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末，邓公谈起华国锋：他没有一套独立的东西，不能算一代

1978年底，我国开始进入改革开放时期。邓公作为党中央第二代领导集体的核心，这个说法是官方的、也是广为流传的。但不少朋友与笔者进行过交流，有读者提出：华国锋同志在1976年后担任过国务院总理、中共中央主席、中央军委主席，党政军地位极高；而在1980年之前，全国各地到处都挂有华主席的头像，甚至和已故的毛主席都是并列的。

在80年代末，已经处于半退状态的小平同志，曾经谈起过华国锋，他并没有什么忌讳。其实和一些人想象的不同，华、邓两位领导人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微妙。小平同志谈华国锋的时候十分坦然，他先是赞扬了毛主席的丰功伟绩，又肯定了华国锋在特殊年代的贡献，对于这些小平同志并不避讳。

但当有人问到领导集体的“迭代”问题时，邓公开诚布公地指出：国锋同志，应该说算不上是一代，因为他没有提出独立完整的理论，也没有进行推进。他有“两个凡是”，但那不是自己的东西，逻辑上也是错的。国锋同志的作用，在历史上是过渡性的。

“两个凡是”最早不是华国锋亲自提出来的，但在刚一问世时，就得到了华国锋、汪东兴等人的支持。当然这种情况也有特定的时代背景，伟人离世不久，国家、社会需要稳定，用毛主席的权威和过往政策去维护稳定，似乎是一种能快速见到成效的方法。而弊端，自然也是有的。

且不说“个人崇拜”方面的错误，即使在理论的逻辑性方面，“两个凡是”也有谬误。当时社会各类思潮涌现，干部群众不难看出其中漏洞，而这样有缺陷的理论出自中央领导，显然是不合适的。邓公说国锋同志“没有一套独立的理论，两个凡是站不住脚”，还是属于中肯的评价。当年华主席逐步失去威信和领导地位，跟这个错误理论有很直接的关系。

小平同志讲的“过渡”，也包含着时间短的意思。从1976年毛主席病逝，到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这两年多内华主席确实是当家人。但在共和国和我党的历史上，不是一个很长的时间。也恰恰在这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国锋同志的一些言行举措引起了争议，尤其是在党内和老干部中间反对声音比较明显。

那段时期华国锋遭受批评，压力很大。在1980年的《中央政治局会议通报》中，总结出了主要的五点：第一是“两个凡是”的错误，第二是“继续革命”的观点，第三是对拨乱反正的态度问题，第四是新的个人崇拜，最后一点则是经济冒进。

华、邓两位领导人的关系，虽不算亲密，但可以用君子之交来形容，互相尊重没有正面冲突。在华国锋1981年淡出政坛后，两人在工作上便没有实际的交集了。1997年邓公病逝，华国锋请人送去挽联以示哀悼，但因身体和年龄原因，他无法亲自到场参加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