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龄化全球第一?问题来了,日本养老金为什么还没崩?
◎掘金日本房产(ID:Japan_gold)| 杨轨山
同为东亚国家的日本,无疑是中国过河时摸得最为锃亮的那颗石头。
在养老问题上,同样也是如此。
前不久周小川点明,不要认为养老这个问题很长期,还有很多拖延的机会。
事实上,去年《求是》杂志就以国家卫健委的名义发文称,预计2035年中国将进入“重度老龄化”阶段:
到2035年,中国人口的总和生育率降到1.3以下,平均家庭规模降到2.62人,进入重度老龄化阶段,即60岁以上占比超30%。
那么,趟过老龄化这个天坑的日本,是如何在逐步老龄化的过程中安然度日的呢?
1956年联合国报告将老龄化社会的老龄人口定义为7%。
1970年,日本就开始步入老龄化社会。当时,日本的老龄人口占比为7.04%。
2020年日本厚生劳动省发布数据称,日本全国65岁以上的老人首次超过3610万人,占全国总人口28.7%。这是日本历史最高纪录,同时在老龄化程度方面高居全球第一位。
从开始步入老龄化社会逐步过度到今天的超老龄化社会,日本在养老这件事情上干得绝对称不上优秀,因为丹麦、美国等国家在养老先关数据上远远领先于日本。
但老龄化世界第一的日本并不是一个差生。
日本的养老保障制度则启动于战后不久。其设立的养老保障体系是三支柱体系:
一支柱是政府强制缴纳的公共养老金,包括国民养老保险和厚生养老保险;
二支柱是企业和公共部门设立的自愿型养老金(雇主和雇员共同缴费),包括DC计划和DB计划等;
三支柱是是个人养老金,包括iDeco和NISA。
这个三支柱体系,与如今国内推行的三支柱体系十分相似:
国内第一支柱是现收现付,政府主导,保基本;第二支柱是企业(职业)年金,用人单位主导,提待遇,也能帮助用人单位吸引人才;第三支柱以个人主导,工作时有一部分钱税前缴纳,退休取的时候再征税。
与日本不同的地方在于,国内第二支柱和第三支柱占GDP比重基本为0,而日本的企业养老金计划和公共养老金规模则是基本平分秋色。
虽然目前日本的公共养老金可替代率与中国相似,仅为40%。但是,依靠三支柱的共同作用,日本目前的养老金替代率为64%。
这个数据,距离世界卫生组织建议的维持退休后生活水平不下降的70%养老金替代率已经不远了,远高于国际劳工组织建议的55%最低标准,也高于欧盟54%的平均养老金替代率。
日本2019年度社会保障支付金额为123兆(万亿)9241亿日元,占GDP的22.14%,人均982200日元。
其中,年金支出55兆4520亿日均占比率为44.7%、医疗支出40兆7226亿日均占比率为32.9%、福利等其他支出27兆7494亿日均占比率为22.4%。而中国的社会保障支出则占GDP的3.21%。
至于一些日本老人退休后工作的问题,虽然不乏年轻时未努力工作导致老年时养老金不够花的案例,但大多数完全是因为日本老年人热爱工作所导致的。
日本很多老年人在退休后花费精力去培养精进自己的爱好,开启自己的第二人生,既不用帮忙带孩子,也不用掏空钱包给子女卖房子,这与养老金不足不得不去工作有着天壤之别。
至少截至目前,在东亚范围内,重度老龄化的日本养老情况可能远远好于其他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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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全球范围内,养老金制度频频出现危机呢?
答案很简单,因为老龄化的趋势超出了当初制度设定者的意料之外。
1889年,德国建立世界首个公共养老金计划,标志着养老金制度的正式诞生,随后公共养老金制度在世界范围内迅速推广。
如果你穿越回去19世纪末质问德国人:“难道你们就没有想过人口老龄化会让公共养老金计划难以为继吗?”
德国人一定会一脸懵逼看着你,老龄化?那是什么东西?
没错,在20世纪前,人类历史上从未有哪个国家出现过如此大规模的人口自然老龄化趋势。而老龄化趋势,从20世纪末开始,却逐渐成为发达国家的主流。
养老金的设计结构就是,用两代人所缴纳的养老金去养一代有养老需求的老年人。而这一设计结构的前提是,人口结构依旧能大体保持不变,即总和生育率维持在2.1以上。
一旦生育率长期走低,国家的养老计划将彻底破产。
从1970年开始步入老龄化社会开始,日本已经安然度过了五十年的老龄化进程。
那么,日本到底是靠什么来维持日渐萎缩的养老金体系的?
答案很简单,养老金入股市。
日本政府养老基金(GPIF)成立于2001年,负责管理日本养老金第一支柱公共养老金,当前规模约1.4兆(万亿)美元。
总的来说,养老金天然更加倾向于稳定收益风险较小的资产配置结构,日本养老金整体对债权资产配置比例较高也印证了这一特点。
然而,GPIF对股市的配置比例要远高于日本养老金整体,且股票配比在不断提高。2014年前GPIF债券的占比超过70%,2014年至今债券和股票的战略配比保持为五五开。
在养老金已经形成结构性缺口的前提下,唯有将养老金投入相对风险更高的投资领域,才有可能获得更高收益,以稳定养老金的收支平衡。
小心维护日渐萎缩的养老金体系只是一方面。
实际上,养老是一个系统性问题。整个日本社会都必须努力应对人口老龄化所带来的冲击,进行转型。
要知道,全社会层面的老龄化影响的是全方位的:
日本原本和中国一样,是一个出口导向型的经济结构。但是,随着老龄化到来,再叠加外部因素,导致日本出口的增长越来越难以为继。
老龄化的人口结构意味着青壮年适龄劳动力不断减少,从而造成产能的下降。
因此,日本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开始自己的经济转型之路,从过去的出口导向开始逐步转型为内循环经济模式。
别以为内循环是说搞就能搞的,日本之所以能够有内循环的基础:
1.经济转型之时,日本的人均GDP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标准。
1987年新任首相竹下登上台后,立即着手制定1988年至1992年的新经济计划,把中期的宏观经济增长率定为4%,其中内需增长目标是4.5%,出口则为0.5%。
这一宏观经济增长计划,预示着日本开始着手向内循环经济模式转型。而1987年日本当年的人均GDP已经达到了2.07万美元,已经迈过了中等收入陷阱。此后,日本人均GDP一路高歌猛进,直至1995年泡沫破裂前4.42万美元的人均GDP。
2.日本长期对外投资,寻求老龄化趋势下新的供养者。
日本的内循环绝对不是玩什么自产自销,也不是所谓的出口转内销。
要知道,老龄化不仅会造成劳动力不足,还会造成总需求的下降。身体机能下降和收入的下降,在使得老年人劳动效率和能力下降的同时,还会造成消费欲望和消费能力不断降低。
也就是说,在整个社会不断老龄化的情况下,本土的生产供给能力会减弱。毕竟,从上个世纪末就开始步入老龄化的日本,并不存在生产完全自动化的这个选项。此外,日本社会的总消费能力也在不断减弱。
劳动力成本的提高和日本国内市场在巅峰后的不断萎缩,使得日本在保留本土高端制造的同时,出海外迁中低端生产线。依靠投资人口结构更加年轻的中国和东南亚,构建新的双循环体系,才是日本真正意义上的战略布局。
《日本经济新闻》2022年12月18日报道,日本经济在海外赚钱的格局日益加强。2022年第三季度年化股息和利息等收益额超过50万亿日元(约合3850亿美元),10年内膨胀至原先的2.8倍,占国内生产总值(GDP)近一成。
报道称,据财务省和日本银行统计,日本对外投资资产2021年底为1249.9万亿日元,其中对海外企业的出资等直接投资为228.8万亿日元,10年内增至3倍,减去负债得到的对外纯资产为411.2万亿日元,连续31年居世界第一。
正是因为日本常年投资海外,依靠海外资金回流至国内并分配给家庭,弥补日渐萎缩的内需,才能完成国内的内循环经济架构。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与中国联系紧密的日本企业将产业迁出中国,不仅仅是受中国本土劳动力成本升高,日本本土产业补贴等因素影响。
因为,随着日本重要投资地的中国人口结构即将发生剧变,日本企业必须要开始布局寻找新的供养者了。
老龄化是全球不可逆的趋势,现当下已有不少国人通过海外资产配置“身份+房产”投资日本,提前部署退休养老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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