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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物滥用,捕获孩子们

药物滥用,捕获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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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人群体,正在陷入滥用药物的引诱中。越来越多初、高中生通过互联网接触到滥用药物者,学会违规使用药物来获取所谓快乐。
由于滥用药物者介绍时往往抹去药品危险性,许多年轻人在一味宣扬可以“快捷、廉价地获取快乐”的说法下,被吸引、捕获,沉沦其中。
本文授权转载自微信公众号 真实故事计划Pro(ID:zhenshigushi3)

黑洞

尝试通过滥用药物来缓解糟糕的情绪,是程淼在16岁的一个夜晚做的决定。

2023年的夏天,她准备升学高二。

距离正式就读高二还有一周。所有的高一“毕业生”,都按照此前选科的志愿,重新划分了班级。程淼选了“物化生”科,她觉得自己并不擅长这三门功课,只是听从老师的建议,为方便高考时投递志愿有更多可能,选了这一组合。

“在新的班级,会交到新的朋友吗?”暑假的尾巴,程淼时时在辗转反侧的深夜想到这个问题。读高一这年,校园生活因疫情断断续续,加上高中学习节奏加快、考学的目的性更强,程淼意识到其他大部分人, “没有闲工夫和另一个人建立深厚的友谊”。对于很多同龄人来说,这可能不是问题,但在那个时刻,这种没有同伴的担忧真切地扎根在她脑中,和对学业颓败的担忧揉在一起,在每个夜晚蔓延出愁绪来。 

无论是老师和家长,都没有察觉到她即将过载的担忧。 

程淼不想和家人诉说。为了避免母亲在关切下发现自己的烦忧,程淼坚持每天如常11点熄灯。睡不着,就闭上眼睛,尝试强行入睡。脑子里的想法和情绪日复一日,愈发复杂。如同置身一个周遭遍布扬声器的房间,那些思绪时时交错着轰鸣她。

失眠也纠缠着她。为了入睡,程淼在她的卧室里试过很多办法,数羊、喝热牛奶、睡觉前洗热水澡,都帮不了她。

最后一次,程淼在黑暗中无效闭眼一小时后睁开眼——她决定,试一试之前在网上看到那个解压的办法。她摸索着从床上起来,尽量不弄出声响,到客厅接了一杯温水回房。然后,从床头柜第二层的深处,她取出了那盒藏了数日,一直没下决心服用的药物。

她取了12片,服下去,然后躺回床上。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药物起了作用,程淼昏昏沉沉,脑袋里的声音消失了,她感到身体逐渐放松,很快睡了过去。

2023年7月份,程淼在互联网上的“惨圈”看到了这款止咳药。它属于吗啡类的止咳药,在药店就能买到。因为关注“惨圈”,程淼经常会在社交媒体的“广场”上,通过检索关键词浏览“惨圈”的帖子。“惨圈”里多是程淼的同龄人,他们倾诉着烦心事,时常“恨自己、恨生活、恨一切”。程淼从来默默围观,以观看的方式混迹“惨圈”,她猜,“惨圈”里可能很多同龄人都被心理问题侵扰,浏览他们发布的内容,让程淼感到一种聆听同类的简单归属感。

在一则“惨圈”推文中,程淼看到发帖者拍摄了药盒的照片,发帖者说:“今天很难过,又o了36t”。程淼检索了药盒上的名字,发现是一款止咳药。在国内社交平台上进一步搜索后,她发现,有人形容这款止咳药“可以缓解压力”,是“可以带来快乐的药”。而后,她在一则询问如何使用这款药的帖子下,找到了一个为有关话题的互联网群聊招揽成员的账号。

程淼发去私信,当天便得到了回复,询问她为何想要用药,程淼回复他“想让自己开心一点”,随后对方告诉她:“我知道这药怎么用,我拉你进群。”通过对方发来的账号,程淼加入了一个40人的群聊,那人是群里的管理员。

群里共享的文档,讲述了这种药物滥用的方法。文档出自群主“小卡”之手。据他说,开始滥用药物的第二个月,他就建立了这个群聊,把正使用药物的“惨圈”朋友聚集起来,之后,他在互联网上把更多像程淼一样的好奇者拉入了群聊。他坚称建群是为了交流用药方法,方便新人加入,拉人入群前自己会了解他们用药原因,而且“只拉那些存在心理疾病且没有得到帮助的”。

今年18岁的晓梦,也是通过“惨圈”接触药物滥用,加入了“小卡”的网络群聊。15岁时,她确诊重度抑郁症,躁郁症也纠缠着她。得到诊断结果一年后,因为疾病影响上课注意力,晓梦从学校退了学。

2020年7月,15岁的晓梦发现圈子里有人发帖时会带上“#od”,那时候,这串字符对她来说十分陌生。她拿着去询问一名“惨圈”的游戏好友,是否知道是什么意思。得到的回答,是圈子里有人在“嗑药”:“能够产生幻觉,让人快乐,而且便宜、不会上瘾。”她所能听到的信息都无关风险、道德,只关乎对于情绪的好处。 

通过这位朋友,晓梦加入了小卡的群聊。第二天,她就在小卡的“指导”下,从家楼下的药店买到了药片,开始服药,而后每两三天,她就会滥用一次药物。很长一段时间里,晓梦并未察觉滥用药物侵蚀生命的信号。

捕获

许多滥用药物的青年人,取得药物的第一站都是在自家附近的普通小药房。“小卡”也是一样。 

他今年23岁,宣称因为性取向问题在初高中长期被同学歧视、霸凌,因此变得情绪敏感、回避社交,在2020年确诊双向情感障碍,随后开始药物治疗。治疗期间,小卡通过“惨圈”的朋友了解到这款吗啡类药物,朋友向他介绍“吃完这个药,头就昏昏沉沉的,也不用想其他事情”。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小卡随即从家楼下的药店花12块钱买了一盒药,一共24片。 

2020年,该药还是非处方药,因此决定滥用这种药物的年轻人,即使是未成年人也能轻易从药店购得,它价格低廉,每盒售价在15元左右。如今,小卡群聊里的群文件中,附带着一张某医院开具的处方,原本是网上真实病患上传的图片,小卡下载下来,供群友买药时使用。

文档里解释道,因为2021年底,药物被列为处方药,因此某些地区购药会用到该处方,成员可以自行用修图软件修改信息,用以购药。不过,程淼从网友那听说了另一种说法:许多药店和平台“都只是走个过场”,建议她购药前“可以先去试试,不行再用群里的处方”。

最终,程淼通过外卖买到了一盒药物,12元。购药原因那栏,她填写了“嗓子痛”,随后弹出了一个对话框,对话框的上方用红色的字体提示“您购买的是处方药,请在确定症状后谨慎购买,购买人需对自己的购买行为负责”。然后平台的医生找她确认情况,全程不超过两分钟,医生只让程淼确认了自己填写的信息,便开具了电子处方。

根据说明书,这款药物主要被用于治疗咳嗽类症状,成年人每次服药推荐用量30毫克,约为一颗药片中的含量。每日最大的摄入有效成分的剂量不超过120毫克,约4片。回到家后,小卡在朋友的介绍下,服用了12片药,而后仰躺在床上等待药效发作。

盯着天花板,小卡半小时后开始头晕,感觉身处风暴中心,床和房间似乎旋转了起来,想把他甩飞出去。没有过多离奇的幻觉产生,但“什么都不用想”的过程,让小卡觉得满足。第二天,小卡下楼在药店买了5盒药。“这些药量可以保证至少用5次”。一周后,小卡第二次用药,他将药量加至24片,这次产生了幻觉,“置身在一团软绵绵的云彩之中”,愉悦感比上次还要更强烈。小卡迷恋上了这种感觉,用药的频率逐渐从一周一次变成了两天一次。 

从滥用药物获得的满足感,在小卡看来过分高效。他喜欢动漫和游戏,不否认能从这两者中体会到快乐。但“并不是每个月都能推出一部好作品”,小卡看来,这些快乐并不如滥用药物带来的快感般,万无一失。他曾追过一个多季的番剧,画面、人设和前期剧情都让人惊叹,但是最终季作者毫无逻辑的结尾让小卡觉得自己“吃了一窝苍蝇”。在小卡眼里,很多事情都和番剧一样,“存在高开低走的不确定性”,只有药物滥用能产生“稳定的多巴胺来源”。危险的引诱由此释放。 

小卡的群聊里的人来来走走,目前留下的大概有40人。大部分人宣称自己经历过家庭暴力、校园暴力或性侵,或多或少地存在着心理问题。当中最小的是一名初中生,年纪最长的也不过23岁。 

这一群聊的情况,是年轻人滥用药物的缩影。医生徐杰供职于北京高新医院戒毒治疗科。2016年起,徐杰接触过的千余例止咳药滥用者,其中18岁左右的年轻人占多数,且只有不到1/3的患者是因为医疗目的成瘾。 

一开始,程淼并没有准备立刻尝试,只是希望必要时可以通过这款药物来缓解压力。 

升学是导火索,程淼持久的情绪压力来自于家庭。程淼的父亲是一个混混,从小学之后,她父亲就很少回家了,程淼不清楚父亲的生活经历,只知道自己很小的时候,父亲在外面做生意亏了几万块钱,之后他生活在哪里、在做什么,程淼不知情。 

程淼母亲做销售,每月赚六七千元供养程淼和奶奶的生活。在程淼的心中,她自觉地将母亲和奶奶的未来生活关联在自己身上,认为一旦自己有能力赚钱养家,两位大人的生活就需要背到自己身上。责任感持续为她加压。

对未来的不安,让程淼对学业产生的种种波动感受敏锐。她就读的高中在渭南市排名第三,程淼的成绩按照预期能考上一本,于是她开始担忧起大学毕业后能找到怎样的工作、是否足够供养家庭。特别是与一位初中就去西安念书的朋友对比,最近一次联考,她被朋友拉开一百分的差距,这让程淼在混乱的焦虑感中越陷越深。 

程淼也习得了那种无视风险的说法,会说:“药物能简单、有效地带来多巴胺。”她认为,渭南市能提供给她和同龄人的娱乐场所不多,即便没有疫情,也只能宅在家里,沉浸在网络和动漫的世界里。另一方面,程淼不知道如何获得快乐。她对“如何获取快乐”的想象基于互联网构筑的世界,她认为网络上光鲜亮丽的人才真正快乐,“她们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这类快乐过于昂贵,没有人告诉程淼,大部分人享受的并非这类快乐。程淼的认知中,她没有资格用金钱、消费换取快乐,“母亲赚钱已经很不容易了”。初中毕业的暑假,程淼曾经想和朋友一起去成都旅行,但来回600元的路费和每天100元的住宿费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程淼的认知中,不知道还有什么能像药一样,如此快速地给她带来快乐。 

程淼和小卡的讲述,透露了药物滥用之所以能捕获年轻人,在年轻人中悄然流行的原因。一盒不到20元的价格,是得不到情感支持的年轻人,所能为自己购买的廉价快乐。晓梦将其称作“穷人的毒品”。 

借着网络,药物的非常规效果在年轻人中流传,许多未成年人在缺乏监护的情况下,在社交平台热烈地交流着药物给他们构筑的幻境。 

除了群里的人,程淼从来没有跟任何人分享过她家的情况。“因为觉得没必要让别人为自己难过”。面对群友,程淼松弛许多:“他们并不知道你现实生活中是谁,在群里你只有一个头像和外号。”更重要的是,程淼可以在这里找到安慰和共鸣,观察了一阵,她确定了群里大多是学生,每天的烦恼都和自己一样,“都是学习、社交、家庭的事情”。

开学第一个月,像预想的一样,程淼需要花大量课余时间才能理解物理老师上课讲的内容,忙于学习,程淼也没有准备好认识新的朋友。一个周五的晚上,程淼看到群里有人在讲自己今天和父母吵了架,借着这个机会,程淼告诉了大家自己的担忧,一位男生私下发来消息:“你会交到愿意倾听你的朋友的,也一定不会让妈妈失望。”程淼被这简单的一句话打动,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对她说这样的话。 

抱团取暖让社群内部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最终这样的社群变成了一个同盟,抵抗外界的关注和监管。如非更加实际的关切和关怀,外界很难取得他们的信任,将这些年轻人拖出窘境。

獠牙

在徐杰的问诊经验中,很多滥用药物的人,是通过改变既定的服药方式,快速成瘾。将片剂和胶囊剂制成溶剂并且大剂量地摄入之后,药物可以直接进入肠道,经过循环系统穿过血脑屏障,可以快速促使大脑分泌多巴胺,带来快感。违规用药的愉悦,让滥用药物者忽视用药风险,迷恋滥用药物。这种成瘾更多是一种心理成瘾。

2016年11月,徐杰接诊的一位21岁成瘾患者,一度到了“只要身体不舒服,就马上吃这个药”的地步。

潜藏在快捷获得愉悦的表象下,大多数年轻人在刚接触药物时,并不知道药物的危险性。从滥用药物者处了解信息的年轻人,往往会被隐瞒药物的副作用。高频次服药,会导致滥用药物者产生抗药性。每隔一个月,晓梦都需要增加12片药,在用药半年之后,晓梦每次的药量超过了50片。

对于过量用药的后果,小卡在文档中简单提到一句“过量用药可能导致急性中毒,因此用药者需要谨慎控制用量和频率”。徐杰介绍,急性中毒症状包括心率加快、血压升高,肝肾功能急性衰竭,脑部受损,继而引发神经错乱、抽搐、休克,甚至窒息死亡。在他的诊室,因为服用药物过程中过于兴奋,而忘记了用量,导致急性中毒的病例并不少见。

程淼是在自己检索的过程中,才看到用药者因为过量服用药物被送去洗胃的新闻。

另一种应该引发警惕的情况是,一种方便获取的药物或许只是一个开端,它还可能开启其他更危险药物的滥用。从2022年10月开始,借着自己精神疾病患者的身份,晓梦开始滥用其它药物,其中包括一些管制类药物。只是,因为很难产生致幻效果且难以获得,大部分药物晓梦只使用了一次就放弃继续滥用。另外,药物滥用可能让滥用药物者沾染毒品,晓梦在互联网群聊里认识的一个男生,后来因为吸毒,被抓获服刑。

2020年10月,浙江省湖州市某县人民检察院在对7名未成年人进行调查时,发现他们存在药物滥用行为。随后,湖州市对大量购置某止咳药的人员和与检察业务应用系统内涉案未成年人信息、公安行政违法案件中的未成年人信息进行数据碰撞,比对研判后发现,该市46名涉案未成年人存在着药物滥用史。

想要制止年轻人药物滥用依然不是一件思路简单的事。特别是很多情况之下,用药的青少年背后往往也存在着家庭问题,缺失了家庭的协同监管,制止药物滥用也就变得困难。

晓梦的父母曾经有机会干预晓梦的行为。小学时,晓梦因为发育过快遭遇了三年的校园霸凌,同学们曾经当面斥责晓梦的身材,并要求她“离他们远一点”。因此,晓梦变得孤僻而自卑,结交不到朋友和学习成绩差,让晓梦陷入自我怀疑中。看到其他同学结伴上课、结伴放学甚至是结伴上厕所的时候,晓梦都会觉得“自己是个怪人”。

初二时,一次上网晓梦得知了“抑郁症”的存在。那天吃晚饭的时候,她向父母提出自己可能也有这种疾病,父母一笑了之。“他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疾病,他们只是说,我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罢了,多出去走走。”晓梦回忆。

情绪问题曾经让晓梦多次尝试自杀,高考结束的暑假,因为长期的自我怀疑,晓梦用小刀割开了手腕,好在父亲及时发现了异样,带晓梦去了医院缝合,并带她去精神病院诊断。尽管如此,晓梦并没有相信医院提供的治疗。确诊抑郁症后,医生给晓梦开的药,被她形容为“效果迟缓的抗抑郁药”“谁吃谁脑瘫”。

脱离了药物治疗,晓梦的病情不断恶化。2022年8月,一次晚上下班时,晓梦无意间听到另外两位同事在议论自己:“小小年纪就不读书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这句话触及了晓梦的神经,回家后她开始崩溃大哭,随后她翻出剩余的六盒药,大概150片,一片一片地吞了下去。过了一会,晓梦感觉到双腿无力,跌倒在地上,她眼前出现了小时候父母带她出去玩的场景,随后诸多场景交替出现,“像做梦一样”。恢复意识的时候晓梦已经躺在了ICU病房里。

那之后,父母对晓梦的监管达到了另一个极端——他们限制了晓梦的行动和社交,晓梦手机里的联系人只能维持在28人,都是现实中父亲认识的人。

住院一周后,晓梦在精神科重新开始了药物治疗,这让她的情绪问题得到了改善。

在外界更为关怀地介入晓梦的痛苦前,晓梦自觉无法逃脱滥用药物的引诱。生活中遇到情绪低落的情况时,用药依然是晓梦的第一选择。她所能做的有限“回头”,是将用药的数量控制在12片,继续静默地等待亲人、朋友的关怀和救赎。

撰文|方   生  编辑|温丽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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