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高校的教授们,为何要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一个专科肄业生
这是奴隶社会的第 3247 篇文章
题图:《麦田里的守望者》作者塞林格在《时代》杂志封面
作者:王周鹏,原名周鹏,自冠母姓,89年生于山东龙口,男的。本文来自:一出学社(ID:yichuacademy)。
作者写在前面:
1
这样的轮回。这不是教育,这是历史,是诗。
去年九月,在一期播客采访的最后,我问小 F,现在十七岁的自己,想对未来三十五岁时的自己说些什么?
她说最重要的,是希望未来还记得现在的自己的经历,不要让自己经受的痛苦,再转嫁给别的人。
三十五岁,差不多是我现在的年纪,小 F 跨越时空讲给未来自己的话,我也视之为讲给当前的我的。
我在进入高中,跟小 F 差不多大时,曾陷入漫长的存在主义危机,天天趴在桌子上,痛苦思索活着的意义。
老师们看到我这样的一个学生的转变,不关心发生了什么,只会当众指责我变得“毫无朝气”、“懒散”、“老气横秋”,但这些评价对那时的我已不重要。
我感到课堂内容对我失去了吸引力,考试成绩相对于“人为什么要活、我为什么要活”的问题,也不再要紧,在学校的排名持续滑落,从“重点班”里名列前茅一路降至“普通班”的中下游 — 老师们的做法,是在屡次训斥无果后,给我调换班级、逐渐放弃。而我真正在意的终极命题无人关切、无人应答,我只感到自己在应试体制下的被忽视、被异化、被羞辱。
从那时起,我一直在追寻更好的教育可能。我希望在我之后的孩子们,不要承受如我十七八岁时所遭遇的痛苦,不要像我那样长久地在自杀边缘徘徊,承受着精神压力躯体化所带来的病痛。
那时,如同小F在播客里所说的,我也写下“一想到要让后来的孩子面对我所未能战胜的困扰,另一种担忧与耻辱便涌入胸间” — 我自彼时视之为诺言。
如今,在我来到现在所供职的教育机构后,遇到了学生小F,她正在经历的成长过程,简直太像我曾经受的了。
▲ 早上,小F、小袁与我,一起“无实物”跳绳
2
2020 年,小 F 的“脱轨”故事
小 F 来自海淀区的重点高中,考试成绩比我当年更为拔群,甚至拿遍了学校的诸多荣誉。
可是,她基于考试排名、师生眼光建立自我认知的方式,也让她陷入无限竞争的噩梦里。她太渴望做一个被认可、被喜欢的人了。
但应试体制的评价体系是要消灭人的主体性的 — 她后来在播客里说,在“高考的大目标”下,自己的真实困扰是得不到回应的。再加之三年防疫带来的人际隔离,她选择离开了那所声名显赫的高中,并最终来到了我所供职的“一出学社”。
我想过,如果小 F 也像我那样弃绝了体制内的评价体系,她的父母能够接受吗?她未来将怎样认知自己的价值?她能够过上幸福的一生吗?
在小 F 选择休学、确诊抑郁症之前,她的父母并没有意识到曾经的受教育经历对她造成的创伤之深,休学在家一年多的时间里,父母也在不断反思,问题到底发生在了哪里,为什么如此优秀的孩子,“优秀”会成为不可承受之重。
3
2006 年,这样的“脱轨”,也曾发生在我的家庭
我爸妈说我作为打小就特别活泼、特别贫嘴的孩子,进入青春期后变得沉默寡言了,本来他们也没意识到是很严重的问题,却突然有一天,看我把在学校的所有书本、行李都打车拉了回来,说要退学,说学校教的东西有太多错的,说了一堆他们听不懂的、言辞激烈的话,对他们而言,像沉闷的夏天,突然一个惊雷炸起,大地都要崩裂了。
在我父母、亲人的影响下,我自幼酷爱阅读。对真知的求索是我的人生主线,学习、思辨于我有巨大乐趣,这既带来了初小生涯的好成绩,也导致了后来与应试体制的冲突。
显性的冲突是从我初中最后一学期出现的,起始于我无法忍受脱离新知识的题海训练,也不认同课堂上对经典的狭隘解读 — 这与我打小以来的阅读经验落差太大了,我便开始在正面对抗老师和自我怀疑的两极震荡里不断循环往复。
年轻的我关切世界与人生的真理,老师们却教我去写我质疑的答案,教我做言不由衷的人 — 就为了多考几分,甩开我的朋友们。
我在中学阶段的数次抗争里,最令我心疼和懊悔的,是给父母、亲人们带去的忧惧。我在崩溃边缘试图过退学,试图过离家出走,试图过自杀,每次都是父母的泪水把我拉回原地,继续遵循被给定的日程。
直至完成高考,我终于可以去到另一个城市,终于能够决断自己的生活,终于有空隙去探索自己渴望的知识了。
而在临近毕业时,恰巧又结识了当地很多生活方式不拘一格的艺术工作者,也增强了我与主流评价体系决裂的勇气 — 一狠心,没去领取我的专科毕业证,誓要凭本领而不是学历或别的什么文件、证书去活。
4
“脱轨”的我,后来怎样了
离开学校东碰西撞了两年后,我对正在蓬勃发展的互联网行业生发了浓厚的兴趣。
大量搜集信息后,我发现这个行业对人的背景要求不拘一格,而又尤其在意人的创造力,于是,我争取下一家互联网公司的 900 元/月的实习生名额,用三个月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与热情,得到转正并成为了我实习部门的主管。
而我后来的职业发展也算是光鲜,26 岁做到易居中国的子集团的城市经理,创建、管理 25-30 人的团队;27 岁做到海尔强势业务的全国运营总监,管理三家供应商,领先行业,推动海尔商用冷柜的智能化转型;后又经历创业,在数个领域翻云覆雨,折腾得好不刺激。
2020 年因融资需求来到北京,在去见真格基金的王强的酒会上,遇见了他的北大校友,诗人西川和哲学教授陈嘉映,接连一夜的畅谈,让我又体认到自己真正热衷的,仍是关于人本身的智慧与幸福。
▲ 与观念摄影家叶明合作的行为艺术作品,2011 年某高考现场,我手捧塞林格的图像
我想要对如同我一样的人,对我的学生 — 每一桩真实、具体、拥有无限可能的人生负责,我想要为人的幸福而工作。
我现今所在的“一出学社”是一个学习社区,提供全日制创新教育。
学生家长里不乏科研人员、大学教授、文化机构负责人、商业顾问这样的知识精英,“一出学社”的两名创始人也分别是北大清华本科、海外研究生的背景 — 都是应试教育的得胜者,而我却是这一体制的反叛者。
但无论我入职这家机构时,还是与学生家长们接触下来,都从未因为学历问题遭受质疑。我这样的“异数”的存在,恰是“一出学社”在践行其教育理念的印证 — 我们坚信人人都有无限潜能,教育要做的,不是通过一套评价体系去赋予和测量人(在劳动力市场)的价值、价格,人自有价值,教育只需彰显之,而人的价值在核心上一致、在表现上各不相同。
5
人!要相信人!
教育者若不相信人,若不相信人的价值自在于其本身,又怎可能做到对每一名学生的珍视、耐心和爱护呢?又怎可能做到有教无类与因材施教呢?又怎可能不抛弃、不放弃阶段性陷入困境的孩子呢?又怎可能在意自己公民的健全人格的长成与志趣方向的探索呢?
小 F 的爸爸在国家科研机构,从老家大连一路奋斗至今;妈妈是医生,是北京人。小 F 的初小生涯也是天赋型学霸,精力充沛、热爱阅读、热爱思考、热爱提问 — 在应试眼光里就成了成绩好、纪律差、反权威、难管教的孩子。
但小 F 的父母自述难以对孩子的困境进行概念化,孩子确诊抑郁后,除了服药、除了做心理咨询,家长自己难以理解孩子的敏感,难以妥当干预孩子的状态。
我接触小 F 父母时,发觉两位都是非常温和、乐于反思的人,而作为父母也对孩子的痛苦承受着远大于老师对学生的心理负担和责任感。
这样的状况普遍发生在我们学习社区的家庭中。
我来到“一出学社”后,至今最受冲击的,是第一次看到药物登记表,看到密码箱里的药物,看到那么多的孩子 — 都是被寄予满满祝福与希望的名字,却正在……这让我切身目睹到有太多学生正在承受着成长中的创伤,这意味着长期以来,父母、师长、以及整个世界,所带来的支持根本不足。
我们的教育的问题,从我十八岁时就遭遇到的,至今仍未改善。
我站在那名服药的男孩的身边,心疼、悲切、愤怒、不安,一时百感交集,眼泪一下涌了上来……
选择创新教育是一条少有人走的路,无论学生还是家长,都在承受着身边的留在主流叙事里的亲朋好友所带来的压力,影响着自我判断与对孩子未来的规划。
我热衷于与不同的学生家长交流,试图一次次增强爸爸妈妈们对人的本能向好的信心,试图一次次增强爸爸妈妈们对孩子生而自有价值、自有其路的信心,试图一次次增强爸爸妈妈们对未来人类生活基于 AI 发展的变局的信心 — 教育必须回应人工智能所带来的生产、生活方式的改变要求,人要像人一样活着,要快乐、幸福、富有激情,不能甘愿异化为生产工具。
未来的成功,一定属于更具创造力的人,属于心中有真关切、真热爱、真思考的人。而在存量知识领域,机器将越发比人更具生产力。
越有成就的父母越难以摆脱对自己得胜过的奋斗路径的依赖,但父母一代固有的成功经验已难以在孩子身上复制。
新一代更强的自我意识导致了在应试体制下的剧烈抵抗。上一代人为了生存问题打拼半生,是值得尊敬的,但难道期待子女的人生命题仍是为生存奋斗、竞争,而不是更幸福、更人性、更富有创造力地生活吗?
“人类学之母”玛格丽特·米德将我们的文明史分为“前喻文化”、“并喻文化”和“后喻文化”三个阶段。
在农业文明时代,每辈人之间的生活程式几无差别,经验与知识主要是前代人教给后代人,前代人的过去便是后代人的未来,这即“前喻文化”;工业革命以来,人类知识快速增长,社会生活与生产方式日新月异,知识主要来自同辈,这是“并喻文化”;上世纪中叶以来,尤其是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前代人已经越来越显著地落后于新的生活方式与新的工具使用,知识需要从后代人那里获得 — 回想一下我们教上代人使用智能手机、智能电视、智能音箱的场景吧。
在如此的时代背景下,如同我们父母的人生经验、价值体系、生涯规划不能完全适用于我们,我们也应该容许和期待我们的孩子超越我们 — 未来生活未必是我们理解不了的,但一定是我们的享乐无法安放的 — 我就为自己难以在玩手机游戏中获得快感而不安,我相信当手机游戏中成长起来的人们设计未来生活时,一定是高度游戏化的,一定要复现年少时的共通的愉悦体验 — 苹果公司的 AR 设备已先行一步。
反之,我们越是试图压制孩子的成长、独立,越是试图消灭我们没有享乐体验的东西,就越将失去孩子的未来。一代人的成熟,必以上代人看不懂的方式实现超越。我们对我们的父母是这样,我们的孩子对我们亦将如是。
“一出学社”奉行博雅教育,以导师制为核心,师生比1:4,高度关注每个人的个性化成长需求,同时,以学生的志趣为线索灵活设立课程,没有必修课、没有考试。
我们加入“先锋教育联盟”,与十数家国际知名的文理学院有免试直升的合作,摒弃标准化考试,不以外在的评价系统看待人,鼓励学生在本科阶段继续接受小而美、广而全的博雅教育,在对世界与自我有更深刻和全局性的把握后,再选择专业方向。
同时,我们也支持学生的多元出口,历来也有大量学生选择去到国内创新大学、参加高考,或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创业者、艺术创作者。
而我也反复向家长们转述哲学家、教育家雅斯贝尔斯对三种教育类型的划分,我们往往过度在意基于存量知识传递的学科教育,而没有意识到导师制教育和苏格拉底式的哲学教育的长远意义。
我将在 7 月 8 日,每学期末的公开活动“一出好戏”的“一出talk”上,展开介绍这三种教育类型:在追求标准答案的世界里,看见教育和生活的多元解。
6
更多的孩子,各有差异的具体人生
现在,我带领着四名导生,一名 13 岁男孩(小H)、一名 15 岁女孩(小J)、两名 15 岁男孩(小K和小G)。
▲ 2022 年学社秋游,合影的时候,我与小K、小G合作将竖旗展开
小 H 曾被父母送去特训学校,试图用所谓的“军事化管理”强制孩子变成乖小孩,但激起的是更严重的亲子关系危机。来到“一出学社”后,我发现小 H 是偏才型孩子,但应试体制内,他的专长得不到鼓励和发展,反而会认为他“不正常”。小 H 兴趣广泛、知识量大,同时,也有超乎年纪的逻辑判断力,对事物有独到而深刻的看法,因而创造力也极强。
上个学季,他跟别的同学合作,一起用沙盒游戏《我的世界》复原了学社的建筑,精细度、还原度极高,令人感到惊艳。本学季,他受自己特别喜欢的一款手机游戏的启发,正在独立创作实体桌游,我看过了他的设计稿,他写好的设定非常有层次,对玩家心理体验的预估把握得很到位,地图甚至是 3D 的 — 在实现地图的立体化表现上,我们一起到几何学和地理学里去寻求方案 — 在创作中进行了学习。难以想象,这是 13 岁的孩子所能达到的创造力,而这样宝贵的天赋和热情,我们怎么忍心使之浪费?又怎样才能不浪费?
小 J 是阅读量很大的孩子,自己也进行写作。在一些即兴的创作课和日常交流里,能看到她的丰富而蓬勃的表达力,而且所构想的内容往往都有很庞大、很深沉的框架,每每都值得我们作为读者去琢磨。她不仅对外部世界的探索、阅读充满兴趣,她对自己的观察、探究也进行得极为深刻,在每周一对一的导师时间里,她都会分析自己新近的表现、困惑、成长,以及这背后与自己生命早期经历的关系,与她的交谈,每每都令我感到人作为思想者的生机与力量。
小 K 和小 G 是双胞胎兄弟,但两人的性格、喜好、特长,又非常不同 — 就像每个人一样与众不同。
小 K 正处于兴趣探索的阶段,什么都敢于尝试、什么都上手很快,我就陪他不断接触新领域,寻找能够激发他长期投入、深度探索的方向。我发觉他经常向我、向大家推荐几款独立游戏,但又难以详尽说出游戏的魅力,于是,我陪他在知网搜集到几篇别的游戏的测评文章,与他一起分析文章结构。一周后,他也写出了数百字的对他钟爱的游戏的测评文章,文中切换着新老玩家的视角书写游戏的优缺点,还表达了如果自己作为创作者,可以在哪些方向进一步优化产品设计。另外,我还和他一起在迪士尼、在盟校的端午活动上,观察学习新的活动设计,并计划改良和引进到我们的“一出好戏”上。小 K 就像冉冉上升的新星,旺盛的求知欲在广阔天地里不断施展着触角。
小 G 则相对内敛、沉稳,已经有自己明确的兴趣方向,在蝴蝶刀花式表演(不开刃的)和音乐游戏、BGA 上都有长足的探索,还作为老师开设了蝴蝶刀花式表演的课程,收获了若干学徒,带起了学社人人把玩蝴蝶刀的流行风尚,成为人气极高的同学。小 G 这样的具备明确的兴趣方向,能够长期投入时间进行钻研,甚至还做起了教学、具备知识输出能力的学生,是最适合本科阶段继续接受博雅教育的。他的探索勇气、自学动力、学习能力,可以多领域迁移,而文理学院可以提供给他在国际上更前沿、更顶尖、更丰富的教育资源,并继续以小班化教学高度关注每名学生的个性化学习需求。
— 这些在我眼里光彩夺目又各不相同的孩子,您可以想到吗?在来到“一出学社”之前,所经历的是多么严重的否定。
“一出学社”的教育理念,带来了对学生主体性的激发,注重培养孩子们内在的求知本能,在生活中学习生活所需的知识,在兴趣探索中钻研自己想要进入的专业领域;师生关系上,更是实现了平等自由宽容的模式 — 而这样的体验,没有比学生亲自来表达更真实的了。
小 F 甚至在那期播客开头里说,“一出学社是可以让一个人重新活一次的机构”。
7
“重新活过”的小 F,和她的广阔未来
小 F 去年底已经从“一出学社”毕业离开,在自学准备高中会考,同时,长期以来也在志愿参加“GlobalMoms 全球妈咪计划”,通过全球互助,支持每一位女性与妈妈的身心完整、经济与精神独立自主,小 F 还在饲养流浪动物,照料过猫、蛇和狗,曾经通过义卖为流浪动物救助基地捐款 — 这些生活实践都太令我感动和骄傲了,小 F 本就是如此之有力量、有爱心、有智慧的人,甚至于能够超越年龄,作为帮助者、养育者,守护着更多的生命的成长。
前几天端午节假期,承蒙小 F 父母的信任,小 F 和我一起参加了一个十多人的北灵山露营活动,我们又一次见面长谈、一起玩耍。
▲ 我与小 F、小 F 收养的流浪狗“小胖”,在参加户外露营
小 F 真的是太像我了,天资如是、兴趣如是、性格如是、遭遇亦如是,而我们所处的生命阶段又不同,闻道有先后,但人格地位无高下,我想要为她做一些不算坏的引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对小 F 的关切超出了我的职责边界,她毕竟已不是我们机构的学生,而我本来的精力也要优先分配给在读的孩子们。但我想,很大程度上,我是试图通过见证小 F 的人生幸福,通过对她的痛苦与困惑的排解,重塑我自己的创伤。
小 F 也时不时会发给我数百上千的文字,分享她新近的思考、突破和追问,每每阅读她的文法工整、用词精准、逻辑缜密、结构美健的书写时,我都感到庄重,感到沉甸甸的信任,感到不能辜负这样的一桩人生。但我也知道,如同前述的“后喻文化”所意味着的,我期待着我的学生全面超越和俯瞰我的一切的那一天的到来,一定会到来。
我相信小 F,以及每一名我的学生,不管接下来将选择什么样的道路,要多久才能直觉性地坚信自己自有价值,而不再期许别人的认可,孩子们都将拥有,且已经在享有着精彩、幸福、自主的人生,并勇敢自信地亲身面对着未来的不确定性。如同小 F 所说:一往无前,不要回头。
每学期末,一出学社都会举办一场对外活动,展示我们学习的过程和成果,这个活动叫做“一出好戏"。如果你对一出学社、这里活生生的同学和老师、一种新的教育可能性感到好奇,欢迎观看下面的视频,在视频里还可以预约下一场“一出好戏”(7月8日本周六)的直播哦:
7月8日(周六)10:00-12:00,一土教育联合创始人华章将和资深媒体人马国川、哥伦比亚大学教师学院国家教育私有化研究中心主任 Samuel Abrams、北京师范大学国际与比较教育研究院副教授丁瑞常,将会在北京一土学校进行一次线下的圆桌讨论会,主题是“教育内卷与教育公平 — 国际比较的视野”。
本次圆桌会将会在奴隶社会直播间同步播出,欢迎对教育感兴趣的你,点击下方预约按钮,在直播间与我们互动。
另外,前段时间一诺和东京大学教授、社会学家上野千鹤子老师进行了一次访谈,主题是 — 在不公平的世界诚实做自己。
7月13日 中午 12 点,访谈视频将会在奴隶社会视频号直播间播出,欢迎大家点击下方预约按钮预约本次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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