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表明煤气炉的污染可能比二手烟更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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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福大学研究人员的一项新研究表明，煤气炉会释放出令人担忧的苯，这是一种与白血病和其他血细胞癌有关的化学物质。近日发表在《环境科学与技术》杂志上（https://pubs.acs.org/doi/10.1021/acs.est.2c09289）的论文称，燃气灶在家中释放的苯浓度甚至高于二手烟中的典型浓度。

这项研究为逐步淘汰家庭和建筑物的天然气连接增添了弹药。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了关于燃气灶对公众健康和环境构成的风险。然而，化石燃料行业利用人们对燃气灶的依恋，大力反对转向清洁能源的政策。

斯坦福大学教授、这项研究的首席研究员Rob Jackson近日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看到我家中的污染物浓度迅速上升，并日复一日地思考这种情况 —— 这是需要改变的动力。” 他说，在自己家里测试了这项研究的方法后，更加促使他扔掉了煤气炉。

苯在火焰中形成，人们经常暴露在烟草烟雾、野火和尾气排放中。血液学家/肿瘤学家Jan Kirsch在新闻发布会上说：“我真的很难想象有比苯更强大的化学原因导致白血病。” （Kirsch不是这项研究的作者之一，但谈到了苯暴露对健康的影响）。她指出，在较低的暴露水平下，苯恰好比大多数其他致癌物更强效。Kirsch说：“这个想法显然不是为了引起恐慌。我们的想法是指出存在的风险，并希望减少风险。”

据作者介绍，这项研究首次计算了燃气灶引起的室内苯污染。2022年，他们研究了加利福尼亚州和科罗拉多州87户使用燃气和丙烷炉灶的家庭。在约30%的受试厨房中，他们发现，单台燃气燃烧器或燃气烤箱的苯排放量设定为350华氏度，产生的苯浓度高于二手烟草烟雾的平均浓度。

研究发现，苯甚至从厨房一直飘到了卧室。在卧室里，即使在炉子关闭后，不健康的苯浓度也会持续数小时。在一所房子里，卧室里的苯水平与2020年引发调查的加利福尼亚州和科罗拉多州学校附近的污染事件相当。

炉子的年龄或品牌对它产生的苯量没有显著影响。虽然良好的通风会影响一个家庭接触苯的量，但研究人员还发现，抽油烟机在控制污染方面并不总是有效的。有些发动机罩可以空气再循环，但并不解决通风的问题。相比之下，感应炉没有产生任何可测量的苯。电炉排放的苯量要少得多，大约是燃气和丙烷炉的10到25分之一。

气候变化是伯克利、纽约市和纽约州等地逐步取消新住宅和建筑天然气连接的主要原因。毕竟，燃气灶是靠甲烷运行的，甲烷是一种比二氧化碳更强效的温室气体，通常会从燃气基础设施和厨房电器中逸出。

这也不是燃气灶第一次与负面健康影响联系在一起。2022年的一项研究将美国近13%的儿童哮喘归因于使用燃气炉。2013年的另一项分析发现，与没有燃气灶的家庭中的孩子相比，住在有燃气灶的家中的孩子患哮喘症状的风险高42%。

根据2022年的研究，在加利福尼亚州，如果人们放弃燃气灶，多达20%的儿童哮喘可能会得到预防。然而，逐步淘汰其使用的努力遇到了法律挑战。早在2019年，加利福尼亚州伯克利市就成为美国第一个禁止在新建筑中使用天然气连接的城市。4月，一家联邦法院阻止了该政策的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