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北上广爱情荒漠,香港我来了!
父亲大概也没有想到,六年前他领我一起拿到的香港身份证,竟然成为我逃离北上广的最佳通行证。
六年前我飞赴香港办理身份证的时候,对这个陌生的城市漫生出了一些好感——
她比上海更洋气,尤其是中环半山的石板街,仿佛一条条永远也走不完的异域街道。
拐弯处有惊喜涂鸦,爬坡处映入眼帘的各式建筑,各有各的美妙风情。
处处洋溢着一种中西合璧的随意自在。
我最喜欢这个城市对颜色的融化。
无论多么出彩的颜色,洒在这里的任何一面墙上、地板上、桥上、列车上,都是那么洽当。
似乎没有什么是它所不能适应的色彩,真是万象包容。
从此之后,我成了香港每年到此一游的过客。
我走过很多片区,领略这座山海城市不同的风景。
唯独没有想过,将来有一天,我竟然会鼓足勇气离开上海的老房子,独自一人生活在人生地已有点熟的香港。
我是上海的独生女,从小就是父母眼中的乖乖小可爱。
我几乎没有自己操心过如何生活下去这个问题,一眨眼竟然已经走到了令人焦虑的30岁。
父母似乎也才猛然惊觉女儿已经奔三了,再不嫁出去有可能会成为滞销品。
我自己倒是一点也不在意。
北京上大学时谈过一次恋爱,七年的感情异地工作后两人和平分手。
和平的背后是后来细枝末节发现的第三者插足。
从此我不再期待爱情,感情是那么不堪一击的易碎品,经不起谎言、背叛、分离的割裂。
而不爱人,就再也不需受人伤害,一个人又有何不可?
可母亲却不这么想。父亲不曾发表意见,我想他是同意任由我一个人野蛮生长到老。
母亲和亲戚们拜托得最多的是,有合适的对象介绍给宝啊!
仿佛我是家里一个多余的摆件,只要其他合适家庭正好合适这个摆件,就可以正好将我摆进去。
然后她大概是可以应付那些七姑八婆们,是啊,囡囡嫁了嫁了,勿操心。
事实是,老母亲亲自出动去了上海公园相亲角,也无法为我觅得如意郎君。
年纪一大,她的疑心比我还重,看着每个小伙子似乎都即将对宝贝不怀好意。
三分之二资料已经在她手里阵亡,剩下的三分之一,挑来拣去。
一年下来最终安排面基两个,哪里又会有什么合适的。
一晃两年过去了,我倒是每天上班下班生活工作得快乐又充实。
母亲肩上把我嫁出去的担子似乎又重了一些。
去年封城封路之下,我的工作也变成了居家完成。
每天24小时面对家中二老,竟然是我有史以来出逃欲望最强烈的时候。
我提出让我出去外面住住酒店,反正工作在电脑里已经可以完成,二老欣然同意。
思来想去,我的思绪飘到了我喜欢的香港,于是决定来香港独自住上一段时间。
父亲双手赞同,这是在我们心目中比任何地方都安全还方便的城市。
我挑了一间喜欢的酒店,第一次在香港住了整整半年。
这里的氛围开放自由,没有人会在意你是做什么,也没有人会阻挠你的自由。
慢慢地,很多时候注意力会放在自己身上了。
除了完成工作,令自己保持愉悦心情与健康生活方式也成了日常的一部分。
当生活的重心回归到更加纯粹的自我之外,似乎对周围美好事物的喜爱感觉也越来越强烈。
母亲大概也感觉到我在香港过得挺愉快,视频电话从每天必有到三天一更,最后一个礼拜匆匆打一次挂线。
彻底放心我的初期港漂生活。
年底回了上海过年,这一别,与以往不同,竟然多了几分不舍与思念。
走进梧桐树掩映的上海老房子,熟悉而刻板的感觉扑面而来。
我已然回不去无忧无虑的童年,亦挥别不了过去不想回首的岁月。
上海,人刚回来,心已开始酝酿一场更久的离开。
母亲理解我的逃离之心,正像理解她自己也是时候给自己松绑一样。
我的离开,对她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父亲说得最多的是我永远支持你,虽然无法设计你的美满人生,但你需要的时候我都在。
我辞去了上海的工作,带着二老的祝福重新回到香港。
如今我居住在租来的小小一居室里,经常以喝咖啡吃餐蛋治开启新的一天。
我的新工作依然可以居家完成,其余的时间我尝试着让自己生活变得丰富多彩。
比如买花来布置家居,买食材自己做饭,规划新的跑步路径,参加瑜珈班练习……
这些都是我以前不会主动去做的事情,如今慢慢得心应手,生活的节奏似乎也开始由自己掌控。
那么问题来了,我在香港,能找到我的未来归宿吗?
*图像影音来自网络和作者,本文版权归香港体验官所有,转载请联系香港体验官微信公众号(ID:ExperiencehkGP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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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文 作 者/
香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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