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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苦辣，尽在夏天

酸甜苦辣，尽在夏天

文化



近来天气渐热，
恰巧前几日看书时，
偶见古人一小吃，名为酥山，
说是将名为“酥”的奶制品淋在碎冰之上，
再放入冰窖冷冻，
待到食用之时取出，
其上装点花朵甜果，
一口下去，
奶香浓郁，丝滑满嘴。


于是砸吧砸吧嘴，
被这道酥山勾起了馋虫，
细细一想，
似乎也到了吃冰的时节。
不过光是吃冰还不够，
夏天嘛，既然要吃，
就要吃得五味俱全，
酸甜苦辣一一尝遍，
那才叫过瘾。


01
白瓷碗里，一口酸

提到夏天，
不得不说那句网络上流传度颇高的名句：
“世间情动，
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
碎冰碰撞当啷响。”

酸味可解腻，可消暑，
春时青梅正好，
便有青梅煮酒闲话家常的雅事。
夏来炎热，人们闲情稍褪，
却仍不肯放过这口酸滋味，
于是找来乌梅开会，山楂作陪，
搭上甘草陈皮桂花，再抓一把冰糖，
咕嘟咕嘟放锅里一煮，
过会儿一瞧，
呦，汤色红润，火候刚好。


关于这口酸的记忆，
似乎能追溯到每个人的小时候。
放学后校门外五角一杯的酸梅汤，
用最便宜的塑料杯装着，
小小一杯，其貌不扬，
却要紧赶慢赶扎堆去买，
去晚了就没啦；
或是晚饭后，在院子里吹风，
母亲端来搪瓷杯里的酸梅汤，
没有外面卖的糖水那样好看的颜色，
一口下肚，
却是酸酸甜甜，满嘴生津。


读到古人在诗中对酸梅汤的形容：
“铜碗声声街里唤，
一瓯冰水和梅汤。”
瞧这描绘，
又是铜碗，又是声声唤，
夏天喧闹的街市跟着这碗酸一齐浮现眼前。

是啊，这味夏日限定的梅汤，
本就是最寻常不过的饮品，
它没什么高贵身价，
甚至不起眼到让人忽视，
可要是哪个夏天少喝了这一口，
却又总觉得，
哎，这嘴巴里好像少了点滋味。


或许，就像每年的夏日都是蝉鸣往复，
所谓幸福安康，
便是惟愿在年复一年中，平淡度日。
白瓷碗里盛着的，
不只是简单一口梅汤，
更是夏风和煦，
和年年岁岁的那一句
只道是寻常。

02
甜蜜，得溢出来

如果非要在瓜果丰收的夏天，
选出一样水果“顶流”，
我想，西瓜当之无愧。

汪曾祺在《人间草木》中说：
西瓜以绳络悬于井中，
下午剖食，一刀下去，
咔嚓有声，凉气四溢，
连眼睛都是凉的。

冰凉的井水是夏天的馈赠，
幼时和伙伴疯跑了一天，
回家便要捞出这么一个大西瓜，
用菜刀切成大块，
几个人围着吃得豪放不堪，
却也没人笑话。


回首一望，
似乎许久没有这样不顾及形象地吃西瓜了，
如今的西瓜总是摆在水果店，
搞不好还要被店主切成小块装进盒子，
配上小叉子，一小口一小口的，
吃得无比斯文。

如此确实方便，
可是面对汁水丰沛的红润果肉，
不狠狠咬上一大口，
咬得汁水顺着深绿果皮淌到指缝间，
咬得一不小心把衣服染上甜味，
咬得唇边黏腻，满嘴塞满果肉，
这个夏天，就仿佛不够炽热浓烈。


幸而这个夏天刚刚开始，
你还有时间去放下成年人的矜持，
在晚饭后，暑气稍退时，
大刀阔斧地拿着一块冰西瓜坐在院子里，
伴着蝉鸣与晚风，
与家人闲话家常，
不知不觉，
一盘西瓜被分食殆尽。

每一个夏天都有不同故事发生，
只是西瓜，永远那样清甜，
在你觉得生活干涩之时，
来一块西瓜，甜蜜沁心。

03
半生咀嚼，清苦至味

这几天晚饭，
桌上总会多出一道时令拌菜：苦瓜。

俗话说，
夏季吃苦，胜似进补，
若说清热去火，
没有什么比炎炎夏日一道凉拌苦瓜更合适。
苦瓜要用滚水煮过，
苦味减淡，再佐以简单调味，
麻麻赖赖的青绿果实摇身一变，
成了夏季限定的爽脆新鲜。


酸甜苦辣，舌尖四味，
似乎只有这个“苦”最不受欢迎。
尤其是苦瓜，年轻时最恶，
不明白这样难以入口的食物怎会受人青睐。
每每入口，牙齿轻咬，
苦味刚弥漫开一点，
便要迫不及待地将它吐出口。

家里老人见了，便笑说，
年轻人啊，还吃不得苦。

这句话好似有魔力，
随着年岁渐长，
那味曾经让人深恶痛绝的苦，
似乎也在岁月的风干晾晒中，
平添了许多独有风味。


于是想起，苦瓜有个别称，
叫半生瓜。
因为当你真正品味出苦瓜的滋味时，
人生便已行经过半。

生活皆苦，唯有自渡，
半生咀嚼这味清苦，
于苦中寻味，苦中作乐，
人生，亦复如是。

04
火辣，绽放在夜里

夏天的夜是辛辣火热的。

夏天的夜晚，
似乎比白天要更受欢迎，
没有了灼热的骄阳，
没有了吵人的蝉鸣，
就连柏油马路被烘烤出的汽油味也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街边大排档里，
被爆炒出香的辛辣鲜香。


还记得18年俄罗斯举办世界杯，
火到国外的中国小龙虾吗？
在这个初夏五月，
它又带着麻辣红油如约而至。

晚上散步时，
路过的街边小店里，
三五好友聚在一桌子，喝着啤酒，
围着一盆小龙虾吃得不亦乐乎。
这份热火朝天的情景，
哪怕刚刚在家饱餐一顿，
也忍不住想要再冲进店里，
点上一份小龙虾，
好好解一解馋。


曾听过一句很浪漫的话：
“小龙虾是浇了红油的晚霞。”
这比喻实在贴切，
你瞧那虾壳上的红润，
可不是和长河落日的霞光一般耀眼灿烂。

若是还不够，
便轻轻掀开小龙虾的壳儿，
红白相间的虾肉颤巍巍露出个头，
要沾着辣油吃才好呢，
一口下去，劲道十足，
辣意在口腔内横冲直撞，
却又让人一口接一口，
被麻辣诱惑得停不下来。


同为龙虾，
小龙虾不像它的“亲戚”大龙虾高高在上，
它早已融入了市井烟火，
你大可穿着背心拖鞋，
毫无顾忌地喝着扎啤来上一口，
伴着身边食客的喧嚣热闹，
在被辣得斯哈吸气时，
夏天，也悄悄来到了你的身边。


很喜欢《人生一串》里的一句话：
大家其实很懂生活，
没了烟火气，
人生就是一段孤独的旅行。

所以，不如在夏夜街边，
来上一盘麻辣小龙虾，
无论白日如何忙碌，
至少此刻，
这段平凡热辣的市井生活，
这份深夜路边的得意自在，
独属于你自己。


村上春树说：
我喜欢夏天的光照、
风的气息、蝉的鸣叫，
喜欢这些，喜欢得不得了。

繁芜茵茵，夏日繁长，
夏风与蝉鸣或许终有尽时，
可味蕾的记忆，却格外悠远绵长。
趁着夏日方才冒了个头，
赶紧把这份味蕾记忆藏进肚中，
生活的美好，
需要你用心去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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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句话，

告诉你《楚辞》有多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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