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谈之色变的草球，我们能给它吃没？！

每年秋冬，在美国中西部平原上，就会冒出无穷无尽的巨大草球。它们像长了腿一样随风翻滚，遇到障碍物就堆积如山，让美国人叫苦不迭。

这些让美国人谈之色变的草球，被称为“风滚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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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滚草是一年生草本植物，秋天结籽后植株枯死，变干变硬。大风一吹，枯株的根茎便折断，随风滚动，和其他风滚草一起簇拥成团。枯死的风滚草随风滚动，其实是它们的繁殖策略：种子沿途不断散落，遇到合适环境就生根发芽。

它们像滚雪球般越滚越大，草球直径可超过1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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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地大草球，不但有碍卫生，还滚到公路上阻塞交通。2020年年初，华盛顿州240号洲际公路因风滚草肆虐被迫关闭，清理了十几个小时。风滚草坚硬的枝杈划过地面，会破坏土壤表层，使土壤更易被侵蚀。一些农林害虫还会趁机“搭便车”，跟着它们四处扩散。

已成美国中西部“标志风景线”的风滚草，其实并非北美原产，而是东北亚植物，大名刺沙蓬。它属于藜科猪毛菜属，主要分布于俄罗斯、蒙古，以及中国新疆、内蒙古和甘肃等地。

19世纪70年代，有一批俄罗斯移民带着亚麻种子移民美国，其间无意中混入了刺沙蓬种子。在这个气候相近、却几乎没有天敌的大陆上，刺沙蓬大肆繁殖扩张。

19世纪80年代，刺沙蓬在美国还只有零星记载。但不到二十年，美国中西部居民经常一觉醒来发现，家门被堵、汽车被埋。有人提出要在风滚草肆虐的地区修筑栅栏，但完全阻止不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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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国，同样有大草原的澳大利亚，也被刺沙蓬攻陷。起初，澳大利亚政府把它们当作草料引进，万万没想到羊儿根本不爱吃，有的羊吃了还生病。被寄予厚望的饲料反变成入侵灾难，让人们叫苦不迭。

刺沙蓬能堆积成非常大的草球，难以清理。而美国一些地方，会把处理不掉的风滚草，做成雪人或圣诞树等装饰物。

废物利用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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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风滚草的老家亚洲，却没听说过草球泛滥。对此一些营销号的解释，是“吃货拯救”——说风滚草的嫩苗非常好吃，还没“滚雪球”就先成了人们的下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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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非如此。在美国、澳大利亚泛滥的刺沙蓬，在中国西北地区也很常见。常被当野菜吃的，其实是另一种——与刺沙蓬同科同属、且外表相似的猪毛菜。美国也有人用刺沙蓬的嫩叶拌沙拉吃，但对于这样繁殖能力、适应能力很强的物种，光靠人类“吃货”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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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刺沙蓬不泛滥，首先因为它们在这里是本土物种，是本地生态的一部分。只要生态不被过度破坏，原产地的气候节律，以及昆虫、真菌等，都会遏制它们过度生长。

此外就是地形不同。风滚草泛滥的美国中西部和澳大利亚，地形主要是平原，在地面滚起来几乎畅通无阻。而我国西北地区以及周边的蒙古国、俄罗斯东部，虽然地势开阔，但也有大片山区、丘陵，地形起伏较大，风滚草就不那么容易“自由驰骋”了。

在你的家乡，让你“谈之色变”的植物又是什么呢？

撰文 | 江冲

部分图片 | 图虫创意

微信编辑 | 未末

本文原载于《博物》杂志2022年1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