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击蓝字,设为星标,以防失联
灯光师仲西祐介 (Yusuke nakanishi )“创造一个不被自由的发声平台”。
2023年4月15日,
KYOTOGRAPYHIE走入第二个十年。
京都的各种经典建筑,
百年寺庙、政府大楼、百货商场、商店街等,
都在展示来自全世界的好的摄影作品。
观众也可以跟着艺术节地图,
步行、骑自行车,坐巴士,
Inma Barrero「Breaking Walls」©︎ Kenryou Gu-KYOTOGRAPHIE 2023
▲
Albert Watson “Wild” 2019KYOTOGRAPHIE过去十年间,全球顶尖艺术家们相继出现在这个艺术节上,Albert Watson、Guy Bourdin、有不少参展摄影师一条也曾经都做过深度报道。
做了3年来的首次海外报道。
3月29日,我们在京都采访KYOTOGRAPYHIE的两位策展人yusuke和lucille,这是三年疫情后的第一个春天,也是我们疫情后的第一条海外拍摄。二条城、祇園花见小路、三条大桥,我们沿着鸭川一路开往采访场地出町商店街,也从车窗里观看京都这座城市。采访在KYOTOGRAPYHIE的办公室一层咖啡厅进行,正对面就是一家章鱼小丸子的铺子,街头小吃的香味阵阵飘来,而这边嘉宾正兴奋地聊着关于艺术家关于作品的种种,这般烟火气,真是久违了。
Joana Choumali「Alba’hian/ Kyoto - Abidjan」
出町桝形商店街
©︎ Kenryou Gu-KYOTOGRAPHIE 2023©︎ Kenryou Gu-KYOTOGRAPHIE 2023
正值樱花季的京都,被阳光照得无比动人,樱花瓣随风飘散,像是下着粉雪。但yusuke和lucille已经无暇顾及美景,因为半个月之后,这些京都名胜将会被摄影艺术作品所包裹,变身时髦的影像之城。你不会想到,二条城的大门会被一张5米大的巨型照片所替代,街角的仓库里会构建一个60年代牙买加小孩的童年,商店街卖水产、卖豆腐的摊主和非洲农产品市场的摊主们,被缝制成一张大画布,高挂在商店街的顶端……yusuke和lucille就是这场艺术节的总指挥,每一年待樱花季结束他们便要卯足了劲,向全球展现京都另外一面的迷人模样。“京都很小,是一个用脚可以直接丈量的城市,但她又有足够的历史底蕴,让全世界对其仰望,我们坚持是一定要把作品和京都的经典建筑做联动展出,毕竟白空间在哪儿都行,既然来到这里,就要把这座城市最好的东西一起呈现出来。”将京都的经典建筑结合作品、以及让大家用艺术对各种社会问题做一个公开、自由的探讨,一直是yusuke和lucille所坚持的。
Photo是光的意思,Grapyhie是图像的意思,两位策展人把光的部分替换成kyoto。
2023年KYOTOGRAPYHIE的主题是“BRODER—边界”,共有来自全球的15位艺术家参与,如何回应当下的国际政治问题也是今年的一大课题。4月14日KYOTOGRAPYHIE开幕前日,各个会场里的艺术家和工作人员都在做最后的确认。这一天,我们跟着KYOTOGRAPYHIE的艺术地图,实实在在“浸入”了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感受其艺术魅力。时间:早上8:30,地点:二条城
高木由利子《平行世界》
© Kenryou Gu-KYOTOGRAPHIE 2023
早上八点半,我们先来到二条城,见了见时装摄影师高木由利子。这位奶奶是我们的老朋友,上一次采访她已经是4年前,这次一见面就给了我们个大大的拥抱。二条城的会场是艺术节中最大的一个,共有五个空间,展出了高木作为摄影师40年间几乎所有的作品。© Yuriko Takagi / DIOR, Right: © Yuriko Takagi“我的个人创作,一直都是在旅途中拍摄世界各地各民族的生活和他们的着装,同时我也和三宅一生、DIOR这样的时装品牌合作。传承与创新是我的核心,对我来说,服装没有过时之说,在我的作品里也没有时间流逝,那些衣服、记录的生活,与当下的我们是平行存在的,在世界某些地方,它仍然在日常中被使用着。”二条城是京都著名的观光胜地,早上八点半游客已络绎不绝,这次担任会场设计师的是日本新一代建筑师田根刚,田根平时基本都在欧洲生活与工作,这次为了艺术节特意飞回京都,和高木一起进行最后的布展确认。
© Kenryou Gu-KYOTOGRAPHIE 2023
▲
© Kenryou Gu-KYOTOGRAPHIE 2023© Kenryou Gu-KYOTOGRAPHIE 2023田根刚在采访中向我们介绍道:“二条城建造于17世纪初,这次展览空间是以前给将军做饭的地方,也就是厨房。因为二条城属于国宝级历史建筑,所以对布展要求特别严格,空间里所有的地板、墙壁、柱子,全部都不能触摸和倚靠。为了响应这个完全水平垂直的几何空间,我们用了点线面三个概念将艺术家的作品联结——点,指的是瞬间;线,代表连续、系统;面,表示共存、混沌。仔细看你会发现,所有作品都做到了悬浮状态。同时我们在屋外还做了作品延展,总说摄影记录的是瞬间,瞬间即是永恒,通过这个空间,我们希望观众体验到时间的延续。”
©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2023
▲
©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2023时间:上午11:00,地点:竹院之间
从庄严的二条城驱车到下一个场地大概也就十多分钟,藏匿于京都三条一条很窄的小路中的竹院之间。竹院之间是京都织物名门誉田屋源兵卫的私宅,现在的主人山口源兵卫是第十代,这栋建筑有280年历史,平时完全不对外开放的。
今年两位女性艺术家的作品共同在这里展出,76岁的石内都与40岁的Yuhki Touyama,石内都在日本摄影史上非常重要,和荒木经惟、森上大道齐名,是战后一代唯一成名的女性摄影师,一条也曾采访过这位奶奶,距离上一次拍摄刚好五年整,石内都居然还记得我们:“对对,你们来过我家。”© Ishiuchi Miyako, Mother’s#5、#39、#57Courtesy of The Third Gallery Aya
“这次KYOTOGRAPYHIE邀请我,展出的是23年前拍摄我母亲遗物的系列‘mother's’,同时他们希望我挑选一位年轻艺术家一起展出。我选了Yuhki Touyama以后,才偶然知道,疫情这三年她的祖母、母亲相继去世,在这状况之下,她拍了很多作品。也就是说,这次展览的共同主题是围绕‘三位女性的死’做出的探讨。©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2023
©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2023
左右两端两个蓝色空间中展出我们各自的作品,中间的部分把我和yuki的作品做了混合。我用拍摄母亲的遗物,去重新了解她,并化解对她的愧疚和消化她离世带来的悲伤情绪。yuki则是拍摄者最日常的生活场景,家里的后花园,祖母病房窗外的天空等。从拍摄本质上,yuki和我有非常相似的地方。所以你们看,我们的作品混合布展在一起后,大家会分不清,哪张是谁拍摄的,对生死、对亲人离世,那种悲伤是共通的也是人类内心最柔软的部分。”
▲
©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2023时间:下午14:00,地点:世界仓库
Dennis Morris 《Colored Black》结束竹院之间的拜访,大家步行来到世界仓库,从有关生死的沉重话题中跳脱出来。牙买加裔英国摄影师丹尼斯·莫里斯在这里重构了1960 年代和 70 年代东伦敦加勒比移民的生活。两个巨大的音响放着雷鬼音乐,气氛一下子转变。▲
© Dennis Morris
二战后,英国政府号召英联邦国家的人移民到英国,以确保战后重建所需的人力。 成千上万的牙买加人接受了这份追求美好生活的“邀请”。 这些从加勒比海来到英国的人被称为“狂风一代”。
丹尼斯·莫里斯就是其中之一。1960年代,还是个男孩的莫里斯随母亲从牙买加来到伦敦。 莫里斯是通过达尔斯顿教堂捐助者和合唱团创始人唐纳德帕特森牧师接触摄影的。 不久之后,莫里斯开始用相机记录他周围的人和社区,在牙买加音乐家鲍勃马利的支持下,他开始了非凡的摄影师生涯,尤其是在音乐界。▲
©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2023©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2023莫里斯在展览中重温了加勒比移民的生活,尽管生活艰辛,但他们是积极、热情和自豪的。 他们想要获得更好生活的强烈愿望被传递了出来。“加勒比移民在我父母那一代被称呼为‘coloured’(有色人种),到我这一代变成‘black’,所以这次展览的主题出处。”莫里斯在现场告诉我们。
地点:两足院 时间:16:00
Joana Choumali《Alba’hian》
©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2023
两足院是京都建仁寺下的塔头之一,供奉的御本尊为阿弥陀如来,其前身是埋葬临济宗和尚龙山德见的知足院。在1536年的火灾后,重建时将知足院与护国院(即临济宗开山鼻祖荣西禅师之墓所所在)合并,改称“两足院”。两足院随平日不对外开放,但每年KYOTOGRAPYHIE期间,都会友情“赞助”场地,非常难得。
▲
非洲艺术家Joana Choumali在摄影作品上通过拼贴和刺绣,向疫情间病逝的母亲寄予思念。©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2023
非洲艺术家Joana Choumali今年在两足院展出题为Alba’hian的新系列。Joana每天早上散步时看到的风景、土地、人和动物,对其的沉思。在清晨的散步已经成为joana获得内心平静的一种仪式,那个时刻,她能够看到早晨第一道光照射下,产生的图像。
Joana的创作不但只是拍摄那个瞬间,她会在原底片上做人物、动物、植物的平贴,在用刺绣的方式,绘制出脑中想象的美好世界。▲
© Boris Mikhailov, VG Bild-Kunst, Bonn.▲
85岁的乌克兰著名摄影师鲍里斯·米哈伊洛夫尤,经历过多次战争。每个时代背景下,他总是用能一种幽默的手法去记录人——无论是穷人、富人、还是无家可归的人。©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2023César Dezfuli拍摄关于地中海的难民移民问题
© Kenryou Gu-KYOTOGRAPHIE 2023结束世界仓库的观展,顺着小路走到鸭川边歇歇脚,阳光洒在身上眼前的一切如此平和,而脑中却在消化各位艺术家呈现来自不同地域、不同时期的文化冲击。这可能就是KYOTOGRAPYHIE有别于其他摄影节的奇妙体验之处吧。我是一名灯光设计师,lucille是摄影师,我们俩都是自由职业者。
和lucille相识是在2011年,那时候她在法国的一家旧书店看到了关于日本怪谈的书,想要拍摄一个关于怪谈的作品系列,她是做记实摄影的,对于灯光基本不了解,日本的鬼怪故事又基本都是发生在夜里,那时候她来找我咨询拍摄相关的事务,我看了那本书也非常感兴趣,就这样加入了她一起创作。
2011年3月11日东日本发生大地震,这天我们正在拍摄。在日本的怪谈中,当人类忘记了对自然,对生灵的敬畏之时,自然会以另一种方式对人类进行提醒,那次地震我觉得是自然对人类某种意义上的警示,它一定有某种信息在传递。当时关于福岛核电站核泄漏所引发的一系列危险,放射能也好、核辐射也好,对于这些问题的严重性和危险性,日本的媒体完全没有报道,这让我大受打击,新闻媒体没有自由报道正确信息的权利,这让我强烈意识到一个不被所控制,能准确传递信息的媒体是多么的有必要。
同年6月lucille的怪谈系列在巴黎展览,我们顺道参加了法国阿尔勒摄影艺术节,那应该是全球最大的关于摄影的艺术节,各国摄影家、艺术家,媒体都齐聚在那里,行业交流,但这其中几乎见不到日本人,那大家都会很好奇问我,日本现在摄影行业发展的如何,推荐什么样的摄影师,在拍摄怎样的作品等等,但我做照明设计也不熟悉这个行业,完全回答不上来。
当时我就在思考,如果在日本也能做一个这样的摄影节,对现今世界、日本,所发生的种种问题,给大家有一个公开、自由探讨的平台,同时还能向海外输出当下好的日本艺术家和摄影作品,我觉得这是有可能的,就开始行动。
在日本好像所有的事都集中在东京,但凡东京发生些什么,城市机能停滞,整个日本就好像要完蛋了似的。要问还有什么城市是全球化属性,又可以代表日本向海外输出日本文化的呢,那一定就是京都了。
大地震之后大概一年半左右的时间,几乎所有的工作都停滞了完全没有收入,单单是搬家到京都几乎就用完了我们所有的存款,真的快要到了连饭都吃不上的地步。日本这些年的经济一直在走下坡路,要是再不开始一些新的事情,生活都很难持续,索性就倾注所有做自己想做的吧,所以这个摄影节在最初起步阶段是非常艰难的。
首先、是和各个领域的人聊想法。我们从来没有过做活动的经验,也没有成立过组织,连企划书该怎么写也都不知道,最初随便做了个企划案,就拿去各种公司谈,结果可想而之,人家连看都不看一眼,不过因为我们在行业中,很多优秀的摄影师听了想法都参加的意愿很大,这让我们很欣慰。
历届KYOTOGRAPYHIE展览现场
京都有着日本最好的工艺、建筑、传统,但京都人不太轻易尝试新鲜事物,他们怕家族代代传承的历史文化也好技术也好,在自己这一代被破坏了。要说京都人对什么最重视,那还是品质,我们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京都人认可,这是我们时常在思考的,好比说,当我们和一个从事传统工艺的屋主进行合作,向他借用家里的老宅做展示空间之后,我们能否在策展中用上他最新的工艺技术?我们发现京都有很多有趣的建筑物,但去和房东聊的时候,还没进门就被人家拒绝了。这让我们也反思,是不是我们没有好好传递自己的想法,回去一遍又一遍修改企划书,这个过程中,慢慢有些人愿意听我们的方案。
今年全部的参展艺术家和策展人一起参与开幕仪式
慢慢理解我们的人虽然多了,但还是没有钱。当时有一家京都的年轻公司愿意在经济上支持我们,同时还有香奈儿日本公司的社长,听了我们的想法很有同感,但他的要求是不要露出品牌名字,对他们来说,对我们来说,这都是第一次的尝试谁都不知道会不会成功。这么多年做下来,有名的艺术家慢慢参与,展览场地也越来越有分量,突然有一年,社长联系我们说,从今年开始可以露出品牌赞助商的名字了。为了不辜负大家的期待,我们真的是拼了命在努力。
京都本地人的话,前三年几乎没有正眼看过我们,被真正接纳应该是从第五年开始吧。现在的话,每年开春了,大家就会意识到啊京都摄影节快要开始了,都会来问,今年怎么样,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吗。
我在法国出生,童年时就随我父母搬去了非洲,去了马里和塞内加尔。在我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非洲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长大后我住在靠近西班牙边境的南法,开始在音乐行业做摄影师,1999年当我第一次来到日本的时候,我参加了坂本龙一的一个音乐项目拍摄,待了两个月,深受启发。▲
两位策展人各地走访艺术家
我和yusuke都不是专业做策展工作的,所以第一个议题“在哪里展示作品”,我们就决定一定不是普通的画廊空间。我们想利用京都的经典建筑做展览,无论是传统的、近代的,现代的。这也是一个大的挑战,自由度变大同时难度策展难度也提高了。希望通过这种展示方式,传递每件作品背后的信息,而不单纯只是告诉别人这张照片有多漂亮。
©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往期
▲
©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往期
起初,很多西方艺术家对这样的展示方式都不理解,他们的认知照片就是要装在画框里,挂在白墙上看的。举例来说,在日本传统的和式空间做展示,只有壁龛是可以放作品的(日式建筑中一个叫”壁龛”的设在客厅上方,并高出客厅的地方),如此一来就只能展出一件作品。而且壁龛的墙壁有各种材料,有砂壁、有纸壁,那如何选择与建筑材料相符,在整体氛围中又不突兀的作品,这些对策展来说都是难题。一般我和yusuke在确定完这一年的主题后,会在全世界范围内选择作品主题相符合的摄影师和作品。我们大概会看几百组艺术家的作品,只挑选十几位参与,这个过程很艰难。
定了艺术家之后,我们会在全京都去寻找建筑物,确定空间整体感觉后再邀请相关的建筑师、空间设计师,参与其中三方一起确定展览方案,最后再像出借空间的屋主做汇报。策展的难,多是在文化差异这个层面上,如果说把作品放在很低的地方做展示,类似和榻榻米平行的地上,对西方的艺术家来说把作品放在地上像是被人踩在脚下一样,没有来过日本的人是无法理解这种感觉的,虽然大家是要脱鞋,登上榻榻米,坐在地上观赏作品,但还是很难被理解吧。实际他们来到现场,在这个空间里感受了就会认同了。每次在这沟通上是最花时间的,要说服艺术家用以往从没有过的方式去做展览,去挑战新的东西。
我们寻找的历史建筑,每一栋的展览限制都不同,好比说这次的二条城,所有都作品都不能靠墙,靠柱子,必须悬空,还有很多场地不能加照明,只能用自然光。这些难题我们都会找专业的建筑师一起解决,所以每一届的摄影节真的都是由大家一起参与做成的。
很多人问我们为什么要邀请这么多外国艺术家一起,首先要被世界看到就要有一定规模,单纯只做日本的艺术家,这就形成不了一个国际交流,所以必须开放和平等。
© Takeshi Asano-KYOTOGRAPHIE 往期从2019年开始,每年我们还有KYOTOGRAPYHIE+项目,接受任何年轻艺术家的投稿,来自世界各地的评审团将选出10位艺术家,给予展览机会并设有奖项和奖学金,当年获得大奖的青年艺术家,第二年可直接参展KYOTOGRAPYHIE与大师们同台。我们也希望更多中国的年轻艺术家来参加。由于我年轻时候一直做音乐相关的摄影工作,还在blue note recode工作过,终于今年我们启动了KYOTOPHONIE,京都国际音乐节。
KYOTOGRAPYHIE走过十年,即便是最痛苦的疫情期间,我们也有努力完成“功课”,因为KYOTOGRAPYHIE已不仅是属于我和yusuke,每一年参与其中的志愿者有数千人,我想大家都有一样的愿景——为社会创造一个什么新的事物。
过去这些年日本在各种意义同层面来说都很震荡不安,我们想创造一个让大家可以重新连接、重构重建的空间。我想这是唯一我们能为深爱着的国家作出的小小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