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学生卖农产品赚钱,家里却嫌丢人: 这次,我想劝她“不孝”一点
正文开始之前,先说一件大事。今天有一场比较重磅的直播。我把暑假最应该带孩子做好的事情,给大家安排上了,那就是练字!
说回正文。这个视频,米粒妈看得又气又心疼。
回村创业的女大学生阿明,在自己的社交平台记录生活和感想。
这天,她接到了一个六万元的大单,利润有两万。
为了这个单子,阿明一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一个人挨家挨户收农产品、药材,又联系商家、运输,到第二天凌晨一点,才终于搞定3000斤的货。
但忙得饭顾不上吃、水也没喝一口的她,刚坐下来休息,就在镜头前泣不成声。
让她突然崩溃的,不是一天的疲惫奔波,而是家里人脱口而出的一句“丢人”。
不孝有三,不考公为大
读书的时候,阿明也曾是全家人的骄傲。
她从小成绩出色,小学初中一直是全校第一,高中都是保送的。
但高中期间,她和父母的矛盾达到了巅峰。
爸爸曾在高考前对她说:“你永远也考不上大学,我养你这么大没用,你就是个废物。”
当时阿明不惜自毁前程,企图唤回父母的注意力。
她开始不听课、考试故意空题,甚至屡次提出辍学,可只换来更刺耳的辱骂和贬低。
后来她虽然高考失利,但还是成为那年村里唯一的大学生。或许是脸上有光,父母表示愿意继续供她,还说:“女孩子得靠自己多读书,不然以后没人帮你。”
大学毕业后,在父母的逼迫下,她回到家乡的县城高中做老师。
可见到过更广阔世界的她,无法说服自己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生活,想着趁年轻再去闯一闯。
于是她到了深圳,先在私立高中教学,后又进入教辅机构,工作压力越来越大的同时,收入也水涨船高。
可随着双减政策的落地,教育行业进入寒冬,阿明也面临失业。
屋漏偏逢连夜雨,拼命工作的阿明绷得太久,身体垮了,只能住院治疗。
父母知道她生病的消息,没有一句安慰,反而嘲讽她心气太高,果然摔得难看。
但阿明没有一蹶不振,她看准了农产品的赛道,决心回家再创业。
可对于她的选择,家里人只觉得“丢人现眼”。
爷爷奶奶也说:“天哪,你混成这样,早知道就不让你上大学了,上这么多学有什么用?”
爸爸更是连三轮车都不想借给她,只不断打击她——谁谁做这个赔得血本无归,你不可能赚到钱……
在父母古板的思维里,只有考公务员、教师编才是“正道”,女儿的创业就是“穷折腾”。
这米粒妈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新闻,四川一个女孩子,被父母强制考公5年。
编制一年比一年难考,她在巨大的压力下屡战屡败,最后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可当女儿在家里疯了一样大喊“我是局长”的时候,妈妈却还在骂她“没出息”。
这三个字让米粒妈看得揪心。考公这件事,究竟是对孩子的期待,还是父母的一己私欲?
我想后者要比前者多得多。
这样的父母,不关心孩子想做什么、过得好不好,只一厢情愿地陶醉于“为孩子好”的自我感动中,妄图以爱为名,绑架孩子的人生。
这样的“爱”,是孩子人生路上迈不过去的绊脚石。
得不到的偏爱
说回阿明。
她有个弟弟,这也是她和父母的矛盾之一。
父母供她读书鼓励她靠自己那时,还说了后半句话:
“谁都帮不了你,但你弟弟,还有我们帮忙。”
当时她不懂背后深意,只觉得那是老一辈人固有的重男轻女思想。
可毕业后这几年,她慢慢懂了这句话有多残忍。
原来,自己从出生确定性别开始,就被父母当成了“外人”。
前段时间父亲节,阿明自己工作累手头紧,但还是给爸爸发了600块红包。
爸爸一开始怎么都不肯收,拉扯了一会儿,又收下了。
他说:“这阵子你弟妹和孩子都病了,这钱我拿去医院帮帮他们。”
这句话让阿明心寒不已,父母关心弟弟一家本是应该,但问题是,为什么他们从来不肯分给她一丁点的关爱呢?
明明前段时间她也生病了,呕吐、发烧、头疼,去医院挂水一个多周都是独自一人,家里不闻不问。
还有一次,她受伤卧病在床的时候,无意中听到妈妈对姥姥说了这样的话:
“看她生病也怪可怜的,但我也不想管她,因为没有意义。”
“要是以后她远嫁了,老了生病了也指望不上。”
同为母亲,米粒妈真的很难理解,怎么会有妈妈这样想自己的女儿?
还没嫁人,就把女儿当成了“泼出去的水”。
可荒唐的是,这对父母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重男轻女。
他们一直觉得,自己都供女儿读大学了,付出已经比村里其他人多得多。
每每吵架,父亲挂在嘴边的话就是:
“要是当年没生你养你供你上学,我早就脱贫了,还用活得这么辛苦?”
“供你上了学还成了罪过,你弟弟都没上大学。”
很长一段时间里,阿明也因此觉得愧疚,愧对于供养自己的父母,也愧对于没读大学的弟弟。
好像是因为供她读了书,才让弟弟没学上一样。
可事实是,弟弟成绩非常差,连高中都考不上。
在阿明身上,米粒妈看到了比重男轻女这四个字更可怕的东西,是挟恩图报的亲情枷锁。
还记得电影《我的姐姐》吗?
米粒妈对姑妈那句话印象深刻:“我是姐姐,一直都是。”
她为了弟弟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那看起来轻飘飘的选择背后,是梦想轰然倒塌的巨响。
影片里,安然说:“养弟弟,我这辈子就完了。”
不只是去不成北京,还有更多看得见的付出和看不见的妥协,彻底改变了她原本的生命轨迹。
现实中,又有多少女性囿于姐姐、母亲、妻子的身份枷锁,被迫成为那个奉献和牺牲的角色?
有形的压榨和无形的挤压,让她们一次次举步维艰、裹足不前。
摘下镣铐,为自己而舞
在阿明的评论区里,很多人都在指责阿明不孝。
有人说她这些想法没必要,对现实于事无补。
有人劝她要报答父母,跟原生家庭和解。
可米粒妈却觉得,她之所以这样痛苦挣扎,正是因为她无法说服自己“不孝”,无法真正割舍掉对父母的期待和情感需求。
因为太在乎,所以才会轻而易举被父母伤害到。
就像她哭着说出的心里话:“我不怕苦不怕累,不怕前行的路上有玻璃碴,只怕玻璃碴是最亲近的人放的。”
社会心理学中有个概念叫“重要他人”,指的是能对自己人生产生显著影响的人。
来自重要他人的关怀和伤害,其影响往往伴随终身。
米粒妈看过一位网友分享的经历。
她在很小的时候,每次打翻东西都会被父母破口大骂地训斥,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种应激机制。
长大后,她在一次同学聚会中失手打翻了一盘百叶,当即吓得脸色发青、一动不敢动。
直到同学们担忧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才恍然意识到:“我长大了,不会再有人狠狠骂我了。”
那时候,她真的很想嚎啕大哭。
正如评论区网友说:“你想要得到谁的认可,就会成为谁的奴隶。”
比已经承受过的失望与打击更可怕的,是对接下来再次受伤的恐惧,这才是糟糕原生家庭对孩子最致命的绑架。
所以,在阿明的故事里,米粒妈第一次对“合家欢”的大结局毫无期待。
比起体谅父母、与原生家庭和解这种“最优解”,米粒妈更希望她能摆脱对亲人的依赖和期待,大胆去走自己的路。
而可笑的是,评论区还有人高高在上给出这种建议——
“你需要一个在背后支撑你爱你的男人,或者婆家。”
米粒妈只想说,她可以靠自己。
米粒妈读过《神谕女士》,主人公琼是个胖胖的姑娘。
她从小就被妈妈骂笨拙、难看,做不好任何事。
在一次儿童舞蹈汇演中,她身材肥胖,穿上蝴蝶翅膀显得滑稽,蹦跳起来也是轰隆作响。
于是在妈妈跟老师要求后,她换上了樟脑丸的服装,成了被所有人取笑的喜剧角色。
在异样眼光注视中长大的她,被霸凌、欺辱,而本该给予她关爱的妈妈,却成了她的噩梦:
“为何我非得梦见母亲,做与她有关的噩梦,梦游去见她?
母亲是个旋涡,一台黑暗的吸尘器,我永远无法令她快乐。
我也无法取悦任何人。或许我应该停止试图取悦别人。”
后来,她通过写作、出版图书,尝到了成功的快乐。
在策划了一场“假死”后,她踏上了重生之路,实现了破茧成蝶的自我蜕变。
所以,如果现实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那么逃离也是一种勇敢。
与其任由自己拧巴地委顿在原地,不如断尾求生,斩断对家人爱的渴望,去过好自己的人生。
女孩也可以不活在任何人的期待里,可以靠自己,撑起一个世界。
就如琼在假死之后的喟叹: “从今以后,我将只为自己跳舞。”
点个“赞”+“在看”,去“跳舞”吧,哪怕双脚会因此鲜血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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