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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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尽管面临多种挑战，WTO报告认为，国际贸易在许多方面仍在蓬勃发展，这意味着去全球化的言论总体上还远没有得到数据的支持。

作者 | 第一财经 潘寅茹

近日，世界贸易组织（WTO）在年度报告《世界贸易2023》（下称“报告”）中提到，70多年前，世界多边贸易体系基于相互依存与合作有助于和平与共同繁荣的理念而建立；当前，地缘政治紧张、不平等加剧和气候变化等新挑战影响贸易流动，贸易碎片化早期迹象已经显现，这可能会拖累全球经济增长。

对此，WTO总干事伊维拉强调，尽管全球经济的开放性和可预测性遭遇挑战，国际社会仍可利用“再全球化”来继续加强多边贸易体系。

“去全球化”说法被夸大

报告认为，近年来，地缘政治、公共卫生、环境和经济中的“多重危机”使“贸易怀疑论”再度抬头。这一论调的支持者认为，更多的经济独立，而不是相互依存，将更好服务于民众的利益。报告警示称，这种观点已经开始影响贸易政策，“如果不加以控制，最终可能导致世界经济的分裂”。

WTO数据显示，一些国家越来越多地以“关切国家安全风险”为由对具有战略意义的商品和服务贸易出台禁令。自1996年来，受各种类型贸易制裁影响的贸易额占全球贸易总额的比重在不断上升，尤其在2022年达到了13%的历史峰值。2015~2022年间，成员在货物贸易委员会提出的贸易关切数量增加了八倍，从2015年1月开始的5起增加到了2022年3月的45起。

同时，报告认为，出现了贸易沿着地缘政治方向重新调整的初步迹象，这一点在2022年俄乌冲突爆发后尤为显著。模型显示，集团间的货物贸易流动增长速度比集团内部的贸易流动增速慢4%~6%。

尽管面临上述挑战，报告认为，国际贸易在许多方面仍在蓬勃发展，这意味着去全球化的言论总体上还远没有得到数据的支持。“关于去全球化的说法仍然被大大夸大了。”伊维拉说。

数据显示，WTO《贸易便利化协定》于2017年2月22日生效后，全球贸易额增加了2310亿美元，贸易额增长尤其惠及发展中国家。2022年，即便有地缘冲突等因素影响，全球贸易额还是达到创纪录水平的32万亿美元。其中，商品贸易25万亿美元，服务贸易7万亿美元。

再全球化

报告认为，替代碎片化的更好选择是再全球化（reglobalization），即将贸易一体化扩大到更多的人、经济体和领域。

报告认为，再全球化能更有效地促进一个更安全的世界。因为贸易能够通过分散风险来促进经济安全，同时还可以减少冲突，特别是在商定规则的多边体系内。再全球化有可能通过减少贸易壁垒和促进多样化来增强贸易对安全的贡献。

此外，在减少贫困和不平等方面，贸易也发挥了不可忽视的作用。数据显示，从1981年到2019年，低收入和中等收入经济体在全球出口中的占比从19%增长到29%；这些经济体原来有55%的人口每日收入低于2.15美元，目前这一群体人口总量降低到了10%。

在当前紧迫的环境问题前，报告同时探讨了贸易与环境可持续性之间复杂的相互作用。报告认为，虽然贸易在生产和运输过程中不可避免地会产生碳排放等问题，但可以通过鼓励本质上更绿色的贸易方式，比如提供数字化服务、增加环境保护的产品等来减轻对环境的负面影响。

2022年，全球数字服务贸易额为6.8万亿美元，同比增长15%，其中，发展中经济体的数字服务贸易出口份额增加了3个百分点，与环境相关的产品贸易额自2000年以来翻了两番。

最后，报告强调，当今世界需要更多的贸易与合作，可以通过将贸易扩大到更多的人、部门和经济体为代表的“再全球化”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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