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高的艺术信仰：日本浮世绘与欧洲时尚的合流》

主办：X博士工作室／HOUSTON DE MODE

策划：张乐／Houston Wu

地点：北京市朝阳区三里屯太古里北区NLG-17

梵高的艺术信仰：日本浮世绘与欧洲时尚的合流

文/徐熙凌

浮世绘之“浮世”，源于佛教用语，它脱胎于同音异义的“忧世”，原指世事多艰，充满忧苦。后佛教“无常观”影响于日本扩大，所谓“忧世”，又被赋予了世事无常、沉浮不定的含义。

时至日本应仁元年（1467年），著名的应仁之乱爆发，日本进入战国时代。群雄割据的局面，使得百姓的命运犹如浮世中的草芥。

此后，江户幕府被创立，日本进入相对稳定的江户时代。此时，江户城里聚集了大量低级的武士、商人、劳动者。他们一来没有“传统”的负担；二来通过奋斗，亦能安居乐业，聚集财富。

从此，“浮世”的意义开始流变。它从对“现世”忧郁的否定气质，转变为对当下的世界，抱有强烈的肯定态度，浮世绘便是在此背景下发轫。学者潘力曾对浮世绘进行了精准的描述：

浮世绘即为“虚浮世界的绘画”，以世俗生活为主要表现对象，因与出世超脱相对，喻入世行乐，人生如过眼云烟之意。

但与此同时，浮世绘也是一门“被低估的学问”。在刻板印象中，人们对浮世绘的理解往往流于表面，将其直白地看作“大海浪”，却往往会忽略其“包罗万象”的属性。

△ 神奈川冲浪里 葛饰北斋 1831年—1833 年，2021年，佳士得纽约亚洲艺术周中，一幅《神奈川冲浪里》以 159 万美元售出，亦增加了浮世绘的传奇性

在5月12日HOUSTON DE MODE与X博士工作室联合主办的主题活动中，X博士工作室便带来了12幅从江户到明治时期的浮世绘真迹（原作），并邀请热衷于艺术的贵宾参与本次文化活动。

借由纤毫毕现，历史超过百年的原作，贵宾们将走近“虚浮世界”的绘画，从而透视出超越时代的“浮世之美”。

2017年，X博士工作室便于上海举办了首次大型浮世绘原作展《修罗之花：浮世绘原作大赏》。自此，X博士工作室便致力于对浮世绘的研究与推广。本次活动的展品，大多为展览中的精品原作，部分作品亦为大英博物馆、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等机构所收藏。

△ 主题活动现场照片

在活动中，X博士工作室将从不同层面，结合创作资料，带大家“再认识”浮世绘之价值。

首先，浮世绘作为另一种层面的史料，记录了时代风貌的变迁。它所描绘的历史掌故、流行风尚、舞台场景、市民生活，亦为后世研究留下了大量参考。因此，收藏浮世绘的不仅有各大美术馆，亦有演剧博物馆、图书馆和历史文献局。

譬如，活动中展出的《木曾街道六十九次之内 須原 業平 ニ條后》，即具备了展示文学典故和地形风貌的双重功能：画面的主体，展示的是《伊势物语》中，在原业平与藤原高子（日后的ニ條后）私奔失败的凄美场面。

标题“木曾街道六十九次”，则是指从江户（今东京）经内陆前往京都道路中的宿场。画师歌川国芳巧妙地将“須原”的风景，融入左上角的桧扇当中，使得故事和景色相得益彰。

△《木曾街道六十九次之内  須原 業平 ニ條后》（展品） 歌川国芳 1852年 大英博物馆亦有收藏

而活动中展示的《近世人物誌 やまと新聞附録第十八 河瀬某の妻》，则可以看作日本新闻业发展承前启后的节点之一。

明治初年，面向知识分子的报纸开始在东京出现。为满足普罗大众接受信息的需要，以浮世绘为表现形式的“锦绘新闻”应运而生。其画面生动，内容则涵盖了多种为市民阶层喜闻乐见的奇闻逸事。本作中的《河瀬某の妻》，便展示了日本庆应时期的一则悲剧故事。

△《近世人物誌 やまと新聞附録第十八 河瀬某の妻》（展品） 月冈芳年 1888年 国立国会图书馆亦有收藏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透过浮世绘，人们亦可洞悉异域间文化的交流：浮世绘的产生，离不开我国“木刻版画”的影响。但在创作实践中，浮世绘艺术亦吸纳了西洋铜版画的透视原理。从题材和画作细节来看，浮世绘中有着日本对我国文化的学习和效仿。

譬如活动中所展示的《吉野丸船遊び》，画师鳥文斎栄之（鸟文斋荣之）便描绘了美人于“屋形舟”中表演春驹舞的场面。所谓“屋形舟”，即为日本贵族游览河川所乘的游船。它的最初样貌，源自我国唐代江南地区已十分普及的“画舫”。

△《吉野丸船遊び》（展品） 鸟文斋荣之  1781年—1789年  千叶市美术馆亦曾展出

另外，作品《観音霊験記 西国巡礼 紀三井寺》，为二代目歌川广重与歌川国贞合作的作品。画面上方有日本朝拜传统“日本百观音”中“纪三井寺”的景色，画面主体也同时记载了一个和中国有关的民间传说。

画中，手握经卷的“威光上人”，即为东渡日本传颂佛法的中国僧人。这足以从侧面看出我国文化对外传播的进程，以及其对日本深远的影响。

△《観音霊験記 西国巡礼 紀三井寺》（展品）二代目歌川广重 歌川国贞合作  1859年 国立国会图书馆亦有收藏

时至日本嘉永六年（1853年），美国海军准将佩里率舰队“黑船来航”，驶入江户湾。一年后《神奈川条约》缔结，此后日本和世界产生了更为广阔的连接。

恰巧在此不久前的1839年，法国布景师达盖尔发明了银版摄影法。一系列“影像技术的进步”，无异于“AI绘画”之于当下，给欧洲艺术界带来了挑战。于是，追求“理性、写实”的欧洲画师亟需打破困局，并希望从异邦的艺术理念中寻求灵感。

于是，浮世绘便成了诸多画师的“源头活水”。譬如，梵高曾临摹过歌川广重的浮世绘《大はしあたけの夕立》（1857年），并给予浮世绘画师的技法高度评价：“运用几笔简单、有自信的笔画，像扣外套上的纽扣一样简单。”

在梵高的临摹作品中，用线条表现雨丝的摹写可圈可点。从西洋美术趋于理性的角度看，雨的物理状态是无数的水滴、颗粒。画师们往往不会用线条去表达骤雨的场景。

其中，用线条表现骤雨的技法，在本次展示的原作中亦有体现。

△《手越少々》（展品） 歌川国芳 1855年  大英博物馆亦有收藏

无独有偶，莫纳的创作也受到了浮世绘的深远影响。他于1892年至1894年间创作的《鲁昂大教堂》，已脱离了“元素拼贴”的效仿，而是用笔触呈现不同季节、天气和光线下的美感。

而这样的理念，仿佛脱胎于浮世绘画师对“时令变化”的观察，进而捕捉一瞬的美感。活动中的展品《美人萤火》便体现出了“时令之美”。画面中的美人为萤火虫所围绕，而萤火纷飞的场面，则是日本夏夜特有的奇景。

△《美人萤火》（展品） 喜多川月麿 江户时期

由此，日本浮世绘和欧洲美术形成了一股合流，并在后世的发展中，影响了流行文化、时尚理念。作为一门“入世”的艺术，浮世绘兼具非凡艺术成就和珍贵史料研究价值，每件作品都饱含故事和百年流传的轨迹，堪称时代百科全书。

浮世绘改变了人们看世界的方式，后世影响波及深远。

主办方介绍

X博士工作室

青年流行文化媒体，致力于推广青年文化，发掘当代内容价值。同时，X博士工作室亦专注于浮世绘的收藏、学术研究与推介。2017年，由X博士主办的《修罗之花：浮世绘原作大赏》曾集中展示了80幅不同时期的浮世绘原作，成为上海在地首个大型浮世绘原作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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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uston de Hatters, Houston de Mode是在欧洲注册并以袖斯顿创始人命名的帽饰和服饰品牌。

店内的帽饰和服饰集合了大部分欧美的手工工匠的作品，其中，法国和意大利占比较大的比重。HH/HM会寻找最好的面料以及最好的手工师为店内定制礼帽，以最具前瞻的帽型服务于国内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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