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科研文化?听听王志珍王晓东怎么说
导 读
10月30日上午,“新基石研究员项目”资助名单揭晓。来自数学与物质科学、生物与医学科学领域的46位科学家,成为第二期新基石研究员。
《知识分子》邀请到中国科学院院士、新基石研究员项目监督委员会主席王志珍、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所长王晓东,中科院高能物理所、新基石一期研究员曹俊,清华大学药学院、新基石二期研究员丁胜,进行了深入交流,座谈由清华大学天文系主任、《知识分子》总编辑毛淑德主持。一起谈谈新基石这个备受科学界关注的项目,以及顶尖科技人才的选拔和奖励。
入选新基石研究员项目的科学家经历了怎样的准备和评选过程?新一期的新基石选拔有哪些变化?如何为女性科研人员创造平等的发展机会?新基石会不会变成“杰青plus”?挖掘科学研究的“潜力股”有哪些可能的方法论?如何建设一套有共识的评审文化?社会力量在科学研究的涌现还有哪些障碍?这次座谈,各位科学家对这些问题都有全面的讨论和独到的见解,实录如下。
第一次听说“不要应用”
怎么去培养、识别那些有潜力的年轻人,的确需要靠资深的科学家群体,首先不能有私心,一定要是公心,为国家、为科学发展。——王志珍
我们做基础研究的经常被人问问题,你做的研究有什么用?过了这么多年永远是有人问的,这个是我们心头一个刺。——曹俊
毛淑德:我看了一下这两年入选的科学家,一共有104位,只有11位是女性,你们怎么看待这个问题,怎么提高女性的比例,就像我们今天参加这个沙龙的,只有王老师一位是女性,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王志珍:科技工作者的性别问题是大家一直关心的问题。女科技工作者在整个科技工作者当中的比例,科学院有调查过的,大概是40%左右,获得新基石的比例大概只有11%,的确是少了一点。我个人认为还是跟我们的历史文化有关系,尽管我们新中国70多年来一直执行男女平等的国策,但是长期的封建意识导致现在还是有很多歧视,所以这还需要我们去努力。这些年来科技界做了很多努力,像基金委的杰青项目,对女性科技工作者的年龄限制已经往后推了三年了。这些已经有很好的改善了,但以后还要做更大的努力。
中国科学院院士、“新基石研究员项目”监督委员会主席 王志珍
王志珍:我今天上午在清华大学第37届中国化学奥林匹克决赛的闭幕式上,讲到了这个问题。他们今年获奖的女学生的比例也恰恰是11%,12%左右。我当时就强烈呼吁,以后“你如何平衡家庭跟你的事业”这样的问题不要光问女孩子了,要多问男孩子,多问男科技工作者,后来赢得了全场的热烈鼓掌。
王晓东:这个问题王志珍老师讲得特别好,有很多的思考在里边。刚才提到这个事情的原因在男性,我既同意,又不同意。
我说我同意的原因是,俩人决定成立家庭,那么家务事肯定是需要男生一起分担的。传统的思想是男主外女主内,这种思维肯定是和现代社会,尤其是和选择科学生涯的人是不匹配的。大家要以平等为基础进行分工。
但是另外一方面我想,已经进入了21世纪20年代了。我想这种平等的思想,尤其是在年轻一代已经是深入人心的。
所以我认为更大的原因可能在社会,我想再扩展一下,可以反思一下整个社会对每一个人,是不是有这种条条框框的定义,你可以干这个,你不可以干这个,你应该干这个,你不应该干那个;而不是每个人擅长干什么,就支持他干什么。
王志珍:我非常同意晓东,我刚才只说了一半。另外一半你说了,我再补充几句,就是我们现在特别要鼓励女孩子一定要自信、自尊、自强、自立。
毛淑德:我有两个女儿,所以对这个问题比较关心,我想问问其他两位老师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
曹俊:我个人觉得刚才两位老师说得特别好。我在国外参加评审,曾经讨论过东亚女性在科学家里面比例是偏少的。当时我统计过一次我们研究所,我们是做物理的,在我们这儿女性研究生的数量并不少,大概就像您说的40%,到副研究员是25%,25%这个比例已经不少了,因为像美国跟欧洲他们定的STEM的目标大概就是25%左右。但是到了正研究员就只有10%了,到了更高一级就像我们实验室主任这个级别,全所30多个,大概现在只有一个女性,所领导里一个都没有,这样的话其实就很明显地看得出来,越到上面越少。
新基石选了11个我觉得很了不起,比我们所的比例还高,可能生物贡献了很多。我觉得很大程度上是,我们要从社会印象上去改变这种认识,特别鼓励每个女性去拼搏。因为大家知道要想做好科研,还是要有一定奋斗精神,要有一定高的目标,应该鼓励女性定一个高的目标。但是同时我觉得像你说的,男性要宽容一点,各个管理机构,还是应该要留出一点比例,鼓励女性。
毛淑德:我想如果有更多女性获奖者,对年轻的女性也是一种鼓舞,因为我有时候担心,我们男性科学家,其实对女性科学家的有些需求,从来都没去想过,比如说我们要搬进一个新楼,里面有一些女教师就提出哺乳室。像我们男性从来不会去想这种问题,其实对她们的生活是有影响的。我希望以后能够更多的男性对女性科学家的成长,给予更多的关注。
王晓东:新基石这个项目和我以前在美国的休斯研究员(HHMI)项目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休斯的研究员从其他的渠道得到的支持也是很多的,但是它的要求和其他渠道的资助是不一样的,它要求的是刚才王老师说的突破性。突破谁?突破自我,突破领域。这个钱你就不可以用来按部就班地做你以前做的事,做以前做的事那就很难说是突破。
所以有这个突破性的要求在,像这样的项目,永远是锦上添花。不是一个扶贫救济的项目。锦上添花的要求是高的,要求突破个人、突破领域、甚至突破人类的认知,这三个突破在这,如果说给你额外的支持,其实也是对你额外的鞭策。
王志珍:对。
新基石会变成杰青plus版吗?
毛淑德:刚才提到杰青,我想问一下晓东老师,现在有些担心,这个新基石研究员以后会不会变成一种新帽子?成了杰青的plus版?
王晓东:我认为不会,为什么呢?因为这是一个职业支持的项目,而不是像杰青是一个荣誉。杰青这个帽子戴上是不会去掉的,新基石研究员如果做的不好,五年以后这个帽子会被去掉,戴到别人头上。
我认为这是这个项目的一个精髓。就像我刚才讲,里边的人帽子戴上了,这个帽子很重,他有压力。外边的人看的是帽子金碧辉煌,他想戴一戴,所以这就是内外的动力,和杰青不一样。
王志珍:新基石只要你做两次学术报告,而且你可以自己选什么时候做合适。杰青是规定的,到了时候必须要汇报的,要总结,这个还是不太一样。
另外新基石评审的时候也是更多考虑的是你的三性,创新性、重要性跟突破性。所以入选的研究员在做工作的时候,也主要是遵循这三性的原则去做,是会有压力,但做这个的时候一定也是非常开心的,我要去探索,去从来没有人到过的地方。所以我相信,他在走那条路的过程当中,自己的热情很高,而不是在想什么时候要检查我了,什么时候说我走得好还是走得不好,等等。而是想我怎么去探索未知,心情是不一样的,我不知道曹俊和丁胜两位是不是认同。
曹俊:刚才王老师说杰青是个帽子,我觉得杰青变成帽子可能是社会造成的,它最初的目标不一定是个帽子。我们也拦不住别人以后把新基石也变成一个帽子。假如各个大学或者机构给新基石开了一个价码,它就变成帽子了对吧,我们怎么防止这种情况呢?
王晓东:五年以后可能就没新基石这个帽子。
曹俊:以后就不许再用新基石这个帽子了。
王晓东:但你可以说我曾经是新基石。
曹俊:对。
王志珍:我个人是非常看好新基石的,看好它的选拔机制,因为它特别强调,从科学出发来选人。尤其是今年又有了一些改进,从初筛,初审到最后终评有三个阶段,初审那一步,全部是国际专家来评审。这有什么好处?
第一,科学鉴赏力有多样性。每个科学家对科学欣赏的角度,品位,都是不太一样的,这样就可以顾及到这一点。
第二,可以避免非常严重的人情关系,这个我也直说,我也知道各种各样的评审当中会有人情关系问题,这是非常值得我们去改进的。为此新基石还成立了一个监督委员会,我也非常荣幸被聘为新基石监督委员会的主席。我们组里一共有五位老师,清华的朱邦芬老师,中山大学的黄达人老师,还有钱颖一老师,王恩哥老师,跟这些比我年轻的又非常有见解的老师们一起工作,我也觉得特别开心。
另外,就像您刚才说的,我特别提议不要去提前泄露名单。这是一个很小的问题,照道理都没什么好说的,评委跟工作人员之前都要签署承诺书,所有的过程大家都要严格保密,不能泄露。但实际上很多评奖提前泄露的并不少。
我们的科技界不是都非常爱听一些诺贝尔奖揭晓的故事吗?有的人在飞机上接到消息,有的人深夜睡觉突然来个电话,还有的人还觉得那个电话是诈骗电话都不愿意接等等,我们都很爱听这些故事。
这就是人家的评选文化,我们为什么不能做到呢?我们经常是最终名单一出来,手机上现在很方便,一个笑脸一朵花或者一个手势,一秒钟就泄露出去了。我说我希望这种事情不要发生。
这是一个很小的事情,但是说明的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我们能够在这个问题上真正做到,在30号上午10点钟公布的时候,每个人才知道自己得了奖,那将是我们中国在科学文化和评审文化的道路上走了很大的一步。这次好像都是在30号的公布会上知道的,所以我觉得非常好,虽然是个小事情但是非常好。
王晓东:我想也补充一下,我觉得这个里头其实是一个文化观念,另外一方面是因为我们在这方面的所受到的教育和熏陶不足。人之常情,都愿意把好消息告诉熟人。但是大家没有想到,你拥有的这个好消息,并不属于你。其实你拥有的这个好消息是属于全体评委、新基石科学基金会和大家的,其实是公有财产。你并没有权利去做一个信使,把好消息告诉别人,和公器私用、和拿了别人的东西,本质其实是一样的,一方面也是为了自己得好处。
曹俊: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话题。这一点看上去是一些小事,但是这个是我们不好文化的组成部分。如果这件事能改过来,对纠正文化是有好处的,所以我觉得王老师这个提议非常好。有的时候它也不是规则,大家都是习惯了。我最烦的就是找关系,然后打招呼,你甭管怎么说,虽然你发了多少通知,上面多少要求,仍然是这样。这种文化我们需要一点点再慢慢把它纠正回来。我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一步,我也希望委员会的大专家们,能够保持初心,一定能够把它坚持住。如果能做到这样的话,我觉得对中国的科研文化是个非常重要的帮助。
王志珍:我再说一点,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确非常重要,这反应了一个问题:在科学界,法规概念有没有在大家心里。
第一,这个钱它不是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的,有严格的使用范围。我有什么想法,特别是有点新的想法,是很难实施的。第二个有了新的想法,我去申请钱是很难申请到的,因为从公平的角度来说,你有这么多钱还要钱干嘛。所以我有想做但做不了的事。新基石这个钱拿来之后我就可以做很多事,我现在主要做的两件事,一件事是正缺钱的、现在正在做的,那件事是我借钱做的,因为我不可能申请到其他钱了;另外一件事是我搁了好久,风险特别大,很可能做不成的。那我现在拿到钱了之后就开始启动这件事,去请人合作建立团队,然后开始研发新技术,这件事如果没有新基石是做不了的。
毛淑德:所以这个风险比较高,另外是有些关键技术概念的验证。
曹俊:没人做过的话,好多东西都要自己从头做,而且我觉得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有把握说一定能做成,但是我相信新基石给我们这个机会,就是我刚才说的有可能会直接应用的,因为全世界都没有应用过。如果是其他经费,我可能申请不到,做失败的概率太高了,没法交差。
毛淑德:丁老师你马上就有一大笔钱,你想好了怎么用吗?
丁胜:在写这个项目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了非常深刻的一些思考。从我们这个领域而言,可做的东西非常多,当然真正有重大的突破其实也需要特别的聚焦。这个钱其实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我是想有了这样稳定的支持,其实内心会更踏实,因为平时去申请其他那些钱,频次太高了。它有具体的一些要求,所以有时候会看得近一些。有这样长期的支持,其实可以去做一些风险更高的尝试。我觉得由于这个基金的机制,哪怕是由于风险非常高没有出结果,或者说没有做出你期待的结果,这些有意义的尝试只要能对认知上有一个提升,我想最后还是可以很好地去汇报,很好的去交流。我想有这个资金,主要还是能够使内心更平静,想一些更远、更深刻的一些问题。
毛淑德:那我想问两位王老师,对于入选的研究员,基金的使用也比较自由,你们怎么去评估他们做的成功不成功呢?如果他们中间突然改了方向,曹老师说答应做什么事情,后来他做了完全不一样的事情,可以吗?从五到十年的时间尺度看,你们对这个新基石这些研究员有什么期待?
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所长 王晓东
王晓东:对任何一个群体的评估,最重要的是在内部标杆的产生,而不是说我们外部对他们的期待,因为外部的期待是非常主观的。
他们现在已经有100多位,那如果到了第五年,这100多位科学家在新基石支持下,有真正的世界级的成果出来,它就会成为标杆。当这个群体出现真正世界级的成果时,就是他们的标杆,他们自己要对着这个标杆评估,而不是说我们对他们的评价怎样。
如果说两轮还对标不上,那我觉得你应该走了。第一次你说我这个风险很大,我觉得这是应该的,应该给别人失败的机会。但是不能给你多次失败的机会。因为后边还有别人要尝试失败的机会。
好处是会更灵活,更多样化,在某些方面做一些创新。就跟我们做这个创新一样,大机构做创新不如一些小的机构它更敢去试,中间其实会爆发出来一些很有力量的结果。——丁胜
王志珍:新基石主要是支持人,不是支持具体的项目,这个好像跟国家的资助,是不一样的。
我自己觉得腾讯作为社会力量,作为企业,能够有这样的视野和心胸,是真正爱国的表现。我们国家现在要科技强国,有很多举措,作为一个社会力量能加入也是很不容易的。希望以后中国的企业家对基础科研的投入越来越多,这也说明我们的社会在逐渐成熟起来。
王晓东:基础科研,是我们这些科学工作者从事的职业,如果放在一个更大的视野里讲,我们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而工作。我们的基础研究,新技术发展,都是为我们目前解决不了的问题服务的。
我们国家实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已经很多年了,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这个富起来的人挣的钱,最后也是要造福人类未来的,用什么形式去造福人类?支持科学研究,支持解决我们人类面临的重大问题的突破,我想应该是我们大家的共识。像腾讯这样的对基础科学的支持应该算是起了个头。这个应该成为社会的常态,我在这里也呼吁一下,是不是我们从政策法规上,能够把这种事情变得更容易做到。
毛淑德:晓东老师讲的非常好,这里面当然涉及到一些问题,民间资本对科学的投资,跟国际上比,比如美国、日本、欧洲,到底有多大的区别?
丁胜:我们国家发展到当前的阶段,捐赠的数额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当然腾讯这么大额的捐赠聚焦基础研究,确实有非常好的引领作用。我相信随着国家的进一步发展,会看到更多的社会力量参与到基础研究中。当然它肯定是起到对政府资助的补充作用,好处是会更灵活,更多样化,在某些方面做一些创新。就跟我们做一些创新一样,大机构做创新不如一些小的机构更敢去试,中间可能会爆发出来一些很有力量的结果。
曹俊:对我们这个专业领域来说,不是特别好和国外比较,因为都是大的项目,所以基本上都是政府支持。但是我觉得经费来源多样化肯定有它的好处。国家经费条条框框多,我们都经常呼吁各个研究单位,应该有一定的自主权,如果有一个比较灵活的机制,我们研究将来能更加自由,对科学的进展能够更快地反应,所以我们需要有这样多元化的支持机制。
中科院高能所研究员、“新基石研究员项目”第一期研究员 曹俊
毛淑德:其实刚才曹老师提到了各个学科,高能物理可能全是政府支持,像我自己的老本行天文,里面有一些大望远镜,像世界上最大的两台10米的Keck望远镜就是在夏威夷,私人捐赠的,其实还有好多其他的光学望远镜,至少在美国是私人捐赠的。所以我们也很希望有企业家对大科学装置感兴趣,对我们来讲,这些东西对探索宇宙也做了很大的贡献。
下面一个问题,我个人比较关心,当然是腾讯基金会支持人不支持项目,但是我想问在座的科学家,像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它也是私人基金会捐赠的,在科学上做得非常出色的,包括物理、理论物理有些方向是世界领先的,有没有可能中国的民间资本也能够投资这些,这个问题你们怎么看?
王晓东:我想这个可能需要从顶层把通道打开。现在很多高校也接受捐赠,包括可以捐个楼,冠个名,是不是以后可以变成私人能够捐赠研究所,甚至捐赠人对研究所的运行和目标有一定的影响力。这些恐怕还需要一些制度甚至观念上的改变。
丁胜:我个人觉得其实刚才晓东提到的这些,已经在发生。先前其实很多大学的捐赠是給楼冠名,前些年像清华有很多捐赠实际上是冠名教授,是从实到虚,还有一些捐赠,就是去支持很具体的公益性研究工作。当然腾讯这是一个系统性的对基础研究的支持,所以我想变化实际已经在发生。我想它涉及到国家发展阶段,机制体制、财富的积累,包括文化上的变化。所以我个人觉得未来这样的事情会更多地出现。
好处是会更灵活,更多样化,在某些方面做一些创新。就跟我们做这个创新一样,大机构做创新不如一些小的机构它更敢去试,中间其实会爆发出来一些很有力量的结果。——丁胜
王晓东:我有两点期望,一点是新基石是一个全方位的跨学科的支持项目,这还是一个很新的东西。到底能够孕育出来什么样的结果,很值得期待,没有人能够预测。
另外一个期待,是每年诺奖发诺奖的时候,没有休斯研究员的年头是少的。所以,我也希望,十年以后我们的新基石研究员在每年发诺奖的时候都是值得期待的。
曹俊:我也有两点期望,第一点就是对新基石的,我刚刚也说了希望管理层能够保持初心,把这件事做下去,起到改良中国科研文化的作用,能够对中国的基础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第二点是对新基石研究员,包括我自己,希望我们能够在新基石的支持下,做出成绩。因为这件事如果看不到成绩就做不下去,我们一定要做出成绩来让这件事能够做下去。
王志珍:我觉得新基石在多方面有标杆性的作用。一个是在人才选拔上,另外一个是在科学文化和评审文化上,第三是期待社会资金、民营企业更多投入基础科研,这也是一个社会进步更成熟的表现。
毛淑德:好,我想确实新基石基金有非常良好的开端,非常期待很多科学家在这个基金的支持下面,在科学文化支持机制方面都带来新的气象,在科学上有非常大的突破。今天就到这,谢谢!
还能get更多有趣、有料的科普内容
微信扫码关注该文公众号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