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西欧经济复兴前困境形成的真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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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11 14:06

┃一时强弱在于力

千秋胜负在于理

中世纪西欧经济复兴前困境形成的真正原因

©长乐未央／文

编：瑞秋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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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帝国的衰落根本原因在于不断的通货膨胀和随之愈来愈严的价格管制。

公元476年，随着西罗马帝国被蛮族彻底征服，欧洲进入了漫长的中世纪。尽管以地中海为中心的商业还在延续着，但是和罗马帝国时期相比，开始不断萎缩。

7世纪，穆斯林迅速崛起，突然出现在历史舞台，征服了作为欧洲内湖的地中海东、西、南三面，结果影响了以后历史的全部进程。地中海不再是东西方世世代代联系的纽带，而成了一个障碍。从8世纪初叶起，欧洲商业濒临绝境，整个经济活动趋向于巴格达。

由于商业的衰落，尽管罗马的城市还继续存在，但是这些城市普遍贫困，金币消失了，代之以银币。

从8世纪末期，西欧已经退回到纯粹的农业状态，土地是生活的唯一来源，是构成财富的唯一条件。动产在经济生活中不在起任何作用。封建制度意味着公共权力分散于代理人手中，每一个封建领主均拥有一部分土地而独立，而且把他们的既得权力视为世袭权力的一部分。占有土地就同时享有自由和权力，失去土地就降为农奴。

既然缺乏商人和买主，大地产与外界的相互交换已经停止了，土地所有者不得不自己消费自己的产品。之所以这样不是出于需要，而是不得不如此。不是他不愿意出卖产品，而是没有买主。由于这是一种没有市场的经济，中世纪早期大地产特征的作坊或“家庭作坊”的建立，就是为了补充商业与工业的缺乏。

因此，从各种观点来看，9世纪以后的欧洲本质上是一个农业社会。

对于欧洲中世纪不断退步的悲惨境况形成的原因，经济学原理可以给出正确的解释。

在经济学家看来，商业繁荣与稳定的和平环境互相依赖，互相促进。商业繁荣必须建立在和平环境的基础上，其繁荣也极大促进维持和平环境。尽管罗马帝国是建立在军事征服的基础上，但是随着征服步伐停下来，各个行省建立，在帝国统治区域内出现了和平。于是以地中海为中心的发达商业，促进了罗马帝国的繁荣，并使得和平得以延续。这种繁荣不仅局限在帝国境内，还向四方波及。要知道我们一直引以为豪的丝绸之路和罗马帝国商业繁荣密不可分，那时的罗马帝国中国称之为大秦。随着商业触角的延伸，凡是参与到商业交易中的各方都受益。

我国出土的文物中罗马帝国商品罕见的情况，并不能否定贸易真实存在，只不过是间接的。因为中国的丝绸是一程导一程进入罗马帝国的，如果不是罗马帝国商业繁荣积累的财富产生了旺盛的需求---因为罗马人才是丝绸最终的主要消费者，我们从交易的中间环节交换到的其他商品就不可能出现在古代中国。如军马，还有当时很多称作“胡什么”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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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蛮族入侵，这一切都被打破了。不仅欧洲商业大大萎缩，再度陷入贫困，对古代中国人的福祉也会产生影响，因为通过商业获益的机会减少了。伴随着阿拉伯帝国的兴起，陆上交易被阻断了，海上丝绸之路才繁忙起来。这不能简单视为造船技术的进步，这种技术进步不过是贸易阻隔催生的早产儿。

很多人认为商业资本扩张是造成军事冲突的重要原因。不仅经济学原理详细分析了这些谬见，现实也证明这纯属无稽之谈。商业是建立在自愿交易的基础上，而军事征服是建立在暴力强制基础上的。这是有本质区别的。那些军事征服者或者是出于个人荣耀，或者是基于错误的观念---一个国家、民族、团体除了加害其他国家、民族、团体外，无法增进其福祉---最终的结果是，作为征服胜利者的首领们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个人利益明显增进。但是对于那些普通战士及其家属，除了少数特别幸运的人，绝大多数即使战后余生，其及其家人的福祉却是大大降低的。因为商业衰落带来的是普遍贫困---欧洲退回到农业社会。

从交易媒介变化上也能反映出这种贫困程度。在罗马帝国时期，通货主要是黄金，但是随着商业的衰落，黄金渐渐被相对更贱的金属白银取代。由于变化，市场交易主体出于交易便捷的考虑，会选择更适合的商品充当交易媒介。商业的萎缩，商品交易的品种、区域不断缩小，使得白银更适合用于日常支付。这才是白银取代黄金的根本原因

基于军事征服形成的产权特权，使得阶级固化，这更增加了贫困程度。要知道获得土地奖赏的都是追随国王的军事权贵，他们不仅获得了土地，而且成为世袭的封建领主，而其他人只能世世代代成为附属于土地的农奴。权力和自由的程度均系于土地。而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只要参与市场交易，包括土地在内生产要素必然向利用效率最高的人集中。集中的原因在他的高效率更好地满足了消费者的需要，这种集中同样是基于自愿交换而不是基于特权。同时这种集中带来的是普遍繁荣，因为生产要素利用率提高，同样的生产要素会产出更多、更丰富的商品。

很多人对生产要素不断集中感到担忧。但是他们不理解如果不是广大消费者消费能力提高，这种集中是不会出现的。而消费者消费能力的提高既是经济繁荣的原因，也是繁荣的结果；既是资源使用效率提高而集中的原因，也是其结果。这和基于特权导致的生产要素集中有本质区别。

家庭作坊取代了发达的商业，再次证明了经济学原理的正确性。罗马帝国时期发达的商业不仅为奴隶主，也为更多的包括平民甚至奴隶在内的消费者提供商品，因为他们有消费能力---当然奴隶的消费能力更多地来源于奴隶主。如果普遍没有消费能力，商业繁荣不可能出现。而家庭作坊，主要是满足封建领主的需求，封建农奴则更多是自给自足。分工合作原理已经指出，自给自足显然降低了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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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军事征服带来的土地特权，动产在经济生活中变得无关紧要，这使得原来一些能够成为生产要素的财货退出市场，进一步增加了贫困程度---生产财货减少了；也进一步固化了阶级---除了领主，其他人只能利用有限的动产财货改变命运，现在却不可能了。

也许有人反驳，罗马帝国败于军事征服，是商业削弱了军队的斗志。但这是站不住脚的。罗马帝国的衰落根本原因在于不断的通货膨胀和随之愈来愈严的价格管制。这导致无数人破产，很多城里人被迫返回农村，分工合作体系被不断瓦解，不断退回到自给自足的经济，社会财富不断减少，使得帝国既无法组织更无法维持曾经强大的罗马军团。这些依然需要借助经济学原理分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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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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