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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有个女明星找我吃饭,吃完我到今天才缓过劲来 | 天才精选73

月初有个女明星找我吃饭,吃完我到今天才缓过劲来 | 天才精选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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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陈拙。


我最近看了一段视频,特别莫名所以,因为里边是几十个人在教室里哭。老师在讲台上挥着教鞭哭,学生在底下互相抱着哭。没讲啥道理,就一个内容,哭。


我看他们哭了一分多钟,然后出来一个字幕:“这就是哲学课现场。”


视频最后有一段话在解释大家为什么哭——


“哲学是人理解人的理性活动,结论大多悲观消极的。年轻人读哲学,是会被动摇精神的,怀疑人生的。”


那为啥还要学哲学自虐呢?


“因为读懂它,你会因此有着与痛苦相对称的清澈,与绝望相均衡的坚韧。


我当时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女人,也就是我的好朋友,精神科医生陈百忧。


因为每次和她对话我都有相同的感受,她的思考极其理性,但当她带你透过本质,总能让人获得希望。


月初我俩吃饭的那次,她告诉我,很多精神病是无法治愈的,像一场永远不会停下的雨。但这个世界上永远会有精神科医生,她们就是患者手里的晴雨伞,患者心里下雨了,把这把伞打开就行了。


“伞”不能把雨停下,但却可以让人不再淋湿。


我平时总给你们看陈百忧写的真实故事,今年3月,陈百忧的新书《寻找百忧解》也正式出版,被十几万读者看到。


目前,《寻找百忧解》的系列剧集也已经和头部影视公司合作,她和她的故事很快要被搬上荧屏。


我想,陈百忧正在成为一个创作上的明星,也在越来越多人心里撑起了一把小小的“伞”。


但今天推荐的这篇文章不是故事,却很值得一读,它是《南方人物周刊》对天才作者陈百忧做的人物专访。


除了故事,它更多记录了精神科医生的思考,也包含更多“原理”。


我把这些内容放在下面,但我要提示你的是,关于某些事的发展逻辑与本质,需要你用精力和耐心去阅读,或许会更有所收获。



“替家庭和社会生病”


什么是精神病?狭义地说,很多人会想到那些认知、行为异常,没办法正常生活的“疯子”,即重性精神障碍。


广义地,则把抑郁、强迫这些疾病也纳入其中。我们封闭病房收治的多为前者,但也很难一句话概括。


在我看来,精神病人既不是天才,也不是“疯子”,不是褒义词也不是贬义词。不过收治精神病人是有标准的。什么样的人必须来封闭病房治疗?一是危害公共安全,二是丧失了正常的生活能力和社会功能。


精神病的病因至今都是难题。一般来说有生物性和社会性双重诱因。


精神分裂症的患者,神经递质和常人不同。神经元的突触也往往是减少的。但这些仅是在科学研究层面上的发现,即使做脑部检查,也查不出来。脑外伤也会造成精神疾病。


我们有个精神分裂症的男患者,喜欢吃罐头。他姐姐每次来都给他带罐头,还会拿一把螺丝刀放兜里。一坐火车,就经常因为这把刀被安检员拦住。每次来了医院就情绪激动地对我们说,安检又和我吵了。


我每次都想,你为什么一定要带这把刀?医院里有护工和工具,我们可以借。但她下次还带螺丝刀,还跟安检员吵架。所以很多“精分”的家属,也是“没被诊断”的患者。这里头遗传和家族的因素还是有的。


还有很多时候,家庭和历史的一片尘埃落在身上,人生就此改变,在精神病人当中很常见。


孙艳玲年幼时家里困难,她被父母送走。养父母收养她没几年就因历史原因被打倒,她精神受了很大冲击。她后来发病了,就离了婚,夫家也不认她。


章月樵老人10岁的时候,父亲去了台湾,他从此流离失所,受了很多欺凌。从那时起他晚上就不敢睡觉,平生最怕的就是身世被“揭穿”,60年里老琢磨着自杀。


看到他,我会忍不住感慨,单独的个人在历史的洪流中是如此渺小。精神病虽然是个体疾病,却很可能也是社会疾病,社会是它的传染管道。我时常觉得,这些病人好像是在替一个家庭、一段历史或者某种环境“生病”。


有人说,精神病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出不来。其实,很多时候是他们没能调节好自己情绪里的压力、执念、失落、不甘,走向了极端。


卢伟是因为母亲的离开开始借酒浇愁;王瑞军是因为养母百般“嫌弃”,她无法回答“自己是谁”;段慧来则是永远停留在火车驶过,领导不认错、不给说法的时候,再也没有向前。


▲陈百忧所在的三甲医院精神科原封闭病房院区。八年前该院区被关闭,如今这里已经荒草丛生


在我们这边,一个精神病人刚发病有怪异行为的时候,好多人第一件事不是往医院送,而是“看外科”——请神做法。


“外科”看不了才往我们那儿送。尤其是农村的重度患者,很少先来医院。封建迷信在精神病患者及家属中还是挺盛行的。


到了封闭病房,钱没什么用,手机也不能用。生活还原成本身的样子。我经常在下午去女病房看她们边看电视边互相编辫子。


每天病人上下午都有一小时在院子的活动时间。但“精神衰退”(情感淡漠,思维贫乏,对社会活动无精打采)的患者不愿意出门,得护士赶着他们出去。有的就往墙角一“堆”,好像墙角有磁铁似的,自己就吸过去了。


和病人聊天,心里觉得很干净,会去思考一些本质的问题。其实人生的本质是很简单的。


我遇到过一个焦虑患者,是社会标准里(地位)很高级别的人。他说每次给下属布置任务,人家表情一不对,他就开始紧张,心里想是不是我说错了。


所以他只好板起脸,让人不敢给他提意见了。聊下来我会觉得每个人都差不多,都是平等的,都有自己的苦楚、要解决的问题。



沙漠玫瑰


封闭病房的病人刚来的时候没有自知力,很多事情我们要和家属核实,医生、护士和家属要结成一个“治疗联盟”,是在一个阵线上的。


我见过这么多的家庭,家属真的是太不容易了。我爸因为一次见义勇为,救一个被醉汉骚扰的女孩,被醉汉打伤了脑袋,后来也有了很多精神病症状。他发病的时候,总是很慌张,经常一边上厕所一边刷牙,把全身都弄脏;还会因为掉到很脏的水中,被人捞出来送回家。


后来他有“嫉妒妄想”——坚定地认为我妈不忠,跟踪她,搜寻各种蛛丝马迹。我妈买菜,跟一个男的说着话,他都跟着,经常突然就从绿化带里窜出来。


病人“犯事”,家属要挨骂,收拾残局,还被人误解。我爸就曾经在茶馆、小卖店骂我妈,别人还会觉得我妈不正经。因为我有过这些艰难的时刻,就觉得自己和精神病人的家属们离得特别近。


有的家属很不一般。老牛是个好人,是个对别人特别厚道的叔叔。儿子牛威得病,老婆不告而别,他也平静地接受;后来又试过了各种“土法”,吃了一肚子的教训。最后他把牛威接回了老家的医院,自己也回单位上班了。


老牛身上有很多精神病患者家属的影子:从不承认到找出路,再规划好后面的人生。或许他也没有完全放下,但明白了得先学会保重自己。


我不赞成用“榨干一个家”的方式治疗精神病患者。护工朱师傅就说,“自己也得好好过啊。不然这一辈子尽是苦了。”


小倩是个很有活力、很热情的女孩儿。在心理咨询培训上,她把小时候自己跟精神病妈妈流浪的经历和大家分享,很多人都流泪、失控了,甚至有人冲上去想抱她,她却闪开了,她说她觉得那段日子挺幸福的,不希望别人觉得她很惨。


她学心理学,开店卖饮品、鲜花,过得很自足。她妈妈患病这么多年,服药断断续续的,却没有精神病人典型的“面具脸”,眼睛有神,表情灵活。


小倩的女儿、爷爷人都挺好,还有她的前夫——哪怕小倩因为自己的病情要求离婚,他也还关心和照顾她。小倩家没有把这种病症当成一种耻辱。他们相亲相爱,甚至比很多正常家庭的连结都紧密。


有一天我看电视里有一个女人特别有魅力,又美丽又强悍,被人称为“沙漠玫瑰”,就像小倩一家的女性给我的感受,美丽且生命力旺盛。


▲精神病人常常因为没办法调节好情绪,走向极端,被压在心上的“多米诺骨牌”压垮


但也有一些家庭没有给病人足够的支持。癔症患者王瑞军失踪前开口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是,“陈医生,你知道被人嫌弃是什么感觉吗。”她住院后,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像段慧来的儿子,明明知道他妈妈最看重的是他,就是不来看她。


我还是会尽量看到家属不容易的地方,家属也不是自己选择这样做的。我会说,“如果可能的话,下次就不要怎样了。”因为指责是没有用的,要解决问题。


有个抑郁症女生的妈妈,像老牛一样,相信“电线杆子治大病”,被一家号称“激活海马细胞,永久治愈抑郁”的机构骗了好多钱。


你不能站在道德的高地去指责。因为家庭矛盾已经很深了,他们就是希望有奇迹所以才会轻信电线杆子上的广告。这时还是要去劝慰、疏通。


有的家属做不到,能怎么办?老院区关闭那天,“院霸”哭得很凶。有时候好烦她,但看到她,也会觉得挺难受,她从前也是个能歌善舞、挺能干的一个人。


但她出院以后去哪儿?没有人接她。她的儿子不会来。这是挺悲哀的事情。所以我感觉,家人和社会要做的,就是多一点耐心和理解。



愤怒与“卷入”


在我们科是这样,无论什么症状,医生都不会对病人生气。我刚上班那会儿,有一个“青春型”(病人容易有性唤起)的、患精神分裂症的男孩。


查房的时候,他老会贴到我后背,当然没有真挨着,和我的身体隔了几公分,但也非常近。如果在外面街上,我就会揍他了。可是在病区,就让他一直跟着。


(不会有不适感?)我自己的感受不重要。肯定不会把这个放在(考虑因素的)最前面。肯定也会不舒服,但也没什么。


(医护人员处理的边界)就是病人不能触碰到我们身体,不能动手动脚。除了“不能打人、杀人、吸毒”等等极少数的原则以外,我们对病人没有评价系统,不会说“你做这件事是不对的”。我们有一个患者,天天说我们有个大夫偷他钱,天天骂。我还曾经被木僵的病人踹到地上。这些都不稀奇。


比起身体上偶尔的伤害,另一些情况要更棘手。比如病人林鲲,一直到结婚、生子,在他母亲的影响下,他都没有和妻子说出自己患精神分裂症的实情,但他过得特别痛苦,药也只能偷偷吃。


如果病人来看病,没有告知家属病情实情,你作为医生讲了,那他就不来医院了,对社会的危害更大。本来我们就有强制的精神病防治系统。有些可能会对社会造成危害的重性精神疾病,系统会自动登记上报。所以病人心理压力已经很大了。


当林鲲的妻子接受了他的病情,愿意继续一起生活,林鲲仍执意离婚,我觉得他还挺负责的。我说那你想清楚,你就去做。在这种时候,(医生)是没有“我”的存在的。


(会不会有时冒出“超出职责范围行动”的念头?)太多了。有个奶奶骂孙女,“人抑郁几个月就好了,你这么久了还不好?”遇到这种,我真想骂人。


有个小学生患者在我们那儿住了三个月。但她其实没必要住那么久。一次学校老师罚她,拿书打了她几下,父母就带她去教育局告状,然后把孩子送我们这儿住院。


刚开始孩子确实有点退缩,但后来和我们交流得特别好,也想回去上学。但她爸妈不依不饶,到处找媒体曝光学校,要求赔钱。老师当然教育有问题,但我们感觉这孩子像个工具一样被父母控制和利用。


我们了解到这个女孩的爸妈生了二胎后,对她有很大的忽略,导致她成绩和心态都很差。父母的行为对她造成的伤害远大于学校老师造成的伤害。


每次遇到涉及儿童的这类事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有些孩子是家里不想要,也不好好治疗。


就像前面那个被奶奶骂的女孩,她妈生下她就不要了,扔给奶奶。奶奶也委屈,从小带到大,一分钱都没有见过。你能怎么样?孩子脱离不了他的环境。你想帮,但感觉使不上劲。


王娜是个特别好的人。被父母抛弃,被男友欺骗,复诊了好多次,终于明白要“为自己而活”。


可当她精神疾病快好的时候,却得了脑瘤,走了。那时我执业年限还不长,开始怀疑这份工作的意义:这样的努力有用吗?还是人真的无法和命运抗争?


我们专业里有“共情”和“卷入”的概念。“共情”就是理解患者和家属的处境,不站在道德高地去评价他们,这很重要,可以很快得到患者的信任。


“卷入”是你分不清这是你的事还是他(病人)的事,是比较危险的,可能会进入职业危机。如果有“卷入”的倾向,需要把患者转给其他医生。


所以王娜去世后我心情特沉重,就去了导师那儿寻求帮助。她说,“人生本来就没有什么意义。你赋予它什么意义,它就是什么意义。”


我有个师妹,治疗的抑郁症患者出院时和她拥抱,谢谢她。结果回家路上病人就跳河了。我师妹受不了了,也去找老师了。老师说,“我们在对抗的是一个力量比我们大很多的东西。你努力了,要原谅你自己。”


对我而言,导师的54号诊室就好像子宫,是一辈子都想寻找的感觉。现在我的患者也跟我说,“我跟你说完,发现你四平八稳的,我也就放心了。”能不能解决问题再说,首先得接住。


一个事情干久了会有方法。你不可能一直“肉搏”,总还是在一个制度的保护下。很多人都说我们的工作是在帮助别人,我在帮他们走出痛苦。


当你这么想的时候,其实是很累的。现在有句流行的话叫“放弃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就说得挺有道理的。


▲很多精神疾病患者在长年的孤独中度日。陈百忧呼唤社会关爱患者,也要体恤亲属的艰难,对这两方都要给予理解和支持


我是“主动精神病”(精神科医生一种调侃的说法,指主动选择精神科)的精神科医生,我就是挺喜欢这件事,觉得这个工作挺有意思的。


我现在的工作主要是到其他科室会诊,偶尔会“捡到”一两个精神分裂症的病人。我会把病人的每个症状,都看作“惊喜”。像躁狂的人,有很强烈的感染力和生命力。他们的睡眠需求减少,精力旺盛,感情充沛。


丘吉尔演讲不是很有煽动性吗,也是轻躁狂的表现。这些病人思维奔逸,音联意联(话题随自己发音和语义改变而迅速转换),说话都赶不上联想的速度,我都觉得有意思极了。


有人说,“人家有病,你很高兴是不?”说这话的人是不是有种道德优越感?你做一件事情,你就快乐地做吧。你快乐地做,和不快乐地做,都是做啊。


当有的病人在大喊,踹床,我会有种感觉,他把我心里面的郁闷都喊掉了,踹走了。我在科里头也经常自言自语。他们(同事)就说我“有病”。


有病怕啥呀?你看《理解疯狂》,法国的精神科医生帕特里克·勒穆瓦纳写的。他写保罗·巴尔韦医生定期和病人比赛,看谁更像精神病人。结果巴尔韦经常赢,他的病人老表扬他“你比精神病还像精神病”。


这就是我的理想哈。勒穆瓦纳说,精神科医生能减轻社会对精神病人的惧怕,不过要冒着与其同命运的风险。


但真的下班之后,也要坦然地卸下这些,回家料理我们的生活。



晴雨伞


什么时候可以考虑来精神科看看呢?


就是你发现自己搞不定了——无论是难受还是开心,都过头了。


其实当我给这个建议的时候,我心里是发虚的。因为当你到了医院之后,可能会非常失望:号也挂不上,(因为病人太多)大夫几分钟就把你“打发”走了。很多年轻人来看诊时抱了很大的期待,结果却有很大的落差。


另一方面,大家对精神科还是有很大的不理解。其他科室请我们去会诊是件挺暧昧的事情,因为我不知道大夫跟患者和家属交待到什么程度了。


有的人对精神疾病是有深深的耻感的。曾经有个患者跑去医务科投诉,“让精神科医生来给我会诊,你是不是怀疑我有精神病?这个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有时候去开会,很多科室的人都在。自我介绍时,人家说“我是循环科”“我是肿瘤科”,听起来都很正常,到我说“我是精神科的”,就发现有人会整理一下面部表情,来表示出一种礼貌或者很微妙的反应。


还有跟我熟的医生特地补充说,“是心理科。”好像我不能大声说我是精神科大夫似的。


有的病人经常心慌心悸,类似心绞痛发作,但他造完影了,没有器质性脑病,血管也不狭窄,心电图也正常。这个可能是焦虑或者惊恐障碍。


但当你跟他说这个的时候,他反应很大,“我这个绝对不是心理作用!”在他的理解里,仿佛我在说他装病。所以我一般不企望“一炮(锤)子买卖”,好像人家立刻能接受(患有精神疾病)这件事。先种个种子,慢慢在他心里会发芽。他这次不信,下次也许会再来。


这些年大众对精神疾病的认知有了一些进步,精神科的就诊率,特别是抑郁、焦虑这些病症来看诊的明显增多,但误区还是存在。


不过我这几年写文章也影响了一些人。知乎上有个人,从高中开始看我写的东西,他现在已经大三了,就考的我们这个专业;有个学生他考研的时候被调剂到精神科,他说他当时“都想死”了。他看了我网上的文章,现在研究生毕业当精神科医生了。社会还是在朝前走的。


其实我们与精神病的距离没有那么遥远,它不是完全不可以理解的。


我去会诊,五六十岁的老人胃疼难受,或者上不来气憋喘的,或者耳鼻喉科里突聋的,起码三分之一都有情绪问题。


他们一般都是一样的处境,一是要照顾八九十岁的老人,或是要照顾自己的孙子,这和他们带自己的孩子完全不同,这两个事就把他们压垮了。


中年人也很辛苦。小孩子也一样,为什么那么多孩子不快乐?我家孩子上小学,但他是我们家最忙的人。


我相信药物。但患者对于生活的那种虚无感,又不是药物可以治愈的。


很多人问,为什么不做心理治疗呢?荣格派治疗大师河合隼雄跟村上春树说,“光以一般常识思考就能够治愈的人,是不会到我这里来的。心理治疗帮助人们看到问题,但不一定能够解决问题。”


比如“花疯子”对性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像孙艳玲这样的女“花疯子”发病时常常赤身裸体,出去很容易怀孕。大夫就会问“是否有结扎”这个问题,医院不会建议,但很多家庭会采取结扎——出于对病人的保护。


像她这样有父母愿意接手照顾,又有单位报销医疗费的“花疯子”,已经算“幸运”了。这就是很坚硬的现实:至少在医院范围内,他们还是可控的。但出了医院就很难保证。精神病患者是社会的弱势群体,女精神病患者更是弱势。


我们看到了病人的脆弱,却不一定可以治疗好。这是一个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那精神科医生的作用是什么呢?我希望我是一把雨伞,下雨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稍微遮挡一下风雨,天晴的时候,就把它放在一旁尽情地去享受阳光吧。


(为保护当事人隐私,文中所有人名均为化名。参考资料:《寻找百忧解》《理解疯狂》。感谢“天才捕手计划”对本文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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