层面,这是一个国际性的难题,而国际学术界对她的褒奖,是把这个成果,写进了国际最权威的生化教科书。27岁那年,她获得了欧莱雅-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发的「世界最具潜力女科学家奖」,这个奖项,每年在全球只挑选15人。但对她来说,最大的奖赏始终来自科研本身——「即使在科学界99%的生物实验都会失败,她也要持续挑战1%的成功率」。 白蕊
中国有数以万计的流动的、身处弱势的女性,就像李云霞和她的美妆技能培训班同学那样,渴望工作,渴望证明自己,需要有人「托」她们一把;也有很多像杨李、蔡育琴这样的职业女性,她们有困惑,需要有人「扶一把」;而像白蕊这样的女性,激流勇进,走的是最难的路,也需要有人激励她们,往上「举」一把,让她们突破全体女性头顶存在已久的「玻璃天花板」,冲顶梦想。多年来,欧莱雅一直在做这样的工作,一个个女性赋能的项目,照顾到社会不同行业、阶层与处境的女性。她们背后都有欧莱雅的一双手,当然,这也是一双双女性的手。兰珍珍,欧莱雅北亚及中国首席企业事务与公众联动官,这些赋能女性的行动,都跟她及她的团队相关。兰珍珍的故事,同样是一位女性如何在贫瘠的年代认识美、抓住美、抓住机会的故事。兰珍珍是成都人,说话有一种亲切和爽直。在她成长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美是禁忌,也是诱惑。她向《人物》回忆起自己美的启蒙,她的妈妈是个爱美、爱干净的人,尽管很忙,尽管家里没那么富裕,她还是每周都会去理发店做头发。还是小女孩的兰珍珍,就坐在理发店等妈妈。理发店里的女人们都相似,「有点土不拉几的,都穿得不怎么样,但还是要去做头发。」这样的美很珍贵,烫好的头发,打湿了一点儿,妈妈都心疼得不行。也是因为看到女人们如何尽力去创造美,兰珍珍也被它俘获。「我为什么不能这么美?」回了家,她就用烧火的铁棍烫头发,额头被烫伤过,头发也被烫焦过。她记忆很深的一个细节是,1976年唐山大地震,四川也有震感,妈妈让家里人都拿着保暖的衣物下楼,晚上睡在户外。大家拿的都是被子、棉衣,但兰珍珍拿的,是一条新做的的确良超短裙。「衣料子也好,的确良,滑滑的,米白色和酒红色的条纹,当时拿到裙子的时候,我好高兴,说好漂亮,好美。」妈妈看她拿的是裙子,说她没出息,「你怎么生存?」她不管,「这就是我最爱的,有了它,我可以不吃不喝。」美同样是精神层面的。上世纪八十年代,兰珍珍在四川外国语大学读书,学法语。国门初开,电影院有电影可看了,邓丽君的歌开始流传,歌词写的是「我爱你」、「我是你的唯一,你是我的所有」,听到它们,她第一反应是觉得真好,马上又觉得愧疚,「怎么敢听这种东西」。人们唱「爱情的花儿」,「爱」字一定是要吞掉,那个年代,人们对于爱与美的向往是那么羞涩。她至今记得大学时的一个画面。某一个雨天,她们四五个同学,躲在一间黑屋子里听收音机,放的是邓丽君的「靡靡之音」,每个人都穿着脏脏的雨鞋,屋子也很邋遢,在黑暗里,大家摸索着学跳交际舞,心里想的是,有一天我也要找到这种唯一的爱,「你可以想象,人这种追求美的欲望多么强。」人生的许多事,都是草蛇灰线。大学毕业后,兰珍珍辗转过许多行业和公司,在欧洲生活过,也当过背包客,一个人在不同的国家旅行。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去到当地的理发店,看人们怎么剪头发。这是一种本能的兴趣。 早年间的兰珍珍(左)
到了30岁,她回到亚洲,到了香港,想开始一段新人生,找一份新工作。也是循着一种本能,她在好几个选择之中,选择了欧莱雅,成为欧莱雅在中国的最早一批员工。入职后,她很重要的工作内容,就是帮助欧莱雅进入中国市场。欧莱雅在广州开了第一个专柜,就在当时广州的地标南方大厦。那是一个美刚刚被唤醒的年代,国外品牌还很少进入中国。她首先要学的是,怎么让专柜漂亮又明亮,开业前,恨不得把玻璃擦了一千遍。开业那一天,柜台前人山人海,消费者认真又好奇,想问个究竟:这个产品怎么样?对我的皮肤怎么好?它里面有什么成分?你觉得这支口红适不适合我……封锁多年,一下子放开,人们对美有热情,但也不知所措。这之后的20多年,兰珍珍和欧莱雅一起,见证了中国女性的审美变迁。比如原来的美宝莲,把中国女性对彩妆的欲望激发了出来。再比如YSL,它革命性的口红,更新了人们的审美观念,兰珍珍记得,好像就是有一天,很多男性朋友都找她:「能不能帮我买一支YSL唇膏?我要送给女朋友。」当然,这种变迁,也跟中国的开放、发展同频共振。也是凭着一种直觉,在这样的过程里,这家为女性创造美的公司,开始关注女性的处境、支持女性,想为她们做得更多。从1998年开始,欧莱雅就在支持全世界的女科学家——和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一起,创立了「为投身于科学的女性」项目,支持女性科研人员。这个计划背后是残酷现实:诺贝尔奖和图灵奖得主中,女性占比不到4%,而中国科学院和工程院院士中,女性占比则不到6%。在中国更广大的基层,还有更多的弱势女性。欧莱雅的「美丽事业,美好人生」美妆公益培训项目,自2014年至今,已累计为10000+位城乡女性,提供了免费的技能培训。而且培训只是一个起点,就像李云霞那样,很多人因此找到了工作,或者开始创业,获得了站在大地上的力量。
欧莱雅对女性的关注,也不仅仅在于工作机会。在大学里,欧莱雅旗下的兰蔻品牌帮助女学生们准备就业,而YSL圣罗兰美妆则为她们提供一些关于亲密关系的课程辅导。在公众场合,有巴黎欧莱雅品牌向女性传递预防、判断和处理性骚扰的知识……当然,一家关注女性权益的公司,内部一定也是性别友好的。在欧莱雅中国,女性员工超过七成,女性高管超过六成。在欧莱雅,女性员工的产假比法定的更长,在产假期间工资和奖金不会受到影响,公司也为员工的子女提供保险,男性员工也会有一个月的陪产假——这是在另一层面,为女性提供支持。现在每周,欧莱雅的员工都可以选择两天在家办公。这个政策,最初是考虑到有孩子的员工,每周三下午幼儿园会有活动,需要家长出席。但后来,时长从每两周一天,到每周一天,再了现在的一周两天。 兰珍珍(中)与主持人张越(左)、《人物》杂志主编张寒(右)对谈
关于什么是美,什么是力量,在今天,我们的认识跟过去已经不再一样。我们问兰珍珍,她被什么样的女性力量打动过,她首先想起来的,是在2021年欧莱雅支持的第四届世界顶尖科学家论坛「她」论坛上,95岁的天文学家叶叔华的一次演讲。叶叔华是中国第一位女天文台台长,1980年,她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我们现在使用的「北京时间」,就是她在32岁时的工作成果。浩渺宇宙中,有一颗星星用她的名字命名。直到今天,她依然每天一早就前往上海天文台的办公室上班。在那次的论坛上,叶叔华讲到:「如果你想要获得什么,就必须努力去争取。当然,这不像是打拳击,不会把人给打伤。但是女性想要获得更多的机会,这是因为女性长久以来遭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今年我已经95岁了,真的是已经到了一个很糟糕的数字了……我在上海一个人住,我每天依旧工作,每天早上我前往上海天文台的办公室上班,离这里并不远。在那里,我从事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一些非常有趣的工作。」那段演讲并不长,但叶叔华的真挚、坚韧、热情与高远的视野,十分动人。 叶叔华(左)
关于什么是女性力量,欧莱雅在今年3月8日国际妇女节发布的一支广告片也做了另一种诠释——38岁的南特宁·凯塔,来自法国,是一名视障的田径运动员,在2008年、2012年和2016年的残奥会上都获得过奖牌。她还是一名白化病人,但同时,她也很喜欢护肤。在比赛的日子,她会给自己涂上精华液、润肤霜和防晒霜,有时候还会涂上睫毛膏。比完赛之后,走上领奖台之间的那段时间,她会补妆,是的,她的包里总会有一个化妆包。在镜头前她说,「如果我年轻的时候有白化病女性的榜样,我会对自己说:『那些女人就像我一样,我也能像她们一样感到美丽。』是的,我是与众不同,但与众不同是件好事。我就是我。我在美丽的世界里有自己的位置。我在社会上有自己的位置。」原来她期待别人做的事情,现在她自己来做了——或许,她已成为其他白化病女孩的榜样。美是不被定义的,流动的。欧莱雅想要改变的不仅是女性的外貌和感觉,还希望改变他人对待女性的态度,要帮助女性去探索无尽的空间,去获得舒展和自由。去托住她们,扶一把她们,也在关键时刻,把她们举起来。而这些「她们」,也已经开始新的、更丰沛自由的人生。在哈尔滨,李云霞拎着化妆箱走在城市里,那里面是一家的生计,也是美;在南充,拿了奖的发型师杨李,正在被更多人看见;而在江苏,蔡育琴在谋划的是,把印刷厂开到更多的地方;离她不远,杭州的西湖大学,实验室的白蕊,正置身于一个人类此前未曾抵达的领域,那或许是另一种震颤人心的美。这远远不是结束。正如那句话所说,「妇女,最漫长的革命」,在未来,欧莱雅还希望能参与更多女性的人生故事,与她们相「手」相成,一起用美照亮「看不见」的力量,让社会更深切地看见和认识她们的力量,让世界为之所动。「看见是改变的开始。我们坚信:女性的力量一定会让未来的世界更加公平、多元和包容。为女性(WOMEN),就是为我们,为所有人」,兰珍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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