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羊娃”身价暴涨 “四腿消防员”要退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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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必担心，此次“放羊娃”的工薪大涨并不会影响羊肉的价格，因为他们管理的羊是被人们称为“四条腿的消防员”的那种山羊，即那种为了防山火，可以攀上陡峭的山坡啃食杂草的那种羊。而笔者所说的“放羊娃”也不过是谐称而已，这些管理消防山羊的人都是具备专业知识与经验的成年农工。

作为民间一项很有效的防火措施，加州各地居住在山区的居民，每年夏季都会聘用羊群吃干净房前屋后的干草或植物，以阻断野火对房屋、财产造成的威胁。在刚刚过去的冬春季节，加州的雨水特别充沛，给野草或其它植物的生长创造了有利条件，人们预期今年夏秋两季山火可能比往年多，因为夏季一到，野草变得枯黄，山火便会得到充足的燃料，而今年的燃料可能会比往年多出一倍。

山火的可怕之处在于，它可以毫无预警地发生，然后毫无声息地在山间坡地上迅速蔓延，当人们发觉时往往为时已晚。在山火现场常常看到的惨象是，山火先在谷底延烧，然后随风向陡峭的山坡上迅速攀爬，瞬间即可冲上坡顶，若这一带刚好是居民区，这个坡顶往往就是某户或某几户居民家的后花园，此时这一带屋主的处境是相当危险的，若发现得早还有机会逃生，若发现得晚便只能自求多福了，但他们的房产很可能会葬身山火。这些年，加州被山火焚毁的豪宅相当多，有许多是价值超过千万的房产。

一位放羊娃与他管理的“四腿消防员”在清楚干枯了的野草。侨报记者邱晨摄

被称为“四腿消防员”的山羊在啃食野草。侨报记者邱晨摄

如何去除干枯的植被以预防山火的袭扰便成了人们每年必做的功课，特别是那些居住在山区的居民更是如此。一些缓坡或谷底的干草与灌木丛可用机械或人力处理，但那些长在陡坡上的植被就需要借助“四腿消防员”的力量了——它们擅长攀岩，而且专吃干枯的野草——在某些方面它们是特别理想的消防员。有资料显示，1500只山羊每天可消耗掉3吨植被，效果还是蛮明显的。近年来，加州山火越来越频繁地发生，对山区居民的威胁也越来越大，为此人们对“四腿消防员”的需求也越来越多。一位居住在北加州专为山区居民提供“四腿消防员”服务的农场主在接受美联社的采访时说，这几年每到防火季节，他的电话都快要被客户打爆了。10年前这位农场主仅有1个客户，而现在他有超过100个客户，而他的“消防队伍”已扩大到了6000只山羊。

与喂养提供羊肉的绵羊不同，管理这些作为消防员的山羊，要按照它们的作息时间来，当它们想吃草时就得让它们去吃，直到它们尽兴为止，因为它们吃草就是在工作，即“放羊娃”的工作时间是由羊群决定的，为此，“放羊娃”超时工作的时间很多，而且这些“放羊娃”每周7天，每天24小时随时“待命”，每个“放羊娃”一般要管理400只山羊，他们当中许多人是来自南美洲的，如来自秘鲁等国家。

从养羊这一行业的传统上看，喂养山羊与喂养绵羊的“放羊娃”在工薪方面是没有什么区别的，根据2016年加州签署的一项法律，这些“放羊娃”都是拿月薪的，当然也有权领取超时工作的酬劳。根据加州工业关系局（CDIR）的规定，在疫情爆发前，加州的一个“放羊娃”最低月薪是1955元，可从2019年之后到现在，一个“放羊娃”的每月最低月薪已调涨至3730元，而到2025年，每个“放羊娃”的基本月薪要调涨至4381元。这一酬劳水平是那些养羊农场主能够接受的。

可最近，加州的劳工监管机构将“放羊娃”做了重新分类，即把管理充当消防员的山羊的管理者与喂养绵羊的“放羊娃”区分开来，要求前者的雇主自明年元月1日起即按照加州的最低时薪，即每小时15.50元，来支付那些管理“四腿消防员”的人，此外还要另外支付他们的超时工作酬劳，这样一来许多“四腿消防员”的管理人员的月薪即会达到每月1万4000元的水平。如此大幅调涨工作酬劳对于“放羊娃”来说自然是一件大喜事，可对于那些雇佣“放羊娃”的农场主来说，这便是一场灾难。那些养羊的农场主抱怨说，若要实施新的付薪政策，他们只有把这些羊送到市场上去了，而他们自己宁愿在当地的一些诸如沃尔玛等商家找份工作，打打工算了，因为如此高的酬劳他们根本支付不起。

目前，这些农场主已发起了一个“救救加州山羊”的行动，呼吁州长纽森能够采取一些行政措施，阻止新付薪政策的实施。

本文为美国侨报记者稿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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