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陈绮贞是INFP之神
近日,已经五年没发专辑的陈绮贞再次走入大众视野,皆因一场“风波”。
6月12日,前任兼制作公司老板的钟成虎发长文,控诉陈绮贞要求提高唱酬,私接活动,情绪霸凌同事等等。
颇有将她往‘疯女人’的方向引导去。
控诉长文出来后,不仅有多方圈内好友力挺陈绮贞,陈绮贞也奉上律师函并发出个人声明,称这为多项不实指控,且从未参与财务决策没有任何股份,工作室也多年来未依契约忠实提供经纪服务及结算报酬。
“要接受我们在感情上与工作上的关系都已结束的事实,归还词曲版权、专辑分轨母带。”
简单来说,这是一场(单方面)为了利益撕破脸皮的事情。
但作为外界,我们看到的也只是边角料,处于吃瓜群众的身份,其余的便交给法律和时间,以及回首过去那些真真切切的音乐。
目前该事件仍未尘埃落定,但产生两句响彻云霄的话。
其一是6月17日晚,风波后陈绮贞首次现身在杭州草莓音乐节,有歌迷举横幅应援:
“只有钱不会背叛女人,陈绮贞加油!”
此外,那便是——
“钟成虎你路走窄了!陈绮贞背后是一整个INFP大家庭!”
陈绮贞与INFP们的二三事
在以往,每当谈论起陈绮贞,总是离不开文青女神的标签。
在如今,网络仿佛已经把陈绮贞和INFP用502胶水深深粘连在一块。
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INFP国不能失去陈绮贞。
首先,何为INFP?
许多MBTI手册对INFP类型描述如下:
“他们是体贴周到的理想主义者,按照自己信仰的道德承诺来生活。”
“感觉敏锐,关心和关爱他人,好奇心强,忠于自己的想法,常为有机会探索人类性格的复杂性而着迷。”
“别人通常认为他们有创意有个性,善于内省,复杂难解,有时显得高深莫测。”
《太聪明》还被誉为是INFP国的国歌。
有《太聪明》歌曲出现的地方,评论区就会涌现一批‘INFP家军集合!’的声音,甚至还有主动带上这些标签的标题,精准诱捕。
事情已经进展到,陈绮贞听了陈绮贞的《太聪明》被誉为INFP的主题曲这条消息时,都忍不住好奇的状态。
当然,在这里也出现另外一种‘反对’的声音。
《太聪明》这首歌表达了什么?
“总以为谜一般难懂的我,在你了解了以后,其实也没什么。我总是忽冷又忽热,隐藏我的感受,只是怕爱你的心被你看透。”
在爱情苦海里面的‘大聪明’,TA们胆怯害怕,小心翼翼,深埋爱意不(会)表达,又会对对方的动作加以过多的想象揣测,于是搞得整个人忽冷又忽热,自我拉扯。
而这些行为和内心逻辑都被陈绮贞精准灵巧地捕捉到了。
“想太多”是一种可以用来形容INFP的刻板印象,但“想太多”也适用全人类在爱情里面的情绪。与其说陈绮贞写出了INFP“想太多”的敏感心声,不如说她把每个在爱情苦海里的小心思给写了出来,并狠狠扎上一刀。
总的来说,《太聪明》这首歌一方面确实代表了部分人的心声,但又被群体自发性加以标签的固化,成为某个领域的私有品。就像第一个发现螃蟹的人,然后开始标榜螃蟹属于ta们,但螃蟹只是螃蟹。它可以是属于全体十二星座之歌,属于人类之歌,属于所有爱情笨蛋在深夜房间里emo时刻的背景音乐。
当然,本文在开头带上INFP也是一种幌子,MBTI是一种标签的同时它也是流动的,在这里我并不是想探讨INFP和陈绮贞的关系,更多是‘细腻敏感’的理想主义者与陈绮贞的化学反应,为何陈绮贞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如此重要?
陈绮贞式的化学反应
陈绮贞很少上综艺节目,要了解她似乎只能从她的音乐作品,她的书籍,个人网站,她的成长轨迹以及面对事情的反应,从而窥探猜测拼凑出一个“想象”。
陈绮贞从小就跟母亲学古典钢琴,高中开始对摇滚乐感兴趣,大学读哲学系,第二次参加木船民谣歌唱大赛(不恰当来说类似咱们这的超级女声)拿下冠军,还成为滚石旗下魔岩唱片签约的第一位女歌手。
2003年和滚石合约期满后,陈绮贞决定离开主流唱片工业体制,做独立音乐人,还成立了一个音乐工作室,名叫「好小气」。实际上这个办公地点是她在初中时就开始使用的书桌。
不再有运营团队兜底护航,更多是自我摸索,一种下岗再就业的状态,在预算极为有限的情况下,家庭作坊般发行了三张CD。
在房间录下自己的歌声只是简单的第一步,很多东西要亲力亲为,杂事缠身。
申请条形码,联络印刷厂,选纸对颜色谈价格,一箱箱CD往家里搬,阳台囤积还没卖出去的CD,房间爆满全是乐器电器。起床还得去妈妈的房间换衣服,和唱片行的老板商谈发行售卖的时日,再抱着一箱箱CD往唱片公司送去。
这段日子,自己是自己的老板,自己也是自己的打工人。
在这个时间点,我们言语中也出现了一种口癖,旅游不说旅游,要说旅行。
因为,让我们最大范围熟知她的歌曲《旅行的意义》也出自这个阶段。
虽然歌词提及到“巴黎北京土耳其”,但彼时的陈绮贞还没有去过许多地方收集这些拼图,当然也没有去过深圳的世界之窗。
这都源于她的想象力。某天清晨,她骑着机车在淡水的海边,用一种近乎散步的速度慢慢骑着,在安全帽里面,很有安全感,心中升腾出许多问题:我向往的地方在哪里?心中的理想是什么?
对旅行和未来充满未知和憧憬,无意间哼起了旋律,于是便有了这首歌。
在音乐道路上面对的考验是接踵不断的,《旅行的意义》后来收录进第四张专辑,而这张专辑的创作背景,正如它的名字,是一场《华丽的冒险》。
为了制作这张专辑,陈绮贞到了要贷款的地步。在2005年1月底的寒冬,和几位乐手朋友搬进了淡水动物园录音室,进行为期16天的录音之旅。
在这里,既可以每天看日落吹海风,美其名曰进行一场录唱片的吉普赛之旅。
也是一个冷到要搬暖气,在室内还要穿羽绒服,外面下雨还会被收录进来的环境。
如此这般,他们一起碰撞想法,一起吃饭录音,一群人,打造一个乐在其中的音乐乌托邦。
我很喜欢纪录片里陈绮贞作画外音说的这段话:“不管是谁偶尔错了哪一个音,就会有人抬起头,我很喜欢这种秘密团体的感觉,只有戴上耳机的人,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后来,《华丽的冒险》专辑制作出来了,也卖爆了,陈绮贞越来越被熟知,还开了许多演唱会。
曾经和歌迷约定过,每次唱《旅行的意义》,会戴上安全帽进行表演,台下的歌迷也会配合戴起安全帽。
作为老粉的狗友小王说:“她就很像日常出门的邻家女孩,可能是骑车散散心或者采买,然后被朋友拦下上台表演,因为头盔是最好的证明。”
陈绮贞的粉丝还会笑称她为‘返场天后’,因为经常会遇到安可很多次也返场的局面,也有唱到乐手都差不多散光了,她还执意跑出来给大家唱歌的时刻,更有最终唱到场馆关电前的最后一秒,再依依不舍和粉丝道别。
陈绮贞之所以能俘获这么多人,一方面是因为她的作品,真实且矛盾,写出许多人的心声,将你心中无以名状的东西给勾了出来。
让面对同样事情会无所适从的人们,在里面也可以找到一种安慰。
如此这般,你的眼睛尿尿了。
她有时像雨,轻盈地就在你的心中激起阵阵涟漪。于是雨天来临时,你遇到一个两难的问题,应该选择听《小步舞曲》还是《雨水一盒》,放大心中的波纹。
她有时像花,自己决定花的开放与姿态,有时又像是鱼,介于腐朽与重生之间,也可以为了抵达向往之地而纵身一跳。
人们常说作品和个人行为要分开来看,但陈绮贞的行为动作,面对问题时所做出的反应,也是让许多人甘愿成为她的信徒的得分点。
她的所作所为,似乎是在探索与平衡,如何在外界的既定规则里,用适合自己的声音,相较舒服的方法来解决掉这个问题。
回看陈绮贞走过的48年,遇到许多危机与变故,家庭离异,在天桥地下道等地方演唱,还被警察开过罚单,也曾离开大靠山滚石公司,开个人工作室,自己发行与售卖,还自费贷款出专辑,搞过个人网站,出书,做公益......这些过往经历,以及面对这些改变的姿态,也构成了一部分的陈绮贞。
这些动作也在映照着她18年前在镜头前说的这段话。
犹记得陈绮贞在杭州草莓音乐节,演唱最后一首歌曲是《鱼》。音乐响起,台上的人在哭,台下的人在哭着说:“绮贞不要哭。”然后边哭边跟着唱。哪怕你不在现场,你隔着屏幕,也跟着哭了。
我想,这是一种心照不宣,大家不想看到一个理想主义者的倒下,因为台上的她是自己内心想要达到但却又未达到的理想状态。
前不久,陈绮贞还去了桂林草莓音乐节,到了《吉他手》副歌时,她邀请了尖叫鸡作为特邀嘉宾。
你看,她好像又找到了一种适合自己的语言,来面对“尖叫一礼拜”这个事情。
然后产生了台上一个尖叫鸡,台下无数尖叫鸡的年度场面。
陈绮贞曾写下这么一段话,在一个深夜莫名地打动我,我同时认为,它很适合用在本文作为结尾。
“那些歌都不需要伟大
有一句唱出了一个人闭塞了一整天的心情
歌就有了意义
音乐就解决了人生其他道理无法解决的难题
真好
我也想要继续写歌
你们也别管那些不再唱歌也不再听歌的人怎么分析一首歌
他们更爱的可能是科学
我也爱科学(还有伪科学)
但音乐,音乐,
音乐是不太能讲道理的。”
相信音乐,以及陈绮贞们,加油。
作者 | 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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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编辑 | 李文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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