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全：大家眼里的冬天是我眼里巨大的机遇

演讲 / 王煜全（微信公众号：吴晓波频道）

今年形势的确令大家很焦虑，最近连任正非老爷子都焦虑了。但这件事其实不值得你焦虑，因为很可能未来几年中国包括全世界又会进入高速发展期，而这个高速发展期是需要先期投入的，这里就有机会。

首先我认同任正非的扩张，尤其在汽车领域的扩张，是非常正确的。但如果按他的“活下去”策略，在汽车领域收缩投入，只去赚现金流，诚然，华为现在造的车如果好好卖会赚取大量现金流，但也会错失一个巨大的机会。

交通出行产业有三轮变革，第一轮是电动化，已基本完成；第二轮是智能化，已经展开。

但现在不是决胜期，决胜期可能是2025年，因为2025年自动驾驶很可能进入到L4，依据是广州一些地区自动驾驶已经允许不带观察员运行了。

由此判断，2025年有可能中国有30个城市会开放自动驾驶的出租车运营业务，不管商用还是试商用，都可收费。

这就意味着2025年会有一个角色闪亮登场，叫做交通出行提供商，或者交通出行服务商。它未来的体量会超过今天的电信运营商。

华为此前为运营商提供巨大支撑，如果再大胆一点，是有机会成为交通出行服务商的，因为在交通出行这个领域还没有国家运营商入场，当然有一个前提，政策上的变化，在这之前，民企是有很大机会的。

我跟很多民营企业家交流，发现他们公司的战略部并没有起到太大作用。但放眼去看世界上优秀公司的战略部，都是公司最重要的部门。这就是我们的差距，我们只知道埋头拉车，不知道抬头看路。

我朋友打过一个比方，中国进入旱季，企业就玩命收缩，为了生存把自己养成了仙人掌，等雨季来了，却会是第一波被泡死的。植物在雨季可以疯狂生长，变成参天大树，但对不起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谁让你把自己变成仙人掌呢？

关键问题不是今天怎么样，而是未来怎么样。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跟大家讲，未来我们会进入雨季，未来30年可能是中国乃至世界的一个黄金发展期，当然这之前会有段苦日子。

所以今年我们很难熬，明年可能更难熬，但是可能三年、四年之后，日子一下子就变好了。因为真正推动社会的底层逻辑是科技，未来新一轮的科技变革将进入展开期。

我们要对社会有一个正确的理解：懂科技才有机会，是少数人的机会。

把经济学家卡罗塔·佩蕾丝的《技术革命与金融资本》和瑞·达里欧的《原则2：理解变动世界的秩序》结合起来看，卡罗塔·佩蕾丝讲了两个重点：技术推动社会发展以及金融；达里欧不懂技术但是他懂金融和社会，金融和社会、技术这三者相辅相成，共同推动社会发展。

从科技发展阶段来判断，我们现在很可能处于数字革命导入期和展开期之间的时期。导入期指数字革命已经发生，但大多数人还没有意识到革命的重要性和好处。此时革命往往会优先发生在某个产业，它具有示范性，也会优先获得收益。

数字革命的本质是云计算、大数据和人工智能。这三个技术叠加在导入期的示范性产业有两个：to G的智能监控和to C的自动驾驶。我认为to C的自动驾驶比to G的智能监控更具示范性，自动驾驶的革命正在发生。

诚然，要让自动驾驶能够解决所有问题并不现实，因为自动驾驶的本质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是没有想象力的。所以如果有一个场景，人工智能以前从来没遇见过，它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但当人工智能没办法的时候，我们人可以帮它干。

比如百度在搞自动驾驶，成立了一个控制中心，它的作用就是当自动驾驶应付不了的时候，把问题甩回来，由控制中心的司机远程驾驶。不需要发展到5级自动驾驶，因为只有1%的情况需要司机干预。

未来司机不坐在车里，他们会变成白领，坐在控制室里，一个司机可以控制100辆车，这叫职业增强或职业替代，是一种进步，也是前面我所说的技术对社会的重要推动作用。

我们总听人说，人工智能来了，又有某个职业被替代了，该怎么办？我想说凡是能被替代的职业都不值得人来干，因为机器没有想象力，可以做重复劳动，而我们要培养人去干更有创造力、想象力的事。

这些示范性产业的特点是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解决了服务的规模化问题，当这个特点具有广泛性，那么我们就进入了数字革命展开期，也叫做服务规模化时代。

工业革命发展至今，叫产品规模化时代，我们经常为了得到某个服务而买一个产品，然后这个产品从此闲置。因为服务尤其是高端服务的特点，是个性化服务，无法普及，只有少数有钱人可以享受。

但人工智能第一次使得人的经验尤其是高端经验，高端服务能力可以被复制，解决了服务高端化、规模化、个性化三者不可兼得的问题。自动驾驶不只是不需要人来开车，更是用户得到了最优秀司机的服务。

这里面有一个心态问题，全世界围棋界都公认人工智能比围棋选手高一个数量级，由此出现了两种做法。

以中国为代表，中国最优秀的选手柯洁很讨厌人工智能，他认为人类战胜不了人工智能，围棋手从此失去了意义；另一个以韩国为代表，他们觉得人工智能之所以能战胜人类，说明它吸纳了人类的精华且进行了提升，是人类围棋经验的升华，所以韩国用人工智能训练棋手。

如今最好的棋手是韩国人，是被人工智能训练出来的，我们不觉得应该跟人家学点什么吗？

这个时代已经给了我们示范性产业，用最先进的技术把人类最优秀的经验固化下来，使得每个人都能享受到。这是个了不起的机会，会有巨大的市场潜力。

当下是一个崭新时代的序章，对中国也是非常严峻的挑战。中国制造必须升级，从产品思维升级到服务思维。

我们要用产品规模化的思维服务大众，比如我希望随时能吃到冰西瓜，现在依靠外卖也能做到，但你的幸福是建立在外卖小哥内卷式牺牲的基础上，他不幸福。如果所有这些外卖都是外卖自动售货车送上门，那就人人都可以享受了。

这些高端的直接抵达用户需求的个性化服务，正是未来最大的空间。

自动驾驶只是一个示范，这就是为什么马斯克说特斯拉是世界最大的机器人企业。用户没有购买机器人的需求，只有使用服务的需求，机器人是给用户提供服务的，并且智能化足够提供个性化服务。高端服务的特征不在硬件、工具上，高端服务的特征是服务本身。

所以这个时代我们要到处去看，看有哪些技能是人人都需要，又不能被人人满足的，这就是机会。关键是有没有足够的数据和智能，使得高端的服务能力能够被学习、被复制，令人人都拥有。

现在每个人能够产生的数据越来越多，国外很多年以前已经在讲量化自身这件事。在过去几年里，对人自身数据的分析达到了越来越智能的程度。

去年苹果大会上，苹果CEO就讲了一个真实的例子，通过智能手表的人工智能分析，可以预测到呼吸骤停。

这是人生病时才有的症状，如果晚上呼吸骤停可能会直接缺氧去世，因此这个病不严重但很危险。现在它可以通过苹果手表直接监测出来，而且还会给有潜在风险的人发信息：“你有呼吸骤停的风险，请你去医院检查。”医院一检查真有这个风险，一治疗就好了。医院都觉得很惊讶，以前根本不知道这个事能被预测，现在能被预测了，这就是进步。

越来越多的进步，意味着机会到来。当人工智能已经在一些领域证明了有效性，而且正在进入其他领域的时候，一个黄金时代就出现了，技术会进入到各个行业，改写行业历史，并使各行各业都有大量的创业和创富机会。

现在我们处在导入期和展开期之间，疫情形成的干扰，导致货币增发，大量钱涌进市场，这不是好事。

导入期的金融叫金融资本或风险投资，它和产业不是一条心。因为现在风险投资的钱一进一出最多只需要10年，但硬科技创业企业没10年基本做不出来。

以前我做互联网，有一个误区，觉得创业成功得很快，但真正标准的企业需要十几二十年、三十年才能做成。

这个问题在今天的资本市场普遍存在，导致资本把股票分给基金LP就走人，因为熬不住了，只好退出。

但当产业真正进入展开期，各个行业都需要大量资本来支持的时候，因为有了产业示范，知道技术该怎么用，所以实际上各个行业基本可以确保投资收益，到那个时候企业需要的不是以高风险、高盈利为代表的金融资本，而是产业资本。

企业的价值提升就是产业资本的价值提升，产业资本不需要退出。

这里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巴菲特，他的伯克希尔哈撒韦拥有可口可乐公司的股票30多年，所以回报非常高。但如果他是一个VC呢？那他就享受不了这个回报，因为他必须要退出，要清盘。

因此，真正的高回报是伴随企业长期发展，这样才能充分享受巴菲特说的互利效应。

因此需要呼吁，中国不光要产业，还要产业资本。未来科技进入展开期，资本进入产业资本爆发期，而这应是相匹配的。

我们再回过头来解释，为什么现在是最黑暗的时候？

因为当科技进入导入期，意味着以前的科技很弱，偶尔有一些技术能够获取高额利润，财富就向少数人聚集。

只有真正进入展开期，各行各业都可以创业，财富扩散，人人都有机会，贫富分化才会降低。在历史上，从导入期过渡到展开期的过程中，贫富分化会越来越高，现在正处于贫富分化最高点。

我上大学是学生物的，因为别人跟我讲21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机会多得很，后来发现我被骗了。因为21世纪有100年，哪一年才是生命科学的世纪？反正头十年不是。

到2020年，生命科学的世纪终于来了，但我已经毕业30多年，我要退休了，但是现在做生物的人创业完全没问题。因为生命科学技术有很大进展，它和人工智能的结合也有很大进展。

不仅生命科学现在有创业机会，最直接的，餐饮以前创业什么都要干，赚的是辛苦钱。但未来餐饮有真实的，甚至不比IT小的创业机会。

我有一个朋友经营高端餐饮，我原来老去那儿吃饭，确实好吃，但做高端餐馆不容易，因为不可复制。

科技革命、工业革命以来，科技的思路是薄利多销、广泛覆盖，这也是中国现在的思路，意味着规模一定要上去。餐饮过去没有创业机会就是碰到了这个问题。它是服务，服务越高端越难以规模化。

但未来不一样了，服务规模化可以通过机器来实现。虽然餐饮没有办法做到最高端，但已经不是最低端了，开始在往上爬，爬到某个阶段，大家都能认可你，还能规模化复制，市场机会就来了。

美国最近有一家中餐企业很火，以前美国中餐都是夫妻店，因为规模化复制的问题，很辛苦又赚不到钱。

但这家叫PANDA EXPRESS的中餐能复制，那儿的中餐很难吃，里面见不到中国人，炒菜全用机器炒，不管好不好吃，反正忽悠老外可以。这其中最大关键的就是规模化复制，它在美国很快开了4000家店，比很多高端餐馆盈利好很多，这就是未来。

特斯拉有一个特色，叫做OTA，空中下载技术，就像个iPad一样。我们经常开玩笑说特斯拉就是四个轮子+一个iPad，所以它是一个电子产品，不是机械产品，它的机械部分不复杂，电子部分非常复杂，而且会越来越复杂，那是它的主要盈利点。

并且特斯拉上有大量的增值服务，它没有在卖产品，而是在卖服务。

最近特斯拉的自动驾驶—FSD，据说效果很好，基本上两点之间，即使隔着上百公里，完全不干涉就可以到达，我认为这基本上达到3级以上自动驾驶水平了。

而且FSD作为一个软件在不断涨价，也就是说特斯拉的软件收入正在迅速上升，以后会超过卖车收入。并且它还会走下一步，我们预测很快会推出会员服务收入。

虽然特斯拉现在把软件价格拉高，一套FSD卖到15000美金，但我认为未来它可能会变成包月收费，一个月300元就可以使用自动驾驶服务，而且交了这个钱就会持续升级。

餐饮的相似点就在于它需要不断更新菜品，在以前这件事很难，因为需要培训厨师，如果分店多，菜品就不能保持一致。但如果用炒菜机器人，更新一下程序就能炒出新菜，可以定期在全国上千家连锁店里推出新品，茶饮现在就是这么做的。

未来我们会看到越来越多自动化领域，用自动化解决个性化的高端服务，这个市场会越来越大。

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觉得未来灰暗吗？你只会觉得今天这个市场还没来，是我们的幸运。因为迎接展开期的到来，我们需要花时间做准备，现在刚好还有时间。

所以我认为大家眼里的冬天是我眼里巨大的机遇。

我总结发现最成功的企业家不是技术专家，但又和技术相关，这是大家的福音。我们要往未来看，因为过去的成功未来不可复制。

在既有市场，现有竞争者比你更容易取得竞争优势，你要战胜他，机率非常小，任何一个风险投资者都不敢投你，因为那是属于过去的机会。

正如现在很多人做跨境电商，会发现很艰难。因为大平台不在自己手里，企业要依托于亚马逊、阿里巴巴。

而科技能带来不断的新增市场，在任何一个新增市场里，早期加入才有机会把这个市场巩固到手里。《蓝海战略》就是这个逻辑，因为红海太难抢，所以一定是做蓝海。

现在我们在中国看到的蓝海就剩科技了，以前还有人口，现在人口也没了。但这并不影响，因为未来不需要用人来养老，有机器人、人工智能，这套体系概念叫做机器人口红利，未来一个经济体的强弱取决于你用机器人的数量。投资人孙正义曾提出未来机器人的数量一定大于人口数量。

日本一个重大研究项目就是如何用机器人养老。未来机器人为我服务，我内心不愧疚，小孩我宠着，不是为了让他为我养老，是为了让他能够活得好。很幸运的是，我们生活的这个时代，科技真的能做到这一点，我们可以用最前沿的科技为自己服务。

所以说，科技能解决问题。那么谁是科技最好的使用者？

在美国科技产业有一个理论，叫做“跨越裂谷”：

任何一个先进科技进入社会，人的接受态度可以分成五类：

1. 技术发明人；

2. 早期采用者，指在技术刚刚被发明出来，还有很多缺陷，用户体验不完善的时候依然愿意使用的人；

3. 早期主流；

4. 晚期主流；

5. 落后人。

第三四类是市场最多的主流人群。他们的特点是从众。主流人群是大多数，但主流人群的引爆不容易。

这个理论是给硅谷技术公司讲的，因为当时很多技术公司的新技术研发出来具有领先性，可以迅速被认可。技术公司就觉得自己的技术优势这么明显，肯定能把所有市场占下来，于是盲目扩张，在扩张过程中突然发现市场需求没了。这是因为早期使用者不在乎技术缺陷，他们可以迅速使用。

但早期使用者使用完，不代表早期主流会接受，这中间有一个裂谷，所以这个理论叫“跨越裂谷”。就是说科技工作者、科技企业不光要有技术优势，还要把服务体验做好，跨越这个裂谷。

我们反过来思考，谁来“跨越裂谷”？

真正能够帮助一个科技产品“跨越裂谷”的人往往是早期使用者。因为他们既懂技术又懂使用时的痛点，只要亲手把这些痛点解决，别人就可以接受了。

所以说这个世界真正能够成就伟大事业，把科技使用到极致创业者、企业家，不是创新者，而是早期使用者，也可能就是你。

淘宝之所以成功是因为马云发明了支付宝，解决了支付信用问题。如果没有支付宝，淘宝不能完成交易，就没有意义。

因此，企业家需要在使用当中找到痛点，解决痛点，科技创业的核心不是技术，是业务模式。

清华有一位教授一直在问我：“科技很伟大，为什么现在很多大企业却只是模式创新？”

确实如此，但企业的模式创新，也得是基于最前沿科技突破出新模式，如果没有科技，模式创新就不值一提了。

比如我们都知道福特很伟大，把汽车规模化生产，技术改变了社会。这中间经历了三个阶段：行为改变、习惯改变和观念改变。最核心的是习惯改变，因为习惯改变意味着新模式生成。

福特造车，只形成了行为改变，原来出门走路，现在出门坐车。紧接着会持续有各种行为连带改变，比如可以去更远的地方。

一旦可以去更远的地方，人们就不愿意只住在城里，可以住到郊外，买更大的房子。但一旦住在郊外，回城购物就不方便。

这个时候习惯改变出现了，因为人们要找一个更适合在郊外购物的场所，沃尔玛应运而生。

很多人说我们已经没机会再做一个沃尔玛，因为大型仓储超市已经有了。

但我认为沃尔玛不是大型仓储超市，而是科技应用企业，它就是基于当时最先进科技的模式创新。

这并不是说要复制一个沃尔玛，而是按照沃尔玛的思路去思考，科技会改变人们的行为，带来新的习惯，企业等待新的习惯养成，就能创业。

因此我认为在中国的企业家们更应该乐观，因为我们有产业，有资源，有能力，关键问题是怎么找到机会。

举一个例子，我们现在站在十年后往回看，会发现自动驾驶是第二个机会，第一个是电动化，那么第三个机会很可能就是交通出行服务。因为当自动驾驶足够成熟，人们出门只要语音输入目的地，车就能把人送过去，中间不需要干任何事。由此，驾乘乐趣就会消失，人们便不想拥有那辆车，只需要拥有服务。

至于第三个机会到来的时间节点，前面讲到五类人群，极少数是创新者，10%左右的是早期采用者，后面70-80%是主流。当一个技术跨越了早期使用者，即现有的存量用户超过了16%，增量用户超过50%，意味着主流市场被引爆。

电动车现在的存量市场应该快到10%了，我们认为到2025年前后，可能会超过16%，甚至乐观一点，2024年增量市场可能就会超过50%，到那时，会全面进入智能化竞争阶段。

电动车的竞争比燃油车简单，就是比智能化。到2025年前后，加上智能化试点，智能化竞争会成为竞争主力。

而正因为有了智能化竞争，会出现早期的交通出行服务提供商，大约2030年，交通出行提供商会正式分出胜负。也就是说未来10年会出现下一个移动这么大的企业，这不是机会吗？

我们现在反过来推，今天企业要为2025年做什么准备？随着电动车的普及，小型自动驾驶车辆也会出现，会有一批早期人群不再想拥有车，而是想租用服务，到时候租车服务就会出现新的变种。

另外，零售也会出现变化，未来会出现一类移动电商，比如人们在公园走得口渴了，周围没有卖水的，原先还需要走到小卖部去。未来App一召唤购物车就自动过来，购物形态从人找店，变成店找人。类似的变化还会有很多很多。

总结来说，企业找机会，核心就是要把这几个问题想清楚：

第一，技术是怎么影响产业的？

第二，技术影响产业之后，又是如何影响社会的？

第三，技术影响社会的时候，会从行为改变形成什么样的习惯改变？

企业家如果预期到有某种习惯改变的时候，就意味着可以做基于最前沿科技的模式创新了。

所以其实未来非常清晰，机会随处可见，只因视角不同。

如果只是站在现在看未来，没有机会，只有遗憾，但如果学会把未来看透再回头来找，机会就清清楚楚呈现在眼前。

刚举了自动驾驶的例子，再往更宽泛的角度说，自动驾驶背后是机器人，这是中国，尤其是珠三角一带的优势。未来机器人会是无处不在的，但是注意，这里面有一个对技术真正理解的问题，机器人背后是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今天依然不是通用智能，一个机器人能够包打天下的可能性为零。

虽然特斯拉九月底要推出人行机器人，但我觉得那是噱头，因为两足机器人什么都做不了，走路又很笨，还容易摔倒。并且两足机器人能干的事，四足机器人也能干，还更稳定。人是两足是因为进化时的不得已，我们需要把上肢腾出来干重要的事。

但是机器的进化，指导原则理论很重要，MIT的教授写的《生命3.0》，强调人工智能未来会进化出无数的新生命，这些新生命进化的轨迹和所有生物进化轨迹是不同的，因为可以从头开始设计。

说白了机器人就是传感器+运动神经元+智能处理系统。自动驾驶汽车是机器人，它的传感器是激光雷达，经过自动驾驶系统的分析做出开车、行使等决策。无人机是机器人，一样有传感器、飞行控制系统。

未来智能家居也可能是机器人，会有智能家居核心大脑来做处理，安排冰箱、空调做出反应。所以未来我们有无限的想象空间，但关键问题是，你要知道它的性能。

我对未来充满信心的原因，是我观察到现在的孩子比我们更会用科技，我们这代叫技术移民，学一个科技，哪怕学使用科技都挺累。

但孩子天生就对科技特别有兴趣，天生就能接受，所以千万不要阻挠他接触科技产品，而是要支持他，帮助他。

最后做个总结：

▶▷第一，未来会有大量科技涌现，如果把科技比作坦克，我们的核心是打出闪电战，理解它的性能，理解市场需求，然后结合起来，用一种模式把性能淋漓尽致发挥出来以满足需求。这需要企业家懂各种前沿科技，懂使用和性能，成为早期使用者。

▶▷第二，把以前的经验和对产业、领域的理解转化成需求，用技术去满足。

▶▷第三，当技术条件满足的时候，把人工智能训练成专家，把专业经验固化到系统里，这才是未来真正致富成功的关键。

乔布斯、比尔·盖茨能成功的原因，是他们的人类机器智商高，情商高可以让更多人为自己效力，但管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而机器可以无限扩张，管无数的机器也需要智慧。

云迹进了上万家酒店，任何一个时间点都有接近2万台云迹机器人帮酒店送货，云迹CEO说：“我是最大的劳务外包商，因为机器人都是按月领工资的。”我跟他开玩笑说：“你是‘黑心资本家’，人家发给机器人的工资都成了你的利润，你又不给机器人发工资。”

回头来想，这种模式多好啊！

让机器为企业打工，给更多人带来高端的服务体验，这才是未来。在这个未来我们相互服务，每个人都贡献自己最优的东西，把它扩散提供给别人。到那时或许我们经济会更繁荣，人们会更幸福，因为大家都得到了各种高端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