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笔之后,我和生活和解了
(本文作者为三联中读《苗师傅基本写作法》学员 陈荔枝)
“我在五千米深处打发中年/我把岩层一次次炸裂/借此/把一生重新组合”
在得知母亲确诊食道癌晚期的消息,陈年喜在《炸裂志》里写下这样的诗歌。
很多年前读来,只觉写诗是这位偏远矿山上的爆破工人,一个沉重生活的出口。写作,似乎仍是离我非常遥远的事。
后来,我的书单里出现了越来越多由普通人书写的作品。这些写作者大多不以写作为生,只是用文字去认识世界,理解自我。
《时时刻刻》剧照
他们之中,有快递员胡安焉。步入社会二十年,做过便利店店员、加油站加油工、保安等十九份工作后的他,决定用文字填补人生里的空白的:“所谓的自由,实际上在于你能意识到什么,而不在于你享有什么。”
有八十岁的奶奶杨本芬。在等汤滚沸的间隙里,在抽烟烟机的轰鸣声中,她记录下母亲和身边人平凡的一生的:“这些普通人的经历不写出来,就注定会被深埋。”
写作,是他们作为普通人,在与生活肉搏之后的一次经验总结。当汇编起来,人便成了一部书。
也正是在阅读他们的人生时,我开始感到:书写自己的生活,是跟生活同等重要的人生大事。
但作为普通人的写作,应该从哪里开始呢?
有资格写作吗?
写作初学者:“我想写小说,但是困于只会描述日常生活,苦于不会构架一个故事。”
苗炜:“你把日常生活写好了,比写小说强。”
在苗师傅的写作课上,记忆最深刻的是他对生活的强调。他说自己的书《给大壮的信》,就几乎全是日常琐事。
对刚开始写作的普通人来说,在结束一天的社畜生活后,假若还要面对一份文学系出具的硬核书单和紧锣密鼓的写作训练,写作大概是很难进行下去的。
苗师傅给了我们一种“无痛”的写作训练方式:去写片段,从身边的小事写起。
就像菲利普·罗斯所说,“你不得不独自坐在屋子里,只有窗外的一棵树跟你交谈。你不得不坐在那儿,一稿接一稿地产出大量的垃圾,像一个被忽视的婴儿等待一滴母乳。”似乎大作家们在面对写作时,也只有一个字——写。而就像舞者跳舞,像树木生长,书写生活本身是我们的本能。
《三峡好人》剧照
有人写三叔的一次瞎忽悠:剥开三五牌香烟盒的边,有三个大圆粑粑,各种颜色都有。如果三种颜色一样,就是中了烟厂设的暗奖:五万块;
有人写打乒乓球后头晕坐救护车的经历。全身发麻,躺在操场上的她,眼角里隐约感觉到旋转的霓虹灯由远及近,当两个白大褂跑来迅速给她夹上了血氧仪,套上了血压带时,意识却在清醒地注视自己这具正慢慢衰老的50岁的身躯;
有人写一张妈妈的照片,小时候她对妈妈的记忆,是爷爷嘴里妈妈的“三大法宝”——打乒乓球,打鼓,打牌。和妈妈住在一起后,妈妈的梳妆台上总是有很多瓶瓶罐罐,妈妈每天都要在脸上抹上十一层。而当得知妈妈生病后,那像是被命运挑中要粗暴报废的残次品般的身躯,已变得骨瘦如柴……
普通人写作到底有什么用,
我又是为谁而写?
我经常遇到一些朋友,心怀满腔热血,诚挚地捧着自己的文字四处投稿,却一次次地如纸船入海——连一声回响也不闻。于是,他们哀叹,写作实在无用。
是的,如果从世俗的意义出发,能用写作换来玉堂金马的人,实在少得可怜。
但写作,并不单为他人而写。
作为一位日常背负着阅读KPI的“文字打工人”,参加苗师傅的写作课后,我竟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为自己而写的快乐。
我在这里书写着经验。
在一段个人经验与新闻事件的联结里,我回忆了一场因为封控而生的对峙与疯狂,还有个人的清醒与逃离;
在一个回望过去的视角里,我看到一个沉溺社交软件的少女,把自己丢入险象环生又无法自救的境地;
我也在这里书写着想象。
在回忆小时候被带着去“抓奸”的经历时,我想象那条必经大桥的崩塌,人和记忆无一生还……
当我们在书写自己生命的时候,我们是在用刻刀去描摹伤疤,也是为当下的焦虑,注上一剂安定,甚至可以经由超现实的想象,创造另一个自我的人生。
在这里,索求和反省都短暂地退场,为他人的审视而创作太累,给历史添砖加瓦的任务太重,普通人写作,可以只为一阵四季常在的温柔的风。
《心之全蚀》剧照
那些平日无处向家人和朋友说起的复杂情绪和经历,也像是得到了一位远方读者的倾听。
有一瞬间我彷佛变成了故宫里的钟表修复师,精心修复着一件件珍贵的钟表,即使它们可能无法面向公众展示,但在无人知晓的时刻里,我能听见自己生命时钟一秒一秒有意义地流过。
如果生活枯燥无味,
该如何被书写?
当我们终于懂得为生活而写,为自己而写,我们大多数人,仍然苦于生活的枯燥无味。
作家阿乙曾说:“其实我们的生活就同房子的钢筋、水泥一样,是极其乏味的、无聊的。”写小说,就像是拿到一个房子,要对它进行重新装修。就是用文学的方式,把它重构一遍。
当生活总是重复而模糊,我们感觉无事可写、无话可说,苗师傅给我们开出了两张处方。
一张是生活的处方,“在你投入写作之前,你要投入生活。”他提醒我们要在生活找到一件具有挑战性的事,并且用写作去记录。
另一张,则是一套能使枯燥生活得以重新拼接的“文学方式处方”。
训练营中,苗师傅会从如何找到语感、写出好句子开始,一步步教你处理文章中的时间、人物、事件、语言、技法,最终用文字的针脚将一堆素材细密地缝合在一起。也会通过分析伟大的文学作品,帮你从模仿开始,迈出写作的第一步:
《了不起的盖茨比》《骆驼祥子》,通过哪些手段去塑造人物形象……
一位同学听完课后评价说:“感觉过去的小说都白看了。听过苗师傅的讲述,一下子把好多模模糊糊软piapia的感觉给拎了起来,有了骨架。”
苗师傅也会亲自坐镇,和助教一起点评写作训练营里每位笔者的文章。让你清楚自己文章的优点和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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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作家。写小说,写随笔,出版了《烟及巧克力及伤心故事》《让我去那花花世界》《给大壮的信》《面包会有的》等十多部作品。
是个媒体人。曾任《三联生活周刊》副主编,原《新知》杂志主编。
是个聊天好听的人。三年前开始,他在三联中读平台先后开了三季文学课,《文学体验30讲》《文学的30次夜游》《文学的30种滋味》,没怎么宣传,很自然地成了爆款,200多万次收听。去年,他又开了一档播客《天真与经验》。
专栏作者毛尖说他,“本质上,苗老师是个文本享乐主义者。听苗老师讲课,几乎可以直接兑换成肉身经验。愉悦,是他的最低纲领,也是最高纲领,一如罗兰巴特的文学守则。”
苗师傅在家中书房(周叁 摄)
他的同事,曾任《三联生活周刊》主笔的王小峰说,“去逛一次阿姆斯特丹,他能想到十几位作家二十多部作品的四十多个相关片段以及七部电影里的二十二个片段。苗师傅的文字跟他真身一样,读起来像个慢性子,引经据典讲讲里面的道道,偶尔冒出点坏水。”
而作为参与包装这门课的我而言,苗师傅的存在,让我觉得世界更美好了一点。因为,一个像他这样才华横溢的人,居然还能长得这么好看,声音这么好听。这可绝不是粉丝滤镜。毕竟连他的老友,《读库》的老六都要略带醋意地说他“绝对称得上是个帅哥”,并对他子弹袋般的腹肌赞口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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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必杀技?
写作的5大制胜技能点(时间、人物、事件、语言、技法),帮你一次点亮。
写时间:如何不写成流水账?如何怀念故人往事?
写人物:一个人如何成为故事的起点?如何发现人物身上的独特性?
写事件:如何把事件写成艺术?如何写好开头和结尾?
写语言:如何培养自己的语感?如何找到自己的语调?
练技法:如何改变感知界面?如何找到内心僻静处?
……
就拿“语言”这一单元来说,苗师傅教的,不是让你机械地模仿锦言佳句,而是通过写作片段练习,让你真正领会“语言”在写作中起到的作用。随便看一个苗师傅出的练习题吧:
写作片段练习:你夜晚杀了一个人,早上走到一个湖边,描写湖边的景色,但不要说你杀了人,想办法通过景色描写传递出危险或血腥的气息。
毫不夸张地说,这样透彻地懂得“写作的本质”,且能带你直接去切“写作的本质”的老师,在市面上是独一份的。有时,苗师傅在群里随口的一句话,一个轻轻的点拨,已能让你醍醐灌顶,大呼顿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绝不是虚言。
这个价值,早已比学费昂贵不知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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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课使用的“教材”
有什么不同?
我们调研了市面上几乎所有同类训练营,发现它们多数采用主讲人自己的作品作为“教材”。或是选取一些版本较老的写作教材中的范例,这些,在我们的训练营中都不会出现。
我们希望打造一种极其丝滑、更为有效的进入方式——
学习素材全部来自学员喜爱的文学文本,其中既包括经时间淘洗的名家经典,也有让你惊呼别有洞天的冷门佳作。
你将迎面遇上现代文学名家张爱玲、周作人、朱自清、老舍,远赴重洋和纳博科夫、菲茨杰拉德、克里斯汀•鲁佩南讨教;
曾让你惊为天作的《笑傲江湖》《了不起的盖茨比》《倾城之恋》,现在,它们都是苗师傅带你学习“事件写作”的教科书;
好看耐读的《呼兰河传》《安吉拉的灰烬》也会成为你锤炼语言的范本。
让这些文学大师的经典作品,为你的写作开个精彩的头,打个样儿。
再加上苗师傅“行家指路”,你学写作的路上,不必走冤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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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有近30年文字行业积淀的三联平台,在“阅读与写作”领域,三联中读已成功孵化并开办了13期《小贝·阅读写作训练营》、6期《马凌·读书笔记训练营》,服务了超过20000名学员。“阅读与写作”也成了三联中读训练营的招牌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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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陈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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