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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痘暴发只因天花绝迹?

猴痘暴发只因天花绝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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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一名医生在华盛顿陆军医疗基地接种天花疫苗。疫苗接种区有标记,出现瘢痕可证明疫苗接种有效|摄影:JAHI CHIKWENDIU,GETTY

2021年刚果(金)的科学家团队发现——
随着天花疫苗带来的群体免疫失效,这个国家成为猴痘暴发源之一。‍‍‍‍‍‍‍‍‍‍‍‍‍‍‍‍‍‍‍‍‍‍‍‍‍‍‍‍‍‍‍‍‍‍‍‍‍‍‍
刚果(金)的猴痘疫情来势汹汹,患病人数激增。数据显示,2020年以来的疑似病例总数已突破五位数(10545例),死亡362例,死亡率达到了3.43%
专家预测,由于刚果(金)医疗水平有限,真实数据可能更高。‍‍‍‍

2001-2021年刚果(金)疑似猴痘病例|WHO
去年猴痘疫情在全球范围暴发后,世卫组织宣布猴痘疫情为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PHEIC),今年5月,世卫组织宣布终结猴痘疫情紧急状态。
尽管全球猴痘病例总体呈下降趋势,但在过去的一周里,我国多地疾控中心相继报告了猴痘确诊病例。截至目前,中国大陆已报告的猴痘感染病例数量已增至11例。
猴痘暴发和天花疫苗的群体免疫失效有关。
猴痘和天花是“亲戚”‍‍‍
1980年,唐纳德·安斯利·亨德森(D. A. Henderson)带领全球一线科研工作者和基层医生彻底消灭了天花,并出版了《天花与天花根除运动》,其中整整一章,却在讨论猴痘。
亨德森博士指出:猴痘病毒和天花病毒同属正痘病毒,症状表现极为类似,基层医生完全无法通过症状来区分两种传染病。

天花是由天花病毒(大型双链DNA正痘病毒)引起的,它的名字来自拉丁语中的“斑点”,指在受害者皮肤上爆发并留下持久瘢痕。

虽然它的起源模糊不清,但最早的天花证据可以追溯到大约3000年前的古印度和埃及。这种疾病通过体液传播,与受感染者或直接接触受污染物体,导致约30%的感染者死亡。

现代天花疫苗的起源可以追溯到1796年Edward Jenner的工作。Jenner发现,给人们接种牛痘可以保护他们免受这种疾病的侵袭。

巨噬细胞内大量繁殖的天花病毒|Wikipedia

猴痘是由猴痘病毒引起的,在1958年在猴子种群中首次发现,1970年刚果(金)报告了首例人类猴痘病例。

与天花相比,它的传染性更低,危险性也更低,只有3%-6%感染者致命。与天花人传人不同,猴痘存在动物传人,因此根除这种疾病具有挑战性。
由于两者同数正痘病毒,所以天花疫苗的免疫同样对猴痘有效。
感染猴痘病毒猴子的病变皮肤组织图像|CDC

天花疫苗预防猴痘‍‍‍

天花疫苗预防猴痘有效性高达85%。

早期证据表明,接种过天花疫苗的人对猴痘的预防可能更好。

1988年,扎伊尔1971到1997年由刚果(金)改名)改名的研究人员分析了有和没有天花疫苗接种瘢痕(天花疫苗接种有效性证明)人群感染猴痘率。该研究的结论是,天花疫苗在预防猴痘方面有85%的有效性
世界卫生组织免疫战略咨询专家MacIntyre说,从历史上看,猴痘的爆发是罕见的,规模很小,病例数为个位数或两位数。

但近年来,这种情况一直在变化。2010年在刚果金进行的一项研究发现,人类猴痘病例增加了20倍,尤其是在从未接种过天花疫苗的年轻人中

MacIntyre说:“在2017年,我们开始在尼日利亚和刚果(金)看到非常大的疫情。”她的团队对2017年至2020年尼日利亚疫情的调查发现,病例与天花病毒的群体免疫消失有关——越来越多地包括从未接种过天花疫苗的年轻人,以及几十年来保护开始消失的老年人

刚果金科尔卫生区1981-1986年与2006-2007年不同年龄组人群猴痘年平均累积发病率比较(天花疫苗接种率由1981年的41.0%稳步下降至1985年的4%)|PNAS

天花疫苗停止接种了

天花疫苗是直接注射活病毒,风险巨大。

Gregory Poland已经接种了三次天花疫苗,作为生物恐怖主义应对小组成员,这是必要的预防措施。

与现代疫苗不同,他接种的是传统天花疫苗——将含有活性病毒的疫苗直接涂抹在手臂皮肤上,然后用分叉针刺穿15次

Poland表示,这个过程留下的瘢痕会“疯狂地发痒”。更糟糕的是,瘢痕接触的活性病毒将在一个月内具有传染性,期间,他需要与人保持距离。

Poland说:“我们不进行常规注射的原因是,传统天花疫苗有严重的副作用”,包括脑炎和心肌炎。大约三分之一的人因医疗限制而无法接种,包括孕妇、心脏病和免疫系统缺陷人群。

此外,世卫组织专家担心恐怖分子可能会将病毒武器化。美国在21世纪初处理了大部分传统天花疫苗(含活性病毒),研发了一种新的ACAM2000疫苗,用于紧急用途。

MacIntyre说,美国在911事件后开始使用ACAM2000为其军队接种,“但副作用依然很明显”。

由于历史性的全球疫苗接种运动,这种疾病在1980年被根除,同时意味着当天花疫苗作为常规接种时,今天的年轻人尚未出生。

Poland说:“在美国,医疗系统内很少有人知道如何接种该款疫苗,成为一种罕见的医疗程序。”

上世纪80年代,全球基本结束了天花疫苗接种运动,中国于1981年3月取消天花疫苗接种

牛痘病毒的电子显微照片,牛痘病毒属正痘病毒家族成员,与天花病毒是近亲。因为对人体危害较小,所以用于天花疫苗的接种|摄影:JAHI CHIKWENDIU,GETTY

需要复种天花预防猴痘吗?
目前已经有了针对猴痘的疫苗研发,但专家表示,没有必要像新冠肺炎疫苗那样,急需分发疫苗作为预防措施
哥伦比亚大学全球卫生研究所创始人Wafaa El-Sadr说,天花疫苗并不能取代猴痘疫苗。她说,“我们没有任何数据可以明确支持这一点。”
目前为止,唯一证明天花疫苗对猴痘有效性的研究是在动物身上进行的,而不是在人类身上进行的。
Poland说:“如果接种疫苗没有好处,任何风险都不值得尝试。”
当然,这种风险与效益的分析可能会根据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而改变。El-Sadr说:“如果我们能够阻止猴痘爆发,就可以避免大规模接种。”
然而,如果美国未能遏制猴痘,策略也许会发生变化——特别是猴痘在动物中广泛传播。如果猴痘开始在儿童中广泛传播,疫苗接种的建议也会发生变化,因为儿童的风险远比成年人大。
El-Sadr希望这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1955年,巴黎模特排队接种天花疫苗|摄影:HULTON ARCHIVE,GETTY

虽然天花已经被人类消除,但仍可能存在相近病原体的动物宿主池(包括但不限于猴痘),人类依然面临此类病原体的威胁。



撰文:AMY MCKEEVER‍‍‍‍

编译:Arvin‍‍‍

编辑:Ar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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