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飒爽文人生!诺贝尔化学奖得主竟是叛逆酷姐,搞重金属摇滚,大学就出柜!
凌晨1点43分,卡罗琳·贝尔托西教授刚刚睡下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一通电话吵醒了。
房间里黑暗而安静,她静静地听着电话那一边传来的恭喜。
在这通电话结束后,她犹豫了片刻,拨通了91岁的父亲威廉·贝尔托齐的电话。
夜猫子老爹还没有睡,电话那一头传来了电视的声音,卡罗琳沉声道:“爸爸,关掉电视,我有话要告诉你。”
但她的父亲却猜到了她想说的话——
“你获得了诺贝尔奖,是吗?”
2022年10月5日,诺贝尔化学奖公布:
美国化学家卡罗琳·贝尔托西(Carolyn R. Bertozzi)
丹麦化学家莫滕·梅尔达(Morten Meldal)
美国化学家巴里·夏普莱斯(K. Barry Sharpless)
这三位科学家因为在点击化学和生物正交化学领域作出的贡献,共同获得了今年的诺贝尔化学奖。
也由此,即将56岁的卡罗琳·贝尔托西成为了诺贝尔百年历史上,第八位获得化学奖的女科学家。
这个通知她获得诺贝尔奖的电话,也彻底打破了宁静。
全世界媒体都将视线投射到她的身上,而人们惊喜地发现:卡罗琳的人生,实在是太酷太传奇了!
玩重金属摇滚,擅长多种运动,自己给自己当博导,她就是现实中的爽文大女主,从小到大一直都“很有故事”……
上文提到的夜猫子老爹威廉 · 贝尔托奇,可不是一个普通人。
他是麻省理工的物理学教授,妻子也在麻省理工任职。父亲威廉一直希望自己的三个女儿能够继承他的衣钵,继续研究物理,从小就让她们被科学熏陶。
这样的教育也的确产生了作用:本文主角卡罗琳不必多说,她的姐姐安德里亚也是美国科学院院士,在加州洛杉矶大学担任数学系教授,在非线性微分方程方面颇有造诣。
不过,在中学时期,卡罗琳并不是最让人省心的“好学生”。
比起科学上的兴趣,她在中学时期显露的,更多的是其他方面的天赋。
打个比方:她最后能进入哈佛大学,出色的体育成绩功不可没。
她擅长多种运动,篮球打得好,还曾经进行过专业的足球训练,成绩十分出色,获得了多所学校的体育奖学金。
但她最后选择了哈佛大学——因为她想去学习音乐!
在高中时期,卡罗琳就多次在作曲和音乐方面获奖,而她自己也对音乐很感兴趣,一心想要进入音乐系。
不过,这么叛逆的想法,当时被老爹威廉否决了:“你表弟就搞音乐,最后还是去了银行才能支付起房租……你得选一个能还得起银行卡账单的方向。”
最后,卡罗琳成为一名医学预科生。
但大学期间,她却继续着自己的音乐梦想,拉了几个好友一起搞重金属摇滚乐队。
别的学生去餐馆勤工俭学时,她却在乐队里大展风头。
卡罗琳是键盘手,他们的乐队名为Bored of Education,直译过来就是“厌学”。
这么一个硬核摇滚乐队,却风靡整个学校,经常被请去各种地方演出,靠着演出费就把学费挣了回来,还赢得了1986年常春藤联盟的乐队之战。
后来卡罗琳回归科研,厌学乐队的吉他手则继续搞音乐——现在也搞出了成绩。
在卡罗琳获得诺贝尔化学奖的时候,著名音乐家Tom Morello突然发了一条庆祝推特:
“祝贺我的前队友获得诺贝尔奖!”
围观群众都惊呆了,这真是破次元壁了。
因为Tom Morello也是一位大佬:给电影《环太平洋》配乐的,被滚石杂志排名“100位最伟大吉他手”中第40位,是Rage Against the Machine的吉他手……
一边是滚圈大佬,一边是诺贝尔化学奖获得者,他们却曾经在同一个乐队当过两年的队友。
有人说,如果当年卡罗琳没学化学,而是去搞音乐,现在肯定也是很牛X……
不过,卡罗琳自己却说:
“我当时没有去搞音乐,现在就只会最简单的儿歌了。”
“我只能等我的孩子们将来长大了,能欣赏八十年代的重金属!”
说到她的孩子,这又是另一段传奇故事:她在18岁就出了柜,宣布自己是一名女同性恋者。
在那个人人对同性恋闻而生畏,最高法庭将鸡奸定罪的年代,出柜几乎等于社会性死亡,会严重阻碍她的职业生涯。
但卡罗琳仍然毅然决然地这样做了。
为此,她放弃了在哈佛继续深造,转而去环境更为友好的伯克利研究化学。
而现在,卡罗琳和她的妻子育有三个孩子,生活十分幸福。
不过,估计也有朋友想问了——她在哈佛不是医学生吗?怎么研究生就转到化学领域,后来还成了得诺贝尔奖的化学家?
咱们在这里,还是先简单解释一下她获得的诺贝尔奖:点击化学和生物正交化学。
今年三个获奖者都对这一领域有很大贡献,奠定了领域基础,卡罗琳是其中之一,提出了生物正交反应的概念。
在有机化学中,想要合成一个理想分子,需要极为复杂的有机化学合成路线,绕一大圈才行。
而点击化学,则是夏普莱斯在2001年提出的,通过小单元的拼接,快速可靠地完成化学合成。
简单来说,就是像搭乐高一样,搞定一个想要的分子。
在这个基础上,卡罗琳提出了生物正交反应。
这是一个卡罗琳提出的概念,指能在生物系统中发生,却不干扰正常生物学进程的化学反应,正交可以理解为“无影响”。
按照诺贝尔团队的话说,卡罗琳将点击化学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水平。
她找到了一种方法,让点击化学的过程在活的有机体中发挥作用,而不会破坏有机体本身。
生物正交反应,已经成为了近年化学生物学这一新兴交叉领域的核心方向,在医药研究领域成为了热门话题。
甚至可以说,生物正交化学,可能是未来药物学、生命科学的基石。
嗯,绕回来了。
所以,卡罗琳虽然获得的是诺贝尔化学奖,但和她最开始的医学专业,其实也并不冲突。
上面说到,卡罗琳本来想搞音乐,但父母不准。
于是,她就选择了一个看上去很适合的专业,医学预科,并在大一下转到了生物学专业。
当时,她还以为自己不会喜欢化学,因为之前的无机化学,让她觉得很无聊。
但是大二那一年接触“有机化学”时,她终于get到了乐趣:好难!好喜欢!
当时,有机化学课名声并不好:“老师们刻意让这门课变得困难艰苦,所有人都在抱怨,但却成为了我最喜欢的一门课,我一点都不觉得它乏味,它正好对上了我的大脑。”
这时候,卡罗琳才终于感觉到了如鱼得水一般的畅快感。
一年后,她转入了化学系,开始了自己的传奇化学之旅。
可惜卡罗琳的化学之路,一点都不顺利。
在她的同学纷纷前往各大有机化学实验室开始暑期学习时,作为一个已经出柜的女性,她却找不到任何一个愿意收她的地方。
但幸好,卡罗琳底子深:有机化学不行,她还有生物化学,生物化学再不行,她还可以捡起父亲灌输给她的老本行物理化学……
最终,她的暑期项目,定在了物理化学:制作能够检测化学反应产生的压力波的仪器。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在最开始她根本摸不到路子,不知如何下手,但硬是咬着牙开始一步一步尝试。
“它让我知道,要达成一个大目标,你不需要清楚整个路径。”
“你只需要每天做一点,清除一些杂物,到最后自然会有路径显现。”
她学习了编程语言控制仪器,又将数字信号转化成图形……最终,仪器终于做了出来,她关于这个项目的论文也获得了Thomas T. Hoopes 本科论文奖。
在从这里出来后,她转去了伯克利,跟随Mark Bednarski教授攻读博士学位。
她和这位年轻导师在哈佛大学就相识:他们在同一个实验室工作,卡罗琳读本科,Bednarski做博士后。
当时,卡罗琳知道Bednarski研究糖类化学,立刻决定投身于这个非常有前途的方向。
然而,在卡罗琳读博第三年的时候,导师Bednarski竟然确诊了直肠癌。
确诊癌症后,Bednarski离开了实验室转向医学专业,攻读医学博士专业,希望能够找到杀死癌细胞的方法,后来又成为了斯坦福大学放射学系的教授,战癌14年,也是一个传奇。
不过对于卡罗琳来说……读博读到一半,导师突然走了,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一般来说,这个时候只能够自认倒霉、换一个课题组。
但当时,卡罗琳竟然继续了她的研究——她和另外两个学生决定“自己指导自己”,继续当时的实验。
他们突然接手管理整个实验室,自己写论文、投稿、给期刊编辑打电话,和杂志编辑吵架说审稿人的建议不合理。
他们是博士生,也是指导自己的博士生导师,同时也成为了实验室的管理者。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不会发生了……当时的监管还不完善,就像是狂野的西部。”
“但对于我来说,我很感激。我的项目完成了,也不需要在新实验室重新开始。它揭开了实验室负责人的神秘面纱,我很早就知道运营实验室需要做什么,尽管实验室很小。”
1997年,她在读博期间发表了六篇第一作者的文章,顺利地毕业,申请到了博士后奖学金,从此更是一路开挂。
1996年,她成为了伯克利的助理教授,3年后成为副教授,再3年后成为了教授。
她是麦克阿瑟“天才奖”最年轻的获奖者,又成为了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
而在她自己成为了导师后,她也成为了一个出色的指导者。
“每天早上,她都端着一杯咖啡到处走,给学生答疑解惑指点迷津,激励他们继续前进。”
她带出很多很多出色的研究人员,也没有回避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倡导让更多女性进入科学研究的队伍。
2016年,她发表了一篇社论,呼吁化学界接受更多的女性教师:“在我们飞越冥王星,缓解黑色素瘤的年代,我们为什么做不到雇佣和提拔女性教师呢?”
在一次采访中,卡罗琳说道:
“我很多家人和朋友都患有无法治愈的疾病。所以我希望成为一名科学家,做出可能对人类健康有益的贡献。”
“无论短期,还是长期,又或者是我有生之年都无法实现——但这始终是我的目标。”
“当世界陷入困境的时候,化学会来救援……就像超级英雄一样:‘化学侠’。”
对于普通人而言,卡罗琳的故事,真得太传奇了。
但回顾她的过往,似乎也隐约觉得——即使没有走上化学之路,她的人生,也势必会在某个方面大放异彩。
也许这就是大佬的人生吧,人要是行,干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
真的羡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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