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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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安岭雪景，摄影师@老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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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化-滨江列车，黑龙江绥化，2010-2020年间流出30%的人口，是东北人口流失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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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行政区划与位置，制图@陈景逸/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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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地形示意，制图@陈景逸/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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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

（请横屏观看，绵延的大兴安岭，摄影师@老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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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伊春的乌伊岭，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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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横屏观看，长白山顶的天池是中国最深的湖泊，摄影师@付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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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五大连池，画面中大面积黑灰色区域是火山岩组成的石海，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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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东北相近纬度地区1月平均气温对比，制图@陈志浩/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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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冻的吉林松花湖，摄影师@常建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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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江雪乡，每年降雪期长达7个月，摄影师@汪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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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因为低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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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布的沼泽又成为江河的蓄水池

源源不断地补给河流

造就诸多大江大河

（东北水系示意，制图@陈景逸/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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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部

有数条大江环绕

成为今天的国界

包括

黑龙江

（请横屏观看，“龙江第一湾”景区，摄影师@关卫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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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尔古纳河

（伊敏河，额尔古纳河支流，摄影师@陈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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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苏里江、图们江、鸭绿江等

（请横屏观看，鸭绿江太极湾，摄影师@滕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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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

同样有数条大江

在平原编织天罗地网

包括

嫩江、松花江

（嫩江在黑龙江肇源县汇入松花江，摄影师@陈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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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辽河

（辽河入海口附近，一边是红色的碱蓬草，一边是黄色的水稻，摄影师@周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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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如兴凯湖、呼伦湖

（呼伦湖，中国第五大湖，蒙古语译为像海一样的湖，摄影师@李雨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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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与潮湿

互相交织、封印地表

难以开发利用的荒芜

似乎成了这片土地的宿命

然而

自然是辩证法最忠实的守护者

随着时间推移

东北

这片粗砺大地

开始露出蓄积已久的宝藏

这里降水充足

排水条件好

为树木生长提供了适宜环境

自南向北

叶片从宽大的阔叶变成窄小的针叶

以适应逐渐变冷的气候

在小兴安岭与长白山

蒙古栎、红松、桦树、榆树、樟子松

交织变换

（小兴安岭的针叶阔叶混交林，拍摄于黑龙江伊春，摄影师@赵高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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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寒冷的大兴安岭北段

兴安落叶松以极强的御寒能力脱颖而出

成为优势树种

（黑龙江冬季的落叶松，摄影师@张东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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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虎豹国家公园的森林，摄影师@蒋作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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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滑动查看更多，从左到右依次为森林中的秋沙鸭、鹿和长尾林鸮，摄影师@冯江&NoOne晓东&冯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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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渡过漫长的寒冬

动物们长出厚厚的皮毛

或者贴秋膘、储冬粮

或者睡大觉

（抚远黑瞎子岛的黑熊会在冬季冬眠，摄影师@唐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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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鄂温克人，他们历史上长期保持着狩猎的生活方式。下文在东北古代族系的划分上采用“三分说”，即东北古族可以划分为汉族、东胡、肃慎三大族系。摄影师@鹿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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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大兴安岭的东胡族系

则紧邻呼伦贝尔草原

很容易获得新的生产方式——“游牧”

（呼伦贝尔草原蒙古族骑手，摄影师@老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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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山地之外

一些族群逐渐掌握农耕技术

辽河流域在汉人的经营下

两汉时期就已成为发达的农耕区

几乎同时，在鸭绿江流域

高句[gōu]丽依赖农耕经济兴起

于是

东北的地缘优势开始显现

它可以同时吸收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优势

让东北族群得以崛起

公元386年

东胡族系的一支——鲜卑人

建立北魏

大约半个世纪后

北魏一统北方

疆域范围到达黄河流域

成为第一个统一中原的游牧民族

（北魏洛阳城，摄影师@李文博，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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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

同一族系的契丹人、蒙古人

依靠骑兵加持

所向披靡

建立疆域辽阔的辽朝、元朝

再次问鼎中原

而肃慎族系的一支——靺[mò]鞨[hé]人

可谓博采众长、包罗万象

吸纳了汉文化、高句丽文化

于公元698年在东北建立渤海国

立国228年

几与唐朝相伴始终

（请滑动查看更多，渤海国都城遗址，位于黑龙江宁安，采用中轴线布局和“三重城”结构，制图@陈景逸/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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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

同一族系的其他分支

女真人、满人相继崛起

并建立金朝、清朝

（沈阳故宫，清朝初期皇宫，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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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封建王朝2000多年历史

东北两大族系对中原政权的影响

竟超过1000年

（中国古代史的后半段，堪称东胡族系和肃慎族系交替崛起的战场，制图@李雪茜/星球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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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这些东北古族强大起来之后

无一例外地出走东北

热闹与繁华似乎终究是中原的

而东北只剩“荒城废堡、有土无人”

只是

这些能量的爆发

尚待另一批人的到来

然而

一阵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热闹之后

东北又该去向何方？

往更加开放的方向走去

本文创作团队

撰文：文洁
编辑：所长&李鸭梨 

图片：昼眠
设计：李雪茜&王天怡

地图：陈景逸&陈志浩

审校：王朝阳&云舞空城&洪鹤&松楠

封面来源：视觉中国

注：本文在东北古代族系的划分上采用姜维公主编《中国东北民族史》一书中的三分说，即东北古族可以划分为汉族、东胡、肃慎三大族系，认为秽貘族系为混血族系，不是独立的族系。

【参考文献】可上下滑动查看

[1]姜维公.中国东北民族史[M].吉林文史出版社.2014.

[2]衣保中.中国东北农业史[M].吉林文史出版社.1993.

[3]马平安.近代东北移民研究[M].齐鲁书社.2009.

[4]郑度.中国自然地理总论[M].科学出版社.2015.

[5]傅鸿志.辽宁地理[M].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6]李诚固.吉林地理[M].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7]臧淑英.黑龙江地理[M].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

[8]满都呼.内蒙古地理[M].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

[9]李己平. 消退与振兴[D].吉林大学,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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