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拉松,跑丢了!--君子一跑,驷马难追
马拉松,跑丢了!--君子一跑,驷马难追
春天里的一天,离这项五月份的赛跑还有五十天的时间,报了跑全马的名。报名键按下去那一刻,一下子就让人有了一种感觉,联想到大概上刑场或战场的人可能才会有的感觉,当然不过是沒准备好也得硬着头皮去跑的感觉而己。其实在报名之前的一个星期内,一直在想找几分钟的时间报名,但一直没空。准备仓促,离跑马的日子还有二十来天时,最长的练习也只有跑过个半马。
与跑友--半马王,前一天下午开过去,赶在会场关闭的最后几分钟前拿到跑步的号码牌。再去了某英文网站推荐的号称是此城第一的小小中歺馆吃饭,找到从AirBnB上订的住处住下时发现,这是一幢在1745 年修造的在达拉瓦州威城现存最古老的建筑。住的这个四层楼房里像是在一个私人小博物馆,同住在这个楼的还有二个当晚跑5K的母女。第二天一大早起来,就步行几条街去跑步的出发点。
跑步赛程的起点终点是在一个公园。公园的名字采用了两位南北战争之前帮助解放黑奴的杰出历史人物,一个Harriet Tubman投入的是冒着性命危险,另一位Thomas Garrett却散尽了家财。这个跑步的路径是半马跑一圈,全马跑二圈。从火车站附近的河滨公园出发,经过河边木道,数个公园,市中心的政府楼群,和市内几个优美整洁的街区。因大一半穿行市区,有许多左转右拐的地方。尽管在许多拐弯处都有警察及工作人员在维持交通指挥人流,但并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当然会在地上或电线杆子上有拐弯的箭头标示,但有些并不清楚明显。刚开始时的前一圈,跑半马的人与跑全马的人混在一起,如同散散的一队人马在跑,每个拐角处都毫不费力地有前边跑的人在引路。在第一圈跑完时,半马与全马分流的时候,就差一点跑错二次。原来在跑道上横着放置的数个红白相间塑料柱,是为了提示大众不可骑车或使用,并不是告诉跑的人不能跑。因为是个小型赛事,第二圈跑全马的人稀稀拉拉,有时前后没有几个人。在跑过二十英里时,喝了一杯运动饮料,看到标示似乎应该转弯,转弯后顺便从马路的另一侧再要一杯,那个工作人员说,你不是刚在路那边喝过的吗?我说是啊。她说你不该转弯,应该直着向前跑,否则少跑了几个英里。后来在拐弯时又问了二三次方向,有一次重复询问那位也看不清是否有ID的工作人员,是否肯定往左拐,听到了回答positive才放心跑去--这是一个能把人跑丢了的马拉松!
上坡下坡,从如弹簧般木板桥上跃过,从荫凉的桥洞下或林荫大道上穿过,从动物园里有个站着像马一样高而脑袋像个羊的动物边跑过,从一个背上插着像是红蓝白的小国旗走近却发现是橘白绿三色的人边经过,也见到从另一侧马路跟着开路警察摩托车跑在第一位的小伙子飞速奔跑的景象,一路走来许多小小的景致。有意思的景点有小意大利区,虽需跑着上坡,路边的工作人员给跑的人群发放装在杯子里的柠檬冰渣。途中还可有发放炸甜面球的,当然有运动饮料和能量糖包。
就像每次跑马,这前半段自然是轻松愉快。从过了中点,才是真正的跑步。二十英里之后,有时候会有小腿抽筋膝骨疼痛。手从脸上一抹,许多小小的盐粒如沙子般落下。有见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生,他一个星期前在纽约州跑了上百英里,他说或跑或走,不要停就是了。后来看到他横着左右摔手行走,像是在跳广场舞一般,不过只有一个评价,可赞!最后一个英里还是好像很长,不知测距的是否准确?终于跑到终点了,两腿两膝发麻,每一口气吸入胸腔时有种辣辣的痛感,全身像要醉了样松松垮垮,又是一个"麻辣松"!在终点除了拿到一块奖牌,毎人还可以喝上二大杯冰镇啤酒!!
下一场跑马在哪里?跑一场马跑到最后那几个英里时总会闪过一个念头,还会再跑吗,这个红旗还能抗到多久。长跑,经年累月不停地跑,或许本无什么意义,或许只是因为这是一个看得见的目标所以才有意思。回来的路上问过同行的朋友半马王,好好练习,或许我们可以下次一起去跑全马。
跑马是一种需要自己鼓励自己才能跑得下来运动。算一算,二年不到,有了四块废铜烂铁般的奖牌,可谓君子一跑,驷马难追。