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神枪手瓦利和战友回了家,抱怨乌克兰战争,引发媒体剧烈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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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8日,加拿大各媒围绕归国的“赴乌克兰志愿军”传奇狙击手瓦力的言论,进行了一番争吵:社交媒体上出现了更多负面的声音。很多人不理解,为何瓦力本人对乌克兰会如此失望?
媒体毕竟是跟着立场走
保守派的媒体都在进行负面报道
进步派媒体给出了正面报道
一些网友在回帖区写出了
他们和瓦力一起去乌克兰作战的体验
以便人们可以理解瓦力为何离开
现在他已经回到妻儿身边
前CIA情报官讽刺瓦力回国挨骂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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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有多高调,回来时就有多失落。曾经在反恐战争时代被媒体捧成了神的瓦利团队,在极度失望中从乌克兰回到了加拿大。大多数媒体,尤其美国媒体无视了他们的言论,但加拿大本地媒体还是报道了。
加拿大CBC标题
加拿大RCI标题
Nationalpost标题
最先采访瓦利的加拿大战友的,是加拿大CBC频道,以下是原文直译:
“事情就发生在一瞬间。
“大约10天前,一辆在乌克兰东部顿巴斯地区行进的俄罗斯坦克,突然转向了悄无声息地潜伏中的加拿大狙击手瓦利的方向,并对他们开火。
一群人行踪暴露,是因为与瓦利在一起作战的两名乌克兰士兵,完全无视瓦利的警告,非要走出他们的暗哨——一条隐蔽的壕沟——跑出去去抽烟。
“影子”是来自谢尔布鲁克的一名前加拿大士兵,这是他在战场的化名,他是加拿大军皇家第22团的一名战士,在乌克兰战场上是瓦利的搭档。
“影子”隐退前曾在皇家海军担任气象技术员。他告诉媒体,当时他正跑向乌克兰朋友们,因为瓦利让他喊他们回来隐蔽……这时,俄罗斯坦克突然开炮了,巨大炮弹正好落在两个乌克兰人之间。
“影子”本人被爆炸吹回了战壕,他的耳朵因刚才的巨响而嗡嗡作响。他爬了起来,把头伸到外面,迎接他的,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杀戮。
其中一人当场死亡。另一名乌克兰士兵仍有气息,但几乎没有了生还的可能。
“影子”是周四在乌克兰西部利沃夫接受CBC新闻采访的,他说:“他离我只有几英尺远,仍有呼吸,但没有了腿…”“然后我们进行了眼神交流。我看着他,他也默默看着我。”
过了几分钟,这位乌克兰士兵才死去。
“所以,他就在我眼前去世了,”“所以,我想,好吧,是的,我的两个朋友就死在我眼前了。”
自他离开四面楚歌的顿巴斯前线以来,战争的残酷性、反复无常性——普通时刻可能突然变成致命时刻——似乎已经成为心理阴影,乌军正在那里与俄罗斯军队形成拉锯。
在沃尔多米尔·泽连斯基总统呼吁外国武装分子加入乌克兰后,数千名外国志愿者中的两位加拿大人,几乎从一开始就结成了一对组合。
4月下旬的那一天,他们俩一直在帮助追踪一个俄罗斯坦克团,该坦克团在一个被烧焦的山谷一侧,似乎陷入了困境。
“我们得离开这里!”
瓦利是范杜的作战伙伴,也是一名在阿富汗有战斗经验的狙击手,当时他正在机动作战,用美国制造的标枪反装甲导弹向俄罗斯的一个钢铁巨兽射击。
坦克在向他们开火并击中他们之前,似乎一直遥不可及。
瓦利曾在3月初接受CBC新闻的采访,他甚至在协同作战的乌克兰士兵都被杀后,也不准备放弃。
但四月份的形势变了,“影子”对CBC说,当瓦利四处寻找最佳射击位置时,他知道,他们寡不敌众了。
“我当时跟他说,兄弟啊,我们需要离开这里……我们无能为力。我们真的需要离开这里,”
俄罗斯坦克追着他们后面开火,他们;俩在枪林弹雨中溜走了。
“是的,那是我在东线战场的最后一次巡逻,”他说,“我只有一个词来形容它,那就是地狱。”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影子和瓦利经历了一场疯狂的万花筒式的交火和濒死事件——他发现没有什么比得上他十几年来穿着加拿大制服所经历的温室般的生活。
他在生平中第一次的真正残酷的战斗中——被乌军投入到伊尔平的战场,伊尔平是基辅以西20公里处一个曾经绿树成荫、令人愉快的社区,事实证明,这是俄罗斯向首都进军的高潮。
影子被分配的任务,是携带弹药和监视朋友的后方来协助瓦利的进攻。在俄罗斯的一次袭击中,两名战友被一枚炮弹从狙击手的巢穴中炸出。
“我们被坦克击中了,”影子说,“在那栋大楼的燃烧高达三米后,我们又用轻武器向坦克开火了,然后我们不得不逃出了大楼。
“我没有……那是我的第一次交火。俄罗斯人,他们离我们有50米远,然后子弹到处飞,到处都是子弹。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他们实际上试图包围我们。”
另一名随队的士兵用火箭推进的榴弹进行了回应,这不是为了射伤坦克,而是为所有士兵的撤退提供足够的掩护,使他们能够撤出大楼,跳进一辆面包车,在建筑物垮掉之前迅速离开。
“街上到处是尸体”
3月下旬和4月初,随着俄罗斯军队从基辅北部撤出,并将其部队集中在顿巴斯东部地区,影子和瓦利又参与了伊尔平夺还战。
当影子反思自己的所见所闻以及战争对生命造成的损失时,他的声音中有一丝苦涩。
“我们每天都在谈论平民的死亡,”他说,“我在伊尔平打仗,然后在附近的小镇发现了尸体堆成山的乱葬岗…
“如果北约介入,这场战争将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内结束,但因为所有国家都选择袖手旁观,我们看到了所有这些死亡。”
他说,他同样对西方的未来方针持怀疑态度。“影子”说,乌克兰其实最需要的是脚踏实地办事。
“这才是真正需要的,”影子说,“向神祈祷?我很抱歉,但它真没有任何作用。打钱?是的,它有帮助。武器?是的,它有帮助,但最终,乌克兰人却被遗弃在那里独自与俄罗斯作战。”
“是我们北约各国让乌克兰人独自对抗俄罗斯,这是……我不能,就像,我对此不敢有任何说法。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来这里帮他们,因为我觉得这世界让人好失望。”
他说,在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危机命悬一线后,他和瓦利不会回到东部前线。
“我们在那里度过了我们的时光。现在,我们将提供人道主义援助……尽我所能发挥点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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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参战的外国人中,瓦利和影子不但算是运气最好的,还算是作战经验最丰富的。然而,哪怕如此,瓦利本人回家后受访的内容,却依然显得如此沮丧……
瓦利向《加拿大新闻》的记者透露,大部分乌克兰士兵缺乏军事知识,也没有必要的战地技术,他们在俄军炮击中简直是面临被屠杀,而那些和他一样的外籍雇佣兵,虽有一腔热血,但到了战场,却似乎不受待见。
乌军方没有把北约运来的新式武器装备提供给西方的佣兵们,他们总是弹药不足,甚至还有小人偷走装备牟取个人私利。
最终,和“影子”的看法不同,瓦利依然充满激情,他说他回到加拿大的家中,是觉得多次命悬一线导致自己“耗光了运气”,他告诉记者“许多人挺着胸来到乌克兰,却夹着尾巴逃了回去”,暗示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瓦利抱怨说,自己作为加拿大人刚飞到乌克兰时,乌军指挥官“甚至不知道如何处理”像他这样的外国人。
这导致瓦利和他心血来潮的老乡们,一直等在利沃夫无所作为,后来瓦利找熟人,帮他介绍到了“诺曼旅”(诺曼族人是居住在诺曼底一带的维京人后代,被巴黎朝廷收编后参加了法国各种对外战争以及殖民,在魁北克有很多诺曼人的后代)。
诺曼旅由一位来自魁北克的加拿大军官组建。是外国私兵部队,已在乌克兰驻扎数月。为了掩盖身份,加入诺曼旅的人几乎都得蒙着脸,除非……你不怕被媒体拍摄到。
然而,好景不长,瓦利很快发现这支部队的状况也很迷茫。“诺曼旅”的指挥官哪怕找熟人,也拿不到北约提供的先进武器,这违背了指挥官向加拿大士兵们作出的承诺,有的士兵和俄军前线只有40公里的距离,却连防护装备都要不到。这导致后来的士气低落。
诺曼旅盾徽上有明显的法国殖民地符号
一些士兵在抱怨声中离去,而少数人留了下来,也包括瓦利和影子,尤其是,瓦利是真心想为乌克兰“做点贡献”。
“诺曼旅”指挥官赫鲁夫拒绝承认自己有指挥上的问题,赫鲁夫抱怨说,自从自己真的将这群外国人拉到乌东战场附近,就至少有60名外国士兵逃离了部队,有些人连招呼也不打,而另一些人,甚至图谋偷走50万美元一套的美式装备,这太自私了。
在严重缺乏装备的时候,瓦利抱怨说,“你必须认识个‘有关系的熟人’,再由他们带着你,去某个破旧的理发店买一把AK-47……”
瓦力回忆道,“后勤总是跟不上,即使能吃到饭菜,也往往是由平民帮你煮的,车辆想要移动,却往往得去寻找汽油。你必须不断让自己去认识那些‘有关系’的人。不然寸步难行”
在瓦利和影子发现,战斗无法在进行下去后,他们选择退出了战场。瓦利并不认为自己是逃兵。他毕竟为乌克兰作了重大牺牲。
瓦利现在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和妻子以及孩子呆在一起。乌克兰之旅,成了一场噩梦。他作为一位老兵却从未见过这么多的死人。尤其是眼睁睁看着战友在自己面前断气,这还是第一回。
在目睹战友断气后,瓦利难以平复,不得不通过卫星电话联系到了妻子,他的妻子表示,死亡发生后的1个小时后,丈夫给自己打了电话,试图寻求一种慰藉。
“他试图向我解释,两位战友死在了他面前。他说‘我觉得自己做得已经够多了,对吧?我做得够多了吗?”
但瓦利的妻子暗示:“我丈夫看上去,像是希望我叫他回家。”
许多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英国、法国、波兰的士兵就没有瓦利这么幸运了,他们中的很多人直接就死在了战场,成为了无名尸体,被抬进了乱葬岗。佩洛西在基辅的声明和乌克兰大使在联大的发言,已经可以证明这是一场代理人战争,俄罗斯在同时和整个西方世界交战。面对的,是从太空到海底的全方面战争,但这些西方士兵呢?有的跑了,有的在偷装备,有的一见死人就打了退堂鼓。泽连斯基希望靠这些人守住乌东五大城市??果然演员还是只能靠演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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