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学者肖明庆案判决：没有拨款欺诈，但未正确披露账户信息

2022-05-09 0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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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美国伊利诺伊州陪审团对华裔数学教授肖明庆一案作出了裁定，该裁定尽数推翻了检方最初关于肖明庆欺诈联邦研究拨款的指控，但认为在美国的纳税申报单上没有报告他在中国的银行账户，违反了相关法律。这是中国行动计划案件的又一新判决。在推动者和反对者的拉锯战里，该计划的最终走向仍不明朗。

现年60岁的肖明庆是南伊利诺伊大学卡本代尔分校的（Southern Illinois University Carbondale，SIUC）终身教授。他自2000年以来一直在该校工作，研究领域为偏微分方程，控制理论，优化理论，动力学系统和计算科学。在被捕之时，除涉案拨款项目之外，肖明庆至少参与带领了另外3项NSF拨款的项目: 2006年8月，获得9.1万美元，应用数学领域; 2010年9月，获得21万美元，数学生物学领域; 2014年8月，获得9万美元，计算数学领域。

肖国庆于2021年4月被起诉，被指控犯有三项欺诈罪。美国司法指控称，2019年3月，在等待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拨款的同时，肖明庆还以深圳大学教师的身份向中国自然科学基金会申请了另一笔研究款项，但并没有向NSF披露该信息。

美国司法部主张，根据美国申请基金规定，基金申请人必须要披露其所有的组织机构关系，以及当前正在进行或等待获批的（资金）支持，包括从国外政府部门获得的基金。但肖明庆并未公布这些信息，而且最终申请到了NSF的拨款用于2019-2022年进行的一项研究，金额接近一百万人民币。而到了2021年秋，检方又以未向美国当局报告他在中国的相关银行账户为由，增加了四项违反税法的指控。

然而，在近日的审理过程中，美国地区法官Staci Yandle 先是直接驳回了三项欺诈指控中的两项。在陪审团裁定后，第三项欺诈指控也被宣布不成立。但与此同时，陪审团也裁定四项税法相关的罪名成立，他们认同了检方的论点，即肖明庆没有在联邦所得税申报表上披露其在中国的银行账户，也没有向财政部提交必要的文件。据悉，该判决可能会导致最高 5 年的有期徒刑和巨额罚款。肖明庆的律师表示将计划对此判决提出上诉。

肖明庆的律师Ryan Poscarlo、Patrick Linehan和Michelle Nasser在一份声明中表示，三项欺诈指控，两项被驳回，一项被裁定不成立，这本身代表着“对美国司法部中国行动计划的彻底谴责”。“我们感谢法院和陪审团驳回了这些指控，因为我们认为这些指控不公正，动机不当，没有事实和法律支持。”

根据起诉书，肖案也是中国行动计划的一部分。中国行动计划发展至今，表现出十分复杂的趋势。一方面，有Charles M. Lieber案这样明星学者被判重罪的案例，一方面，也有胡安明案中指控被完全撤销的案例。中国行动计划的推动者和反对者的力量似乎仍在互相对抗。反对者的压力迫使美国司法部改动中国行动计划，并承认其“助长了不宽容和偏见性的叙事”，但推动者仍然不放松对华审查的严厉程度，意图促成针对华人学者的判决。在四月份的陶丰案中，法官的意见似乎与陪审团的裁定不尽相同，判决最终因此推迟。这亦可视作双方意见角逐的体现。

而在肖明庆一案中，检方最初主张的拨款欺诈指控，全部被法庭否决。被陪审团裁定成立的仅仅是跟税法相关的指控，这无疑跟中国行动计划宣称要打击的“间谍活动”相去甚远。

在长达两周的庭审过程中，肖明庆的教职工同事和朋友们坚定地支持着他。许多人每天特地从校园赶往几十公里外的法庭，只为对其表示声援。南伊利诺伊大学音乐教授Ed Benyas是肖明庆支持活动的组织者之一，他表示“（判决）对肖明庆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胜利，政府无法证明他在申请联邦拨款时做了任何错事”。

据悉，肖明庆目前仍在带薪休假，并面临着高额的诉讼费用，而他在GoFundMe开具的筹款账户只筹集到了总目标的十分之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